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你要去找七十二仙嗎？看起來，你如果去的話，對方不會給你好臉，沒準轉就把你送給七十二仙了。」

包小菲在一旁揶揄。

我搖了搖頭：「當然不能直接去了，這種事，哪有直接送上門的道理。」

我騎上了那大雕的後背：「走，去山邊。」

我說的山邊，是大興安嶺的邊沿。

因為在那裏……

手機信號比較好。

我的手機質量倍棒，特別防水防震，要不然早就報廢了。

一路上，我都盯著手機，看到信號足夠了，就讓大雕落在山尖。

然後，我就給賈苔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通了。

賈苔問我為什麼給打電話，我問在不在大興安嶺，說不在，這裏的任務沒有參與。

我眉頭微皺：「我是大興安嶺的走山人，七十二仙無故屠殺山中的妖，到底想做什麼？」

那頭沉默了一會。

「我不清楚，但一定是有原因的，七十二仙不會無緣無故的手。」

「那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七十二仙了？」

「我知道你的想法，你肯定想為山上的妖打抱不平，但七十二仙向來公正，不會無緣無故……」

「呵呵。」我打斷了，「這種話以前我還相信，但龍虎山的事之後，我問你，你自己信嗎？」

那頭又是一陣沉默。

我淡淡道：「這樣，我給你打電話的目的，是想跟七十二仙真正管事的人談，我知道以你的地位，很多事，你本不了手。」

這時，那頭忽然響起了一陣對話。

片刻后，電話那頭響起了一個略微沙啞的聲音：「吳常啊，我是賈苔的母親。」

母親？

這種事，母親參與什麼？

「我不是的母親，我還是七十二仙的其中一仙，我這個級別，跟你對話，應該夠資格了吧？」

七十二仙的其中一仙？

我有些驚訝！

沒想到賈苔後，竟然還有這樣的資本！

「你有什麼話就跟我說吧。」

我深吸口氣，道：「我想知道七十二仙到底要做什麼，山門來了大興安嶺，七十二仙也來了，但七十二仙上來就給山中靈來了個下馬威，如果這時候山門對我們暴起發難，我們該如何置？靜大了，會不會招來你們七十二仙的手段？我想聽到一個準確的答覆。」

「呵呵。」

那頭的人笑了：「吳常，你為這些妖們說話，我能夠理解，畢竟你為走山人，曾經又是出馬仙，但你別忘了，你終究是人，這大好的河山，康平盛世得來不易，七十二仙也只是不想這樣的盛世，被破壞而已。」

我眉頭皺起。

不得不說，這話說的很大義，讓人無法反駁。

但是……

「凡事總有規律，現在王還能下眾的怒火，如果不下，這禍端又該算在誰上呢？道理誰都能講，但很多時候，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打妖是七十二仙部的決定，而七十二仙的人進駐大興安嶺，也是為了解決山門的事，如果你能夠跟妖聯繫，最好告訴他們，這段時間，讓他們老實一點，最後就是閉關不出。」

閉關不出？

「不可能！」我斷然拒絕，「恕我直言，上次龍虎山的事，你們七十二仙部明顯被山門滲，我無法完全信任你們，而那些妖是我對抗山門的力量，你讓他們閉關，就是斬斷我的手臂。」

「呵呵。」

那笑聲變得冷淡了許多：「吳常，有些時候，可不要把自己看的太厲害，也不要把別人看的太壞，作為過來人，我必須提醒你，有些事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人和妖之間，是有著很大的差別的。」

我眉頭皺著，這話我聽的太多了。

以至於，有人這樣口氣跟我說話的時候，我就會覺得，他們想強行灌輸一些思想給我。

先不說這思想是對是錯，我總還有自己的思考能力，不至於什麼事，都要按照別人的思路去做。

所以我反駁：「難道最大的差別，不是偏見嗎？」

人真的沒辦法和強大類共嗎？

那出馬仙怎麼解釋？走山人怎麼解釋？

我從出生開始，接的一切都告訴我，其實人是可以和這些山野靈和平共的，並且很多時候，都可以互相幫助。

而現在卻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訴我，人妖殊途，不要把他們當自己人，這幾乎是在推翻我過往這麼多年的認知。

「吳常，也許你是對的，但我們不可能為了你的覺而冒險，你明白嗎？」

我沉默了。

我當然明白的意思，是想告訴我，就算我說的是對的，但他也不可能為了這件事，讓世界陷水深火熱。

也許，想的太過嚴重了，也或許是，我沒有在的位置，不能理解那其中涉及的種種。

我說道：「我現在只想得到七十二仙的一個答覆，在我用山中靈對付山門的時候，可不可以不要妨礙我。」

「這樣吧，吳常啊，我現在就聯繫他們，為了雙方都滿意，你可不可以接，被七十二仙的人監督？這是我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我眉頭皺起。

這個要求的確不太過分。

現在的況下，或許也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

「好。」

「行，那我會儘快派人跟你接頭的。」

忽然，電話那頭響起了賈苔的聲音：「我去。」

「也行。」

那人竟然就答應了。

「吳常，賈苔馬上會趕過去，通之，在這方面很有天賦，你們又是認識的，這下子你該放心了吧？」

賈苔嗎？

那個有些高傲的人，我的確是很悉的，跟一起行，也不是不可以。

「好。」

掛斷了電話，我將事告訴了包小菲。

包小菲冷笑：「還真是欺負人呢，以為自己拿著正義的大旗，就可以隨便敲打別人。」

我笑著搖頭：「站的位置不一樣罷了，我倒是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我只是擔心七十二仙的，龍虎山的事，可是讓人記憶猶新啊。」

「那接下來呢？」

接下來，當然是去挑戰金石關，獲得那石靈之首的認可。

但尋找石靈首領也同樣不容易。

可能我們腳下的山石就是石靈之首，但石靈有個特點，那就是它不的時候，神仙來了也難以發現它，所以在尋找的難度上，可以說是最高的。

這也是我為什麼把這一關放到最後的原因之所在。

「去尋找石靈，然後公告大山，為龍頭，這是最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