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察院的宗旨,只有清與貪,忠臣與罪臣,從不分尊卑,不分年齡。
今日蔣家怕是半點面都沒了。
蔣家大爺,一口氣還未過來,韓靖又道,“蔣家六年前的賬目算是平了,接下來請蔣大人說說,府上近六年來的進賬,是從何而來。”
這回,換做蔣家大爺眼前發黑了。
蔣家大爺再次跪了下來,“韓大人”
韓靖也懶得同他磨下去了,直接問道,“窯磚是從何時開始以次充好的,負責燒制窯磚的王家,是如何聯系上你的,給了你多錢財,怎麼給的”
這一通問下來,蔣家大爺汗如雨下,跪在那,子打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五公主對之后的審問,沒什麼興趣。
韓靖審問時,五公主的目一直都在蔣老夫人上,看著督察院的人,尋了一張春凳,當真將人橫放在了上面,像是死了的。
哪里還有半點彩。
五公主突然覺得很沒意思,就這樣的人,竟同其周旋了七年。
不用韓靖再罵,自己都覺得自個兒蠢。
督察院今兒能前來,必定是掌握了蔣家貪污的證據,再呆在這兒,沒什麼意思。
先回去,給他親手做些點兒,待會兒等他忙了,再上門請罪。
五公主看了一眼韓靖,見他正垂目查著賬目,便轉過,腳步輕輕地往外邁去,剛往前邁了一步,韓靖似是額頭上長了眼睛,冷聲道,“坐下。”
五公主:
他雖是督察院左史,可又不是督察院的人,五公主覺得他這樣說話,多有點損的面了,五公主沒。
韓靖抬起了頭,看向,僵持了片刻后,五公主終究還是在眾人的注視下,乖乖地坐了回去。
韓靖將所有的賬目都擺出來后,提審倒是很順利。
半個時辰不到,蔣家大爺便沒有了招架之力。
剛建好的河堤,一日暴雨轟然坍塌,丟的是大周的臉面,皇室的臉面,所有牽扯其中的人,無論是員,還是商販,都不會有好下場。
韓靖起,同溫大人吩咐道,“抄家。”
話音一落,蔣家大爺便被督察院的侍衛押了下去,屋子外守了將近兩個時辰的督察院侍衛,瞬間開始行,抄家的抄家,提人的提人。
蔣家上下,頓時一片鬼哭狼嚎。
暈死過去的蔣老夫人到底是被那吵鬧聲醒了,旁的丫鬟早已被這陣勢嚇得臉發白,見人醒了過來,也顧不得去問旁的人,只道了一聲,“老夫人,抄家了。”
誰能想到,蔣家大爺竟是當真貪污了河堤的贓款。
這回蔣家是徹底地完了。
蔣老夫人醒來,便留意到自己躺在了春凳上,那春凳就擱在了門前,自己這番躺著也不知道被人觀賞了多久
蔣老夫人剛清醒過來,又有了要暈過去的架勢,鮮了一輩子,竟是晚節不保。
還未回過神來,突地聽了丫鬟這一聲,子一陣搖晃,眼前又發了黑,卻不敢當真再暈過去,忙地扶住了丫鬟的手,著急地道,“快,快去竹院”
姐兒還在里頭關著的。
從一開始就知道姐兒是被冤枉的,是以,用盡了一切辦法,將姐兒保了下來。
孩子沒有父親,斷然不能再沒了娘。
這些年,姐兒一直都被藏在了竹院,雖見不得,但好在還有一條命在,沒為替死鬼,冤死了去。
如今這一抄家,定會被找出來。
還有那可憐的孫兒那可是杰哥兒留下來的唯一脈。
丫鬟自然知道老夫人一向將那娘倆視如命子,趕起,打算趁溜進后院,想個法子讓那娘倆逃出去,腳步才剛下了前院的臺階,便被迎面而來的侍衛擒住。
如今的蔣家,里里外外,到都是督察院的人,誰又能跑得掉。
外面的哭喊聲不斷傳來,韓靖平靜地立在五公主的跟前,看了一眼摞了高山的賬目,隨手拿了一本,翻了起來。
今日自己落了這個大個把柄在他手上,五公主端端正正地坐著,不敢吭聲。
半晌過去,韓靖將那賬本“啪——”一下,扔在了面前,笑了一下道,“蔣家公子真有本事。”
五公主:
雖說和蔣家公子的關系,是發生在和他開始之前,可畢竟也算是自己的一段史。
自己還曾送給了蔣家那麼多東西,換是誰,心頭都不會樂意。
五公主自知理虧,是以,適才他讓坐下,就規規矩矩地坐下,陪著他坐了半天,一聲不吭,如今更是陪著一張笑臉,道,“韓大人更有本事。”
“是嗎。”往日韓靖很去揪住的事不放,這會子卻似是非得要同過不去,又道,“韓某可沒那個本事,讓五殿下如此破費,你這養男人的本,未免也太高了些,你應該事先了解一下行,也不至于被騙得這麼慘。”
五公主:
不帶這麼損人的。
“韓大人愿意,本宮也可以養你”見屋沒人,五公主手攥住了他的袖,使力往下一拽,拽得韓靖的子朝著傾下來了,五公主才湊近他耳邊,輕聲哄著道,“蔣家公子算什麼,咱們的韓大人才最厲害,別說區區外之,本宮的人,心,都給韓大人,本宮,只喜歡韓大人一個”
五公主從未對誰這番表白過。
蔣家公子不配,只有的韓大人才配。
韓靖側過頭,看著認真地神,卻并沒有生出半點,突地一嗤,道,“你有心嗎?”
怎麼沒心了。
五公主一愣,突地起,了過去,韓靖的子下意識地往后一仰,子便被抱了個結實,“韓大人聽見了沒,本宮的心,是不是正撲通撲通地跳,只為韓大人跳。”
韓靖:
滿炮仗。
“再說了,韓大人昨兒夜里都咬”
五公主的話還沒說完,韓靖便手,一掌及時地蓋在了的上,住了的下顎,慢慢地往后推去。
“嗚韓大”
溫大人領著蔣家公子的那位表妹一進來,便見到了兩人正在屋打罵俏。
溫大人一時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這樣的場面,實屬難得,溫大人怕一打攪了,便再也難以上,正為難,韓靖倒是自己察覺到了,手掌一撤,松開了五公主。
轉過,掃了一眼溫大人邊的婦人,又回頭同五公主,低聲道,“搶你未婚夫的人來了。”
五公主:
這都是些什麼彎彎繞繞。
哪來的未婚夫。
“韓左史,適才底下的人在蔣家后院,搜出了一位婦人,此婦人未歸蔣家族譜,乃蔣家的表親,也就是六年前,殺害蔣家公子的刑家表妹。”
溫大人的話說完,五公主一陣詫異,剛抬頭過去,還未將其認出來,那婦人倒是比還要激,跪在地上,哭著到,“我沒有殺人,不是我殺的五殿下,求求您放過我吧,當真不是我去勾引的表哥,是表哥,是他對我說,五殿下心地善良,等將來嫁進了蔣家,必定會給我一席容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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