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這一頓晚餐,吃得是其樂融融。
傅司白給舒曼清送了鮮花,還給讓人送來一副前不久拍下的一副世紀名畫。
給溫葉良送了他最喜歡、也是覬覦已久的一品好茶。
溫瓷看著一向不茍言笑的溫葉良,這會兒都笑逐開了,就知道傅司白禮送到了家長的心坎里。
在這方面,他向來妥帖周道。
飯桌上,舒曼清一個勁兒給傅司白夾菜:“這些飯菜都是日常的,你看看合不合口味。”
傅司白淡笑道:“日常的飯菜最合適,爸媽別把我當客人。”
溫瓷一聽這男人居然連爸媽都直接喊出來了,還喊得這麼自然,不由得翻了個小白眼。
他真是太會討家長開心了。
溫葉良這是第一次聽到傅司白喊爸,心里大概就知道,他和溫瓷的關系已經板上釘釘,沒得跑了。
“之前還想說約你周末來吃飯,就是擔心你工作忙,沒想到今天就有空。”
傅司白睨了溫瓷一眼:“我等不及要見爸媽了,就怕晚一步,卜卜就讓其他男人相走了。
溫葉良知道他意有所指,笑著說:“你還真別說,你說你們中間分開這麼多年,相親看照片、都要找跟你長得像的,你倆能和好是最好了,卜卜是真喜歡你。”
“爸!”溫瓷頓時臉紅急眼,“哪有!明明是你自作主張!”
“上次原淇,那不是你看人家跟司白像,才答應去的嗎!”
“不是不是!我沒有!”
溫瓷只顧著否認,臉紅得都要滴了。
傅司白優雅從容地笑著,飯桌下,左手握住了的手,指尖很挑逗地了的掌心。
溫瓷甩開他,卻又被他握住。
“我知道,卜卜非我不可。”
“我沒有非你不可。”溫瓷咬著牙,死不承認,“你別自作多,是你求著一定要跟我結婚,非我不可才對。”
舒曼清和溫葉良異口同聲:“你們都計劃結婚了?!”
“……”
說了。
溫瓷狠狠瞪了傅司白一眼。
卻見傅司白理了理領,鄭重地對父母道:“爸、媽,我正式向你們提出請求,希你們把卜卜嫁給我,我會好好照顧、保護。”
舒曼清和溫葉良對視了一眼,尤其是溫葉良,難以置信到都了O字形。
傅司白是什麼人啊,傅氏集團唯一大權獨攬的掌門人。
他的婚姻必然是謹慎、謹慎再謹慎。
畢竟…這樣龐大的一份資產,如果結婚,必然意味著婚后收的分配,有一半都要落到自家兒上。
溫葉良知道現在提這個不合適,但他還是忍不住想問,畢竟涉及到結婚,很多事最好擺在明面上談。
“傅司白,你想好了?真的和結婚。”
溫瓷撇道:“爸,你這話問的…不是他要和我結婚,是我還在考慮要不要跟他結!”
傅司白又了溫瓷的手,說道:“我們已經商量好了。”
溫葉良猶豫著,向了傅司白:“那…如果結婚的話,是不是要簽一份婚前財產協議?”
溫瓷明白了父親的擔憂,結婚不僅僅是兩個人的結合,更是兩個家庭財產的再分配,而這些事放在像傅司白這種擁有龐大資產的男人上,婚前財產協議,向來都是必需品。
傅司白淡笑道:“我還沒考慮到簽協議的事,一切都看卜卜和爸媽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簽也行?”
“嗯。”
溫瓷看看老爸,又看看傅司白,連忙道:“肯定是要簽的呀。”
溫葉良瞪了溫瓷一眼,讓這愣頭愣腦的傻姑娘閉。
天底下沒有哪個當父母的不為自己的兒考慮。尤其是在人生大事上,父母必須要為自家兒籌謀更好的人生。
溫葉良道:“那就不簽吧。”
“好。”傅司白回答得非常爽快,“不簽。”
溫瓷還想說話,傅司白了的指尖,讓放松。
晚上,傅司白陪著溫葉良坐在客廳里閑聊了一些生意上的事,關于婚事細節,還需要從長計議,現在倒也不急。
走出溫家大宅,溫瓷和傅司白一前一后走在街上,散步消食。
溫瓷低頭看著自己的影子,沒有想到終大事就在這一天之,如此迅速地定了下來,甚至都談到了未來財產分配的事。
本來以為結婚離自己很遠很遠呢…
見傅司白一直沒說話,溫瓷有點不安,追了上去。
“我爸爸不簽婚前財產協議,但你別誤會了。”踩著他的影子,悶聲解釋,“我們家不會圖謀你什麼的。”
“我沒有這樣想,你答應和我結婚,對我有好。比起這個,其他的不算什麼。”
“我們家跟你們家也不是門當戶對,我怕你誤會我爸爸的意思。”
“父母之子,則為之計深遠,我能理解,并且尊重。”
溫瓷看著他這般理智的模樣,倒真像是在談生意似的,心里戚戚的,不怎麼高興。
本來嘛,本來就是為了那份囑,不然還能為了什麼。
注意到悶悶的,傅司白偏頭問:“機人在想什麼?”
