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

我指著一個地方。

那是一座大山，一座高於周邊的山。

大雕落下后，我和包小菲下去。

兩個大雕喚了幾聲，便盤旋著離開了。

「吳常，你現在就是龍頭了？」問我。

「還不是。」

「啊？不是過了五關了？怎麼著，還得斬六將啊。」

我哭笑不得：「什麼斬六將，你以為我是關二爺啊。」

「那你怎麼才能為龍頭？」

「你拭目以待就可以了。」

我將走山令拿了出來。

這個時候，我真的很想把喬師傅喊來，但我知道喬師傅是被趕出去的，沒有真龍的認可，他是回不來的。

我攥著走山令：「玄珠！」

一道黑的磅礴影，從走山令上飛了出來。

「我，吳常！」

我大聲的喊道。

「本地走山人，今日恭請真龍降，賦我龍頭！」

玄珠衝天而起！

一道龍，響徹天際！

忽然！

旁邊的包小菲，就跟較勁一樣，竟然變了龍，在地上咆哮。

一上一下，遙相呼應，場面震撼！

周圍，憑空起了風！

風越來越大，最後天空之中，白雲滾滾，一道磅礴的力量，來到了這裏。

玄珠，包小菲，和它比起來，也是有些小巫見大巫了。

那力量出現后，遠忽然響起了一陣咆哮聲！

一道道影，迅速的朝著這裏聚攏！

是王，他帶著一群族的高手，來了這裏。

一道道風呼嘯，樹林之間，有道道黑煙如箭頭一般蜂擁而來！

鬼王現！

木靈，水靈，石靈！

他們統統以本，或是其他的方式來了這裏。

一時間，以我為中心，周圍儘是影，麻麻輻散而開！

我不知道喬師傅當時是什麼樣子的，但我知道，我已經被眼前的景象染，一意氣風發之充斥了心頭！

這就是我對大山的呼喚，而大山眾靈對我的回應！

忽然！

天降甘霖，我整個人瞬間被洗滌！

我陶醉的閉上了眼睛，因為那雨水是溫熱的，我宛若回到了母胎之中，安逸，自在，舒服。

王走了過來。

他手裏拿著一把果子，放到了我面前。

鬼王走來了，手裏拿著一個瓶子，放到我面前。

水靈，木靈，石靈，都是各自獻出了東西。

他們就像是供奉著自己的守護神，將鮮花食，他們眼裏最好的東西，送給了我。

轟隆隆……

天空電閃雷鳴。

我看向了天空，那裏有真龍的影子。

我知道，該到我了。

這供奉可不是隨便拿的，我是走山人，也是守山人，我要許下自己的諾言！

「我吳常，會用生命，守護大山的安定！」

周圍，妖咆哮，鬼風呼號。

他們就像是在給我搖旗吶喊一樣！

我拿著走山令，高呼：「我吳常，願意用生命，守護你們！」

我看見有狐貍上竄下跳，看見有鳥兒在空中翱翔啼。

這一刻，有落在我上，一道氣在我周盤旋，最後忽然就鑽了我手裏的走山令。

玄珠的聲音在腦中響起：「它將氣賦予了你，你如今便是真龍的代言人，你的決定，便代表著真龍的決定。」

我眼神狂熱！

這一刻，我為了龍頭！

王沖了過來，將我高高舉起。

我在他的手裏，就像是一個大號的嬰兒。

他將我舉過頭頂，裏咆哮，不斷點頭。

周圍的妖們，也是一陣嚎，樣子興！

鬼王在不遠看著我，對我微微點頭。

我對大家的熱，一一回應！

這是個大喜的日子，對我來說是這樣的。

但我知道，大敵當前，還不是高興的時候。

「諸位，散去吧！」

很多生靈都走了，但最後，鬼王和王留了下來。

山上，平靜了。

為龍頭的事，已經宣告大山，至於儀式，其實也沒有什麼儀式，這就是全部了。

走山人，走在大山之間，本就不在乎俗世的那些講究。

「恭喜啊！」王大笑。

鬼王也是點頭：「不錯不錯，喬萬山可都沒有通過這五道考驗。」

「雖然通過了考驗，為了龍頭，但我其實一點不都輕鬆啊。」

我看著王：「你的事我打聽了，七十二仙是有意敲打，不想讓妖族世。」

王臉上的笑容消失，變得難看：「哼！果然如此，妖族已經匿這麼多年，從不鬧事，可他們還是不想放過我們。」

看的出來，王是了真怒。

「不過，你不要輕舉妄，這個時候，你要是來，七十二仙就更有理由對付你們了，馬上，七十二仙就會有人趕過來，對我的行為進行監督，說白了，就是為了監督你們，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呼喚你們的，你們也要沉住氣。」

「唉！」

王嘆氣，錘碎了一塊石頭。

「欺人太甚。」

旁邊，鬼王笑了：「呵呵，誰讓你們妖族當年那麼氣盛，當時你們吃人也是毫不眨眼的，如今被人管一管，就不了了？」

「這……」

王撓了撓頭：「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我們現在可是安分的很。」

鬼王道：「你可以學學那狐族之中的青丘一族，他們可是世很深，為什麼七十二仙沒對付他們？因為他們懂得迎合，懂得犧牲，知道怎麼在人類之間，恭維他們。」

「學不來。」

王搖頭。

「那就沒辦法了。」

我聽著二人的對話，知道，這些事是很難調和的。

其實賈苔母親說的也沒錯，人妖畢竟是殊途的，想要融合，為一家人，不是一言兩語就能夠做到的。

本就是兩個不同的族群，怎麼可能一下子就適應對方的生存方式呢？

不過……

這對我來說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在這大山之上，我還需要族的力量，必要的時候，我希他們能夠幫我。

而我也希，他們能夠在這裏無憂無慮的生活，哪怕不世，也不希他們被人類隨意的屠殺。

「鬼王，山門的狀況跟我說一說。」

鬼王笑了：「你怎麼知道，我一定知道那些況？」

「這整座大山的鬼都聽你調遣，你不知道，其他人更不可能知道了。」

「呵呵。」

鬼王笑著說：「山門並沒有在山上來，反倒不如七十二仙弄出的靜大，另外，我得知的消息是，山門似乎很想跟你好好的談談，並不想跟你真的短兵相接。」

坐下談嗎？

之前我那一魂也是這樣說的。

但山門是什麼樣的組織？那可是公認的邪派組織。

我真的不想跟他們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