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瓷在池子里泡了半個多小時, 覺里有些余熱,臉蛋也變得紅撲撲的。
心里一直裝著莫染那句話, 放心不下, 想上樓陪著傅司白。
喬汐汐端了兩杯姜糖水走過來,見穿上浴準備離開,趕道:“這才剛下來呢,就要走啦?”
“嗯, 我想上去看看傅司白。”
“他有什麼好看的, 又不是小朋友, 咱們開了這麼久車過來, 不就是為了泡溫泉嗎,別管他, 咱們自己玩自己的。”拉著溫瓷不讓離開。
溫瓷考慮到之前答應了要對他好,把他一個人單獨丟房間里、其實心里還蠻不是滋味。
喬汐汐看著溫瓷, 意味深長道:“除非…你迫不及待想上去和他…emm,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就不留你啦!嘿嘿嘿, 祝幸福!”
“你想什麼呀。”溫瓷輕輕拍了水花濺上, 辯解道,“沒有那回事。”
“害什麼呀, 大家都是年人了。”喬汐汐八卦地湊了過來, “不過話說回來, 傅司白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那方面啊。”
“我…我怎麼知道。”
莫染盯著溫瓷紅撲撲的臉蛋,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淡淡道:“不用問了, 他倆什麼都沒發生, 玩素的。”
喬汐汐驚詫不已:“不是吧!這都幾個月了!什麼都沒發生!你倆過家家呢。”
“才幾個月而已啊。”溫瓷背過去, 掩飾住眼神里的張,“我們都是慢熱型的,更何況,傅司白也不讓人他。”
“這倒是哦!”喬汐汐想起來,“傅司白以前往的好幾屆朋友,都說不讓吻的。”
溫瓷連忙點頭:“是啊是啊。”
“那他談個寂寞哦。”
“大概...就是因為寂寞吧,找人陪他玩。”
喬汐汐拍了拍溫瓷的肩膀:“嗨,談不親親不,好沒意思哦。”
“行啦,你自己玩去吧,別扯我!我才不在意這個呢!”
喬汐汐慨道:“我跟你說,你試過就知道其中的滋味了,嘖。”
莫染看著溫瓷紅的臉,意味深長道:“倒也不一定,我看傅司白的初吻,肯定拿了。”
喬汐汐睜大了眼,八卦地追問:“對了對了,你倆有接吻過嗎?”
“他哪里有什麼初吻。”溫瓷不想直接回答,顧左右而言他,“自己說的,早就不是了!”
莫染白皙的雙臂撐著池岸,篤定地著:“憑我和傅司白這麼多年的和了解,你絕對能拿他一。”
溫瓷:“哈?”
喬汐汐眼睛冒:“哈哈哈哈,這個說法…有點的。”
莫染信誓旦旦道:“傅司白是,這點我打包票。初吻也在,應該就是讓你拿了。”
溫瓷臉頰燒得滾燙,坐到了岸邊,吹吹涼風:“求你們,不要再進行這個話題啦!”
“行,等你拿了一再找你聊。”
“我拿什麼一…我…”溫瓷得不行,捂住了臉,“不和你們說話了,我回去了!”
“你不用走了,喏,他出來了。”
溫瓷順著莫染的視線過去,卻見傅司白穿著的黑浴袍,獨自走到了有暖氣的玻璃茶室里,靠窗坐在茶臺邊,目逡巡著,似也找尋花園里溫瓷的影。
喬汐汐住了鼻子:“我的媽,這大帥比,我鼻要流出來了。”
黑浴袍勾勒著男人拔的形,也很襯他冷冽的氣質,口袒著,塊若若現。
的確,很帥。
溫瓷趕穿了浴袍、朝他走過去。
傅司白看到,卻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讓在室外繼續玩,不需要過來。
莫染了然道:“看吧,知道你心猿意馬,他這不是下來陪你了嗎。”
“才不是為了我咧,是他自己在房間里呆著無聊了。”
雖是這樣說,溫瓷還是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穿浴袍的他意態慵懶,盤坐在團邊,手指舒緩地撮著茶葉,氣度從容沉靜。
溫瓷又泡了會兒,眼神一直追著他,心猿意馬,索走進了茶室。
沒有直接找他,先去茶點吧臺邊,準備拿一些小點心,和傅司白一起品茗吃小食。
傅司白不太吃甜膩的東西,便沒有取桂花糕,拿了些糖的紫薯餅和芋頭、放進托盤里。
“我推薦你嘗嘗杏仁。”邊一道有清冽的嗓音響了起來。
溫瓷抬頭去,卻見一個容貌清俊的年輕男孩對微笑著,“他們這里的招牌,我嘗過,很不錯。”
“會很甜嗎?”
“還好,不然你嘗嘗?”他說著用公筷挑了一塊遞到溫瓷盤子邊。
溫瓷覺得這樣的行為不妥,禮貌地回絕道:“只剩這種最后一塊了,你喜歡吃的話,我就不奪人所了。”
男孩也沒有勉強,盯著溫瓷看了許久,終于鼓起勇氣問:“能加你一個微信嗎?”
