言蹊發現自己從沒了解過陸淮琛。
他印象中的陸淮琛是清冷斂的,但是現在展示在麵前的陸淮琛卻是花心薄涼的。
回去的途中,言蹊一直低著頭,心不太好。
倒不是嫉妒吃醋,而是歎自己當年看走了眼。
顧卿寒一直悄悄觀察著言蹊,見低頭,還以為是因為陸淮琛難過。
心裏頓時酸的不行,仿佛在醋的海洋裏暢遊。
那個陸淮琛哪裏好,小白臉一個!
沉了沉眸,顧卿寒故意歎口氣:“唉,現在的男人啊,有點錢就變壞,人一個接一個的。”
言蹊抬眸,看了顧卿寒一眼,問他:“那你變壞了嗎?”
“怎麽可能呢?”顧卿寒言之鑿鑿,“我跟別人不一樣,我這個人最專一了。
從小到大都沒談過,就喜歡過一個人。”
說到這顧卿寒頓了頓,繼續:“言蹊你知道嗎,我小的時候,幫我算過卦,說我這輩子隻會娶一個媳婦。”
聞言,言蹊驚訝:“你媳婦是我妹妹,可是我妹妹已經去世了,你以後都不再娶了嗎?”
顧卿寒咬了下舌尖,暗罵自己說錯話,趕忙道:“好像不對,那個算命先生說我會有一個半媳婦。
當初我不懂,媳婦哪有一個半的,還罵他胡說八道。
現在想想,還真準。”
言蹊:“……”
言蹊忍了又忍,到底沒忍住,抬腳踹了顧卿寒一腳:“你一天能不能別胡說八道。”
顧卿寒閃躲開,回頭對著言蹊做了個鬼臉:“哎,打不著。”
“稚!”言蹊又氣又笑,追上去想要打顧卿寒。
顧卿寒大長跑得賊快。
言蹊追,他就跑。
言蹊停下來,他就轉氣人。
怎麽都追不上他。
言蹊氣得跺腳,而後想到了什麽,忽然捂著肚子蹲下:“疼。”
顧卿寒瞬間變了臉,趕忙過來。
等他靠近,言蹊嗖地跳起,抓住他胳膊,給他一腳,大笑:“抓到你了。”
顧卿寒全然不顧自己被踢了滿臉沙子,焦急地看著言蹊,目全是擔憂:“肚子疼了?我抱你回去。”
言蹊肚子疼是裝的,想要騙他。
這會見顧卿寒這麽擔心,頓時有些不好意思,鬆開他:“我騙你的。”
“那就好。”顧卿寒鬆了口氣,“不是肚子疼就好。”
然後,回去的一路,顧卿寒都在叮囑言蹊,讓走路不要太快,不要跑。
海水雖然不涼,但是也不要沾水。
不能著腳丫,要穿著拖鞋。
周圍的保鏢,看到這樣的顧爺,都習以為常了。
以前的顧爺是冷麵閻羅,現在顧爺是賢惠人夫。
在冷麵和賢惠之間,切換自如。
早上要趕海,出來的很早,言蹊還沒有吃東西。
酒店有自助餐廳,但是顧卿寒擔心言蹊不舒服,就把餐到了房間。
兩人坐在餐廳,一邊吃東西,一邊聊天。
“言蹊,一會你要去見陸淮琛嗎?”
顧卿寒不聲地打聽。
聽到他提起陸淮琛,言蹊擰了下眉,也不確定。
其實,言蹊並不想見陸淮琛,但是看他的樣子,若是不把話說清楚應該不會善罷甘休。
“不知道。”言蹊垂著眸。
顧卿寒給夾了一筷子小菜,說道:“我陪你去吧,你一個人過去,我不放心。
陸淮琛這個人心機很深的,我們之前打過道。
他這個人看起來溫潤如玉,重重義,實際薄涼的很,不是個好相的人。”
說到這,顧卿寒不聲地打聽:“言蹊,你們之間到了發生了什麽事,能告訴我嗎,我也好幫你。”
過去的事,言蹊不太想提。
見狀,顧卿寒急了,這怎麽能行呢。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他要知道實,才能更好地打敗陸淮琛。
“言蹊,我知道那些事是你的傷疤,你不願意提,但是有些事,你必須麵對。”
顧卿寒的語氣十分嚴肅:“這個世界上,隻有男人,才最了解男人。
你最好把陸淮琛的所作所為都告訴我,我才能幫你分析陸淮琛的心理。
言蹊,你以後不是想用程言蹊的份生活嗎?既然你想要放棄蘇言蹊的份,就必須提前做準備。
你可以無視陸淮琛,但你能無視蘇老爺子嗎?
萬一,陸淮琛用蘇老爺子你怎麽辦?”
顧卿寒說的這些,正是言蹊擔心的。
但是,不想跟顧卿寒聊這些,也不想顧卿寒摻合進來。
自己事自己會理。
顧卿寒一直瞧瞧觀察言蹊的神,見要把自己排除在外,頓時急了。
話音一轉,歎息道:“言蹊,你是不是防著我?
其實,這是你的私事,我並不想手太多。
是因為陳老,陳老跟我提起,要我幫你。”
師父?
言蹊抬眸,驚訝地看著顧卿寒。
顧卿寒深沉地點頭,一副教育地口吻:“言蹊,你以為你什麽都不說?把所有的事都埋在心裏,陳老就放心了嗎?
錯,你大錯特錯!
你越是這樣,陳老越是擔心。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狀態很差,容不得多思多想。
陳老非常擔心你。
但是,他老人家知道,他問你,你是不會說實話的,你不想讓他擔心。
他沒辦法,隻能把你托付給我。”
“言蹊。”
顧卿寒義正言辭,“難道,你要讓陳老擔心你嗎?陳老已經100多歲了,他老人家看著康健,實際裏已經虧損。”
言蹊紅了眼眶,低著頭:“對不起,是我不好,我讓師父擔心了。”
“乖。”顧卿寒了言蹊頭頂,“你沒錯,錯不在你,錯的是陸淮琛。”
“好了,現在你把實都告訴我。
我知道你心裏有主意,但是一人計短兩人計長,我能幫你查缺補。”
言蹊想了想,覺得當初的事也沒什麽好瞞的。
就把和陸淮琛的事,完完整整地告訴顧卿寒。
包括,躺在手臺上,命懸一線,陸淮琛卻把唯一的一顆保命丸給了別人。
剛開始,顧卿寒一直認真聽著。
等他聽到,陸淮琛把保命丸給了別人,猛地一拍桌子站起。
然後,在言蹊驚詫的目中,跑進衛生間。
言蹊不解,顧卿寒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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