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多月的籌備,又等來了潘安帶著幾個家奴的到來,將工作分配好之後,林千雪在上京的百草堂醫館就正式開業了。開業時,因為一早放了鞭炮,又敲鑼打鼓的,走過路過的老百姓自然都圍過來觀看了。為了做宣傳,林千雪讓潘安在門外拿著鑼鼓敲打著宣布,今天百草堂第一天開業做生意,來看病的人全部免費,但必需排隊。
潘安長得又高又帥,說話的聲音也很吸引人,站在門前扯開嚨,高聲道:「今天是我們百草堂開業的日子。我們百草堂的老闆姓納蘭,納蘭千雪。因為是第一天開張,我們百草堂還請來了上京最出名的神醫穆公子穆雪。穆公子今天是友誼坐堂,機會難得。今天來百草堂看病的,診金藥費全免,分文不收,有病的請排好隊,一個一個來……」
潘安話未吼完,門前一下子就排了個長龍。他們的醫館開在南街,不到半個時辰,病人就排到了西街。這排長龍的其中一個原因是潘安說穆雪今天也在這裡坐堂。穆雪在京城聲名遠播,普通人本就無法請他看診。穆家世代為醫,在京城赫赫有名,一般的老百姓可請不起穆家的名醫看診。所以,一聽神醫穆雪免費看診,傳開去后,人人都搶著排隊。當然,免費看診也是非常吸引窮人的。
納蘭千雪和穆雪坐堂,給他們一個一個看診后開藥。但是,排在穆雪那邊的人是條長龍,排在納蘭千雪這邊的人可就稀稀落落,寥寥無幾了。穆雪對納蘭千雪道:「師父,這些人有眼不識泰山,不排師父,排徒弟,真是沒眼力見。」
納蘭千雪笑道:「無妨。我初到京城,沒有人認得我。而且,他們排你,你就多看些吧。你懷絕世醫,平時卻很給老百姓看病,現在師父就罰你免費為他們看病,不許有怨言。」
「是,師父。師父開醫館,弟子服其勞。」穆雪倒是沒有什麼怨言。最近林千雪將現代的很多西藥的製藥方法都教給了穆雪。除了沒能將穆雪帶進空間之外,納蘭千雪能教的,都教了。他們也讓人打造了一些現代才有的醫療儀,在沒有空間的況下,也可以輸,輸了。
排在前面的人聽著他們的對話,半信半疑的,有人挪到了納蘭千雪這邊排隊。
在此不遠的一間酒樓上,林千和林千纖正在一個窗口往下看。看著下面排著的長龍,林千氣呼呼地問道:「林千纖,讓你辦的事呢?怎麼還沒來?不是說好一開張就要好看嗎?你瞧現在得得瑟!真沒想到,穆公子真的被迷暈了頭,還替坐鎮。」
林千纖往窗外張了好一會兒,說道:「你放心!銀兩都付了一半,他們不會拿了我們的銀兩不辦事的。」突然,指著遠,激地說道,「你看!來了,他們來了。我讓人找了整個上京,終於找出了一個讓整個上京的大夫都束手無策,包括太醫都宣布無治的,快死的病人。我要讓們今天開張就將人抬來,讓他們當場將人給治死了,看們還怎麼開下去。」
林千纖話未說完,樓下的醫館前面,果然有一中年男人帶著一群家丁抬著一個病人沖著百草堂而來,一路道:「讓路!讓路!」
來人將病人擺在百草堂的門前,為首的中年人大聲道:「誰是這裡的大夫?」
納蘭千雪早就瞧見了他們,直接走了出來:「我是。」
為首的中年人指著擔架里的人說道:「大夫,請先幫我夫人看一下病吧,快不行了。」
排隊看病的人中,有人認得這人,驚呼道:「這……這不是王老爺嗎?他家夫人都病了半年有多,全城的大夫都說沒治了,怎麼還抬到這裡來啊?」
「是啊。聽說大夫都讓他準備後事了,還抬來這裡,這不是找人家醫館的晦氣嗎?」
中年人正是大家口中的王老爺王文瑾。他聽著大家議論紛紛,怒目掃了大家一眼道:「正因為我家夫人病重,我才想著抬過來給這新開張的醫館大夫瞧瞧。只要有一線希,我也不想放棄醫治我家夫人啊。這醫館開張,本就是給病人治病的,我家夫人難道不是病人嗎?」
納蘭千雪和穆雪一看,倆個人相視一眼,林千雪問道:「你家夫人病多久了?」
王老爺道:「半年有多。這半年裡,一直有請大夫看診,但卻沒有大夫能醫治。這幾天病加重,大夫都說,不行了,讓我們準備後事。我聽說你們醫館是新開張的,大夫醫高明,還有神醫年穆雪在這裡坐鎮,就將抬了過來。」
納蘭千雪給王老爺的夫人檢查了一遍,穆雪也檢查了一遍,倆個人同時得出了一個結論:「中毒。」
納蘭千雪:「抬進去吧!沒有什麼病,只是中了一種慢的毒。中毒已一年有多了,只是最初那半年看不出來。後半年就象得了病。這幾天給下毒的人是想要的命了。幸虧你將抬了過來,不然,不出三天,就要沒命了。」
王老爺大驚:「你說我夫人不是有病,是中毒?」王老爺顯然是不太相信。
站在王老爺旁邊的小妾趙小婉卻是大大地吃了一驚,馬上尖銳地道:「不可能!這位大夫是信口開河。全城的大夫都說,夫人得了重病,無葯可治。老爺,我看這是想嘩眾取寵,將夫人抬進去,也不知道想幹什麼。」
納蘭千雪掃了這個說話的小妾一眼,問道:「那你認為,我抬個將死之人進去想幹什麼?你都說全城的大夫都宣布無治,是個將死之人,那還怕我幹什麼?」
王老爺不太相信地又問道:「我夫人真的是中毒嗎?」
納蘭千雪肯定地說道:「是的。」說完,轉對排隊的人說道,「各們,這位夫人中毒極深,恐有生命危險,必須馬上解毒。所以,大家就讓個隊吧,我先給解毒后再給大家看診了。大家也可以繼續請穆公子看診。穆公子會繼續為大家服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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