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在震,參天高的巨樹在倒塌。
楊騎著稀泥牛,覺風在耳邊呼呼而過,迎面而來的風都讓他有點睜不開眼睛。
但是他不敢讓狂奔的眾人停下。
二品兇巖的威懾力,讓楊心驚不已。
他現在有點明白了,為什麼在荒野上流傳一種說法,兇之間五品和六品是一條壑,三品兇和兩品兇之間又是一條壑。
實在是二品兇的震懾力太大了。
二品兇巖四十米高的軀,把只有十五六米的三品兇暴虎熊放在它面前,就跟還沒有長大的小孩一樣!
還有巖隨便一個眼神,便讓眾人覺心臟怦怦直跳,像是要炸了一般。
而且更重要的是,楊明顯的可以覺到,巖有了不下於人的智慧。
最簡單的表現就是,巖對楊他們不屑一顧,看都不看一眼,直接離開。
而像暴虎熊,不僅心智低弱,對楊他們好奇,在楊丟出一個球后,還對球好奇。
楊帶著眾人再躲開了一棵因震而倒塌的巨樹,往前又跑了會,覺到地面不再震,這才停了下來。
「呼呼呼……」
每個圖騰戰士都在彎著腰,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大口的著氣。
那些流亡人則直接累癱在了地上,本站不起來。
楊也累得不行,雖然坐在稀泥牛上可以不用自己用腳跑路,但他要全神貫注替眾人查看前方的道路,領著大家躲避周邊倒塌的樹木。
「先喝水。」
楊從皮袋中找來幾個還封好好的竹筒,打開給自己灌了一口后,遞給炎虎。
炎虎喝了一口,傳遞給其他圖騰戰士。
圖騰戰士喝了一口后,就傳給下一個圖騰戰士。
就這樣,等青雀部落和青雀部落的圖騰戰士每個人喝了一口后,幾個竹筒里的水已經沒有了。
至於那些流亡人,楊只能讓他們眼的看著了。
現在危急況下,圖騰戰士的力是要第一時間得到恢復的。
喝了水后,眾人緩過勁來了。
「還好我們逃出來了,二品兇實在太可怕了!」
「是啊,剛才在它的背上,被它影響,我的心臟好像都要蹦出來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這片森林中三品兇出現就算了,怎麼連二品兇都出現了?」
「唉,是啊……」
緩過勁后,每個人的臉上都出了后怕的神。
幸虧剛才跑得快,不然眾人不是陷在稀泥當中,就是各自的心臟會被不斷加快的心跳,同步炸而死!
「炎虎,你騎著長尾狒去附近看看,有沒有其他高級兇,順便找點水源,秋葉戰士,你則安排一下戰士們站崗。」
楊對兩人說道:「我們剛剛逃出來,周邊的況還不清楚,先小心戒備一下。」
剛才跑得急,沒有發現。
現在緩過神來后,楊便發現他的羈絆四腳一隻都沒有跑出來。
大概率是剛才二品兇巖蘇醒的時候,一些被稀泥困住了,直接死亡;
另外一些可能由於劇烈的震,巖散發出來的氣息后,驚懼之間遠離楊二千五百米的距離,失去了羈絆。
畢竟羈絆雖然被羈絆了,聽從主人的命令,但到威脅的時候,還會有本能的行。
四腳隻是九品兇,是巖散發出來的氣息,以及詭異的心跳波,就會讓它們承不住,在楊沒有再進行命令的況下,會下意識的逃跑。
不過對此,楊也不心疼。
四腳隻是九品兇而已,荒野上到可見,損失了就損失了,以後再抓就是。
「是!」
聽完楊的命令,炎虎和秋葉兩人應了一聲,然後各自做事去了。
楊又命令了其他圖騰戰士,檢查檢查資損失的況,看看各自有沒有傷,傷口怎麼樣,如果傷口過大,就過來找他治療。
一番整理后,結果出來了。
除了幾個流亡人傷外,圖騰戰士們都沒有傷,一些割傷、刺傷的小傷口,在他們強大的恢復力下,早就癒合了。
而那幾個流亡人,楊找了一塊還剩一半巫力的巫骨牌,給他們使用。
反正巫骨牌使用后,裡面存儲的巫力會快速流失,不用白不用,放著也浪費了。
可那眾多流亡人看到楊拿巫骨牌給他們治療,都有些誠惶誠恐,跪在地上磕頭謝。
荒野上,流亡人的命是最不值錢的。
不是圖騰戰士的他們,死了就死了,一點都不可惜。
就像現在,藤部落眾人,看到楊居然用巫骨牌給流亡人療傷,一個個人的臉上出愕然,有點不敢相信。
青雀部落眾人則是見怪不怪了,他們的巫一天能做出七八塊巫骨牌出來,用一塊殘餘巫力的巫骨牌給流亡人治療怎麼了?
楊隨意擺擺手,讓他們起來,可這些流亡人還是在不斷地磕頭謝。
見此,楊索不管這些流亡人。
問了下清點資的麥幾人,得到了資的損失況。
那幾頭原本打算帶回部落的六品兇,是一頭都沒有了。
剛才由於急著跑路,那些六品兇都沒有來得及放上木筏,全部都丟在原地,現在可能都為巖肚子里的食了。
至於裝著鹽的鹽袋,也抖落了好多袋,現在在木筏上只剩下十三四袋而已。
其餘的各種兇材料,同樣掉落了不。
好在,楊最重視的那七袋穀子,又幸運的一袋都沒有。
楊猜測,可能是和那幾口陶鍋一樣,被丟在木筏的最中間,這塊木筏長寬都是七八米,除非是特別傾斜,中間的品一般很難掉下來。
「找一些細小的藤蔓,把這些皮袋全部綁在木筏上!」
楊對麥幾人吩咐道。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那幾頭六品兇的掉了就掉了,反正積大,拿著都累。
剩下的穀子就不能掉了,要不然楊這次參加換大典白參加了不說,回來路上還遇到了這麼多危險,可真的得不償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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