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就去見見。”想來是事關重大,不然的話也不會不告訴晴雪,徐韶音心中暗暗想到,剛抬眸便看到暮云端著一個托盤緩步走了進來。托盤上面靜靜地放置著兩個琉璃瓷的小碗,里面的琥珀,一看就讓人有飲用的,自然就是酸梅湯無疑了。
房中三人用過酸梅湯以后,徐韶音這才想起來詢問晴雪,娘親究竟約在何,得了確切位置以后,三人換了行裝從院子里出去齊齊朝著后門的方向而去,要不說這馬車是蘇星河特意為徐韶音準備的了,仔細一想平日里竟是只有徐韶音一人時常使用。
原本以為即便是約自己也應當會約在什麼蔽的地方,畢竟李夫人如此說那樣的境況,等到了到了地方,徐韶音一愣過后便又明白過來,眼前說偏僻實在是有些扯遠了。
此地正于三條主道匯的地方,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偏偏今兒又是一個晴好的天氣,這往來的人流是越發的多了許多,看到徐韶音下了馬車就愣愣的站在原地,暮云上前問道,“小姐……”
徐韶音如夢初醒,朝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這才邁步朝著旁邊的茶樓走去,這家茶樓門臉一看就和劉掌柜的不能看,用金線織就的幾個大字的旗子迎風飄揚,不過一會功夫竟是已經有好幾波人往里面進了,不僅如此,門口還依次站立著幾個打扮的干凈利索的伙計,統一的肩膀上搭著白巾。
看到人先是恭敬的一拱手,然后熱的將人迎進去,等到主仆三人走到門口時恰好是一個看著十分年輕的小伙子,一短打,臉上笑容燦爛,仿佛這夏日的的一般,雖然熱烈卻不灼熱,“小姐里面請。”
“我們是來找人的。”暮云聞聲看了徐韶音一眼,隨即走幾步走到小伙計面前低聲道,那伙計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過來,不過腳下步伐不停,“李夫人已經在二樓等候,小姐請隨著小的上樓。”
果然如此,徐韶音微微垂眸,隨即步過熱鬧的大堂,徑直朝著邊角的樓梯走去,此刻大堂中熱鬧非凡,正中的高臺上說書先生正說的奇聞趣事,惹得下面聽的高興的看客一陣陣的喝彩,只是一掃而過,徐韶音便又收回了目,不一會便到了二樓的走廊,那小伙計卻是停下了腳步,指了指不遠的一間靠窗的雅間低著頭恭聲道,“李夫人正在里面等待,小的就不先進去,茶水點心,小的一會就端上來。”
說完竟是不看眾人又轉離開了。
“嘿,這小伙計倒是奇怪,難道也不問問客人的好?”面對小伙計的一席話,暮云不由得詫異的樂了,忍不住開口嘀咕道。
晴雪急忙拉了拉的袖,等到暮云反應過來,徐韶音已經走到了那雅間門口,暮云張就要追去,只是剛一邁步便覺到自己的擺被人給扯住,回頭瞧去卻看到晴雪看著的眼珠子中一抹燦爛的笑容。
“暮云姐姐,我們就不進去了,我們去那里喝茶吧。”晴雪指的恰好就是那雅間對面的一個小房間。
“夫人既然來了為何不進來呢?”房間中突然傳來一聲說話聲,徐韶音推門進去,眼眸直直的便看到那背對著自己在窗口站立的中年子,子上穿的一件桃紅的挑紗長,外面懶懶的搭了一件披肩,發髻高高梳起,如果只是看背影的話一定會以為是一位俏麗子,只是徐韶音卻知道對面那人歲數已經不小了,微微一笑邁步進去,在對面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那人在徐韶音坐下的瞬間也轉了子過來,不是別人,正是此行約前來的李夫人,多日不見,李夫人并沒有所以為的憔悴容,已經并不年輕的臉龐上笑容淺淺,有的只是即便是歲月也帶不走的淡定從容。
“今日讓夫人如此前來實在是冒昧了,還請夫人見諒。”微微一俯,李夫人滿含歉意說道。
“李夫人客氣了,不過是些許小事罷了,更何況徐某樂意之至。”微微一笑,徐韶音緩緩說道,“既然如此,那妾也就不多客氣了。”
話畢,李夫人出贏白的手臂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又取了一個造型頗有些特點的小盞出來,倒滿放在了徐韶音的面前。
