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覺得，我跟你們有合作的必要嗎？」

「你……你是想站在第三者的角度上，觀我們和山門的衝突。」

「對啊，難不，我們要親自下場嗎？如果不是茅山我的人，你以為我會興師眾，來這裏討要說法？」

老頭眉頭皺著。

旁邊，眼說：「可你的力量太強了，那些妖和靈，都必須到管制，否則誰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忽然幫助山門。」

呵呵……

我笑了。

老頭沒說話。

我就知道這話題最終還是轉移到了管制上。

七十二仙深固管理者的份概念，讓他們本能的不想放過我這個韁的野馬。

他們想要掌控一切，將一切牢牢地攥在手心裏！

所以說到底，他們仍舊是想要讓我，進他們的管控範圍。

事到了這裏，就明了了。

我說道：「那你們有管控好自己的力量嗎？天師被刺，可不是我的人乾的。」

三個人的臉頓時一變！

老頭眼神閃爍：「這件事我已經解釋了，七十二仙樹大招風，部出現一些蛀蟲是可以理解的。」

「那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大山這麼大，我們的人跟山門合作，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我又不是神，又不是他們的頭領，他們做什麼選擇，我控制不了。」

「吳常，我們在跟你好好談，你這樣胡攪蠻纏就沒意思了。」

胡攪蠻纏？

「是你先胡攪蠻纏的，你一開始故意示弱，然後忽然給我立規矩，不覺得有些可笑嗎？」

老頭皺眉：「我這也是為了……」

「我不管你為了什麼，在這裏，你就要守我的規矩。」

「所以，你過來是通知我守規矩的？而不是跟七十二仙合作？」

「我說了合作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礎上，現在看來，你們似乎很難進行角轉換，你們喜歡做一個管理者，而不好意思的是，這裏是大山，不是你們掌控的任何一個城池，所以你們的那一套，在這裏不靈了。」

我瞇著眼：「所以，如果你不想讓我倒戈向山門的話，那就應該拿出你的誠意，並且適當的放低你的段，我說的夠清楚了吧？」

「你真的會倒戈山門嗎？」

「那取決於你們做了什麼，如果你們和茅山一樣，我倒戈也是有可能的。」

「哈哈！」

老頭忽然笑了。

他的笑聲，讓旁邊的眼和另一個七十二仙的人，都有些意外。

「房爺爺，你笑什麼？」包小菲問道。

「我笑這個時代變化太快，年輕人可比我們那時候厲害多了，我們那時候只拼武力，誰拳頭，就聽誰的，拳頭一樣，就看誰更狠，現在不一樣了，早就不是爭勇鬥狠的時代了，吳常這些話，說的在理，說的有力氣。」

他擺了擺手，眼和另一個人就離開了。

我好奇的打量著老頭，不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小菲，我和你爺爺認識的時候，那時候你爸爸還沒出生呢，你爺爺也是個狠人啊，我們兩個是打過之後，才為莫逆之的。」

「那我爺爺死的時候，你怎麼沒來？」包小菲靈魂質問。

房大重苦笑：「我也想去啊，但當時有事耽擱了，再說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活著的時候，一起歡笑過，不就夠了嗎？」

包小菲撇撇沒說話。

老頭看向我：「吳常，我知道你對七十二仙存在很多誤解，這一點我理解，我也知道，你不想按照七十二仙的規矩來，這大山是你的，你要做主，我都能理解。」

我聽著，沒說話。

「但你要知道，很多事，我們七十二仙考慮的是整個人類社會的穩定，而不是一山一地的利益，所以，我們總想掌控一切，讓事按照他該有的規律去運轉，不至於發生意外的變故，但世上哪有絕對的掌控啊。」

他嘆氣：「我們老了，七十二仙如今部問題頻繁，對外也愈發的無力，山門就像是一個響亮的掌，砸在了我們的臉上，讓我們措手不及，狼狽不堪。」

「不怕你笑話，面對山門，我們真的很慌，前段時間，我們和龍虎山合作，結果卻被叛徒擾了計劃，導致我們和這些正派的組織，發生了很大的矛盾，這進一步削弱了我們的力量，這都是利於山門的事。」

「所以，不難想像，這其中山門發揮了怎樣的作用，我這次請你過來，也是不想讓你和大山傾倒向山門的方向，這對於天下來說，都是一件不好的事。」

「吳常啊，過往的時候，我承認，七十二仙輕視了你的存在，這是我們的失誤，直到上一次，你展現了大山的力量，我們才意識到，你或許是這場戰鬥勝負的關鍵手，所以，我來到了這裏。」

「眾所周知，世間分五行，人走白天，鬼走夜晚，我們終究是人，就算是山中眾，也大多是屬的，而山門卻是屬，妖族沒落之後，人族興起，便是盛衰，如果盛衰，可以預見，這天地之間，人類的生存，將會到莫大的影響！」

我靜靜的聽著。

從剛才這些話開始，房大重說的，便是事實。

「如今是末法時代，人間的力量是有限的，若是盛衰，魂禍世，我們將很難有力量去扭轉這局面，這是誰都不想看到的事，和妖族世相比，山門禍世才是最讓人不安的事，他或許會改變這個世界千萬年來的規則，到時候，那暗的世界，是你所期待的嗎？」

「房爺爺，你說的太嚴重了吧？區區一個山門，你們聯手的話，應該也不是無法對付吧？」

「如果能夠聯手，自然可以對抗，但說道滅掉他們，卻是難上加難啊。」

他嘆氣；「山門之所以厲害，不是他們的戰鬥力有多強，而是他們足夠蔽，他們想聚就聚，想散就散，場面可以鋪的極大，而我們七十二仙不行啊！」

「再說了，他們在暗，我們在明，這就天生的差了一籌，而我們有顧忌，無法真正的將人手聚於一點，這就是我們鬥不過山門的原因。」

我問道：「到那個時候，九龍軍應該會出手的吧。」

老頭一怔，而後苦笑：「他們出手與否我不知道，如果山門只是奪權，而不該變規則，他們就肯定是不會出手的。」

「如果山門只是奪權，他們不想改變規則，那誰掌權又有什麼區別呢？」

我的話，讓老頭苦笑不已。

「吳常，這就是我最擔心的，你相信他們的貪慾有上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