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穿這樣進來了?”李玄翊鼻下是淡淡的馨香味,不似后宮濃艷的糜麗,像雨后雛的香。
提起這一茬伶玉就想起福如海讓人將拽出去時的狼狽,憤憤道:“自是您邊的人將奴婢帶出來的,奴婢連裳都來不及換。”
李玄翊一頓,瞥見氣鼓鼓的模樣像極了炸了的小貓,不覺好笑:“這是跟朕告狀?”
告狀是不敢,畢竟福如海是前的人,日后不得仰仗。
伶玉仰起小臉,拽了拽男人的袖,又討好地去親他的下,“奴婢只是想讓皇上心疼心疼,伺候您也忒累了。”
嘖,這話放在別人上就是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李玄翊掐住人的臉使勁著,黑眸瞇起,“可真是膽子大,什麼話都敢往出說。”
他手松下來鉗住了人的下頜,迫使抬起臉,目在那停留片刻,便了下去。
伶玉眼睫控制不住地抖,即便經過兩回,還是有些不住。閉著眼,迫使自己放松下來,極力地去回應。清楚,男子大都喜歡這樣,要生疏,要試探,也要會去含帶怯地與他親近。
懷間的人臉頰飛紅,睫卷翹,青順的在男人臂肩,像一株弱的菟花,乖覺懂事,將全心都托到男人手里。
李玄翊最用的便是這副模樣,他指腹撥著的帶,將襟敞開了,出里面的風。
伶玉只覺前一涼,瞬間睜了眸子,嗚咽兩聲,淚珠子噼里啪啦滾下來,那只手已經了進去,見這副模樣不耐地停下來,李玄翊黑著臉,“哭什麼。”
淚的,又有點委屈,小心翼翼地揪著男人的角,“后日好不好,奴婢還疼著。”
李玄翊挑挑眉,又見細白地指尖頗為抹不開面地指了指地上的冰盆,他霎時明白過來,“還沒好?”
那夜也是他昏了頭了,看到那子忍不住將男人的劣放到了極致。
伶玉眼眸水霧般的可憐,搖著頭,“難。”
“朕傳太醫看看。”他拂袖正要喚人,伶玉一瞬紅到耳,竟也沒想別的,撲到他懷里小手牢牢捂住了男人的,“皇上,奴婢這怎麼太醫看。”
李玄翊竟也沒覺得這番作逾矩,將手拿了下來,一臉認真,“那朕看看。”
伶玉不可思議地瞪大眼,心說他若看了能忍得住不嗎。
捂住襟死命地搖頭,說什麼也不依,香腮上雪,我見猶憐。李玄翊無奈,合著他那日就不該弄,現在把人嚇這樣。
“行了,躲那麼遠做甚,朕不你便是。”李玄翊冷冷瞧一眼,“后日能好?”
伶玉紅著臉點頭,李玄翊看著臉上如的霞嚨滾了下,不聲地捻了捻指腹,“明晚自己過來。”
伶玉詫異,小聲對他,“不是后日?”
李玄翊倚著椅背,手漫不經心地撥開理好的襟,直到那眼,他眼眸瞇著現出一風流,“現在亦或是明日,”
“明晚!”
左右也是要明日必然事,伶玉心中想。
李玄翊輕笑,指腹不輕不重了下,方才收回手。
……
殿外,福如海正著冷汗哀道:“修媛主子,不知奴才不讓您進去,只是皇上正理正事吩咐就是皇后娘娘來了也得請回去,明日宮宴,今夜皇上就不翻牌子了,您快請回吧。”
安修媛怎的不清楚他們這些閹人當面一套背后一套,連通稟都不通稟就說皇上不見,真是放肆。
使了個眼,侍奉的宮立即從袖中拿出了一個荷包悄悄塞到福如海手里。
“公公且收著吧,這回本宮可是能進去了?”
福如海心罵這安修媛真是死纏爛打,若不是因家世怎能坐到如今位置封修媛,偏是沒個眼力的,自宮皇上也不過去了那兩回,整日不但看不起他們這些閹人,對后宮的娘娘們也是風吹得墻頭草,只會見風使舵的營生。
“主子,這真使不得。”福如海腆笑著將荷包不聲地塞了回去。
宮里私底下的規矩擺到面上就不好看了,尤其這還人給拒了回來。
安修媛臉登時不好,袖中的手攥得死死地,這狗奴才,欺人太甚!
是聽聞前些日子淑妃擅闖乾坤宮,還罰了被調到宮里伶玉的婢,皇上倒底開始心疼人的,那個奴婢也無足輕重,故而今日掐著朝臣出宮的時辰,特意熬了皇上最吃的羹湯送來,想著這時皇上乏累,送過去還能得一得青眼,只是沒料想門都沒進去,就這奴才攔住了。
“本宮若非要進去又能如何?”便是不信了,皇上能對淑妃輕拿輕發,又能差到何?
福如海暗自撇撇,這安修媛可是半點自知之明都沒有,莫不說姿容平平,在后宮這大花園里可算是下乘,就這沒眼力見的子,到哪都討不得好。淑妃敢進來是皇上實打實寵過一段日子,又是太后侄,皇上不計較是念在往日分,可與安修媛哪來的往日分。
伶玉在里面聽到吵鬧聲,料想又是哪個嬪妃來了,眸子斂了斂,忽的一,抬了眼,“皇上,外面好像有人。”
李玄翊自是聽見了外面的靜,只是不想理會,不料想竟主提起來,這個時辰外面來的想必又是后宮哪個嬪妃。
他冷哼了聲,在懷中人臉上了一把,“又憋著什麼壞呢。”
昨日他想起來問了那天淑妃來的時,固然淑妃看不順,也是先甩皮子還手打了淑妃的人,真是仗著他的勢就膽大包天。
伶玉彎著眼,“奴婢子不適,不能盡心服侍皇上,既然有主子請見,奴婢自然要為皇上著想。”
話說得冠冕堂皇,李玄翊掐著的下端詳良久,偏那雙眸子晶瑩如水,赤誠得天地可鑒。
他嘖了聲,對外面道:“福如海!”
福如海一面應付著安修媛,人一面躲進來,殿上男人倚著龍椅,膝間臥著披散著烏發的子,龍袍遮掩著,倒也看不清里面的形。
借福如海十個膽子他也是不敢看的。
“外面怎麼了?”
福如海心底哎呦一聲,自認倒霉,怕是又擾到皇上好事了。
“是安修媛要求見皇上。”
李玄翊眉梢一挑,睨了眼臥在上懶洋洋的人,手掌不聲地拍了下人的腰,示意起來。有外人在,伶玉總是抹不開面的,瞬間面紅耳赤,這姿勢舒服又不想,挪了挪地,只騰出半寸,跟沒挪一樣。李玄翊失笑,倒也不再管了,直接對福如海道:“讓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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