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賈苔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這段時間來回奔波,難得睡了一回懶覺。
見到得時候,顯得有些幽怨,大概是因為我冷落了。
不過,作為七十二仙的監視,我對沒有好也是正常的,應該能夠理解這一點。
當然了,我也沒有真正的冷落。
見面的第一時間,我就帶著在部落逛了起來。
「那裏是人的區域,那裏是山的區域,那裏是鬼的區域……」
我給一一介紹著,沒有毫的瞞。
「在未來,這裏將會是整個大山靈的中心,所有關於這座大山的事,都會經過這裏。」
賈苔看著我,臉上寫滿了疑:「你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你為什麼要把他們整合起來?」
「面對日益嚴峻的考驗,沒有辦法,我們只能團結起來,才能面對外力的不斷侵犯。」
賈苔道:「可你知道,這對於七十二仙來說,是一件不太能接的事,你們創建的這個地方,必須接七十二仙的管控。」
我笑著搖頭:「這是大山可不是俗世。」
「無論哪裏,只要有可能影響民生穩定的組織,都會到七十二仙的管控。」
我反問:「那你們有沒有反思過,你們的強權霸道,從某些方面來講,已經影響到了這座大山的安穩?」
「吳常,首先你是個人。」
我盯著賈苔的眼睛:「曾經有人跟我說過一樣的話,但我很想說,我這一世的確是人,但我也是鬼,也是殭,就連我的心臟都是龍族的,而傷害我至此的,卻都是人。」
賈苔沉默了。
我帶著繼續走。
部落因為來了各族群的靈,所以拓展的很大,範圍大了很多。
我和來到了一個高,我指著周圍說:「他們有各自的圈子,活在自己能活的範圍,而據我所知,他們從未想過要離開大山,侵犯人類的世界,反倒是山門和你們七十二仙一直在侵犯他們。」
「當權力開始膨脹,那麼他的邊際在哪裏?同樣都是家園,我們也只想守住這一片樂土。」
「賈苔,你也許會覺得我見識短,沒有遠見,我不否認,因為我的見識只能讓我到他們的無奈和恐懼,而我的份,又使得我不得不做些什麼,我接納了真龍賦予我的權利,我自然也接納了這份重擔。」
我看著:「所以無論如何,這大山,不容侵犯。」
我拍了拍的肩膀,然後朝下走去。
前方有個老婦人,正在教旁邊的孩子,怎麼製作乾。
走到了那裏,我跟老婦人到招呼。
老婦人拉著孩子的手,說:「這孩子聰明的很,製作的乾,比很多大一些的族人還好。」
那孩子面無表的,看起來也不反被人抓著,但也談不上喜歡。
總之,這孩子仍舊是給人一種十足的冷漠。
我對賈苔說:「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山門掌門的接班人之一,排在第十九位。」
賈苔一怔。
而後,眉頭皺:「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我笑了,對孩子說:「十九,這位賈苔,是七十二仙過來監視我的,跟你一樣。」
十九看了一眼賈苔,然後就繼續做乾了,似乎對賈苔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笑了:「賈苔,看見了吧,你得跟人家學學,不要凡事都條條框框,把心放開。」
賈苔沒說話,只是警惕的打量著十九。
我蹲下,看著十九:「以後生活在這裏,把這裏當家,在這裏,沒人會傷害你。」
我拍了拍十九的肩膀。
但這孩子,似乎並不喜歡被人這樣。
往回走的路上,賈苔明顯有很多疑問,直到看見了我的木屋,這才說道:「吳常,我必須提醒你,如果這山中的力量太大,大到可以影響天下的任何事,那麼你又該如何控制這力量呢?你怎麼保證自己不會變得邪惡,不會讓這力量走向萬劫不復呢?」
我看著賈苔,的確,這個問題我也想過。
如果有朝一日,我也變了窮兇極惡之人,那麼這力量是否會失控呢?
但很快,我就打消了這樣的想法。
因為我相信,我不是這樣的人,就算是真的有那一天,這力量也不會失控。
「你本不了解大山,也不了解這力量。」
我搖頭:「其實這力量本就不是一個人能夠掌控的,他們之所以聚在一起,只是因為你們的步步,這力量並不是我能夠控的,而是……大山給與你們的回應。」
賈苔眉頭皺著,也許一時半會,並不能理解我話里的意思。
我回到了木屋,賈苔也回到了的住所。
一切看起來,都平靜了下來。
但我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七十二仙終究是要得到一個說法,而山門也不會甘心沉寂在大山之中。
整整一天,我居然都沒有見到包小菲,不知道那丫頭跑哪去了。
直到傍晚時分,我忽然收到了一個消息。
山門對外宣告了山門之所在!
大興安嶺的那條山澗,為了他們的大本營,他們高調的對外宣佈,山門的聖地,便在那裏。
這讓我有些意外。
山門之所以無法被七十二仙剿滅,很大程度上依靠的是他們的蔽。
如今,卻高調宣佈了山門所在,這無異於是將自己的強項變了肋。
但另一方面,這也有可能是山門的另一個謀。
果不其然。
就在夜晚十分,消息如連珠雨一般的傳來。
七十二仙對山門展開了攻擊,那暗的山澗,了戰火泛濫的區域。
然而……
讓人驚訝的是,山門並沒有表現出毫的頹勢,甚至傳出消息,七十二仙試探攻擊的幾支小隊,幾乎全軍覆沒!
一時間,整個大山似乎都籠罩在了硝煙之中。
只是,這硝煙沒有火藥的味道,沒有槍炮的轟鳴,有的只是古法的對撞。
法和邪,在這一刻,瘋狂的撞著!
消息一個接一個的傳來,矛盾似乎發生了傾斜,變了山門和七十二仙的較量,我們則是了看客。
不過……
這裏是大山,我們終究不會只是看客。
部落中,我們所有人聚在一起,商議著對策。
最後一致決定,在兩勢力的衝突區,設立一個紅線。
只要沒人越過那條紅線,大山中的靈便不會參戰,但如果他們越過,就是大山對他們進行反噬的時刻!
這件事,我第一時間告訴了賈苔和十九。
他們則是通過自己的方式,將消息傳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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