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眉老道面驚后退了一步,垂著手臂緩解麻,目冷厲盯著顧之桑的方向:
“這位道友看著面生,不知道是哪家小輩,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雄厚的氣機!”
回過神來的柳謹也滿臉震驚,回過神來后強忍著激道:
“這位是我請來給我媽做法的大師,顧之桑,我說過了不需要你們假好心!”
“顧之桑?!”
長眉老道雙眸暴睜,面沉道:“原來你就是顧小友,果然年輕有為,可仗著有點天賦就心狠手辣不尊重前輩,還是該吃些教訓的。”
顧之桑懶洋洋掀起眼皮,輕笑一聲:“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臉皮這麼厚的道士,就你這濫用數心如蛇蝎的老匹夫,活該下地獄的貨,配和我攀關系麼?”
“放肆!你這黃丫頭是找死!”
老道士面獰,抄起手中的拂塵法就攻了過來,不留一余力,很顯然是要將顧之桑置于死地,“今天老兒就替你父母教訓教訓你!”
于秋驚得抓住邊桌子,“桑桑小心!”
顧之桑神自若,在那長眉老道近在咫尺時,才不知從何出一張黃符夾在指尖。
連咒都沒念,直接以氣機催了符箓向前一甩。
那黃符無風鼓,向前猛地一躥從中鉆出一條咆哮的火龍,足有人的大那麼。
灼熱的焰火卷上老道的眉頭發,瞬間燒焦了幾簇,在他大驚失想要撲火時,一只玉白手掌就這麼無視火,從火龍中穿了出來,一把抓住他的法拂塵狠狠一拽。
老道駭然發現自己的魄在這個看著臉無比的孩兒面前,本站不住腳,輕飄飄地被拽得向前翻去。
下一秒那只手掌四兩撥千斤,先后打在了他的口、腹部,速度快到他本反應不過來。
劇痛在脈絡流轉,老道士噗嗤一口鮮噴了出來,瞬間面頹然向后倒去,抱著香爐的道子大驚失撲了過來,“師爺!”
老道捂著口,雙眼沁:“你、你這邪修!好狠毒!!”
顧之桑:?
“現在的玄門中人都這麼喜歡倒打一耙了麼,那個給孫家換命、結婚的陳長老你也認識吧,看來你們還真是蛇鼠一窩。他和我斗法失敗被我廢除道行時,就和你一個模樣。”
于秋看著那垂暮之年的老道狂吐鮮,本還有些不忍看,一聽他和那陳長老是一伙的,頓時那一丟丟惻之心都沒了。
道子抹著眼淚,瞪著顧之桑道:“你這個壞人,我師門的祖爺會來收了你的!”
“借你吉言啊小鬼,我就怕他們不來呢。”
“所謂的玄門正道早就了笑話,是該整頓了。”顧之桑挑眉笑起,聲音卻一派冷意:“小鬼,你覺得我壞,但你可知道你師爺在做的是什麼勾當?”
指了指已經嚇得臉青白的矮胖老者,說道:“這人婚出軌又殺妻害命,豬狗不如,導致妻子含怨滯留人間,死后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他更因為心虛害怕妻子報復,找來了一群玄師做法,把妻子的魂魄害得支離破碎,僅剩下一點殘念支撐著沒有消失。”
“饒是這樣他還不滿足,他還要把妻子打得魂飛魄散,這樣不仁不義的家伙,你師爺明知道他是個什麼貨,卻還為了財利與他狼狽為,幫他布下陣法要打散那個可憐鬼魂。”
“我且問你,你玄門的第一天沒有讀過祖師爺的門訓嗎?難道不知道玄師不能濫用能力沾染惡業嗎?”
在小滿臉不可置信下,顧之桑冷冷道:“玄門開山祖訓,若有違背者剝除道行,從玄門中除名,我可有哪一點做的不對?你師爺又有什麼可值得同的?”
道子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他看向老道的眼神中再也沒了孺慕。
顧之桑不耐煩地擺擺手,“行了,我就是個狠毒殘忍的邪修,你們師門二人趕走吧,別在這兒礙了我的眼,省的我這個妖一不高興了殺人滅口,讓你們連回去通風報信的機會都沒了。”
面帶譏諷,對那老道士說:“你大可以再把你的師父來,一個不夠還可以祖宗來,本尊權當替玄門清理門戶了。”
老道士本就氣翻涌,聞言差點一口嗆死自己,他滿臉怨毒,卻咬著牙起走向門外。
等兩個道士攙扶著離開后,柳謹才聲問道:“你剛剛說的……殺妻害命是什麼意思?”
此時客廳里的老頭兒已經滿頭是汗,不住地搖著頭:“柳謹我可是你爹,你不要、不要聽一個外人瞎說!”
