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之主萬萬沒想到曹延抓來的，會是教皇。

他盯著教皇，神間帶著難以置信，茫然無措，還有些絕，心深的某些東西像是突然崩塌了，三觀被強行刷新了好幾波。

教皇也有些驚訝：“你居然還活著？”

他的視線落在暗之主的眉心，突然顯出怒：“你背叛了自己的信仰！”

“我沒有。”暗之主對曾經的大老闆心存畏懼，不假思索的否認。

“你有。”

教皇指著暗之主，怒其不爭：“所有的異端終將死於神的輝之下。現在的苦難，不過是神對我們的考驗。”

暗之主囁嚅道：“可是現在連您也被抓了，您的信仰虔誠純粹，毋庸置疑！您是神在人間的使徒，全權代表著神的意志。既然這樣，神爲什麼沒有救您，讓您落了曹城主手中。如果這是一種考驗，那神爲什麼要考驗他最虔誠的信徒？

如果這不是考驗，那麼神要是連您也保護不了，更不會庇護像我這樣的教衆了。”

特麼的說的好有道理，教皇愣了愣，竟然無言以對。

嗤！

曹老闆沒忍住，笑場道：“對不起啊，你們繼續。”

迎接他的是教皇的怒目而視和暗之主著脖子，不知道自己說話是對是錯而產生的不安。

等了一會兒，見兩人不吭聲，曹老闆又道：“教皇陛下，所謂人各有志，你的信仰堅定，但是不能強迫所有人都跟你一樣。”

又道：“我有個提議，想和陛下聊聊。”

教皇理了理因爲被曹延抓來而散的頭髮，等著他往下說。

“陛下請坐。”

曹延自己先找了個位置，很鹹魚的坐下，翹著二郎：

“我的提議是我們雙方暫時罷戰，由陛下你擬定一份神詔，就說你們神國教會，即日起將收勢力範圍，以後只在神聖帝國（神國大教堂所在國度）境活。如果你同意，我會邀請各家勢力共同見證，咱們簽訂一份神靈契約，期限百年。

每百年續簽一次，條件重新議定，你覺得怎麼樣？”

平心而論，曹延的條件並不苛刻，尤其是教皇此時的份是他的俘虜。

他的條件容就是要求教會收勢力範圍。當然，這其中牽扯到許多利益關係，諸如教會在神聖帝國以外的各類資源和地盤，也都要隨之讓出來等等。

曹延的打算是想獲得一個緩衝期，能夠全力發展自，讓綠叢林世界相對安穩，沒有後顧之憂。

這麼做的好是可以減自消耗，節省和教會繼續糾纏下去的時間。

這在雙方誰也不佔倒優勢的況下，是最理智的決定。

教皇目深邃：“我不會和異端談條件，不論是在什麼況下。”

曹延：“你先聽我說完。你要是不同意，咱們就死磕到底。你們和明神國互通消息的神諭之門以你的大明典爲基，它現在落在我手裡，我會先關閉神諭之門，切斷你們和明神國的聯繫，讓第九天使軍爲孤軍，同時下令全力襲殺教會的高層。”

聖格列面無表，心裡卻是直接沉了下去。

曹延說的，關閉神諭之門，以及全力襲殺教會高層，讓教會的指揮中樞癱瘓這兩件事，對他來說都有很強的可作，功機率非常大，所以才更有威懾力。

要是換做以前，第九天使軍的降臨，就足以制，甚至毀掉天空之城，但現在有了蟻羣對天使的剋制，要是切斷神諭之門，失去了和明神國的聯繫，後果確實很難預料。

“陛下好好想想，我先走了。”

曹延起往外走：“暗，你照顧好教皇陛下。”

暗之主趕忙應了，把曹延送走，返回來後和教皇面面相視，都有些尷尬。

教皇這時候才緩了一口氣，開始打量這面積寬廣如地下神殿的空間，一看下頓吃驚。

空間的四壁，全是裝在明的封閉艙，或被束縛在囚架上的天使。

此外還有幾個翅膀爲死灰的天使，在空間到走忙碌，整個空間像是一規模龐大的地下實驗室。

那些灰翼天使彷彿行走般，對教皇的到來沒有任何覺，連看也沒看一眼。

不過他們的氣息非常強大，背後的灰羽翼上，元素力量織，形一團團細小的風暴旋渦，而後相互撞炸開，片刻後又重新組合在一起，形新的風暴團。

以教皇的眼力，一眼便看出，這些細小旋渦是因爲灰翼天使力量強大，形的元素域場。

旋渦的撞，幾乎能撕裂空間，破壞力驚人，但這些旋渦在灰翼天使的羽翼上撞擊炸散，卻無法對他們造半點傷害，甚至連痕跡都無法留下。

這些天使的強大，還要超過教皇先前的估計。

他盯著這些天使背部的灰羽翼，面凝重，若有所思：“灰羽翼……墮落天使！”