“夫人請用茶。”這時徐韶音才注意到,這桌子上竟然滿滿當當的放置的都是自己平日里最喜歡的吃食,這時才明白為何方才那小伙計會說那樣的話,想來這些也和之前晴雪同李夫人接過有關吧,徐韶音心中暗暗道,臉上卻是鎮定坦然。
“這些天樓子里事太多,讓夫人等待太久實在是不應該。”李夫人看著徐韶音道,徐韶音只是拈起桌子上的茶盞淡淡抿了一口,微微一笑沒有說話,李夫人自然明白的意思便也沒有再繼續客套下來,接下來的話便了正題。
“夫人。我打算離開這里了?”話音剛落,便看到徐韶音容了,李夫人見狀反而再度笑了起來,似乎能夠看到徐韶音容讓很開心一般。
“為何?”半天徐韶音凝視著的眸子沉聲問道,所有人都知道李夫人如今的境,若只是普通的人家的一位婦人想要離開也是很容易的,即便是普通的一家青樓的老鴇離開也是很容易的,偏偏是無名青樓里的人,那樣的地方只怕不是想離開就可以離開的,而且還是在如今的境地里,徐韶音不明白,同時也很意外。
“夫人應當已經知道這樓子背后的人是誰了,我已經為他賣命這麼多年說實話已經有些累了,我想趁著還能退出去的時候保留我一條小命,”苦笑連連,李夫人道,“可是……”
頓了頓徐韶音吐了兩個字出來,不過也只是兩個字,接下來的話并沒有說出來。只是定定的盯著李夫人。
“夫人的意思我明白,所以今天我來就是打算告訴夫人一些趣事,一些有關夫人的,有關蘇府的,有關安國侯府的。”
這一次如李夫人所聯想的那樣,徐韶音的眸越發的深了,只是依舊能夠不發一言這讓李夫人頗有些驚訝。
“只是要說趣事這說起來話可就算是長了,不知道夫人可愿聽我在這里嘮叨。”
“榮幸之至。”
“那我可就說了,這最開始的話應該要從一個神部族開始說起……”李夫人眸微微閃爍,似乎是在回想很久以前的往事一般,不過隨著越說越說,徐韶音卻反而鎮定了下來,只是著茶盞的手指卻微微收了幾分,終于隨著李夫人手中的茶盞重重放在桌子上,這一個長長的故事才算有了結尾。
李夫人說的故事其實對于徐韶音來說并不陌生,因為里面很多的節之前都已經知道了,唯一不知道的那些還一直藏在邊的人為何會有那樣的面目,也許是已經想到了只是卻愿意自我欺騙罷了。
神部族有關黃金寶藏的事皇上并不是無意之中知道的,而是被一個有心人特意的告訴了他,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大首輔大人項言大人,或者說人都是有貪婪之心的,所以皇上立馬給便派人去那個部族,想要寶藏。
為此招致了部族的滅族,只是當初派去滅族的領頭的員卻是項言的一個門生,所以故意的留了他們一命,然后順勢被徐韶音的外祖母何夫人救走,因此便有了無名高手安國侯府當管家,保護何夫人后人順便再探問寶藏下落的事,當然后來那個無名高手不是突然出現的,他的出現也是項言一手造的。
后來便有了何夫人死,玉一樓的出現,青蓮對徐韶音的莫名追殺,以及神部族的托付,這一切就仿佛一張網一般將所有人都網在了其中,只是知道的只有下網的人,其他的人依舊自以為自在的活在網中,卻不知道以后得命運只在漁夫的一念之間罷了。
“為何要告訴我這些?”沉思片刻,徐韶音稍稍的平復了一下心,這才抬眸看向李夫人,看向這張即便歲數也無法割舍坦然氣質的那張臉,冷聲問道,“也許是累了吧,你也知道人做壞事多了也會害怕老天爺懲罰,也想要做一些好事來彌補一下的。”
李夫人笑的燦爛,只是這笑容所沒有到底眼底,仿佛只是為了笑而笑。
徐韶音靜靜地盯著,不發一言,其實這個問題自己也知道問的沒有意義,也許只是想要告訴自己,也許是為了的兒?對了晴雪?
突然徐韶音覺得腦海中似乎炸開了什麼東西,一些被忽視掉的東西,半天才將一切思考清楚,看著李夫人。
“那晴雪呢?你打算帶晴雪一起離開嗎?”
“晴雪那丫頭在蘇府做的好好的,我干嘛要帶走呢?以后還希夫人能夠好好待,妾激不盡。”聽了李夫人的話,徐韶音這才終于確定了心中的那個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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