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海神島,島常住人口不超過千人,島民自給自足、甚外出,極為排斥外人。
但就是這樣一座最普通不過的小島,暗地里,卻是北城重點關注的對象。
無他,在于這“海神”二字。
北城執行自然不相信所謂海神存在。他更傾向于這是一個全新未知的生。
“探海”計劃,東城和南城最先開始。而北城,則是與“溫和派”東城合作。明面上,對于海中未知的存在,北城也是希與其和諧共。
但無人知曉,北城選擇東城合作的原因,只是看中封子沂外好說話罷了。畢竟比起規矩森嚴的南城,從東城手里騙到點研究材料,更輕松不是。
北城生出妄念的底氣,便在于這海神島。
海神島,外人只當這里住著的都是一群迂腐守舊的漁民,但偶然間,北城高層得知,海神島竟然真的和那傳聞中的“海神”有關系。
據說幾十年前,一任“海神”曾在此地現,和漁民們和諧相,而海神島漁民的死亡率也無限趨近于0,每次出海必定大獲收。
通過幾年的暗中研究,北城高層發現,海神島似乎有些特殊,不資饒,而且海神島附近的這片海域,多次被不知人拍攝到模糊的海怪照片,視為怪談。
如果海怪照片是真的,那這里就是一個絕佳的“海神”捕。
無法解釋其原理,他們便在上個星期做出實踐,將海神島中收集到的一種特殊質投放在附近的海域。
結果出乎意料,僅僅三天,高層們就捕捉到了一個人魚尾的怪,揭開了所謂海神的真面目。
研究團隊大喜過,一部分人將怪帶回實驗基地、進行研究,一部分人去其他三大海域投放特殊質、看看是否還有海怪的同類存在,剩下的一部分人,則留在海神島,繼續尋找海怪。
沒錯,看著那若妖、毫無人類理智、只會揮利爪的雄人魚或鮫人,研究團隊已經確信這不是海神,純粹就是海怪。
就是這玩意兒,在海洋興風作浪,讓人類只能屈居在這小小的陸地。
研究團隊部,也分個三六九等。最為頂尖的,自然去研究海怪。而留下來的部分人,自然心生不滿。
四天下來,他們都夠了漁民們輕蔑的態度。本來他們就已經在實驗室呆了幾個月,對外界一無所知,如今又不允許帶手機,困在這島上,實在無聊。
偏偏始終一無所獲,沒有上級的命令,不知猴年馬月才能趕回去一起實驗。
其實大家早有預料。畢竟那可是海怪啊,海怪如此兇悍,沒有思維能力,領地意識極強,怎麼可能群居呢?
如果說海怪有一天和諧相,那只有一種可能:一雄一雌,一公一母。
——但看著遠戲水的時,所有人還是驚住了。
他們早就知道,海怪皮相極好,卻也沒什麼別的想法,畢竟都不是一個種。但幾人卻怎麼也沒想到,換了個別,心的竟會有如此大的差別。
擁有同樣的魚尾,但從前覺得惡心、恐怖的存在,換了烈火般的紅,在這朦朧的月下,竟似乎可以將人的理智灼燒殆盡一般。
的上覆著鮫紗,再好的材質,也無法遮掩那纖細窈窕的姿。而臉龐的鮫紗被取下,微微側,便出了那張姝麗到近乎妖冶的面容。
被驅使,幾人再也無法忍耐。打開高強,干涉的視線,隨后,用實驗室里特殊研制的網將捕捉。
他們功了。
看著人魚那楚楚可憐的眸子,讀懂里面的祈求后,幾人的呼吸越發重,眸底的芒無法遮掩。
誰能想到,這樣的絕佳人,是他們的了。
……
北城,藺宅。
此刻正是深夜,莊園卻一片燈火通明。下人們來來往往,臉上洋溢著笑意,畢竟今天,是家主回來的日子。
自從繼承執行的位置以來,家主整日里忙忙碌碌。為了節約時間,甚至一個月才回一次郊區的老宅,實在是讓人敬佩。加上他素來和善,藺宅的下人沒有一個不期待家主回來。
而對于某些人來說,家主的歸來,除了榮耀外,更意味著,發愁了許久的事,有了解決的希。
大廳忙忙碌碌,一個中年婦人頭發梳得整整齊齊,著得,臉上的皺紋都寫著刻板。的目牢牢地鎖定在下人上,時不時地走過去親自指揮,挑著刺。
“這里,擺上一個青花瓷的花瓶,要家主去年拍回來的那一只。”
“沙發上記得擺一個毯子,家主回來已經很累了,太的沙發不適合家主坐。”
“你是新來的?我早就說過了,家主的喝的茶必須是溫的!46度!你自己下去,換個人來,明天領工資走人吧。”
傭咬著,嚇得不敢說話。反應過來后,猛地跪下,磕起了頭。
“對不起!祝媽媽,是我太大意了!但我、但我家里還有弟弟妹妹要養,可、可不可以不辭退我?”