“我本來以為,只是改名領證,公正了再改回來,沒想過讓父母知道這麼麻煩。”
“兒嫁給我了,不需要讓父母知道?”
“只是為了囑的話,本來就沒必要讓我爸媽知道,悄悄領證就是。”
傅司白看出了這姑娘心里的盤算,冷笑:“溫瓷,我說過,什麼時候離婚是我的事,我沒提之前,你想都別想。”
溫瓷斂著眸,只當好機人的本分:“好。”
傅司白踱步走到了酒吧街,看到面前老船長酒吧霓虹燈,回頭問:“想不想去喝一杯?”
“好。”
“除了好,你還會說什麼。”
看出了男人臉上掛了些找茬的不爽,溫瓷眼觀鼻、鼻關心,一言不發。
“說話。”
溫瓷不想理他:“嗶~您的機人目前于待機狀態。”
“……”
下一秒,傅司白走過來直接扛起了小姑娘,帶著進了老船長酒吧。
溫瓷心頭一驚,天旋地轉地拍著他:“干嘛呀你!放我下來!”
“不是待機嗎?”
“開機啦!快放我下來。”
“我沒有聽到開機聲。”
“嗶嗶嗶嗶~~~”
傅司白將放了下來,角總算有了笑意:“聽著像死機了。”
“哼。”
倆人擱在了靠窗的角落雅座邊,服務員點了一杯伏特加,一杯薄荷莫吉托。
伏特加端上桌,傅司白將加了冰塊進去,修長骨的指尖端起來杯子晃了晃,仰頭一飲而盡。
“喝這麼快做什麼。”
“張。”
“你張什麼啊?”
“不知道。”
他喝酒的時候帶著幾分慵懶,狹長的眼尾勾挑,結滾,全上下沒有一不是著優雅和。
幸而今天是工作日,酒吧人不多,這男人無與倫比的風景…就讓溫瓷一人獨占了。
“張什麼呀傅司白?”溫瓷不依不饒地追問,“泰山崩于前而臨危不懼的傅司白,還會張嗎?”
“機人能不能別這麼多問題。”
“機人最近下載了《十萬個為什麼》,所以問題有點多。”
男人隨意地拎著酒杯,掃一眼:“如果我的機人下載了《xingai寶典》,是不是作也會變多。”
“……”
果然,還是當年的人嫌狗憎的傅司白,半點都沒變。
就在這時,音樂忽然響了起來,溫瓷向唱臺,發現林羽、段飛揚和莫染他們居然登臺演出了。
“呀!好巧呀!”
很愉快地揚手和莫染打招呼,莫染也一邊唱著歌,帥氣地甩給一個曖昧的電眼。
開場熱辣的音樂將場子氛圍帶了起來,接著,樂隊曲風一轉,彈起來周杰倫《不能說的》的音樂曲。
溫瓷微醺地枕著手肘,看著舞臺。
“最的不是下雨天,是曾與你躲過雨的屋檐,回憶的畫面,在著秋千,夢開始不甜…”
溫瓷沉浸在音樂中,思緒如春日的柳絮般飄飛著,而音樂結束之后,臺上的一群人意味深長地看著溫瓷。
周圍幾乎也沒有其他客人,是包場。
溫瓷忽然覺到了不妙。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枚裝著鉆戒的黑小盒子,遞到了的手邊。
盒子里,鉆戒如鴿子蛋大小,切割致,在幽暗的燈下散發著璀璨奪目的芒。
“???”
驚得說不出話來,向傅司白。
傅司白手肘撐著桌面,手背上淡青管微凸,他拎起了鉆戒,漆黑如墨的眼眸認真地著——
“我說過,會給你一場求婚儀式,我知道你不喜歡太驚嚇的環節,只能辦一場簡單的,但是一定足夠面。”
下一秒,傅司白單膝跪在了地上,將戒指托到了面前。
“溫瓷?”
小姑娘還于震驚的待機狀態。
醒來沒有想象過,傅司白會有跪在面前的一天。
任何時候他都是強又霸道,即便是結婚,也毫沒有給予任何拒絕的選項。
傅司白:“嗶~開機。”
溫瓷這才回過神來:“既然是求婚,說明我有權利拒絕?”
“你要拒絕我?”
溫瓷頓時眼睛都紅了,委屈地說:“從你告訴我要結婚,到征求父母的同意,再到現在,一共也不過三個小時。才不是什麼簡單的求婚,本就是一時興起…這種求婚,遭遇拒絕的可能很大。”
“卜卜,你錯了。”莫染對溫瓷道,“這枚戒指,傅司白三年前就準備好了。這場儀式,在你走以后的第二天就會上演,我們連場地都租好了,還排練了好多天呢,結果那天你走得好突然…”
溫瓷聽著莫染的話,眼淚滾了下來,心臟劇烈地搐著。
如果當初沒有走,傅司白在第二天會向求婚。
“溫瓷,三年前你沒有給我任何選擇。現在,你問我有沒有選擇的權利,我的答案是,沒有。”
說完,傅司白略帶繭的手牽過了的手,攥著。
孩本能地了,被他強地拉住,將戒指套在了的無名指上,然后低頭吻住了的手——
“你是我的,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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