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墨香直了背脊道:「我不怕。此事雖然棘手,但也並非一定要逃亡啊。依我看,攝政王是不了解姐姐和姐夫的狀況吧?雖然外界傳聞,攝政王冷無,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甚至有人傳他濫殺無辜,兇殘無道,可我看傳聞有誤,攝政王並非如傳聞一般冷。姐夫和姐姐當真逃亡的話,也許反會招來殺之禍。逃避不是辦法,正面解決才是道理。」
夙九洲瞇著一雙夙目,眸中開始有了些許的欣賞,了下:「何以見得?繼續說!」原來,這位小弟弟對他還有這樣的見解?面對強權,遇事所思所想不是逃避,而是如何直面解決,可以嘛。
趙墨香是真的在替姐姐和姐夫著想,不希他們過上逃亡的生活,更不希他們因此有生命的危險,他說道:「如果攝政王真如外界所傳,冷無的話,今天就本沒有宣宗帝的存在。如果攝政王當真濫殺無辜,兇殘無道,就不會在一次次的戰役中,為了老百姓的安全和利益,將自己置於危險當中。」
這下子,連納蘭千雪也有些好奇了:「有這樣的事嗎?能不能舉個實例?」原來阿夙還有這麼可歌可泣的事跡嗎?那可要聽一聽了。看了阿夙一眼,眼中又我了欣賞。
夙九洲端坐著,雙疊,收到小姑娘投過來的欣賞眼神,不有些飄飄然。以前聽人稱頌他可是聽多了,拍馬屁的更是聽到不,卻從未有過啥覺,還大多時侯覺得別人虛偽呢。此刻瞧見小姑娘給他投來讚賞的目,他不僅有些小小的瑟過,竟還有些飄飄然。
現象知道崇拜你夫君了吧?你夫君可不是什麼繡花枕頭。以前老鄙視他,對他呼來喝去的,還讓他做這做那呢,一點也不客氣。可是,他就懷念以前的日子,小姑娘不知道他的份,就當他是個普通的男人,還將他照顧得……還算可以吧。
趙墨香沒注意到這倆個人之間的曖昧,還是繼續認真說道:「比如,在他領兵出征西晉時,在守住惠城的一次決戰當中,對方抓了很多百姓作為威,要他打開城門。他本該死守城門,絕不能將城門打開。他也的確沒有打開城門,但他卻帶著一隊人馬從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到了對方的將領,以此換回了那些百姓。因此之故,惠城的老百姓團結一致,和他們一起守城,最終以勝多,打敗了敵人,贏得了那次的勝利。一個如此護百姓的攝政王,絕對不會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換作一般的將領,在那種況之下,只會死守城門,看著那些百姓死在敵軍的屠刀之下。」
納蘭千雪再次讚賞地看了阿夙一眼,向他眨了一下眼睛,實在不忍弟弟再被夙九洲戲弄,卻仍然忍笑問道:「這麼說,弟弟是十分欣賞攝政王了?」
趙墨香道:「以前一直是的。但是,如果他以權謀私,橫刀奪,強搶我姐姐,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姐姐,姐夫,你們先等一等,我替你們去求見一下攝政王,和他說明你們的狀況再作打算吧。如果他還是執迷不悟,我們再想別的辦法對付他。」
「噢?」夙九洲越來越欣賞了,繼續說道:「你去求見他?那不是連你也一併送上去嗎?這樣的話,你姐姐和我哪還有活路?不但我們沒有活路,只怕連你的小命也要搭上了吧。」
趙墨香卻是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模樣道:「我始終堅信,攝政王不是一個蠻橫無理之人。你們就先別急著走,等等吧!」
夙九洲道:「兵貴在神速,再等等,我們就算想走也走不掉了。你還是太了,居然相信人。如果遇到真,以權謀私,橫刀奪又何妨?誰告訴你有權只謀天下不謀?這麼天真!唉——」
納蘭千雪也夫唱婦隨潑弟弟一盤冷水道:「弟弟,你一個夫子罷了,你去求見九千歲,他會見你嗎?說不定,人家還要打你一頓呢。」
趙墨香非常老持重道:「是我一個人去求見的話,也許攝政王他不會見我。所以,我打算找一個有臉面的人和我一起去。我認識孔大儒,他還欠著我一個賭約,我要讓他還給我,陪我一起去找九千歲。」
納蘭千雪十分驚訝:「你還認識孔大儒?是孔伯他老人家嗎?我也和他有過一面之緣。他欠了你什麼約定?」
趙墨香有些靦腆道:「我們院長曾經是他的門生,他來京城時,就來過我們書院。那時我不知道他是聞名於天下的孔大儒,初生牛犢不怕虎,和他下了幾盤棋,還和他給了賭。如果我贏了,他就要替我做一件事。如果我輸了,也要幫他做一件事。當時只是覺得好玩,結果,我贏了他。我贏了他之後,又不知道要他幫我做什麼,就跟他說,以後想到了,再說吧。結果,後來我從趙院長那裏知道,他是孔大儒時,就一直沒有向他要過那個賭約。如果我現在去找他,讓他下山陪我去攝政王府,對九千歲曉以大義,之以,曉之以理,想必九千歲一定會明白事理的。孔大儒這個人非常重承諾,他應過的約,必定會守。而且,他人品正值,德高重,想必九千歲不會將他拒之門外。」
夙九洲點了點頭,他的確不會將孔伯這樣的人拒之門外。這孔大儒也是他比較敬重的人之一。他老人家德高重,視權勢和錢財如糞土,連他都自愧不如。但是,他卻仍然笑問:「要是九千歲他還是不明事理呢?你打算怎麼辦?」
趙墨香這下子有些傲然道:「要是他明知道我姐姐已經嫁了人,有了稱心如意的夫君,他仍然一意孤行,那他就不是一個值得我尊敬的攝政王。如此,我會讓孔大儒聯合天下的文人學士,讓大家都知道他的真面目,不能讓這樣的人把持朝政。如果讓德不配位的人長期居於上位,只能禍國殃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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