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在武當，龍虎，茅山等等道家門派之中，都公認他的弟子是資質最好的，將來極有可能是道家又一位大神級的人。

平常人需要很多年才能參悟的道理，他一年就能夠參悟。

別人手裏的道，他總比同齡人施展的威力更大！

那些年，此人的名頭，甚至過了所有道家名人，不誇張的說，老天師的名頭，都沒有他那麼響亮。

也正是如此，茅山將他視為瑰寶，細心呵護，用心培養，幾乎把他當了整個茅山最珍貴的寶貝。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第一次出去歷練，就搞了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據說，他路過一座大山，誤了一個妖靈的宅子，被妖靈迷了心智，最後慘死在妖靈的手中。

什麼出師未捷先死，這就是！

茅山最大的希，最被人期待的事，就這麼湮滅了，可想而知當時茅山是有多麼的憤怒！

由此，茅山展開了一次長達二十年之久的斬妖計劃。

他們屠戮了那妖靈滿門，而後，還在天下尋妖，斬妖，從不問善惡，從不問因果，見了就殺。

後來若不是天師和武當山掌門阻止，茅山可能還會繼續下去。

世人總說，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一妖之所為，真的是給妖族帶來了深刻的影響。

張道維說，這件事甚至讓沉寂多年的妖族改變了自己的想法，他們甚至想要復出，來報復人間。

事，他也不太清楚，反正妖族蠢蠢，和當年那件事不無關係。

我聽得一陣驚愕！

難怪那老道士如此霸道，竟然是有著這樣一段悲傷的過往。

不過，就算是徒弟被殺，心中氣急，為道士，更是茅山的掌門，也不應該把怒火牽連的如此廣泛，更不應該幾十年了，還化解不掉心中影。

我說出了心中的話。

張道維卻是嗤笑了一聲。

這隻能說明，茅山無人了。

如今天下，末法時代，不要以為隻影響了宵小和妖鬼魅，其實也影響了道家佛家等等。

茅山首當其衝，他們比較保守，頑固，不如龍虎山選擇世修行，閉門造車，當然是把路子越來越窄了。

他還提醒我，讓我一定小心茅山掌門，因為他這個人非常記仇，遠沒有天師的懷，他既然對我手了，那日後就一定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我跟山中妖靈走在一起，就是他的眼中釘，中刺。

我笑著搖頭，對此我並不擔心什麼。

如果對方真的找麻煩，我也自然不會客氣。

張道維說：「如今山上四方勢力，山門，七十二仙，各方聯盟，還有你們這一方，怎麼看，事都不會輕易的結束，山門自然是眾矢之的，但你這裏也不是完全的安全，如今之際，選擇和其中一方，甚至兩方聯盟，或許是不錯的選擇。」

我沉默著。

張道維繼續說：「我不會做說客，我只是切的為你考慮，當然了，我的目的是天師策，你死了，或者被瑣事纏，我就會很麻煩，我的建議是，你要麼選擇山門，要麼選擇七十二仙和各方聯盟，總得選擇一個。」

我搖了搖頭：「也許會有那一天，但不是現在，現在的大山，還只是觀者，我們不支持任何一方，也不允許任何一方破壞大山。」

「呵呵。」

張道維笑了：「七十二仙當初也覺得自己是這樣的位置，但現在不也是被拉下水了？你想要掌控一切，讓他們按規矩辦事，首先，你得有足夠碾的實力，但現在我覺得的，你可能並不備。」

「那是你低估了我，低估了大山。」

「我或許低估了大山，但絕對沒有低估你。」

張道維拍了拍我肩膀：「你也許對我有偏見，但我吃的鹽比你多，山門想要得到你，是因為你擁有暗龍，七十二仙想要控制你，也是因為如此，那各方聯盟，想要打你，亦是如此，你有沒有發現，其實你才是這次事的本原因。」

我眉頭皺起。

張道維繼續說：「這個世上，是沒有什麼好人壞人之分的，其實人都是遵循前人制定的規則，以及心來判斷事的，所以，你或許有自己都不清楚的把柄落在人家手裏，到時候，你會陷人生最難的選擇之中，加一方，這種把柄就會掉一半。」

「我怎麼可能有那麼多把柄？」

「你或許自己都不知道，但不代表沒有，比如喬萬山，他沒有跟你在一起吧？你知道他安全嗎？」

我心裏咯噔一下！

喬師傅的厲害，我是知道的，我一度很自信他不會陷進去，但現在聽到張道維的話，我的心臟懸了起來。

「還有那龍虎山上攔住我的鬼仙，你後來還有見過嗎？」

我心中不安起來。

「還有包小菲的家人，如果出事了，你會視而不見嗎？」

「你有沒有發現，你心中的羈絆其實多不勝數。」

我有些慌了。

張道維瞇著眼：「而將他們作為籌碼的，可能是山門，也可能是七十二仙，也可能是龍虎山，茅山，武當山等等……」

「你以為這是一場正道和魔道的對拼，你只是個看客？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你才是就在此居中，卻渾然不知啊。」

「張道維，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還是那句話，我不希任何事影響了我觀天師策。」

「那就給你一個任務，不要讓這些事發生。」

張道維一怔……

而後苦笑起來：「原來小丑竟是我，你還真是能夠抓包。」

我和張道維分開。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琢磨著他的話。

他說的沒錯，那些都是我的肋！

當初在龍虎山，他們就以玄珠和包小菲為要挾，我不得不留在龍虎山，如今他們仍舊可以這樣做。

而我的一魂就在山門，可以說，我隨時都可能被他們抓住弱點，我做一些事。

人……

真的可以如此沒有下限嗎？

事實上，我面對的下限還嗎？

我直接喚來了大雕，朝著山外衝去。

我要給喬師傅打電話，詢問他的況。

我要告訴包儒民，讓他們全家小心，最好在北剎府躲一躲。

手機有了信號，我撥打出了一串號碼。

那是喬師傅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是喬師傅！

我將自己的擔憂，以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和張道維說的話，都傾訴了過去。

喬師傅笑了：「呵呵，傻小子，不用擔心我，你說的這些事，我早就想到了，我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