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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大佬為國爭光[無限]》第160章 不可名狀入場券(四)

 他還得考慮這是不是敵人設的陷阱。

 回憶碎片應該有時間限制,趙如眉站著等了四五分鐘,才再度開口:“詹科長說你如今在出國家公務,等你辦完手里的事就回來吧,注意安全。”

 趙如眉并不指這一場談話就讓小安徹底相信,但給了小安可以驗證的信息。

 給詹旭鴻打電話也好,或是讓國家機構其他人重啟調查,亦或者他回來親自辨別驗證都可以。

 趙如眉轉打量這附近,有兒時記憶指引,找鑰匙跟找到雜間的過程很順利。或許是這太小,這校園看起來還大的。

 趙如眉活了下有些酸痛的腳,小時候的這個時候已經跑著找了一片區域,因為從來沒有留意過班主任的去向,又礙于對其他老師的不悉而不敢搭話。是跑了很多個地方,實心眼地只想找班主任求助。

 但實際上班主任也沒鑰匙,最后還是從有配備用鑰匙的食堂阿姨那里得來的。因為平常留著鑰匙的那位老師也不知道去哪了,只能找備用的。

 還好這雜間的鑰匙配了不

 印象里小時候的自己拽著班主任過來時,天好像已經黃昏大半了。

 趙如眉看著太西斜的天空,為了不把小安堵雜間里。打算換個地方轉轉,看能不能順便想起些別的。

 十幾歲的時候回憶兒時,就像看曾經單蠢的自己,為各種迷作而捂臉。

 但如今的趙如眉即便回憶起自己的兒時,卻像年人看小孩。覺哭也好看,笑也好看,格外有意思。

 拿定主意剛走兩步,忽地聽到后鐵門被拉開的聲音,一回頭恰好被眼尾泛紅,手臂甚至白凈小臉上都沾著灰塵的男孩拽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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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如眉看了眼隔著薄薄袖握住自己細手腕的小手,又與跟這個小差不多高的孩對視。他臉上沒什麼表,但一雙烏黑瞳仁帶著幾分未散驚悸,隨著手指覺握住的不是幻象,他才又放松力道。

 “我如今就在國。”

 趙如眉見他還不是太信,說:“詹科長有我的聯系方式。”

 他又想用力攥住這只手,卻被理智克制。看著神坦然平和,言語間使人如沐春風沒有丁點違和與瑕疵的,季淮安抿著,眼角的紅還未褪,揚起一個笑,聲線有些啞,“你這些年一個人,過得好嗎?”

 “嗯。”

 趙如眉對上他的視線,頷首認真說:“除了見不到大家會想念外,一切都好。”

 坦然從容,說出了預料之中讓人高興的話。就連注視也那麼地堅定而坦誠,就像時隔多年終于歸來的故友,與他道了思念與平安。

 季淮安率先錯開這種對視,視線落在握著的手腕上,一字一句輕聲說:“我這邊,很快。辦完事,就回來。”

 該松手了。

 他手指漸漸放松,眼看著手腕一點一點從掌心離,他還是不太確定人是否真的回來了,可如果是呢?在徹底松開前,袖的手指本能地還想將這手腕拽住,但被他理智了下來。

 明面上,他自然而然地收回手。

 “你那邊注意安全,如果沒有什麼突發……”趙如眉話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這說法有些不吉利,頓了下,換了個說法道:“國對玩家如果沒有特殊征召調遣,我會待在國等你回來。”

 “不會再突然失蹤嗎?”

