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漫兮在陸宴臣出國第二年就跟人訂了婚,如今已經結婚,夫妻倆經常一起出席活宴會,看起來不錯。
姜予眠心不在焉地附和,不知道老爺子說到哪兒,只聽到他最后拍案決定,“明天,明天就安排陸宴臣跟張家小姐見面。”
老爺子下了死令,以陸宴臣這些年對老爺子的容忍和順從程度,即使他不愿,也可能會去應付一趟。
那晚姜予眠沒回公寓,第二天就在陸家聽墻角:“他本沒去,扔下一句出差就走了。”
姜予眠有些想笑,但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這次出差是要去查一個制藥廠的問題,制藥廠引進他們的機,卻說因為系統出錯導致批量生產的藥品檢驗不合格。
因為這事兒,陸宴臣在那邊耽擱了一星期。
回來后在公司了個面,姜予眠沒見到,只聽談嬸口中聽說陸老爺子重新安排時間讓他跟某家千金見面。
結果這次,陸宴臣還是爽約。
“其實也不怪宴臣爺爽約,他本就沒答應,是陸老一頭熱。”談嬸每每見了都嘆氣,不好帶頭在別墅里議論主人家的事,只能悄悄跟姜予眠分。
陸老爺子話里的意思,以前陸宴臣看在他的面上還會應付一下,如今是連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老爺子在陸家氣得發抖,連陸習都不敢招惹他。
姜予眠聽了心里不是滋味。
平心而論,陸爺爺對這個不是親孫的人真的不錯,就是太頑固,還偏心,總把陸宴臣當銅墻鐵壁,不怕人傷。
下午,完工作的姜予眠開始等待下班,姚助理忽然找來:“姜小姐,我今天答應兒去接放學,能不能麻煩你個事兒,把這份文件帶給陸總,別人我不放心。”
“好。”姜予眠恤為人父的心,答應幫忙送到。
說起來,從陸宴臣出差開始就沒見過人,偶爾兩人互發消息,姜予眠也盡量恪守著分寸。
文件要送到青山別墅,姜予眠去那邊門路。
傭人告訴:“陸先生在房間。”
姜予眠前去敲門,里面傳出一聲咳嗽:“進。”
得到允許,姜予眠緩緩推開門。
男人著白衛,坐在靠窗的桌前,指尖夾著鋼筆,收斂了在外的強大氣場。
或許是姚助理提前告知過,陸宴臣見到并不意外。
姜予眠把文件送到他面前,見他臉不太好看,“你怎麼了?”
“沒事,小冒。”每年冬天,或是臨近冬季,他總會病一場,或許是懲罰。
“這兩天你沒來公司,因為生病了嗎?”
“算是。”
姜予眠有些懊惱,他病了兩天,卻無人所知。
陸老爺子怪他爽約,卻不關心孫子忙碌到生病。
陸宴臣抬起腕表:“算時間,你剛下班就過來了,沒吃飯吧?想吃什麼跟廚房說。”
姜予眠隨意扯過旁邊的椅子坐下,就在他旁邊念叨:“就知道關心別人,自己都不惜。”
不選,晚飯隨陸宴臣吃得清淡。
生病的人胃口一般,陸宴臣今日的飯量比還小,生病了還為人著想,“一會兒要回公寓嗎?我安排司機過來接。”
話沒說完又是一陣咳。
見他這樣,姜予眠哪里放心得下,“不回了,今晚就住這里,可以嗎?”
“當然,你隨意。”
以前生病,陸宴臣整夜不睡覺,現在反過來,姜予眠守他守得,提醒他吃藥、給他倒開水,見他看文件都要在旁邊念幾句:“都生病了,不能先把工作放一放嗎?”
陸宴臣起文件,忽然遞給:“你幫我看?”
這個要求倒是令人到意外,不過姜予眠欣然接,看完后提煉出重點,一段一段講。
偶爾遇到不懂的,陸宴臣也會耐心跟解釋清楚,到最后分不清,自己是幫忙看了一份文件,還是又跟著陸宴臣上了堂課。
姜予眠似懂非懂地聽完,在腦海中消化,突然注意到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宴臣哥,你該休息了。”
生病的人就該早睡。
“嗯。”睡前有些發熱,陸宴臣換了更薄的襯,方便換。
姜予眠走了幾步又回來,在門口問:“可以不關門嗎?”
紐扣剛系到最后兩顆,陸宴臣停下來:“怎麼?你還想半夜進來?”
姜予眠沒心思跟他開玩笑,“萬一你之后不舒服怎麼辦?”
男人角掛著淡笑,從容面對一切:“前兩天,不也這麼過來了。”
姜予眠在門邊輕扣:“那不一樣啊,前兩天我又不知道。”不知道就不會想,現在知道了,肯定放心不下。
見滿臉擔憂之,陸宴臣最終輕輕點頭,隨去了。
姜予眠的擔憂沒錯,陸宴臣這一覺本睡不安,醒來發現才十點,汗水浸了背。
他手打開燈,走到門口的姜予眠就沖了進來。
男人靠在床邊,頭微仰,出清晰的脖頸線條,結滾明顯。
“怎麼了怎麼了?”張到重復。
陸宴臣深吸一下氣:“只是有些發汗。”
“我去拿溫計。”姜予眠拿了溫度計給他檢測,又去接了半杯水。
時間差不多,姜予眠讓他取出溫計,仔細一看,37.8℃。
這個溫度可以嘗試理降溫,姜予眠讓人準備了冰袋和巾,端到臥室。
管家詢問是否需要幫忙,陸宴臣不喜歡人待在他床邊。
姜予眠擺擺手:“沒事,我來吧。”
把冰巾折疊搭在陸宴臣頭頂,又拿巾裹著冰袋在臉側輕幾下。
脖頸下是敞的膛,姜予眠見過里面的景。
因為發汗,襯紐扣已經解開三粒,舉著巾,有點不下手。
理智在跟心較勁,姜予眠眨眨眼,向床頭那位病人,“你發燒了。”
男人結一滾:“嗯,要幫我降溫嗎?”
作者有話說:
陸總,你發sa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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