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琛正在房間焦急等待。
聽到有人敲門,第一時間衝過去開門。
他還以為是言蹊來了,結果開門之後,發現是顧卿寒。
兩個大男人麵麵相對,十分無語。
好一會,陸淮琛才恢複冷靜,開口:“顧爺前來,所為何事?”
顧卿寒一改之前的警惕提防,而是變得深沉憂鬱。
讓陸淮琛一眼就能看出他有心事。
顧卿寒對著左右吩咐:“你們在這等我。”
說完,看向陸淮琛:“陸總,可否詳談?”
陸淮琛點頭。
進屋之後,顧卿寒依然是深沉憂鬱的模樣,心事重重。
陸淮琛好奇:“顧爺這是怎麽了?遇到事了嗎?”
顧卿寒沉片刻,言又止。
陸淮琛開口:“顧爺有話不妨直說。”
“好,既然陸總這麽說,那我就直說了。”
顧卿寒似是下定決心:“敢問陸總,剛剛在海邊,你說言蹊不是我的妻子,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顧卿寒將一個不知道自己妻子的男人,那種憂鬱、糾結、好奇,又擔憂的緒,拿得十分到位。
看著這樣的顧卿寒,陸淮琛猜測到,顧卿寒應該不知道言蹊的真正份。
還以為言蹊是程言蹊,並不知道已經被蘇言蹊掉包。
意識到這點,陸淮琛遲疑起來。
他不知道是否該對顧卿寒說實話。
他心深,是想告訴顧卿寒真相的。
蘇言蹊是他的妻子,陸淮琛不希自己的妻子在別的男人邊。
但是另外一方麵,陸淮琛還不知道要怎麽跟蘇言蹊相。
也不知道,蘇言蹊為何要裝作另外一個人?
他不想破壞的計劃,惹生氣。
思考良久,陸淮琛心裏都沒有決定。
顧卿寒一直不聲地觀察陸淮琛,心中冷哼:
蠢男人,這個陸淮琛不會是真以為他什麽都不知道吧!
他早就知道真相了!
等了一會,見陸淮琛還在糾結,遲遲沒有下定決心。
顧卿寒決定添一把火:“陸總,你實話告訴我,我的妻子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陸淮琛一怔,驚訝地看著顧卿寒。
顧卿寒故意做出一副沉痛模樣,用盡全的力氣,在眼角出一滴淚珠。
“陸總,實不相瞞,一直以來,我都發現我的妻子不對勁。
但是跟我的妻子長得一模一樣,而且我們相時間不多,我也就沒往別想。
但是,剛剛在海邊,聽了你的話,我心裏咯噔一下。
陸總,你實話告訴我,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
見陸淮琛不說話,顧卿寒又道:“陸總,你不說,我也能查出來。
我的妻子跟以前有很大不同,以前弱膽怯,但是現在冷靜理智。
以前績並不好,但是現在居然能考上皇家醫學院……
還有很多其他奇怪的地方,我就不一一細說了。
陸總請你跟我說實話。”
顧卿寒都把話攤開來講,陸淮琛也就不瞞了,歎息一聲:“因為不是程言蹊,而是蘇言蹊!”
“什麽?”顧卿寒大驚失,連連後退,將椅子都撞翻了。
顧卿寒原本想表現得更激一點,直接跌坐在地。
但是,轉而一想。
他可是堂堂顧爺,睿智無比。
裝得太過,容易被人發現。
便隻是撞翻了椅子。
“怎會如此,這太荒謬了!”顧卿寒拍了下桌子,“兩個不一樣的人,怎麽會掉包?”
“顧爺,你先別激。”陸淮琛安他,“事是這樣的,蘇言蹊和程言蹊兩個人,長得十分相似。”
“人有相似,但是一模一樣就奇怪了。”顧卿寒皺眉。
他深知人的心理,而且陸淮琛這麽聰明。
要是陸淮琛一說妻子被掉包,他就立馬相信,肯定會引起陸淮琛的懷疑。
所以,顧卿寒要反其道行之。
他要不相信!
他越是不信,陸淮琛越是要解釋,想要說服他相信。
這樣,陸淮琛潛意識裏,就不會懷疑他是裝的。
所以,顧卿寒大著嗓門斥責陸淮琛:“你胡說,這不可能!
哼,陸淮琛,我看是你想離間我們夫妻之間的。
你之前還打斷了我妻子的手腕,故意讓醫生接歪了的手臂。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還掉包,太離譜了!”
顧卿寒甩袖離去,斥責陸淮琛一派胡言。
果不其然,見顧卿寒如此反應,陸淮琛原本心裏那點懷疑,瞬間煙消雲散。
他攔住顧卿寒,“顧爺,你不是也懷疑了嗎?
既然你已經懷疑了,為何我把真相擺在眼前,你卻不相信?
你是在自欺欺人嗎?”
顧卿寒似乎被人說中了痛,轉頭怒視陸淮琛:“胡說!
如果不是程言蹊,而是蘇言蹊,那你告訴我,真正的程言蹊去哪了?”
陸淮琛還真被問住了。
對了,真正的程言蹊去哪了?
他了解蘇言蹊的為人,蘇言蹊有自己的驕傲,是絕不會為了自己安全,想要一個合理的份,而傷害另外一個無辜之人的。
掉包一事疑點很多,好多事,陸淮琛自己都搞不清楚。
也沒辦法跟顧卿寒解釋。
顧卿寒見陸淮琛說不出來話,冷笑一聲:“問住你的吧。
陸總,你撒謊之前也要先打草稿。”
“顧爺。”陸淮琛神冷靜,“我雖然不知道實,但是我有確實的證據。
真正的程言蹊,是夏家被掉包的真千金,肯定跟夏家有緣關係。
而蘇言蹊是南城蘇家人,肯定和夏家沒有緣關係。
顧爺,隻要你去做親子鑒定,真相一目了然。”
顧卿寒冷笑:“你讓我做,我就做,誰知道你弄什麽詭計?
萬一,你掉包了鑒定結果呢?
即便,你什麽都不做,隻因為你的一番挑唆,我就懷疑自己的妻子,貿然去做親子鑒定。
我的妻子肯定會傷心,傷心我不信任。
說到底,你都是在挑唆我們夫妻關係。
我是不會信你的。
你也休想再去挑唆我的妻子,我是不會讓你見言蹊的。
陸總,我給你留麵子,你現在立刻遠離我的妻子,若是你還往跟前湊。
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顧卿寒怒氣衝衝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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