 季淮安視線微抬,看著眼前五致的小姑娘。狀似不在意,摻著幾分玩笑的笑意問:“如果不確定,記得提前跟我說一下,讓大家都有個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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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這禮貌說辭與挑不出破綻,甚至很可的笑。趙如眉側的手指微,沉默一下,忽然抬起雙手捧著他帶著些許嬰兒的臉頰,作很輕地掉了他臉上的表

 “這次給你百分百保證,我可能會因為特殊事務短暫離開國,但絕對不會突然失蹤。”看著面掉,恢復面無表的男孩,趙如眉滿意地松開手,正說。

 笑意被掉,臉上還留有余溫,季淮安不再勉強自己做出表。他沉默著,仿佛無言以對。

 事實上,也的確是的。

 二十年的空白,當真人出現時,哪怕此刻正面對面談著,著。相互之間卻仿佛隔著一面看不見的玻璃,彼此都猜不對方的想法,卻又礙于不想驚擾或是令對方反等緣故,無法直白地問出心所想。

 即便是季淮安也要承認,如果眼前這個真的是如眉的意識與靈魂,那兩人也回不去二十年前那青的,彼此試探的關系。因為他沐浴著殺戮與算計野蠻生長了二十年,而他自責弄丟了的孩,也獨自長了起來。

 “這個回憶片段還有多久結束?”趙如眉率先開口打破了這種沉默。

 “這里的時間與現實是10:1。”

 季淮安以為擔心會耽擱現實時間,回答后又補充說:“你想回去,我可以現在結束。”

 “倒不是回去。”趙如眉環顧四周,輕松說:“我時間很充裕,只是離開太久,都忘了這座小學的布局,我正打算逛一逛。”

 “十五分鐘。”季淮安抬頭看著天,見橘紅晚霞還沒覆蓋,大致推了個時間,這個回憶碎片本來是小姑娘拽著老師過來,門開了就會結束。

 而開門的時間段正是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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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趙如眉應了聲,正琢磨走哪條路,季淮安卻忽然開口:“你知道你的教室在哪嗎?”

 趙如眉偏頭看向神平靜,白凈五從小就能看出帥哥胚子的小孩,坦然笑了下,如實回答:“忘了,這段離開的時間稍微有點久遠。”

 “我帶你去。”季淮安很快便走近,在前面帶路。兩人一前一后僅差半個腳步,走了幾米,他隨意說:“但你知道鑰匙和我在哪。”

 他這話單聽讓人有些不著頭腦,但與他上一句詢問串起來的意思卻很清晰。

 “這個嘛。”

 趙如眉邊走邊坦然說:“因為小時候的我真的很想把你救出來,所以有關于鑰匙怎麼獲取,以及你被關在哪里,還是有記憶點的。”

 “……”

 季淮安手指一抿著

 這個回答,簡直作弊。

 “對了,救出來之后呢?當時我們是怎麼回去的?”

 趙如眉這個是真的想不起來了,只記得小時候的自己找到老師,把小安救了出來。但腦海里完全回想不起毫把人救出來后是怎麼回去,甚至學校對把小安關在雜間里的那個調皮小孩是怎麼理的了。

 “你在哭。”季淮安順著這幾個問題,邊回想邊說:“我已經出來了,你還在哭,嗓子啞得聲音都變了,老師跟我怎麼哄都停不下來……”

 “嗯……”

 趙如眉等了會,一直沒等到下文,索追問:“那我怎麼停的?”

 “你最后哭得沒力氣了。”

 季淮安正說:“就沒哭了。”

 “然后我們兩個就回福利院了?”趙如眉覺有點不對,但實在想不起來當時形,順著這個思路往下問。

 “嗯……”

 季淮安應了下。

 “之后呢?那把你鎖起來的小孩學校怎麼理的?”趙如眉說。

 “學校讓家長帶著孩子向我們道歉,雜間也被拆掉了。”或許是回憶碎片的緣故,季淮安這些記憶哪怕過去二十年,仍記得格外清晰。

 說起雜間被拆,趙如眉忽然有點印象了。但不是親眼目睹,而是似乎也問過這個問題,好像是某天路過,發現雜間煥然一新了?之后有人跟說被拆了。

 很奇怪,這種小事居然都能被提醒從而產出印象。可偏偏小安出來后記憶就跟斷片了似的,完全想不起來,直覺小安肯定省略瞞了什麼,而且從他態度來看,并不打算如實

 趙如眉縝回想一遍,干脆說:“我回去后是不是生病了?”

