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陳艷松開手臂,“希我們下次見面,只是陌生人。”
然后就轉走了。
卓爾站在原地,眉峰卻一直沒有松開。
到了夜晚。
卓爾好像又失眠了,一直翻來覆去,怎麼也沒什麼睡意。
起初鄭疏安察覺到,但故作不知。
就在又一個翻之后,他突然將手機遞給了,“實在睡不著,就看一會兒?”
卓爾愣了下,有些愧疚,“是我把你吵醒了。”
他搖頭,“你是不是有心事?”
卓爾聽了,稍微頓了頓,隨即道,“不算心事,我今天到陳艷了。”
“陳艷?”鄭疏安明顯也有些意外。
卓爾嗯了一聲,“回國了,今天和楊沁一起出去吃中午飯的時候,我到了,告訴我要嫁人了。”
鄭疏安眉峰一斂。
卓爾面上沒什麼起伏,“把凱文一個人留在了國外,一個不到八歲的孩子,我很清楚這沒什麼值得我好同的,可有時候念頭一閃,錯是大人釀的,跟一個孩子又有什麼關系呢?”
聞言,鄭疏安沉默了幾秒,“你想幫他?”
然而卓爾卻否認,“我沒有這麼想。其實對于他,我是很矛盾的,他和他母親前半生的快樂,全都是建立在我母親的痛苦之上,是這一點我就不能夠釋懷。但他只不過是個孩子,大人的是是非非,也不能怪在他的頭上。”
鄭疏安仍然注視著,下一瞬,他手把抱在了懷里,“各人有各命,他無辜,你也無辜,這也是他自己的造化。”
卓爾聽了后,角泛起一苦笑,“你說的對的。”
末了,說,“卓文濤一直想要一個兒子,而我媽因為生我的時候大出,導致終生無法生育,所以他對我媽,的慢慢地就變了質,恰好陳艷懷孕了,所以他就十分果斷的拋棄妻。也許是天道有回,陳艷肚子里那個最終沒有保住,一直過了很多年,才生下了凱文。”
話音落地,卓爾聲音就徒然變得哽咽了下來。
“其實男人是有的,他喜歡誰才會跟誰在一起,陳艷那麼多年沒有懷孕,他不也一直不離不棄的?比起來,我媽的境遇就糟糕了許多。”
“好了那些事都過去了,他現在要是知道,自己從不看重的兒可以活的很好,而最看重的兒子卻一個人孤獨的留在國外,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變相的懲罰。”鄭疏安溫聲安道。
卓爾笑了笑,“只可惜,這樣的場景他竟然看不到。”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慢慢地,卓爾在鄭疏安的懷中睡著了。鄭疏安垂眸凝視著懷里睡得安穩的卓爾,低頭在眉心吻了吻。
翌日,卓爾一大早組織開完了部門會議之后,就直接去了人事部與張妍討論應聘的相關事宜,等到從人事部回來,還沒走到辦公室,楊沁就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聲音刻意低,“卓爾姐,男神在發脾氣,你小心一點。”
聞言,卓爾朝鄭疏安辦公室看了一眼,只見地上全都是散落的文件,周背對著站著,一言不發,至于鄭疏安坐在辦公椅上,眉眼十分的低沉。
卓爾見狀,目卻落向楊沁,“今早上布置給你的任務你完了嗎?”
“什麼任務?”楊沁有一些沒反應過來。
卓爾搖頭低嘆了一聲,“大小姐,你每天看男神我不阻止你,但你別忘了,你還是有正經工作要做的。你現在名義上是我的助理,但你看到哪個企業書還帶助理的?”
楊沁噎了下,但還是小聲的據理力爭,“這不你和其他書不一樣麼?你可是總經理夫人。配個助理還不算排面呢。”
卓爾失笑,點了點的額頭,“別貧了,你現在趕去把馬上要合作到期的合同以及公司的重要客戶名單全部梳理清楚,其他的事別管了?”
楊沁聽了有些悻悻的,不不愿的哦了一聲,乖乖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去了。
卓爾無奈的再次笑了笑。
這才轉去了鄭疏安辦公室。
先是敲了敲門,鄭疏安原本翳的表在看到那一刻,緩和了幾分。
卓爾走進去,一邊將地上散落的文件撿起來,“好端端的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是有什麼問題嗎?”
聞言,鄭疏安沒答話,而是朝周揮了揮手,“你先出去,再去確認清楚,回頭再來找我。”
周頷首了一下,就退了出去。
待他走后,鄭疏安才看向卓爾,“聶叔臨時提出撤資,要求我按照他投的資金份全額退款,并且項目上市之后,按照百分之三十的點給他相應的補償。”
卓爾正好撿完最后一本,愣了愣,隨即看向他,“即便不撤資,他也只有百分之四十的分紅吧?”
鄭疏安嗯了一聲,“他還說了,如果我拒絕他的提議,那麼他就會帶著其他的投資商一起撤資。”
卓爾眉頭迅速皺了起來,“他這是算什麼行為?過河拆橋?還是特意等在這里來這麼一招?”
鄭疏安卻冷笑了一聲,“他大概以為我是吃素的。”
“那你現在如何打算?總不能任由他這麼胡來吧?”卓爾將文件整齊的疊在辦公桌上。
鄭疏安沉了片刻,說,“我下午要親自過去一趟,談的順利這件事就當做沒發生,但如果不順利,我和他避免不了撕破臉皮。不過既然到了這個份上,該怎麼做我也絕不會手。”
卓爾陷沉默。
旋即問道,“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嗎?”
“暫時不用,你在公司就行了。”
卓爾點頭,“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晚上卓爾準備下班,安瀾打電話約吃晚飯,說要帶見個人。聽的語氣有些扭扭的,看樣子是有況。
沒有拒絕,答應了。
結果去的時候安瀾還沒來,卓爾只好坐在那里等,隨手拿出手機發短信給鄭疏安,詢問他到達那邊沒有。
很快鄭疏安就追了個電話過來。
他告訴自己剛到下榻的酒店,聶友亮不在B市,要明天上午才會見面。
卓爾蹙眉,“他是真不在還是故意給你難堪?”
鄭疏安卻道,“我已經找人核實過了,他臨時離開的B市,上飛機前發了短信給我,結果落地才看到。”
卓爾哦了一聲。
正要說話,視線里無意中一瞥,目接著頓住。
無論是形還是背影都像極了一個人。
那不是......聶友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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