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碧和多娜離開城主府,步履不急不緩,一路談笑的回到了魔宮。
“菲碧你好像心不錯。”多娜問。
這是魔宮的一間書房,兩人回來後都換了便裝。菲碧穿著月白的短衫,著大半截白、長、直的雙,坐在一張格外寬大的高背椅上,小懸空,輕輕晃盪,悠然自得:“你知道嗎,我坐的這張椅子,以前是魔王經常坐的位置。
他雖然走了,但我從來不敢這張椅子。”
多娜笑道:“但他今天在曹延手下全無反抗之力,你突然覺得他也不是那麼可怕了,所以就敢坐這張椅子了?”
菲碧角抿起一笑意:“對啊,你不也一樣麼。
自從族派你來魔宮,這一個多月,你在我面前只笑過四次。這座宮殿都留有魔王的痕跡,散佈著無形的力。但剛纔從城主府離開到現在,你笑的次數比過往這一個月加起來還多。”
多娜驚訝道:“我過去一個月笑了幾次,你都記得?”
菲碧理所當然道:“你不是知道嗎,我天生就對這些細節很敏,見過的東西,接過的事,都會在腦海裡形印象,想忘也忘不了。我就是依靠這些細節記憶,才能在魔宮生存,取悅魔王,戰戰兢兢的度日。”
多娜:“魔王被曹城主擊敗,你覺得自己就不用再戰戰兢兢的了?
你能確定天空之城的城主不會是個像魔王一樣的傢伙?”
菲碧:“曹城主和魔王是完全不同的人,他比魔王要理智,心地也好。”
多娜哂道:“他心地好,會脅迫我族,強迫我們爲他賣命,然後拿走其中大部分利益所得?他心地好,會坐上那麼高的位置?
他能坐到現在的位置上,也不知要經過多腥風雨,我纔不信他是個好東西。”
多娜說完就後悔了,轉頭審視屋,顯然是怕隔牆有耳,或者又竄出一條鬣犬。
自己這番話,要是被曹延聽到,說不定整個赫拉族都要跟著遭殃。
“我們赫拉族爲天空之城賣命,其實並不是他強迫的,是我們自己爲了擴張,想得到更大的權力,主爭取的。我們合作的主要利益,雖然被天空之城拿走了,但我們赫拉族確實在曹城主的扶持下,快速膨脹和擴張,得到了我們想要的。”
菲碧頓了頓,沉著道:“你說曹城主懲戒魔王的時候,爲什麼要選擇那個位置?”
多娜臉一紅,啐道:“我怎麼知道。”
菲碧自問自答:“他是聽我之前說和魔王歡好過的子,都會如沸,死狀悽慘,所以才讓魔王喪失了這方面的能力,免得魔王繼續迫害更多的人。
我覺得,他可能還有其他轄制魔王的手段,例如在神上,能夠讓魔王從此改掉每日殺死一個人的暴習慣。”
多娜哂道:“我纔不信他有這麼好的心腸。
他只是想辱魔王罷了。”
又道:“行了,你好好休息,我走了。”話罷轉離開了書房。
走後,菲碧單手托腮,坐在桌子旁發呆。
當看見桌上擺放著紙和筆,心頭微,執筆在一張紙上刷刷刷的寫下了一行行娟秀的字跡。
末了欣然將寫完的信箋,放進一張信封,腳步輕快的拿著信封來到屋外。
魔王宮是統治神山之城乃至整個神山界的重地,極象徵意義,所以宮殿外,都有重兵把守。天空之城的值戰士和鬣犬差巡邏。
菲碧居住的院子,則由多娜率領的一支赫拉族小隊負責佈防。
菲碧出了書房,招手讓一個赫拉族的戰士過來:“你把這封信送去天空之城,給曹城主。”
戰士是個人高馬大的姑娘,答應一聲,接過信箋,大步去了。
菲碧哼著歌,扭扭噠噠的回到自己的臥室,洗吧洗吧,躺在牀上進行午睡。
且說多娜和菲碧分開,快步回到自己房間,取出一個圓盤狀散發著輕微魔力波的品。雙手在圓盤上浮現的能量符號表面,按特定的頻率敲擊。片刻間那圓盤就像是被激活了,浮現出一層霧氣。
多娜在霧氣中寫下字跡,傳遞訊息。
容就是今天在城主府,目睹魔王暴起攻擊曹延的過程。
遠在千百萬裡以外,神山界北方一座城市的鄧多克,取出了另一塊圓盤,託在手裡查看。
就見那圓盤上,浮現出一行行多娜傳遞的容。
鄧多克看完後,把圓盤遞給畔的努左和其他族幾位核心人一同觀看。
“多娜傳來的消息,上午和菲碧被曹城主召見,在城主府見到了魔王。”鄧多克說。
“魔王!”
赫拉族人悚然心驚:“魔王怎麼會出現在天空之城?”
