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仙在什麼地方？」

「說在極北苦寒之地，這次來這裡，只是為了接引蟒天霸。」

我沉，沒有多問。

很快，回到了木屋，包小菲從我上跳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的被搞的漉漉。

天已經不早了，我跟黃小昭打了招呼之後，便上床休息了。

果然！

沒多久，我就進了納神空間。

讓我意外的是，我在這裡，居然見到了十九！

十九的魂魄，看起來和剝了面后一模一樣。

旁邊，仍舊有我的一魂，以及山門的掌門。

「你來了。」

「是啊，我來了。」

我坐在椅子上，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品茗了起來。

這納神空間非常神奇，吃喝一切都真實無比。

我開門見山：「十九差點死了。」

「嗯，是我懲罰了他，他該死。」

我眉頭皺著：「為什麼？」

「因為他沒有及時把消息傳回來，導致山門晚去了一步。」

我有些驚訝。

難道說，之前我和各方聯盟衝突的時候，十九並沒有傳遞消息？

不過……

我心還有一個想法，這會不會是一種苦計？

對方故意這樣說，其實只是為了讓我更加信任十九。

會是這樣嗎？

這時，山門掌門看向了十九：「想必你已經識破了他的真面目，在易容上，十九的造詣絕對是最高的。」

「沒錯，當時發現的時候，我非常的吃驚。」

「哈哈！」

山門掌門笑了：「不過都是一些奇Yin巧技罷了，沒什麼大用，總是陷在裡面，終究會變廢。」

「你打算怎麼置他？」

「本來是打算煉魂，化為我山門的一個鬼兵，但施法的時候，我發現有人阻礙，想必就是你們做的，所以我停手了，想問一問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嗎？

「那如果我說，讓你放了他，你會答應？」

「為什麼不會答應？」

山門掌門看向了十九：「現在開始，你自由了。」

十九臉驟然一變，忽然跪在地上：「我寧可化為鬼兵，也不會離開山門。」

我沒想到，十九居然會拒絕。

山門掌門沒有理睬十九，而是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嘲弄：「這個世界的結構永遠都是塔型的，我站在塔尖，而他就在塔下，他註定是山門的人，死了也會是山門的鬼，有的人從出生開始，就註定逃離不了那個圈。」

我沉默。

不管如何，我知道，十九的恐懼是真的，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他無法逃離山門，哪怕山門掌門說可以放過他，他仍舊無法逃離這裡。

「那你決定怎麼置他？」

「我說了，聽你的。」

說完，山門掌門笑著說：「十九，你自由了。」

十九的臉一片死灰，似乎這句話，比宣布他死刑，還要讓他難。

這到底是為什麼？

明明可以獲得自由，卻如同被凌遲了一般？

難道他們所說的自由，和我想的不一樣？

「他看起來似乎不太高興。」我說道。

「當然不會高興，因為他想站在我這個位置，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達這個目的，而如今，你讓我放他自由，就是斬斷了他的理想。」

什麼？

我愕然的看著山門掌門。

他確實笑著說：「從小到大，他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為山門掌門，就是讓山門為世上唯一強大的宗門，為世界的主宰，一直以來，他都在為這個理想努力著，甚至無數次差點死掉，如今忽然告訴他，你不用努力了，因為你永遠也做不到了，你覺得他會高興嗎？」

我詫異，吃驚！

我終於意識到，似乎我以為對他的好，和他的世界觀產生了強烈的對撞。

果然，十九看向我的眼神，開始變得不善，變得怨恨。

「哈哈！」

山門掌門大笑：「看見了嗎？他恨你，他希你沒有說出這樣的話，也或許，這是他有一個計謀的開始，想要在山門活著，想要為我真正的接班人，他就必須狠，比世上最惡毒的鬼還要惡毒，比世上最狡詐的狐貍還要狡詐。」

我不到了一陣心寒。

渾都被一冷意充斥！

這真是一個可怕的宗門，從小把接班人培養一個心機深沉的怪，完全不在意對方任何善念的培養，這樣的接班人如果執掌了山門，一定會是一個非常可怕的獨裁者。

我看著山門掌門，如果十九是被這樣的手段培養的，那麼他呢？

他是不是也是這樣為掌門的？

那麼此時此刻，他的心，是不是也完全被險狡詐所充斥？

所以他展現出來的一切，都是虛偽的嗎？

「十九的魂魄，我馬上就會送回去，從今往後，他就不是山門的人了。」

我沒說話。

他繼續道；「所以，你考慮的如何了？」

「和山門合作也不是不可能，但事還沒有到這一步，你應該清楚，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選擇跟你合作的。」

「我明白。」

畫面一轉，我就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我起，朝著外面走去。

到了十九的房間，族長夫人依舊在，而十九，也在這時，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睛里充滿了憤怒！

他質問我：「為什麼不讓我死！」

不等我說話，族長夫人抓住了他的手：「吳常救了你，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

十九猛地甩開了族長夫人的手，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

我正要去追，族長夫人卻攔住我：「還是我去吧。」

看著一前一後兩道影，朝著遠跑去。

我不一陣沉默。

山門的這種方法，只會將人培養惡魔，一個緻的利己主義者。

我愈發覺得山門可怕了，如果他們的掌門都是這樣的人，他們整個組織，也定然是非常的極端的。

也許……

也許七十二仙和龍虎山他們是對的，山門就不該存在。

可如果對方想拉攏我，又為何對我說這些呢？

難道聰明如山門掌門，不知道這樣做，會將我推給對手嗎？

亦或是……

新的謀？

我真是太討厭謀了，因為以我的閱歷，很難看這些，我更喜歡簡單一些的直來直往。

我將心的疑，告訴了柳葉青。

柳葉青也說，看不山門掌門，也看不十九。

我只好下了心中的疑，回到了木屋休息。

第二日一早，我早早的起床，準備！

今日，是要見七十二仙的日子，這一次見面，定然和之前數次都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