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鳥鳴聲中,蘇墨墨慢慢恢復了意識,隨后便發現,這一次的幸運值好像消失了,這投的胎,實在算不上好。
閉著眼,開始整理腦海里的記憶。
這個世界和去過的幾個世界格外不同,有點類似男尊貴的世界,都是古代背景,但還也有不小的區別。
這里子為尊,皇帝、王爺都是的,考取功名、在外行商的也都是子,男子則閉門不出,學習男戒,男版七出之類,對男子的思想錮非常深。
男尊貴的世界里,子也可以三夫四侍、朝為、掌控家產,但那更多的是因為子稀,以稀為貴罷了。
而這個世界,子則是實打實的掌權者,似乎從前看過的古代書籍里,男的關系調了個個兒似的。
原主是一個秀才,通過閱讀的史書,蘇墨墨明白了這個世界的因。
原來數千年前,這里也是男權社會,只是第一任帝出現,驚才絕艷,以公主之奪取了王朝。
帝在位期間,遭到的反對聲并不小,但手腕鐵,雷霆鎮反對聲,大力提拔子為,那段時間整個王朝都是腥風雨。
稍微穩固帝位后,帝開始召集有才學的子修建書籍,從思想上改變男子的想法,隨著第一本《男戒》的出世,并被送到學堂開始,改變便悄無聲息地發生了。
迂腐的舊王朝逐漸被改變,新的一代里,男學比例均衡,民眾的思想也逐漸發生改變,有兒、或者只有一個兒的人家更是大力支持此舉。
帝在位期間,擁有無數男寵,但一直將兵權牢牢地握在自己手中,誰也不信任。
改變的最開始仍舊是子生育,為了自己建立的尊王朝不至于被人竊取果實,在殘余的舊派朝臣的期待下,帝生了一個兒,也只生了一個兒。
將兒親自帶在邊,從小給灌輸尊的觀念,教為君之道,為了避免兒思想到影響,在六歲前,帝都未曾讓見過親生父親,就這樣,帝很功地培養出了繼承者。
在位66年后,帝駕崩,新帝即位,從小到母親思想的影響,新帝最崇拜的就是自己的母皇,延續了帝的思想,就連孩子一事的做法都一模一樣,只生一個,只生兒,避免皇位旁落。
并且新帝還開始派人研究男子生育之法。
在每一任新帝的堅持下,舊派朝臣逐漸離去,幾百年過去,帝建立的尊王朝終于形了。
而一千年以后,第一個能夠懷孕的男子出現了。
最開始是提取的一種植,能夠使男子擁有生育的能力,但實驗后大家發現,只有部分質特殊的男子可以獲得生育的能力,長久以來,比例穩定在100:1。
甚至生育能力也有高低,能夠生育的男子手心里都會有一顆紅痣,據痣的,從黑到紅,孕育能力從低到高,能夠生育的男子,價比其他男子高不,更有機會實現階級躍遷。
比如每三年一次的選秀上,除了看家世、才學、相貌外,這種特別能生的男子還能夠有特權,痣越紅,被破格選的機會越大。
為了擴大皇家脈,甚至每年帝都必須選一定比例的紅痣侍君。
男子能夠生育后,帝便再也沒有生過孩子,只要服用一種藥,子便可以不再生育,但卻保留讓男子懷孕的能力。
數千年后,稍微家底厚一點的人家,都會在兒六歲的時候服用這種藥,畢竟子繼承家業,懷孕太耽誤事了,多娶幾個男子便好。
只是卻也有例外,比如窮苦人家即便想讓兒繼承家業,也沒有家業可繼承,這種況下娶不到能夠懷孕的男子,便只能自己生了,這種子一般被其他子瞧不起。
還有一種況,那便是贅妻。
尊社會里,但凡家里過得去的,都不至于賣掉兒,都是賣掉兒子留下兒傳承香火。
但如果只有一個兒子怎麼辦呢?難道就讓香火斷掉嗎?因此,贅妻就衍生出來了,多半是牙行里的孤兒,才會被賣到有錢人家當贅妻,這樣便有了個子撐門面,不至于兒子被人欺負。
原主便是這樣的存在。
……