婦人冷漠轉,便有兩個人將傭帶了下去,其他人越發謹慎。
畢竟這可是家主的媽,在家主面前有幾分薄面。的兒子據說在娛樂圈,也混得極有出息,可謂是著潑天的富貴。
一切井井有條。就在婦人打算再檢查一遍時,卻聽見了外面停車的聲音,的臉頓時一變,對著鏡子整理了一遍著后,便迅速走了出去,候在門口。
夜中,穿著黑西裝的男人大步踏,進屋時,他恰好摘下了手中的手套,婦人連忙接了過去,小心地擺在了玄關。
男人有些意外,那張極為俊的臉掛上笑容:“祝媽媽,好久不見。”
婦人有些惶恐地垂下頭,臉上卻忍不住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家主,看您的表,似乎有什麼好事。”
男人走到沙發坐下,接過婦人遞來的茶,輕輕撇了撇茶葉,笑著道:“不錯,祝媽媽是了解我的。”
喝了口茶水,舒適的溫度讓男人眉頭舒展。放下茶杯后,他看了眼候在一旁的婦人,又道:“祝媽媽,你兒子的事……”
婦人連忙抬頭,有些張地看著男人:“家、家主,我知道這樣不應該,但于然那孩子在西城的公司被欺負,我這個當媽的,也實在揪心啊……”了淚。
男人好整以暇地看著,角帶著淺淺的笑意。仔細瞧瞧,那模樣不像是關心自己媽不幸的遭遇,反而像在聽故事似的。
片刻后,男人笑道:“放心,祝媽媽,我已經吩咐手下的人,去逐打聽此事原委了。于然是我北城的人,又是您的兒子,肯定不能被人欺負。”
婦人被這番話說得極為熨帖,又驚喜又。畢竟藺家的手下去了逐,一個小小的娛樂公司還敢不給面子?兒子發愁了許多天的事,就這麼解決了。
囁嚅了半天,竟然轉、跑到廚房,打算親自給家主準備宵夜。
“家主,我給您做一道酒釀圓子,這個季節沒有新鮮的桂花,只能將就一下了。”
男人笑道:“祝媽媽做的桂花酒釀圓子,確實是兒時的味。”
只是等婦人興沖沖地離開后,男人眉頭卻微不可察地輕輕揚了揚。
羊圈里的老羊,關得久了,終究識分寸,養著也就是看個興。只是那小羊,倒是囂張了幾分。嘖。
就在祝媽媽端上夜宵時,男人卻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看了眼號碼,歉意地告別祝媽媽,男人獨自走上樓,接通電話。
對面的聲音格外沉穩:“家主,留在海神島的人反了。島共11個實驗人員,在今晚9點11分,他們突然離奇地開始互相攻擊,到現在,只剩下了3個人。這三人沒有上報,不經允許,擅自了船只打算離島。目前三人已被攔下,還沒查出背后的人。一同截獲的,還有……”
手下猶豫了一下,還是道:“——一只雌海怪。”
男人毫不曾驚慌。他輕揚眉頭,眸底芒灼人,輕笑道:“海怪…人魚麼?雌人魚…呵,是不是唱歌了,蠱了實驗人員?”
手下心頭發,聲音莫名有些干:“……家主,海怪沒有唱歌,和雄海怪一樣,不能說話。但……的容貌極。”
“甚至,甚至和網絡上失蹤的逐藝人蘇墨墨,長得一模一樣。”
……
藺行止很久沒有關注新聞,重要的信息都會由手下匯總、匯報給他。至于娛樂新聞,更是看也不看一眼。
但聽了手下的話,他卻生出幾分興趣。點開傳送來的視頻和資料,看著看著,男人的眸子驀地晦暗起來。
手下再度詢問:【家主,請問是否需要立刻派人將雌人魚運到研究基地?】
看著照片上的魚尾,藺行止神莫測,緩緩道:“不必。”
“立刻備船,我親自去海神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