“哦是嗎。”
顧之桑扯了下角,“可我觀你的面相上,太兩位完全凹陷,并且伴隨生瘡潰爛。那里是夫妻宮的位置,此時已經全然塌陷,說明你們這段婚姻是以死傷收場。你不覺得兩的紅瘡一就疼痛難忍,并且伴隨著膿包破裂麼,那可不是什麼沒休息好長出來的痘痘,而是‘業障’。”
“你手中染了命理因果,‘業障’在報復你呢,一開始只是兩,再蔓延下去呢你的頭頂、額頭臉頰都會生滿紅瘡,破裂后惡不止。”
不說還好,一說老頭兒就覺得太一跳一跳,沁出的汗水沾上紅腫瘡口,簡直疼痛難忍!
顧之桑:“我看你兩眼下方虛青腫脹,那是男宮位混的標志,看來你倒是自以為瀟灑多金,常常流風流,只可惜了你的妻子……”
“你這惡婦簡直就是口噴人!胡編造!柳謹你不要相信說的話!”
柳謹聲音抖,雙拳攥得的,“大師,我媽媽……到底是怎麼死的?!”
顧之桑斂了神,說道:“我知道你母親和這個男人之間的婚姻已經名存實亡了,完全是在為了你的事業和名譽忍耐,這輩子最驕傲、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孩子,怎麼能容忍你名聲赫赫卻因為失敗的婚姻染上污點,因此寧愿強忍著惡心、和這個男人分房睡……”
說到這兒,柳謹已經淚流滿面,控制不住哽咽聲,“媽,都是我……都是我不好!”
顧之桑繼續說道:
“那日你母親因為有事提前回家,結果卻撞破了這個男人出軌的現場,若僅僅如此,只會覺得惡心,可是……這對令人作嘔的男為了尋求刺激、為了辱你的母親,是在的臥房的床上翻滾的……站在門外只想沖進去,大罵他們不要臉。”
一直聽著的于秋僅僅是想想那個畫面,都覺得像吃了只蒼蠅那麼惡心。
咬牙切齒盯著那冷汗津津的老男人,“你怎麼能這麼對師父?你還是個人嗎?!”
顧之桑:“再然后,你的母親忽然聽到他們提到了你,提到了自己唯一在乎的兒子,聽到這對男是怎麼算計你的。原來他們倆早就廝混在了一起,這麼多年還有了個私生子,一直在這個家里暗渡陳倉。你的父親說要把所有的家產都留給自己最寶貝的小兒子,還要以父親的名義,讓小兒子進你的劇組,去演男主角小時候,把你當跳板進娛樂圈……”
回溯知到這些畫面,親耳聽到這些令人作嘔的謀劃,這一刻顧之桑完全沉浸在了惡靈的憤怒中,同。
在聽到自己那所謂的丈夫大放厥詞:
柳謹他是我兒子,他事業上就該聽我的,一個除了拍戲什麼都不懂的逆子,婚也不結要斷我柳家香火,以后老了除了他弟弟誰給他收尸?這些資源和財產都給他弟弟不都是天經地義!’
它再也聽不下去了,猛地推開門沖了進去,撲向那對狗男拿起東西就往他們上打砸咒罵,卻被狠狠推在了地上。
媽的你這個瘋婆子,敢砸老子的臉?!’
它好痛苦,心臟搐得像是要炸裂,恨不得撕碎眼前這兩個賤人,可是它氣急攻心忽然發病,連拿藥的力氣都沒有。
它看到自己那個所謂的丈夫滿臉驚恐,‘犯心臟病了,趕給拿藥去!’
老公,我們剛剛的事都被看到聽到了,你覺得醒過來不會給柳謹說嗎?那我到時候肯定會被趕走的!我們的兒子也沒有前途了!’
你什麼意思…?’
‘反正一不做二不休……’
很快一對男平靜了下來,他們眼睜睜看著它在地上痛苦地蜷掙扎,開始收拾起床鋪上被單,清理痕跡。
等房間只剩下它自己時,痛苦、劇痛、絕和怨恨填滿了它的整個,它在十幾分鐘的發病時間里活活痛死了。
因為放心不下自己的孩子,怕他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察覺不了,就被那一對男算計了,它變了厲鬼滯留在人間。
它要提醒自己的孩子小心,所以它不斷地破壞著自己的喪禮,圍繞在他邊久久不肯離去。
顧之桑睜開眼睛,結束了回溯。
柳謹已經蹲在地上泣不聲,一下下砸著地面。
雙虛的柳父渾都是冷汗。
他太害怕了,因為這個年輕的人把那一天、他拼命想要忘的那天的每一個細節,和他說過的每一句話都復述了出來,就像當時還有第四個人在場!
他還在搖著頭,“我沒有,你沒證據不能誣陷我!”
顧之桑倏忽扭頭,定定神地看著那老頭,“你的妻子現在就在這個屋子里,需要我讓開口和你對峙嗎?”
老頭兒大腦‘嗡’地一聲,一寒氣直沖腦門,被這話嚇得徹底了腳,跌倒在地。
柳謹猛地抬起通紅的眼睛,“大師,大師我媽媽在這里嗎?在這里嗎?!”
“在。”顧之桑看向哭得滿臉通紅的中年男人邊,那里有一團灰蒙蒙的人形影子。
“害怕你出事,一直在你邊守護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