“陛下說的沒錯，他們確實是天使中的忌——墮落天使！

曹城主建立的這地下實驗室，一直在對天使進行研究，能破壞天使基因穩定的毒素，就是通過這裡研究出來的。”暗之主察言觀的道。

他說的並不完整，破壞天使基因穩定的藥劑，天空之城地下的試驗室研究只是一方面。更重要是曹延通過飛船的兌換，獲知了天使基因結構中蘊含的缺陷。

兩者相合，才最終形能殺死天使的毒素。

教皇：“這座實驗室立了多久？”

“好幾年了，從曹城主和天使第一次打道後，他就開始對天使進行研究。”

暗之主許久沒和人說過話，此時打開了話匣子，說的十分快活：“這些天使變墮天使後，已經失去信仰，曹城主管他們工人。”

教皇聽得頻頻皺眉，不但是因爲在這裡發現了墮落天使，還有暗之主說話的口吻。

一口一個曹城主，麻痹的，這貨從裡到外都叛變了，背棄了神的榮耀。

“曹延是怎麼做到的？我是說這些天使都是神最忠誠的戰士，怎麼會叛變？”教皇問。

“這就由不得他們了。他們被抓來後，我們會先摧毀他們的驕傲，讓他們厭棄自己的。這是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暗之主道。

“摧毀天使的驕傲？”教皇仍舊疑。

天使是神創造的完戰士，有著發自脈深的自信和優越，他們的驕傲與生俱來，怎麼可能輕易被摧毀？！

“要摧毀天使的驕傲，首先要讓他們直變彎……有一種狗刑能夠做到。”暗之主神神的道。

“直變彎？”教皇一臉懵。

暗之主：“這個不太好解釋，畢竟到了陛下您這個年紀，已經直不了了，怎麼變彎您更是無法理解。”

“混賬。”

教皇怒道：“我的智慧得到過神靈的祝福，有什麼是我理解不了的，我直不了指什麼？那你能直嗎？”

暗之主了背脊：“我肯定是能直的，但我不想變彎，所以才歸降曹城主了。”

……

曹延離開地下空間，返回書房，戴書和桃花也前後腳的跟了進來，目亮晶晶：“老闆，你真把教皇抓了？”

“嗯。”

曹老闆點頭，取出大明典準備瞭解一下。

那大明典甫一出現，立即震發，想掙他的控制。

曹延還覺到一敵意，從典籍傳出。

“這大明典在漫長的歲月中，承襲一任任教皇和教會無數信衆的神與信仰之力融，快了。”曹延嘀咕。

兩位小書一左一右來到自家老闆後，趴在曹延兩側肩頭，一起觀看大明典：“這本法典，據說是當年明神王進我們綠叢林世界，手書的傳世聖典，是教會最重要的傳承之，三大聖之首。”

曹延回頭道：“你們倆往後點，在我肩上的東西太沉了。”

兩位書莞爾一笑，跟沒聽見似的，就不走。

在曹老闆翻開大明法典的剎那，變故突起。

那法典因爲被他翻開，其中一些書頁上承載的畫面裡，有神祇的影開始發，還有神誦經文的聲音。

法典的那些畫面，就像是活了過來，同時對曹延展開攻擊。

其中一名神祇在書頁中怒吼，拋出了握在手中的審判之矛，還有的神祇彎弓搭箭，金的璀璨箭芒，直奔曹延眉心。

霎時間，書房芒恢弘，閃電錯。

典籍數以億萬的經文明滅，烙印虛空，一縷縷柱沖霄而起。

曹老闆手輕彈，指端神權之力流轉，推黑暗神國的力量，鎮法典裡衝出的各類攻擊。

那些攻擊被黑暗之力籠罩，落他手中，攢激盪，卻無法擺他的控制。

“大明典雖神異，但失去了使用者，就像無之水，一切就斷。”

曹延問兩名沉甸甸的小書：“這本大明典你們能吸收嗎？”

戴喚雨和桃花憾道：“它蘊含的信仰之力太厚重了，我們的神力與之相比，就像沙礫和雄峰的區別。如果貿然吸收大明典，反而會被它掠奪吞掉我們的神力。”

這時，曹延忽然對大明典中的一張書頁，生出了特別的應。

他低頭看去，目中掠過疑，手虛抓，一件東西從書頁封存的空間中被他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