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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級平替》第119章 他們都不是你

 “嘖,我能摔得比他更真。”

 “那傳說中一百個深蹲呢?”嶼好奇地問,“你真的只做了幾十個,然后程佩云給你四舍五了?”

 “才不是呢。這家伙煙,被我發現了,還不肯戒。我們教練不允許隊員煙,他要是歸隊,必須得戒煙。這家伙狂得很,跟我說如果我能抱著他做一百個深蹲,他就戒煙。本不是外面傳說的我為了求他歸隊。而且這家伙太壞了,明明看見我累得都快起不來了,他還悠哉悠哉地吞云吐霧,往我臉上吐煙。我就憋著,我就不咳嗽,我就不吸他的二手煙!”

 嶼忽然明白為什麼程佩云會良心發現不讓向繼續深蹲了。

 并不僅僅是擔心他膝蓋損,更加是舍不得向吸他的二手煙了。

 “我沖進世錦賽決賽的時候,一回頭就看到教練啊、助教啊、隊醫啊都在歡呼,就只有程佩云安安靜靜的,可憐的。所以我沖過去第一件事就是抱一抱他,然后問他——我現在是不是配做你的對手了?”

 向和程佩云那一場沒有結果的挑戰,在一年后的世錦賽決賽上演。

 擇日再戰,如今這兩人的勝負還在繼續,在他們帶出來的隊員里,在他們送往最高級別賽場的頂級運上。

 把嶼送到了寢室的樓下,向住了他:“喂。”

 “怎麼了?”嶼回過頭來看他。

 “你是個好演員。所以我想……讓你來演我,演出我沒有對程佩云說出來的話。”

 “我明白了。”嶼點頭。

 他回到了寢室,顧蕭惟正在收拾他們的行李,看見嶼回來,勾著他的領把他拽到自己的面前,靠過去嗅了嗅,“滿燒烤味,趕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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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喜歡聞燒烤味道啊?”嶼笑嘻嘻地問。

 “不喜歡。”顧蕭惟說完,轉蹲下來繼續去收拾行李了。

 嶼的腦海中忽然想象著向和程佩云一起訓練時候形影不離的樣子,他其實也想和顧蕭惟過同樣的生活——親無間,共同進退。

 嶼走到顧蕭惟的后,忽然撈起自己的衛,猛的罩在了顧蕭惟的腦袋上,然后把對方圈住。

 “哈哈哈!你還敢嫌棄我的味道?”

 這樣一來,顧蕭惟剛洗好的頭發上也染上了燒烤味。

 誰知道顧蕭惟轉了個嶼一個激靈趕把顧蕭惟放開,“你……你……”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牙印不要太明顯,跟打在證書上的鋼印似的。

 “可我喜歡你的味道。”顧蕭惟看著嶼,聲音很淡,卻讓人一陣莫名容。

 “我去洗澡了。”嶼立刻轉進了浴室。

 心臟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嶼低下頭來,呼出一口氣。

 還好自己把持住了,不然他們非得拆了寢室里的高低床。

 第二天的早晨,他們就離開了訓練營。

 趙導演聯系好了程佩云的大學,對方表示會全力配合拍攝取景。

 時隔多年,這也是顧蕭惟和嶼第一次回到了大學校園里。

 在拍這一段之前,嶼特地去剪了個向的發型。

 當他把向當年的照片拿出來給托尼老師看的時候,對方出了懷疑的表

 “你真的、真的、真的要剪這種懷舊的神小伙兒發型?”

 嶼點頭:“對,就這個發型。要一模一樣的。”

 “寶貝,你知道自己長得多帥嗎?但再好看的人也有駕馭不了的發型!你會像個長草的鹵蛋!”托尼老師是無論如何也舍不得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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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系,這不是長草的鹵蛋,這是獼猴桃。”嶼笑著說。

 托尼老師摁了摁眼角,“……你是想用獼猴桃來激發們的母嗎?”

