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只單千年的孔雀,孔燁過的雌只有他媽。
也是因此,他的夢做得很克制,即便夢見了他的小樹化形,也只是兩人一起在樹下聊聊天。
最多…最多牽牽手罷了,就這樣,孔燁醒來后臉都能燥個半天。
至于白天親小樹的葉子,孔燁是沒什麼覺的,畢竟當時他的心里沒有雜念,一心想的只有小樹會不會被真之吻喚醒這回事。
從前哪怕夢見小樹化形,的臉都是模糊不清的,而今天,蘇墨墨本尊過來后,孔燁終于看見了他的小樹的真實模樣。
就好像臉上的一層輕紗散去了一般,出了那張絕的姿容。
孔燁有些不知所措。
更讓他猝不及防的是,他的小樹居然直接吻上了他!!
孔燁垂眸,便看見了比白玉更無暇的一張面容,他的小樹是最的樹,變人后,也是最的人。
心中不免生出無限憐之心,看著自己親手養大的小樹化形如此模樣,孔燁突然有了種老父親的覺。
只是這時,角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這不由地喚回了他的意識,孔燁再次清晰地意識到,他他他居然在和自己的小樹接吻!
一熱氣涌上孔燁的腦海,他不由得閉上雙眼,雙手無措地垂在側,著給予的狂風驟雨或細雨春風。
閉上眼后,的刺激便更加明顯,孔燁的腦海里甚至能夠清晰地描摹出瓣的形狀。
明明森林之,但是風聲、鳥鳴全都離他而去,孔燁的心中,只剩下他的小樹。
化形人,會給他反饋,有著自己喜怒的小樹。
許久,孔燁都快窒息了,蘇墨墨終于松開了他。
看著男人閉的雙眸,蘇墨墨不抬手了他的眼尾,那飛揚的雀翎便輕輕地起來,仿若一只棲息的蝴蝶一般。
蝴蝶就算被打擾,也不愿離開,他要永遠陪著這棵樹。
當然,有時候蝴蝶太過害,就是另一種況了。
蘇墨墨還沒來得及收回手,和孔燁聊聊,下一秒,世界開始崩塌,又回來了自己的軀。
蘇墨墨:“……”
就在這時,躺在床上的孔燁突然有了靜。
他先是翻了個,下一秒猛地坐了起來,抱著被子,雙目癡呆地看著前方的虛空。
隨后,他的目又下意識地朝著右側的那棵樹看去。
及到蘇墨墨的那一刻,卻又猛地挪開目,仿佛做賊心虛一般。
蘇墨墨:“……?”
然后在黑暗中,孔燁就這麼重復著“看一眼蘇墨墨”、“扭過頭”、“再看一眼”、“再扭過頭”的作。
一個半時辰后,天微微發亮,蘇墨墨也快睡醒了。
就在這時,聽見了一陣靜,扭頭一看,孔燁起床了,正在收被子。
被子…?
從前孔燁可從來不會特地去收被子。
但隨著被子被孔燁扔到地上,蘇墨墨明白了其中的關竅。
被子了。
孔燁尿床了。(bushi)
作為一個有潔癖的人,孔燁的房間侍從們從來不準,因此,早上的“尿床”現場很快被他自己施法收拾干凈了。
孔燁臉頰的紅這才微微褪去,做好一切后,他下意識地在房間四張起來。
很好,空無一人。
沒人知道他做的壞事。
哦,除了一個。
目凝結在那棵剔無暇的小樹上,孔燁下意識心虛,畢竟他做的夢實在是污穢不堪,乍然面對當事人,他有些不知所措。
或者說自從醒來后,他便一直不知該如何面對他的小樹。
直到此刻,或許是心虛作祟,孔燁慢慢靠近蘇墨墨,彎下腰小聲道:“小樹啊小樹,你應該還沒睡醒吧?”
“就算睡醒了,你應該也沒有眼睛吧?你什麼都看不見吧?”