“抱歉哦,我沒帶手機。”
“沒關系,你可以把電話告訴我,我能記得住。”
話音未落,溫瓷手里的托盤被人接了過去。
傅司白擋在前,挑著下頜、強勢地向面前的年:“我朋友不喜歡添加陌生人,不如你先加我,有什麼事我幫你轉達?”
雖是玩笑的話語、臉上也掛著懶散的笑意,但他黑眸里出來的迫,還是讓男孩張起來、不知所措道:“抱、抱歉,我不知道有男友了。”
“沒關系,有時候也會忘了有男友這件事。”
傅司白也警告般地掃了溫瓷一眼。
男孩不了這種力,道了抱歉之后,逃之夭夭。
溫瓷回到了茶臺邊,俯將不同種類的點心一一放進小碟中,然后坐在了團上,用小叉子叉起一塊板栗吃。
傅司白慢悠悠地踱著步子走過來,坐在邊,將早已溫好的茶推過去:“以前拒絕別人表白的時候,干脆利落,怎麼現在還要多聊幾句?”
溫瓷漫不經心地嗆道:“怎麼你被我拒絕過?這都知道。”
“……”
險些被穿心事的傅司白,翻了個白眼,默默地喝茶,懶得理了。
溫瓷喝著回甘悠長的茶葉,他泡茶的手藝真的很絕,不同的茶葉,都能讓他泡出同一種余味。
除了他,溫瓷再沒喝過類似味道的茶了。
掃了他一眼,見他臉冷冰冰的,于是將芋泥推了過去:“不會是在吃醋吧。”
傅司白冷笑:“可能嗎。”
溫瓷撇撇,心說茶室里還不是有很多孩覬覦著他,來這兒泡了個茶,不知道走了多芳心。
還好意思說呢。
不過孩子大概沒有勇氣主和傅司白搭訕,因為他氣質太冷了,不笑、不說話的時候,端的就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姿態。
“嘗嘗芋泥,這不甜,配合茶葉正好。”
傅司白正要接過勺子,偏頭瞥見浴袍領開深v,立刻手將浴袍的領攏了攏,掩住了頸下一片白皙的皮。
浴袍寬松,攏了一下似乎不保險,他順手扯下了束發的夾子,夾在了領口。
“……”
“不至于吧,還穿著泳呢,泳還是你買的。”
“是我的…一分一毫也不想給別人看。”
溫瓷第一次發現這家伙,竟然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面,倒也順從了他。
“芋泥怎麼樣?”
“還是甜。”
“這已經很清淡了。”溫瓷將茶盞遞到他手邊,“看來你只配喝水。”
傅司白喝了一杯茶,閑適松弛半倚在后,看著單薄的背影:“剛剛那男的,是你喜歡的類型?”
“……”
溫瓷皺眉,瞥他一眼,“怎麼還在說這個!”
“你沒有很干脆地拒絕。”
“只是禮貌啊!”
“以前你拒絕別人的時候,也這麼懂禮貌?”
“……”
“還是你喜歡這種文質彬彬的,就像許嘉櫟?”
溫瓷喝了一口茶,忍了幾秒鐘,男人還在后叨叨,也是忍不下去了,回頭道:“我喜歡對我好的,但是目前還沒遇到比我男朋友更的,所以…等遇到了再說。”
傅司白擲出兩個字:“扯淡。”
“什麼啊。”
“圖什麼也別圖對你好,今天對你好,明天老子就對別人好了。”
“竟有點道理。”
傅司白將拉懷中,用磁的嗓音道:“不然你圖圖我的錢、或者我的人,也行。”
溫瓷被他逗笑了,順勢便舒舒服服地躺在了他懷里。
“傅司白,我發現你有點臭不要臉啊。”
“向來如此。”
看著年英俊的臉龐,第一次有了想要主親吻他的,發自真心…
但這荒唐的念頭只是轉瞬即逝,又被給了回去。
大概…只是因為的生活太過于繃,而在他懷里,又太安全、太放松了。
就在這時,窗外忽然飄起了雪花,宛如柳絮般、四散飛舞。
“傅司白,竟然下雪了哎!”
“看到了。”
桌上烘著暖茶,窩在男友溫暖的懷里,看著窗外紛紛揚揚的鵝雪,這樣的場景…宛若夢境般不真實。
強烈的幸福在心頭涌著。
溫瓷的眼睛都有些紅了。
所以的好和安寧,如人魚姑娘日出時幻化的泡沫,明天所要面對的、又是真實且糙的人間。
傅司白察覺到了的緒,礪的指尖掇了掇的眼角,捻著潤:“哭什麼啊。”
“沒有。”溫瓷搖搖頭,角抿起小酒窩,“以前我看言劇,下雪天主角都會收到禮,那時候小,覺得好幸福。”
“你當老子是言劇男主?還能有這功能,給你憑空變禮。”
“我隨便說說嘛,又沒有問你要。”
然而,就在溫瓷重新躺回他懷里的剎那間,傅司白不知道從哪里出了一個小禮盒,打開,擱在了面前。
盒子里,有一枚質純黑的口紅。
溫瓷驚詫地向傅司白。
“聽你室友說,你還沒有自己的口紅。”傅司白不自然地移開了眼神,“男朋友給你買一只,別再可憐兮兮涂別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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