 “母什麼的大可不必……父可以考慮一下。”嶼腦海中想象顧蕭惟看到自己新發型的表

 在長達十秒的心痛之后,托尼老師一咬牙,把嶼的頭發剪掉了。

 只是他們都沒想到,這個超短寸讓嶼顯得年輕了起碼五歲,帥得利落。

 嶼對著鏡子模仿向的笑容,角才剛咧起來,托尼老師就捂著心臟倒退。

 “太帥了,寶貝。你可真是可鹽可甜啊。”

 “啊?”嶼不理解了,他什麼時候算咸?什麼時候算甜?

 “就是說你可以優雅,也可以是小狼狗。”

 還好,小狼狗還帶了個“狼”字,要是小狗的話……嶼想象了一把顧蕭惟懷揣狗嚶嚶嚶的樣子。

 向和程佩云的第一次相見,氛圍和宿命都特別重要,這決定了觀眾能否帶緒。

 好多學生都報名要當這場戲的群演。

 負責接收報名的劇組工作人員都驚呆了,“人數還真多啊。我本來以為他倆的多,但沒想到男生也多啊!”

 “程佩云當年是土木工程系的,他班上應該是男生稍多于生。”

 “那有好多同學們要憾咯。能和顧蕭惟還有嶼坐在同一間教室里,一生可能就一次機會。”

 到了拍攝的當天,不僅僅教室里坐滿了人,就連走廊上還有教學樓外都滿了人。

 劇組不得不出來維持秩序,請圍觀的學生們退出鏡頭范圍。

 為了演出學生時代自然樸素的味道,所有演員的妝都很淡。比如顧蕭惟和嶼,打了個防曬隔離,修了修眉的形狀就上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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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讓群演們很是驚訝。

 “顧蕭惟是素吧?素都這麼好看?”

 “而且素還顯得更年輕了。”

 “聽說導演不讓上太明顯的妝,我可想看看嶼素是怎樣了!”

 “嶼就在教室外面。”

 一說完,教室里的學生們有的站起來,有的長脖子看嶼的樣子。

 顧蕭惟穿著一件深的衛,坐在當年程佩云坐過的靠墻的位置。

 嶼穿著一套舊運,背著一個運背包,背包的拉鏈還是壞的,留了一道。他就站在走廊上,等待著導演的通知。

 落在他短短的發茬上,看起來就像絨一樣,讓人很想

 “快看,那是嶼——他真的好高好帥!”

 “他換發型了?好清爽啊。”

 “我男朋友也有同款的運,穿上特別垮。但是嶼穿著就像模特一樣!”

 無數手機高高舉著,嶼只能低著頭,看著手里的劇本,避免尷尬。

 攝影機就位,燈和打板也已經準備妥當,場記提示拍攝開始。

 嶼把劇本遞給了旁邊的小琴,走進了這間教室。

 攝像機隨著他的視線掃向了顧蕭惟。

 上課鈴還沒有響,同學們正在前后聊天,有的學生還在打鬧,到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時倒流,回到了十八年前。

 人聲如,有人在討論教授留下的作業,有人在商量課后吃什麼,還有人在桌子下面手拉著手談

 只有程佩云靠著墻坐著,和這個熱喧鬧的世界格格不

 他的面前放著書,一只手放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抬起來撐在額角,正好把自己和世界隔離開。

 可即便這樣,站在門口的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因為長途旅行而疲憊的眼睛瞬間明亮了起來。

 “讓一讓,讓讓!嘿同學,勞煩抬個!”

 向側著,走過了一排一排的桌子,終于來到了程佩云的邊。

 他仿佛自帶拖拽日的能力,程佩云周明亮了起來。

 向把自己的背包往桌子下面的架子上一塞,直愣愣地看著程佩云的側臉。

 鈴聲響起,講課的教授已經走到了講臺上,之前還打鬧著的學生們都安靜了下來。

 向聽不懂教授在說些什麼,但他的心臟跳得好快,因為在他邊的就是上一屆男子佩劍的奧運會世界冠軍!