原主孤兒出生,對自己小時候的記憶一片空白,只記得自己蘇mo mo,六歲時便被穆家買回來當了贅妻。
這是一個小鎮,穆家是個地主,擁有數畝良田,條件還過得去。只是穆家家主不行,常年弱,即便擁有四個夫侍一個正君,最終卻也只有正君生下了一個兒子。
求醫問藥也不行后,穆家家主死了求個兒的心思,轉而琢磨怎麼延續家業,便挑中了年紀尚小的原主,帶回家當作贅妻培養,保留了的姓氏,取名為蘇墨墨,想要長為有才學之人。
其實這個年代,贅妻的待遇還是不錯的,原主被帶回家后,就被穆家家主帶在邊培養,畢竟男子不可從商,原主就是穆家家主支撐起家業的希。
原主雖然不太聰慧,但為人很本分,對穆家家主一腔孺慕,拼命地學習,意圖發揚穆家。
可惜穆家家主太差,在原主8歲那年便去世了。
穆家唯一的一個子去世,后院的男子們頓時作一團,最后還是正君鎮定下來,遣散了四個侍君,獨自守著原主和兒子穆巖度日。
可惜正君也只是個男子,又是遠嫁而來,他本沒有能力支撐起穆家,加上穆家沒有子,那些遠房親戚都找上門了,撒潑耍賴,甚至侮辱正君名聲,一番唱念做打后,穆家竟被分了個干凈。
最后留下的,唯獨兩塊薄田,一座鄉下的祖屋罷了。
正君換下綢緞,穿上布,變賣了自己的嫁妝,走進田地,總算支撐起一片天,養育大了兩個孩子。
原主就是正君的希。
這是妻主留下的孩子,也是唯一可翻的籌碼,正君對原主疼到了骨子里,卻也時常嚴肅地催促讀書學習。
嫁妝里的幾金釵,在原主上學時死當了一充當束脩,在長大后當了一買了一長衫,在15歲去考取功名時當了一當作盤纏。
到最后,所剩無幾。
而正君的兒子穆巖,卻從小就跟著父親糧,而僅有的也都給原主吃了,讓補充力大腦,努力去學習。
原主有些遲鈍,但時刻謹記正君的恩,也一直發誓要出人頭地,要風風地迎娶穆巖。
很快的勤得到了回報,原主考上秀才了。
那一天,里正趕來祝賀,書院的先生也笑著恭喜,這是7年來,穆家最熱鬧的時刻,正君地落淚,他也被人大贊賢惠,臉上終于出了笑容。
當天晚上,正君握住原主的手,鼓勵繼續讀,無論花多錢,他和穆巖都可以供。
甚至擔心影響原主讀書,即便穆巖已經17歲,早就了被人說是嫁不出去的老男人,正君依舊沒有讓原主娶穆巖,就怕沉醉在溫鄉中。
多年相下來,正君早就將原主當作親生兒了,的前途更重要。
子,便不可以耽于兒長,該有一番遠大的事業才是。發揚穆家,也算不辜負過世的妻主的期了。
原主大為,可惜去府城讀書,見證了截然不同的繁華后,的心被搖了。
府城的才們時常在茶樓聚會,一起詩作賦,這才是真正的讀書人的風范,自從參加過一次后,原主便沉迷了。
或者說,迷住的不只是那些詩詞氛圍,還有茶樓里琴的男子,玉憐。
玉憐琴技出眾,容貌溫婉,角總是帶著一抹溫的笑容,他形修長,和穆巖常年勞作帶來的五大三截然不同,整個人帶著江南的風。
原主畢竟也只是個15歲的子,竇初開后,一頭栽進了玉憐的溫鄉之中,天天來茶樓花五文錢點上一碗茶,聽他琴,一坐就是一天。
好似也從那如泣如訴的琴音中,理解了這個世飄零的男子,而琴音也仿若細,牢牢地包裹住了這個15歲的子。
時間一久,同窗都看出了原主的心意,便笑著慫恿去追求玉憐。
玉憐畢竟是賤籍,同窗話中沒有多尊重的意思,畢竟們家世都比原主好,見慣了這些以侍人的男子。
只是原主不同,從小在地里長大,即便正君不讓干活,但的皮還是格外黑,加上青春期時的痘痘,平日里還好,原主不在意外貌,一心讀書。
但開竅后,面對那般好的玉憐,原主便格外自卑。
玉憐姿容出,養尊優,十指芊芊仿若玉,又如何是能夠肖想的呢?