孔燁的聲音有些心虛。
蘇墨墨著近在咫尺的氣息,很想突然開口罵他一句,嚇死他。
可惜沒法說話,還有就是的圣母心發作,看著雙眸忐忑的小孔雀,便不自覺地想要憐他。
因此,蘇墨墨一不,好像真的什麼都沒看見一樣。
孔燁這才松了一口氣。
出于對蘇墨墨某種不可言說的尷尬,孔燁今天整個白天都沒回來,在外面不知道忙什麼。
孔燁走了,白勉卻來了。
為妖族四尊之一的白虎族,白勉的長相其實是很出的。
他有著一頭銀長發,皮是很健康的小麥,五俊朗,帶著一種野。
其實蘇墨墨覺得,白勉比孔燁更適合穿昨晚的皮裝。
白勉穿著一黑長袍,明明他是妖族,打扮卻比人族還要人族。
其實從前白勉也不這樣,但他心的子是人族啊,他便開始學著人族男子的做派了。
就連頭頂的耳朵和后的尾,要不是沒辦法,他也想除掉,這樣才更像一個人族男子。
但白勉不知道的是,渾上下,蘇墨墨最喜歡他的絨絨耳朵。
這不,白勉又來吸樹了,便也看著俯下子的男人,觀察著他頭頂一一的耳朵,只恨不得自己趕長出一雙手,可以去一。
白勉一句話不說,埋頭心上人的氣息,臉上的神愉悅中著一點憂傷。
半個時辰過去,他這才抬起頭,雙眸深深地看著眼前的這棵樹。
這是一個星期以來,白勉第一次可以和孔燁寶貝樹獨的時候。
雖然是一人一樹獨,但悉的氣息卻讓白勉覺得,他似乎依舊在那座山上,被抱在懷中。
或許是心中的戰勝了理智,白勉突然看向那棵無暇的樹,輕聲道:“你、你是我想的那個人嗎?”
出于恐懼,白勉并沒有直接說出那個名字,他想給自己留一余地,即便樹否認了他依舊懷有希的余地。
還沒等蘇墨墨反應,白勉又急急忙忙地補充道:“如果你是,你就晃兩下葉子,如果你不是,你就、你就晃一下葉子!”
“……可以嗎?”
男人的聲音帶著一些脆弱,這白虎族的族長,發達的野人便這麼看著,雙眸楚楚可憐。
可惡。
蘇墨墨的圣母心又發作了。
明明不想理這只小老虎的,偏偏心中憐泛濫,不由自主地開始搖了搖葉片。
白勉屏住呼吸,眼睛眨也不眨。
就在剛才,他數了,葉片晃了……兩下。
一巨大的驚喜突然朝著白勉卷來,他的眼睛甚至微微有些潤。
他彎下腰,靠近這棵樹,雙目虔誠。
隨后他閉上眼,一滴淚便落到蘇墨墨的葉片上。
被打的蘇墨墨:“……”
怎麼,小老虎你是想試一下“真之淚”麼?
后來的半個時辰,白勉什麼也沒說,就這麼靜靜地坐在地上,側看著那棵樹。
明明他心有很多話想說,但真正看見自己的心上人后,他卻一點也不想用這些紛雜的緒來打擾了。
一個時辰很快到了,白勉站起,離開前他看著那棵樹,承諾道:
“你放心,我一定會助你化形的。”
于是孔燁驚喜地發現,他的兄弟白勉終于做了一回人了,聽說他在幫助寶貝樹尋找化形的方法,居然還主過來幫忙!
為白虎族族長,白勉能夠調的資源自然更多,有了他的幫助,孔燁的進度也快了許多。
閑暇時,孔燁便看著白勉,得意道:“怎麼,你也被我的寶貝樹吸引了?”
當然,孔燁只是隨口一說,他可沒覺得有人和自己一樣變態,居然上一棵樹,甚至和一棵樹做口夢。
白勉平靜地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卻遞過去了一個羊皮卷。
“這是我重金和一個樹買下的,據說里面有可以讓世間所有植化形的方法。”
孔燁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他立刻打開了羊皮卷,一字一句地讀了起來。
“月圓之夜,收集足夠的帝流漿,灌溉三天三夜,便可化形。”
“帝流漿?”