“這還用問,當然是天空之城不放心我們,想用魔王來扼制我族。魔王當初落敗被俘,就是天空之城放走的。”
“姓曹的好毒的手段,不過他怕是打錯了算盤,魔王桀驁暴,絕不會爲他所用。”
“……”
鄧多克:“你們說的沒錯,魔王確實不懂忍,多娜和菲碧親眼看見魔王突然出手,想刺殺曹城主。”
赫拉族衆人頓時神一振。
魔王刺殺曹延,不論功與否,又或者兩敗俱傷,都對他們有利:“況怎麼樣,誰勝誰負?”
“多娜說,魔王被曹城主單手制,無力反抗。”鄧多克道。
“單手制?魔王雖未突破至十三階,但魔戰族天賦特殊,他催脈力量,就能備十三階神靈的戰鬥力,那曹城主能單手制一個神靈!”有人臉發白。
鄧多克思索:“曹延故意讓多娜和菲碧看見魔王在他的城主府現,顯然還有警告我們赫拉族的意思。
傳令下去,從神山之城撤回我們安排的所有探,自此刻起,我們專心做好自己的事,不要再監控神山之城的向了。”
……
魔王悲傷的躺在牀榻上,淚水蜿蜒落。
沒錯,魔王在哭,趁著周圍沒人,他哭的很快活。
失,被玩弄,被拋棄,連分手都是最後讓他得到消息,太委屈。
更關鍵的是那個傷害了他的男人,力量之強讓他到絕。他知道自己永遠沒有報復回去,出手打掉那個男人dandan的機會,所以分外傷心。
從此,他就不再是一個健全的男(和諧)魔王了。可悲的是,他也不是一個(和諧)魔王,而是站在兩者中間,了被兩邊排斥的那種在夾裡生存的人。
不哭了,魔王在心傷之後坐了起來。
還有無數的族人,他們需要我……魔王自我安。
以他的實力,傷勢已經得到了控制,起碼不會妨礙日常的作,遂在起後暴叱道:“來人。”
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魔王覺得自己的呼喝,聽起來有些不對味,似乎比以往尖細了稍許,娘們唧唧的。
魔王著嗓子,重新喊道:“來人,外邊的人給我滾進來。”
這次覺還好。
他被曹延扔進虛空,出來的位置就是他帶人來到神山之城納貢,駐紮在城外山巒中的軍營。出於保的需要,位置頗爲。
營帳外戰戰兢兢的跑進來一個侍衛,低頭垂首,恭敬的一匹:“屬下在。”
“我問你,剛纔我回來,從營地外走到中央這座帳幕裡,過程中都有誰見過我?”魔王雙目兇閃閃。
他剛纔被曹延扔回來,(和諧)染,狼狽不堪。
他怕自己要害傷,不再健全的況,被人從流的位置推算出來,已經起了殺心。
那侍衛道:“陛下剛纔返回軍帳,沿途的士兵沒有哪個敢平視陛下,都是低著頭的。”
關鍵是我這個傷,你平視興許還看不見,要是低著頭那就一準看的很清楚……魔王大怒的想。
要是按他以往的子,爲了保守自己傷的,一準會把沿途站崗的軍士全殺乾淨,甚至會將整個軍營的士兵屠戮殆盡。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
但現在,不知爲什麼,或許是要害被切,讓魔王了些以往的暴。
他居然變得佛繫了不,擺擺手:“算了,你下去吧。嚴令所有人,今日見到本王回來的事,不準相互討論,若是從誰裡說出一個字,本王生吃了他。”
那侍衛反而愣了下,魔王啥時候變得這麼善良了,剛纔明明已經進暴怒狀態,居然沒有下令殺人。
侍衛想了想:“陛下,侍從已經準備好了今日供陛下取樂的人,一會屬下把送過來?”
“放屁,送過來幹什麼?我討厭人,以後誰要是再給我送人,我就把他殺了。”
魔王不開心,滿臉厭惡道:“傳令下去,以後不要讓我看見任何人,人都有毒,是世上最邪惡的生。”
侍衛一臉懵的退了下去。
不久之後有一個戰族將領走進帳篷,恭敬道:“陛下,我們還要不要按計劃,通過通道進神山之城,進而對天空之城發起攻擊。”
提到了傷心事,魔王瞬間暴怒:“你給我滾出去,攻擊天空之城,你打的過他嗎?傳令下去,全面撤軍,我們回北方去和蠻族開戰,重新打一座江山。這神山之城……咱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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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城。
曹老闆笑的坐在書房裡,一切盡在掌握。
利用收拾魔王的機會,敲打赫拉族,而後兩族的反應都在他的掌控和蟻羣的監視之下,翻不起半點浪花。
至此時,對神山界的控制纔算初步告捷,一段時間能夠高枕無憂。
曹老闆以手指輕敲桌面,小老婆明天就回來了,三人鬥地主的事業可以繼續發展了。
城的獵隊由奧赫帶頭,騎乘雷王,帶著通本世界地理的嚮導,已經出發了。
對於惡靈峽到底有什麼種類的飛行生,曹老闆相當好奇和期待。
這時有侍走進來:“老闆,有一封從魔宮送來的信,署名是菲碧·彌斯。”
曹延愣了愣,人剛走,又送信來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