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的金羽衛聽到聲音,紛紛驚醒。
無數長箭穿了小土屋,阿萱一把立起屋的木桌抵擋。
一支箭矢穿了木桌,銳利的箭頭差點劃破阿萱的臉頰。
看著那悉的箭矢,阿萱眉頭一皺。
一旁的劉昌也認出來了,“統領,這些箭上的標志,與那日報恩寺外的一樣!”
這就證明,眼下想要殺的,就是七皇子!
那七皇子一直都不待見,先前若非是劉翁要與合作,七皇子斷然是不肯的。
如今劉翁剛剛被擒,這七皇子就敢對下手了!
“統領!這兒有后門!”一名金羽衛喚道。
阿萱即刻下令后撤。
可還不等撤至后門,便聽到哀嚎聲四起。
眾人皆是一驚,這才發現那些箭矢并非只襲擊了土屋。
而是無差別的攻擊著王家村的每一戶!
“畜生!”阿萱忍不住咬牙低罵了一聲,這才下令,“救人!”
金羽衛當即得令,奔向附近的人家,而阿萱則是隨手拔起一在地上的箭矢,朝著黑夜中沖了過去。
王家村四周空曠,不似當初的報恩寺那般容易蔽,反倒是阿萱借著村子里各的建筑,樹木,十分輕松就找到了對方的位置并靠近。
手中的箭矢猛地扎進其中一名弓箭手的脖子,溫熱的鮮四濺,開啟了阿萱的屠殺時刻。
那些弓箭手,極佳,但近戰的手差了阿萱不止一星半點。
不多久,六七名弓弩手便已經死在了阿萱的手下。
其余人見狀,連忙撤退。
但阿萱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們,乘勝追擊。
卻在這時,一道黑影從夜中襲來,一勁裝,輕易便擊退了阿萱的攻擊。
是喬大人。
阿萱扔了手中的箭矢,看著喬大人冷聲一笑,“別來無恙。”
喬大人微微點了點頭,“沒想到萱統領也在。”
聞言,阿萱卻是嗤笑了一聲,“我還以為今日七皇子是沖著我來的。”
“萱統領多慮了,七皇子只是不想多生事端。”
“事端?”阿萱回眸看了眼早已了一鍋粥的王家村,這才冷聲問道,“那些什麼都不懂的村民,會生什麼事端?”
喬大人看了眼村子,面無表,“七皇子日后登基,決不能讓人知道他曾生活在這個窮鄉僻壤。”
阿萱這才明白了。
當下便點了點頭,“懂,越是自卑就越是在意。七皇子表面看著高高在上,目空一切,可實際卻無比在意自己曾經的生活跟教養,不過,哪怕殺這些村民,七皇子曾經流落民間的事,也不會沒人知道。”
“此事,毋須萱統領擔憂。只期萱統領今日莫要多管閑事。”
“哦。”阿萱淡淡應了聲,眸中卻是迸出一冷的寒意,“若,我偏要管呢?”
聞言,喬大人也染了幾分殺意,“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說罷,喬大人便是朝著阿萱襲來。
阿萱眸一凜,當即拔出了自己的匕首,朝著喬大人沖了過去。
喬大人武藝高強,力深厚。
而阿萱雖然跟粱煜學了多年的武,但力卻不及喬大人。
一番纏斗下來,阿萱被喬大人凝足了十力的一掌擊飛了出去。
力道之大,若是撞在阿萱后的樹干上,只怕阿萱的脊骨都會被撞斷!
阿萱只能起背后的,以期能夠緩解撞擊的力度。
可,預想之中的疼痛并未襲來。
并沒有撞到后的樹干上,反而被人順勢攬了懷中。
淡淡的月麟香的氣息將包裹,一凜然的殺意卻彌散開來。
粱煜一雙眸子深不見底,卻如一把嗜的利刃,死死盯著喬大人。
喬大人也沒想到會在這兒見到粱煜,微微一愣,方才道,“鎮遠王,許久不見。”
兩人竟還是舊相識。
但,粱煜顯然不想跟他敘舊。
雙輕啟,清冷的聲音著寒涼,“殺無赦。”
話音落下,逐風帶著一群人從黑暗中廝殺了出來,幾乎沒用多功夫,就將那群弓弩手全部誅殺。
至于喬大人。
“噗!”
一口黑突然吐了出來。
喬大人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是什麼時候中了毒的?
下意識地看了眼自己手臂上一道細小的傷口,喬大人好似才想到了什麼,猛然看向阿萱。
阿萱卻是略有嫌棄的看了眼自己的匕首,撇了撇,“哥舒阿依騙我,說什麼見封。”
沒想到要這麼久才毒發。
害得一時大意,差點就折在這喬大人的手里了。
喬大人還想說什麼,可一張,源源不斷的黑便是洶涌出來,到最后,他也只能瞪大了雙眼,心有不甘的看著阿萱,然后直地倒地。
阿萱這才收起匕首,抬眸看向粱煜,“王爺怎麼來了?”
粱煜冷漠地瞥了阿萱一眼,并未說話,只是看向逐風,“去看看村民死傷如何。”
“是!”逐風當即領命,帶著人匆匆進了村。
粱煜這才又垂眸看向阿萱,眸心染著不悅,“來此,為何不同本王說?”
阿萱瞥了瞥,“我奉命而來,與王爺也說不著啊!”
再說了,皇上也代了不許說啊!
想到這兒,阿萱眉尾一挑,“那,王爺是如何知道我在這兒的?你跟蹤我?”
粱煜鼻尖發出輕蔑地一聲冷哼,“本王是追查那姓喬的而來。”說著,目上下打量了阿萱一眼,方才問道,“你是來尋七皇子養父母的?”
阿萱點了點頭,“沒找到,人逃走了。”
“既然沒找到,為何還留在這兒?”
聞言,阿萱有些猶豫。
關于自己想起了時記憶的事兒,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粱煜。
可看著這模樣,粱煜顯然猜到了有所瞞,“與蛇窟有關?”
阿萱一愣,再次看向粱煜,眼里有猶豫,也有決絕。
“爺,我明日想下去蛇窟一趟。”
粱煜眸微凝,“去找死?”
“……”這人就不能給點正能量?
“我在村子里想到了一些我落蛇窟之前的記憶,我想,再下去蛇窟一趟,興許能想起我的出生。”
粱煜冷哼,“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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