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曲家出來后,林千雪收到了一千兩的診金。可能是曲大爺在鄧家看到林小姐的收費不低,不敢出手太寒磣吧?畢竟,林小姐的診療獨一無一,開出的的藥是整個安縣的大夫都開不出來的葯。關鍵是,經過林千雪的一番治療之後,曲老夫人當場就能說話,能活了。
可是,對於真假曲大爺,林千雪卻一無所獲。和穆雪出來之後,林千雪問道:「小穆,你覺得曲連池這位大爺怎麼樣?」
穆雪馬上直截了當說道:「偽君子罷了。」
林千雪十分好奇穆雪的評判:「噢?你如何判斷他是偽君子?」
穆雪冷曬一聲:「據我的觀察,他在見到曲老夫人時,面部沒有任何錶,就連他的眼睛也不帶任何的彩。曲老夫人是他的祖母,他見到自己的祖母中了風,口不能言,手腳僵,他臉上總該有些容才對。你瞧他妹妹曲連丹,那眼睛哭得像個核桃一樣,說話語帶悲戚,那才是真。」
林千雪還以為他是信口開河,單憑印像說話呢,沒想到小穆觀察力非凡。點了點頭:「我有位朋友說,他才是曲大爺,而剛才那位是冒牌的。可是,冒牌,能騙得了所有的人嗎?這相貌得有多相似才能冒允一個人,讓所有人都認不出來?而且,他還得悉曲大爺的一切喜好。」
穆雪說道:「要想冒充一個人,只要材相似,面部廓差不多就行。五嘛,可以做個人皮面戴上。」對於易容出神化的穆雪來說,想冒充一個人,就只需材相似,廓差不多就行。
林千雪大愕然:「這也太可怕了!這得多有心機?你的意思是說,你也能做到?換句話來說,你的易容是不是也很厲害?」
穆雪輕笑一聲,有些自豪:「嗯。那你想不想揭開這個真相?」
「想。」林千雪並不是特別好奇別人的事。但是,真正的曲連池太慘了!那個下雨天的屋檐下,曲連池的哭聲還一直揪著的心。
「那我今天晚上夜探一下曲府,將真相給你搞清楚。」穆雪反正要負責這件事的,他得向九爺彙報實。
林千雪見穆雪一副竹在的樣子,把去人家府上潛伏當兒戲似的,不有些擔心:「這個……好是好,但是不是太危險?假的曲連池既能做到這般,他必不是普通之輩,一定時刻防範著,怕被人揭穿。倘若他察覺出被人懷疑,肯定會殺人滅口的。」
「這個,你放心。他還沒本事殺我。」論殺人,他穆雪才是那個殺人不見,死也可以不見的。想殺他的人嗎?只怕還沒出世呢。
正說著話時,林千雪過車窗突然瞧見一個男人拉著自己的孩子在前面走著,停了馬車:「停一停車,我瞧見一個人,想去跟他說幾句話。」
車停下后,林千雪趕下車,追趕著,攔住了那個男人。這個男人就是剛才在曲府上,對曲大爺投去仇恨目的男人。他是曲大爺的堂叔,曲三爺。
林千雪攔住他笑道:「曲三爺,好巧啊!」
「好巧!」曲三爺十分警戒地瞧著林千雪,客氣了兩個字。
林千雪非常肯定自己看到的那一眼,這個曲三爺絕對是非常恨曲大爺的。
「曲三爺,你是不是常有膝關痛?這瓶藥酒送給你,痛的時侯一,很有效的。」林千雪拿了一瓶藥酒遞過去,笑瞇瞇的。
曲三爺有些愕然,但還是接過藥酒說道:「謝謝林小姐!這要多銀子?」
林千雪搖了搖頭:「一瓶藥酒而已,值不了幾兩銀子,就送給三爺吧。我認識你侄子曲大爺,雖沒什麼,但也算相識。你侄子曲連池好本事啊?」
一聽曲連池,曲三爺眸劇變,當即就臉冷了幾度,毫不掩飾他對曲大爺的憎恨:「什麼好本事?越來越沒有人的東西!」
林千雪故作十分驚訝的樣子:「啊?是嗎?其實,我和他也只是初識。不過,我娘親三年前因為遇到曲大爺,曾過他的恩惠,對他可是讚不絕口呢。」
曲三爺語氣依然冷漠而厭惡:「是嗎?那是從前。現在我這侄子,早就不是人了。」
林千雪繼續驚訝地說道:「有這樣的事?他很孝順啊。知道我醫好,馬上請我給你們家老夫人看診。」
曲三爺從鼻子里冷哼一聲:「哼!假仁假義。老夫人病這樣,都不知是不是他害的。」
林千雪:「這怎麼可能?他不是曲老夫人的親孫子嗎?曲老夫人可是對他讚不絕口呢。」
曲三爺氣得火冒三丈:「老人家老了,老糊塗了。他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沽名釣譽,偽君子,假惺惺。」
林千雪:「你對你侄子很有意見呢。那是他從小如此,還是遇到什麼變故,讓他變這樣啊?」
曲三爺:「小時侯倒不是這個樣子。長大后還是對我們這些堂叔伯多有接濟照拂的。就不知為何,大約兩年多以前,突然大變,以雷霆手段將家業握在手上,再也不顧我們這些堂叔伯的面和死活,專斷獨行,霸道凌厲,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林千雪:「呵!你說得,他好像突然被妖孽上了似的,會不會真被什麼妖孽上了啊?」林千雪開玩笑地說道。
「妖孽上?這還真像。」曲三爺還真的沉思了好一會兒,「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呵呵,開個玩笑而已。」林千雪沒想到這曲三爺這麼好忽悠,難怪他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是個心思單純的人啊。
林千雪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便和曲三爺適可而止地告辭了。
因為這個曲三爺的話,林千雪更加堅信,自己沒有信錯人。
穆雪說道:「師父,您都勞累了這麼久,不如我們到酒樓里去吃頓飯?師父不是答應收我為徒嗎?我想請師父吃個飯,給師父敬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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