孔燁的神慎重起來,這帝流漿,可是所有妖族心中的至寶啊。
每當帝流漿出現的時候,群妖都會追逐,帝流漿一從天上墜落,便會引來哄搶。
即便他們后有白虎族和孔雀族,卻也不敢打包票說自己能夠搶到“足夠的”帝流漿。
但不用這種氪金的方法的話,便只能等待小樹自己開竅化形了。
這個時間可能是一天,一年,也有可能是百年,萬年。
…
白勉和孔燁這邊為了至寶帝流漿沮喪不已,而地府,“小公主”離誅早就了自家至寶萬年彼岸花蕊了。
這東西要說珍貴也珍貴,畢竟地府所有的彼岸花中,也只會孕育一朵萬年彼岸花。
這里的“萬年”與其說是的年份,不如說是一種殊榮,象征著彼岸花花王。
離誅擁有著鬼界最高的特權,他順利地取走了彼岸花花蕊,隨后便喚來了一只界鳥。
界鳥,顧名思義便是可以穿越六界的一種鳥類,沒有思想,但是能力很出,數量也很稀。
離誅用法將花蕊封起來,隨后便放在了界鳥,讓它朝著魔界飛去。
同時,離誅還讓界鳥帶了一句話。
“世叔,我知你和墨姐姐深厚,不論是仙族還是魔族,你都,別的我也做不到,但聽聞你有法救墨姐姐,這鬼界至寶便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年的聲音格外真摯,但他說話時的眸底的晦暗卻無人看見。
直到界鳥飛走以后,離誅才喃喃著說出了后半句話。
“世叔,你放心,你離開后,我會代你好好照顧墨姐姐的……以我娘子的份。”
…
妖界的蘇墨墨并不知道有人為了做到了如此地步,也不知道有人急著等待上位。
對來說,目前最重要的大概是一件事。
今天是月圓之夜,月很,也是傳聞中帝流漿掉落的日子。
孔燁和白勉跑去了帝流漿掉落的地方,帶著心腹,打算能搶一滴是一滴。
離開前,出于某種心理,孔燁最終將他的寶貝樹搬到了院子里,院子里則被他施了法,別人無法進。
孔燁想的很好,畢竟今晚有帝流漿掉落,就算吃不到帝流漿,這月肯定也是大補啊!
肯定能讓他的寶貝樹長得健健康康的!
孔燁和白勉離開了,蘇墨墨確實也到了今晚的月中蘊含的靈氣。
的仿佛充滿了力量,但又清楚地知道,想要化形,這點力量遠遠不夠。
正在這麼想著的時候,突然,月亮上無數火紅的流星掉落,朝著奔來!
蘇墨墨:“……!!!”
可惡,本來不及跑了。
好在迅速克服本能,想起了孔燁的話。
這流星,多半就是他們口中的帝流漿了。
躺平吧。
躺平就好。
火紅的流星瞬間就到達了院子里,隨后沒了那棵剔無暇的小樹。
而千里之外,孔燁也收到了院子防被攻破的消息,他頓時心急如焚,想要趕回家。
誰知這時,孔燁發現,其他種族的妖也跟著他跑?!
很快他發現了不妙。
原來帝流漿掉落的方向,竟然就是他家!
孔燁也顧不上形象了,滿頭大汗地努力朝家的方向飛去,至于白勉,則帶著無數手下,幫忙攔著這些瘋狂追逐帝流漿的妖族。
好在帝流漿很快就不見了,多半已經被人吞下,妖族們也冷靜了一些,見其他方位有新的帝流漿掉落,他們便開始朝著南面蜂擁而去。
至于孔燁,拼著九牛二虎之力,他總算趕回了院子里。
站在距離院子幾步的距離時,孔燁卻突然膽怯,不敢推開那扇門了。
不過最終還是對小樹的擔憂占了上風,孔燁一鼓作氣地推門進了院子。
隨后,他便看見了一抹穿著綠的影。
轉過了頭。
……和他夢中的一模一樣。
看了眼空的花盆,孔燁張了張,漲紅了臉,下意識道:
“小、小樹?”
“不、不對,樹、樹墨墨?”
蘇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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