同窗本就看不起原主,畢竟學業上很愚鈍,格遲緩,家世凄慘,人也不會來事,一看就沒什麼前途,而現在,竟然被一個區區賤籍男子蠱。
同窗笑笑,眼底帶著看好戲的心思,徑直搖著扇子離開了。
只是還沒等原主為一條合格的狗,就接到了家里的傳信。
——正君從山上摔下來了。
……
此事如同晴天霹靂,原主那顆被蠱的心頓時清醒過來,快速趕回去,只是路費一掏,全上下竟連一文錢也沒有了,又如何請得起大夫?
原主回來后才知道事的來龍去脈。
穆巖前幾天下雨搶收糧食了涼,正君舍不得錢,便獨自上山尋找草藥,雨天地,這才失足摔下山崖,直接瘸了,人只剩下一口氣。
只是看見原主后,正君還是撐著一氣,費力地抬起手指了指床底。
原主知道,那是正君藏錢的地方,他在告訴,那里有他留下的錢。可是剛才村的大夫來時,正君分明掙扎著搖頭,表示自己沒錢,不需要開藥。
看著奄奄一息的正君,再看看屋子里正發著高燒整個人迷迷糊糊的穆巖。
這一刻原主好像終于回到了現實,府城那些風花雪月全都猶如幻境一般,好卻也易碎。
原主知道,家里只能靠自己這個子支撐了,可是在府城沉迷于玉憐,甚至抄書賺錢給他買禮,花時間為他作賦,荒廢了學業揮霍了銀子。
而且的從小虛弱,不若其他子那般強壯,就連下地都堅持不住一刻鐘。現在,一點資本也沒有了。
巨大的力朝著原主襲來,選擇了逃避。
雨聲驟急之時,原主在屋上吊自殺了。
之后,便是蘇墨墨過來了。
…
原主的記憶太過沉痛,這就是封建社會里最普通的一個子的經歷,沒有天資,沒有家世,憑借的只是自己的勤。
可惜外面的世界太過繁華,全家人的擔子太重,最終選擇了逃避。
嘆息一聲,蘇墨墨睜開了眼。
好在現在一切還可以挽回,此刻正是原主考上了秀才的第二天。
坐起,過窗戶還能看見外面地上的紅鞭炮殘紙,喜氣殘存。
蘇墨墨在腦海里詢問道:“12,這次的任務是什麼?”
系統12乖乖道:【宿主,這次的任務是保護好穆家父子倆,出人頭地,不再活得那麼窩囊。】
蘇墨墨有些納罕,竟然沒有要得到玉憐這個任務?
不過想想也正常,玉憐畢竟只出現了一個多月,在離世的那一刻,原主明白,穆家父子才是真正對好的人。
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請進。”蘇墨墨道。
門外的人停頓幾秒,這次推開了房門,一個材壯碩的男子走了進來。
他低垂著頭,不敢直視蘇墨墨,穿著一嚴嚴實實的短衫,但還是可以看見古銅的皮以及俊朗獷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