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嫉妒你?你是不是瘋了?良言難勸該死的鬼,走走走,以后別來找我!”
“誰稀罕找你啊!你現在給我個代我立馬就走,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你!”
“我剛才已經說了,他跟榮國公府的那幾個紈绔一起喝花酒!我是為你抱不平才打他,你還要我給什麼代!”
徐如意聞言更氣了:“他人生地不,如何認識榮國公府的人?我看就是你打了人不說,還故意誣陷人,傅知文我對你太失了,原本只是想著你年紀小不懂事,沒想到你是如此道德敗壞之人!”
“你……”
“別吵了!”傅知寧蹙眉呵斥。
這兩人一個比一個聽傅知寧的,一看到瞬間安靜下來。
傅知寧掃了二人一眼,板著臉開口:“都給我進屋!”
說完,便先一步往偏廳去了,徐如意恨恨看了傅知文一眼,也立刻跟了過去。傅知文憋悶得厲害,黑著臉走在最后。
很快,三人便在屋里落座了。
“為何打人?”傅知寧先問傅知文。
傅知文當即開口說起緣由,其實也不算喝花酒,但確實在畫舫與人拉拉扯扯了,他經過湖邊時瞧見了,等柳言一上岸便將人打了。
徐如意聽完冷嗤一聲,似乎不以為然。
傅知文都快郁悶死了:“姐,我雖不算穩重,可也不至于無緣無故打人,你信我嗎?”
“我信。”傅知寧回答。
徐如意一愣,頓時不滿:“知寧!”
“稍安勿躁,”傅知寧安完這個,又看向那個,“你先回避,我與如意有話要說。”
“……該不會是一起說我壞話吧?”傅知文剛問完,便對上傅知寧瞇起的眼眸,當即頭也不回地逃走了。
徐如意不屑:“膽小鬼。”
傅知寧無奈:“如意,你當真很喜歡這個柳言?”
徐如意頓了頓,突然有些忐忑:“為何這麼問,可是他有什麼問題?”
“也不算什麼大問題。”傅知寧回答。
徐如意剛要松一口氣,就聽到又道,“但也確實著蹊蹺。”
徐如意:“……”
傅知寧將信封給,徐如意狐疑接過,蹙著眉頭一頁頁翻看,越看表越震驚。傅知寧緩緩開口:“他曾經有過兩個未婚妻,第一個未婚妻與人私奔,第二個遁空門,說起來,他是害的那一方,可蹊蹺就蹊蹺在這里,明明是害者,卻也是最大的獲利者。”
“第一門親事之后,岳家心懷愧疚,為他捐了,第二門親事的岳家只有一個獨,兒遁空門,他便得到了所有家當,還有一個好名聲,”傅知寧說完頓了頓,“且他第二門親事的未婚妻,似乎是與他出游時遭了輕薄,愧疚難當才會出家。”
徐如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
傅知寧嘆了聲氣:“我不愿揣測他的人品,可你看信上,還有他來京都之后的事,借著你馮家幾位表哥,認識了榮國公府的人,又通過榮國公府,認識了大殿下,才短短幾日時間,便已經同大殿下吃過兩次飯了,這樣的手段與實力,怎麼也不像生靦腆之人。”
說話間,徐如意已經放下信件,紅著眼眶看向:“……所以,我這是上當了?”
傅知寧沉默地看向。
徐如意噌地冒出一頭火,憤怒一時蓋過了傷心,當即便要回去找他算賬,傅知寧連忙拉住:“沖什麼,這些都只是猜測,事實上他的履歷沒有半點問題,否則當初舅舅和舅母也不至于被蒙蔽。”
“這個狗東西,想將我當墊腳石,他還不夠資格!”徐如意剛才有多惱傅知文,此刻便有多惱柳言。
傅知寧看到這副樣子,反而松了口氣:“你先冷靜一下,橫豎我們也沒吃虧,先將此事跟舅舅他們說了,然后過幾日尋個錯退婚,也不會影響你的名聲。”
“他這麼會偽裝,即便是這些信上,也沒有實質證據,如何尋他的錯?”徐如意一臉懊惱。
傅知寧安:“總會有辦法。”
徐如意嘆了聲氣,板著臉生了許久的悶氣后,總算訥訥開口:“那……那要不還是過幾天再說吧,至過了祭祀,我爹近來也是忙得很。”
“這可是大事,還是越早告知越好。”傅知寧忙道。
徐如意撇了撇:“不著急,過幾日吧。”
傅知寧見堅持,只好答應了:“若打算過幾日說,那你最近切莫打草驚蛇,免得他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
“放心,我就裝作病了,不理他就是。”徐如意嘆了聲氣。
傅知寧微微頷首,姐妹倆對視一眼,各自嘆了聲氣。
送別徐如意后,傅知寧將信件仔細收起來,才去找傅知文,幫徐如意說了幾句好話,卻沒有將柳言的事告知,準備等舅舅和舅母知道后再做決定。
做好了打算,傅知寧便什麼都不想了。
很快便過了端午,到了祭祀的大日子。
一大早,傅知寧姐弟倆便坐上了馬車,隨傅通一起跟在祭祀的隊伍后方,朝著東山寺去了。
為了緩和傅知文和徐如意的關系,傅知寧特意將徐如意也拉到了馬車上,本想著借機幫二人說和一下,結果傅知文始終板著臉,徐如意也咬著不說話,氣氛一時間極為凝滯。
傅知寧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正為了膠著的空氣不知怎麼辦時,馬車外突然傳來劉福三的高聲吆喝:“天氣炎熱,趕路辛苦,司禮監為各位爺小姐準備了冰鎮綠豆湯,若有需要便家仆來領!”
司禮監可不是這麼好心的存在,這綠豆湯是為了誰準備的,恐怕只有那個誰心里清楚。
傅知寧:“噗……”
傅知文和徐如意同時看過來,傅知寧立刻繃起臉……嗯,現在不是笑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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