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落,整個彈幕都跟著安靜了下來。
[我覺得是,你們沒發現嗎?從一開始舒舒表現就特別奇怪,一個小孕婦,按理說不該上山勞累的,但是偏偏要跟上來。]
[對對對,我當時也覺得奇怪。
按照舒舒的習慣,不會這般麻煩別人,但是偏偏就要選擇跟上了。]
[所以,這是提前才知道,才做準備的吧?]
[我也覺得是……]
[就像那隨手一指的燕子窩,整個山上最大的一窩,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姜舒蘭,“……?”
提前知道了嗎?
怎麼不知道!
就只是真的想跟周中鋒一起爬爬山而已,自從懷孕到現在,幾乎都沒怎麼出門過,更別說趕海爬山了。
家里的人把,當作瓷人,這里不能去,那里不能去。
難得有個機會出來撒歡,自然不會放過了。
不過,彈幕這般倒是給提了個醒,看來之前隨手指著的那個山,確實是有貨。
見大家都在愣著,姜舒蘭繼續,“要不就去我剛說的那個山?我真聽到燕子了。”
沒有說瞎話,只是,之前那聲很是微弱,一晃而過。
這話,讓大家都跟著回神了。
大家面面相覷,“要不就聽舒蘭的?”
周中鋒嗯了一聲,他拉著舒蘭,朝著那個山走去,但是卻沒有直接進去,而是拾起一個石頭,用盡全力扔了進去。
半晌,沒聽到回音。
周中鋒微微擰眉,“這個山,怕是很深。”
其實,他進去可以,但是不適合舒蘭進去,畢竟懷孕了。
而且這山里面,指不定有蝙蝠和燕子之類,怕會傷著舒蘭。
姜舒蘭和周中鋒在一起這麼久了,兩人的默契還是有的,立馬就明白了對方話里面的含義。
不由地拉著周中鋒胳膊,低聲道,“讓我也進去嘛,有你護著我,我肯定沒事。”
語氣里面說不出的依賴和信任。
而且還把周中鋒給捧著得高高的。
旁邊的苗紅云和王水香聽了,不由得對視了一眼,們想了下,如果到了門口,自家男人不讓跟著進去。
們會是個什麼反應?
苗紅云覺得自己可能會河東獅吼,然后對著自家男人,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謾罵,好啊你個那西關,不帶我進去是吧?
看我不打死你個狗日的。
旁邊的王水香也差不多,覺得自家老李要是不帶,呵呵!
能把老李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別說撒了,當場火氣就起來了好嗎?
恨不得和對方拼命。
哪里會像姜舒蘭這樣,仰著一張瓷白臉,語氣的,帶著幾分哀求和撒。
別說周中鋒了,就是王水香和苗紅云兩個人都不住,姜舒蘭一擺著這樣的神態,們會立馬答應下來好嗎?
別說帶去山了,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也給摘下來。
果然,先前還態度鮮明的周中鋒,瞬間化了下來,帶著幾分無奈,“那你跟著我,跟了,別走丟了。”
姜舒蘭小啄米一樣點頭,“我肯定不添。”
是肯定要進去的,因為彈幕說了,那里面是九曲十八彎,不進去,他們不一定能找得到最后那個大燕子窩。
而進去的話,或許還能據彈幕的提示,去找燕窩。
畢竟,之前彈幕給的提示也不。
見都說妥了。
周中鋒和那團長開始制作火把,太黑,沒火把肯定不顯示。
等男人們去忙活制作火把的時候,姜舒蘭和苗紅云們原地坐著休息。
這會,之前姜母準備的東西就驗出好了。
姜舒蘭先是啃了個酸酸甜甜的番茄,紅彤彤的番茄了,是沙瓤的,滿□□。
不止解還解,接著又吃了幾個極酸的青李子,瞬間神。
看著那鐵石頭一樣的青李子,王水香和苗紅云都開始不自覺地咽口水,“這麼酸,你咋吃得下去?”
看著,就讓人分泌口水,酸得不行。
姜舒蘭笑了笑,“我覺得還好。”
可能孕婦的口味就是這樣奇怪。
遞給了兩人青李子,王水香和苗紅云同時搖頭,“不行不行,我們吃不了。”
吃了牙都倒了。
姜舒蘭也沒勉強,又翻了下挎包,把桃和蛋糕給了苗紅云和王水香。
們兩人不好意思,這都是金貴兒的吃食,而且還是孕婦餐。
見姜舒蘭給的實在,們推不下,兩人合著分了一塊桃。
算是吃過了。
吃完,便瞧著兩個男人在忙活。
兩個火把肯定不夠,最起碼要五六個左右,而且還要留兩到三個備用。
他們也有手電筒,但是在里面真遇到蝙蝠,這些生的時候,火把比手電筒更有用。
周中鋒尋找了一番樹枝做火把的備選項,他理想中的做火把的樹枝是松樹,但是海島這邊氣候并不適合松樹生長。
到最后,還是那團長找到的,“這不就是你要的松樹?只是這是五針松,可能沒有北方的松樹那麼大,但是也能湊合著用了。”
五針松算是有能夠長在熱帶地區的松樹了,抗旱能力極強,適應高溫能力也強。
只是,這五針松樹小且矮。
周中鋒估了下,便拿著鐮刀砍了起來,不一會的功夫,砍了五六個主干出來,在用松枝和枯樹葉在上面包裹在頭部的位置。
這是為了前期好燃燒,后期能夠燃燒得更久。
見周中鋒忙活,那團長也加起來,在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婆娘,蹲在門口休息吃東西。
心里不是一陣滋味,“你說你,當時干嘛要同意你家那個小孕婦來?”