 大概是因為他一直看著程佩云沒有看黑板,惹到教授不高興了。

 “坐在第五排,靠墻的那位穿著運的男生!你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向什麼都沒有聽見,還在看程佩云。原來他長這個樣子啊,比奧運會的時候要白好多,到底多久沒訓練過了啊?

 “坐在第五排,從右邊數第二個的男生!你看程佩云千百遍,你也不了奧運冠軍!”

 教授的話音落下,一陣哄堂大笑。

 向這才意識到教授點的是自己的名字。

 在教授和同學們的注視下,向臉不紅心不跳地站了起來,沖著教授出大大的笑容:“教授您好,很抱歉我不是這個系的學生,我是來旁聽的。本來我以為自己能聽懂,但我高估了自己的智商,您說的知識太高深了,我理解不了。所以也就回答不了您的問題了。”

 他這樣坦,笑得心無城府,反倒讓臺上的教授說不出話了。

 過了得十幾秒,教授手,示意他坐下,順帶給自己找個臺階:“任何對知識的求都是好事,不存在智商高低。”

 向坐了下來,用視線的余瞥了一眼旁邊的程佩云,發現對方那只撐著額角的手已經放了下來,眉頭蹙得的。

 向小聲問:“是不是有很多人看你啊?”

 程佩云面無表,打開了水筆的筆帽,開始記筆記。

 “你好厲害,這個教授說的我都聽不懂。”

 程佩云還是不說話。

 “我,今年剛J省選拔到國家隊里。”

 聽到這里,程佩云的筆尖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后抬頭看向教授,低下頭又繼續做筆記了。

 “我進國家隊的目標就是為了贏你!但是他們都說你傷之后就退役來讀大學了!所以我特地來找你!”

 程佩云用冷漠的語氣說:“請不要打擾我上課。”

 “哦。”向端端正正地坐了回去。

 直到下課的鈴聲響起,教授又囑咐了兩句,同學們陸續收拾東西離開,向出了躍躍試的興,跟在程佩云的后。

 “你還有練習擊劍嗎?我能跟你比一場嗎?”

 程佩云不發一言,有好幾個同學跟他打招呼他也當作沒聽見,步伐越來越快,像是要甩掉誰。

 “程佩云!程佩云!”向契而不舍地跟在他的后,小跑著過下課的學生,和程佩云并肩。

 “你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們嗎?誰允許你進來的?”程佩云目不斜視,仿佛向只是個累贅。

 “你們大學又沒有規定非本校學生不得。”

 “葛教練知道你離隊嗎?”

 每當向靠近,程佩云就自拉開距離,仿佛……向上的溫度會把他燙傷。

 “不知道!那個黑面神打了好多個電話給我,不過我沒接。”向沒心沒肺地說。

 程佩云忽然停下了腳步,涼涼地哼了一聲,“那你完了,他會把你退回省隊。”

 “哦。那你可不可以跟我比一場?從J省過來,火車票會更貴!”

 “……”程佩云看著向,一開始像是在看一個傻瓜,慢慢的他的目沉了下去,“你努力留在國家隊,努力走上奧運賽場,會有很多厲害的對手。不需要一直纏著我。”

 說完,程佩云邁開,步伐比之前更快。

 那個傻子沒有跟上來了,他的耳朵很快就能清靜了,他就能回到之前的生活了。

 “可他們都不是你!你打敗了韓國的洪金炫!你把英國的凱賓斯基擋在了四強外!你還把意大利名將高帝尼挑落神壇!我就算贏了他們所有人,我也沒有贏你啊!”

 程佩云回過頭來,對上向堅定的目

 仿佛一次出其不意的擊劍變線,一劍意料之外的突襲,明明很遙遠仿佛隔著整個賽道卻忽然之間……對方沖到了他的面前。

 劍指他的咽

 程佩云的,“我已經很久沒有練習擊劍了。你贏我沒有價值。”

 “只要是你,無論是怎樣的你,都有價值!”

 向背著包跑到了他的面前。

 拉鏈壞了,里面的東西掉了一地,什麼礦泉水瓶、錢包、鑰匙、換洗的

 那種耀眼的、會把自己灼傷的覺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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