 “嗯。”季淮安聲音一低,帶著點微不可察的心疼,“聲帶損傷,之后咳嗽,發燒,高燒到了39°。你住了三天院,期間意識一直于昏沉狀態。可能是住院的緣故,覆蓋了這段記憶,你之前也不太記得。”

 趙如眉:!?

 都驚了,自己小時候這麼猛的嗎?

 “我真的是哭累了才停下來的嗎?”趙如眉抬眸看著小孩白凈側臉,有理有據提出自己疑:“你不要覺得我記不起來就開始糊弄,如果我一直哭得停不下來,直到嚨發不出聲音,那可不止聲帶損傷那麼簡單。”

 季淮安沉默下來。

 “我作為當事人,就事論事,對當時的你也算有一點點小恩惠,要個知權不過分吧?”如果沒有提起這個話茬,趙如眉還不至于刨問底。但這回答要麼真要麼假,這種真里面摻假的覺,屬實有點磨人。

 “我哭了。”

 發現糊弄不過去,不得不揭開黑歷史的季淮安停下步伐,木著臉看向眼前白白的小姑娘說:“因為你當時眼睛哭腫了,聲音啞得不樣,老師跟我都勸不住。我悲從心頭起,也哭了起來。”

 趙如眉:“……”啊,這……

 “因為我哭得更大聲,你被嚇著了。也不哭了,開始讓我別哭。”

 季淮安閉上眼,自暴自棄道:“院長媽媽見其他小朋友都回來了,我們還沒回來,打電話問老師。結果聽說我們兩個在學校里哭一團,開車趕過來把我們接回去的。”

 “晚上回去你開始咳嗽,半夜發高燒,被院長媽媽送去了醫院,我當時也在。你住院的第二天白天,那小孩跟他爸媽過來了,給我們賠禮道歉,你當時醒著……”

 季淮安腦海里回憶起當時病房里的景,目留意到小姑娘坦然等待下文的神,頓了下,緩緩說:“你不接道歉,你一直用嘶啞聲線反復質問那個三年級的孩子,為什麼要把我關起來,把他嚇哭了。”

 “我一直不明白。”

 季淮安看著近在眼前既悉又陌生的小姑娘,下心底緒,平靜問:“你當時是怎麼想的,因為這件事,你差點發高燒把腦子燒壞,你知道你的燒最高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嗎?手上去,都要被燙化了。”

 他最后那句話,帶著一音。

 他想知道,也想驗證。

 有關于這個問題,趙如眉還真認真地想了想,當時自己是怎麼想的?

 為什麼這麼維護在意小安呢?

 “即便那是小時候的我,我也不明白當時的自己究竟是怎麼想的。”

 每個年齡階段的自己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趙如眉深知這一點。看著小男孩直勾勾的烏黑瞳仁,笑了下說:“不過呢,小時候的我既然愿意這麼維護你,幫助你,那絕對是因為當時的你值得。”

 ‘當然是因為你那時候不管有什麼東西都會跟我分,你被欺負,我當然要幫你啊!那群臭小孩真是太過分了!我們要吸取教訓,以后發現誰想打我們,我們就先打他!!!’

 一個是十三歲的,一個是現在的。既是的青,也是

 “我只給你吃了兩回香梨幾顆葡萄還有幾瓣蘋果。”季淮安收回目,輕聲說:“你真好收買。”

 “嗯嗯嗯。”

 季淮安不說還好,一說趙如眉就想起來了,笑了下:“你是不是還跟小胖打過架,因為他吃你準備給我的午餐水果。還因為拿不出水果,委屈得差點哭出來,最后吃了我半塊蘋果才哄好。”

 季淮安:“……”

 “你真的不記得小時候的事了?”季淮安懷疑是故意的。

 “真的,不過有些事你一說,我就有點印象了。水果這個,是因為我當時吃……咳,我當時吃水果,所以印象深刻。”趙如眉話鋒一轉說,五六歲的小孩子饞,又沒有男大防的概念,一瓣蘋果分著吃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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