指不定姜舒蘭不來,他媳婦也不來了。
就他和周中鋒兩個,這會怕都走到山里面,燕窩都采完了吧?
哪里還用在門口做火把哦?
還一做六個,累死人了。
周中鋒用著鐮刀削第三個火把的頭部,前面削尖,在綁上松枝這些。
聞言,他抬頭看了一眼姜舒蘭。
正靠在苗紅云背上,吃著番茄,瞧著表一臉饜足,而且微瞇著雙眼,顯然很是這山頂的風。
周中鋒忍不住掀了掀,手里的作越發快了幾分,“平日里面訓練,也沒顧得上陪,難得有時間出來一趟,帶上也好。”
那語氣溫地能滴出水。
旁邊的那團長了自己上的皮疙瘩,“你就寵吧,我跟你說,人就是要打出來的,你寵到最后,坐在你頭上拉屎拉尿。”
他企圖以過來人的份,在教周中鋒怎麼駕馭媳婦。
但是,那團長話還沒落。
苗紅云就冷笑一聲,“那西關,你想死是嗎?”
那團長,“……”
瞬間閉,一臉狗和諂,“媳婦,我干活呢!”
看著那團長這般變臉速度,饒是姜舒蘭,們都忍不住目瞪口呆。
這人真是個鬼才啊!
旁邊的周中鋒也忍不住笑了,綁完最后一個小火把。
還在手握著火把的位置,綁上了一層綠的青草,青草中夾雜著紫的小花朵,看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這是為了握著能夠和一些,不磨手,而且這一層青草綁得比較開。
同時,上面火星掉下來,也不會滴在手上。
等周中鋒把四個火把,同時給大家分出去的時候。
大家一一收了下來,只是等到姜舒蘭的時候,周中鋒這才從背后,把那個不一樣的小火把遞給姜舒蘭。
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
苗紅云和王水香忍不住起哄,“喲喲喲,這火把都和我們不一樣。”
又是青草,又是花,而且姜舒蘭那個火把,格外的漂亮,連帶著型號也小一號,很適合同志拿著。
姜舒蘭接過火把,忍不住紅了臉,“你——”
還單獨做了一個不一樣的。
或者說,的東西,總是獨一無二的。
周中鋒笑著想要臉,但是在看自己黑漆漆的手,又收了回來。
“給你的,現在不點,等后面進去了不夠了再點。”
姜舒蘭嗯了一聲,心里甜的。
就仿佛是喝了一罐子蜂一樣,由外而,甜到心坎里面。
周中鋒總是這樣,明明是個男人,但是卻格外的細心心,甚至在上也分外用心。
姜舒蘭一手握著火把,嗅著上面的野花傳來的淡淡芬芳。
又一手牽著他的手,看著周中鋒拔的背影。
忍不住笑了笑,“周中鋒?”
周中鋒走在第一個,他高舉著火把,在前面探路,聞言,不由得回頭看,側頭低首,“嗯?”
聲音低沉,帶著幾分嘶啞,分外好聽。
姜舒蘭笑了,“沒什麼,就是想喊喊你。”
周中鋒,周中鋒,一遍遍在心底喊著,只覺得這個名字格外的順耳,也格外的好聽。
周中鋒了手心,語氣無奈,“調皮。”
山很深,他們一連著走了幾十米,都還未看到盡頭。
不止是沒有盡頭,而且難關還來了。
從外面看是一個山,但是到了里面,卻分了無數個分叉一樣,他們面前就五六個岔口。
這——
大家的腳步,一下子都暫停了。
因為,不知道選擇哪個好。
“要不,我們兩人一組,分開走?”
那團長提議,這一提議,立馬遭到了否定。
“不行,不安全,誰知道山有什麼?”
周中鋒擰眉,細細觀察著每個口的跡象,試圖在地上能找出燕子糞便來。
唯獨,姜舒蘭老神在在,因為彈幕出現了。
[舒舒他們似乎遇到難題了,好像不知道路了。]
[我覺得不是,我覺得是舒舒在裝模作樣,不能直接說,因為會被懷疑。]
[可是老天鵝的閨,能不知道從左往右第三個往前走一百米,在右拐兩次就會有個很大的山,也有很多燕子嗎?]
姜舒蘭,“……”
確實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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