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回!?”
野田茗睜大眼睛。
他還記得自己進副本時,正是窒息最強烈的時候,現在雖然還有點呼吸不暢,但跟之前沒法比。如果副本開局屬于剛死亡狀態,那麼等倒計時結束,好不容易回到生前狀態的四人又會迎來新的一死亡。
在這之前,野田茗對合伙殘害中田知子的宿舍四人,一直有種揮之不去的厭惡。
現在得知副本存在死亡回,他居然有種被安到的覺。
犯下罪孽的四人,會在這種回中,一直驗死亡帶來的痛苦與折磨,周而復始永不停歇。
“目前沒辦法傷到校卡里的本尊,副本必然有契機讓他們出現。在我看來,這個契機就是倒計時即將結束,軀恢復到生前的時候。”
趙如眉說起這些推斷,邏輯清晰,條理分明,聽得野田茗連連點頭。
“那我們現在只需要等下去……”
野田茗話還沒說完,就被村上友樹暴打斷,“煩不煩,在宿舍里吵吵嚷嚷,讓不讓人睡覺了!?”
經過幾次近距離接,稍微有點清村上友樹尿的野田茗呵然一笑,“你怎麼不在遠山說話的時候打斷?”
村上友樹:“……”
他會承認自己沒這個膽子嗎?
當然不。
“你趕滾!”
村上友樹惱怒。
“沒睡就起來吃點東西墊墊肚子,等晚上出去吃關東煮。”趙如眉視線落在書籍上,手翻了一頁,隨意說。
本來想慪氣的村上友樹聽到這句話,好不容易積攢的火氣瞬間被清風呼得吹散了,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人的問題還是這句話本就帶有一種特別的魔力。
讓人聽得既順耳又安。
被順的村上友樹磨磨蹭蹭鉆出被窩,看見野田茗手里拿著的面包時,臉有點怪異,“你不是最討厭吃椰蓉面包嗎?”
“是嗎?可能是因為看見你了吧,不管吃什麼都很香呢。”野田茗面不改說。
覺得被嘲諷的村上友樹臉一黑,正要發火。
“沒想到你平時看不慣野田,倒是還記得他討厭什麼。考考你,野田最討厭的食有哪些,你能答出三種以上嗎?”趙如眉忽然開口。
說起這個,村上友樹瞬間來勁,“哼,不是我自夸,你們三個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我可都有記著。野田最討厭的就是蒜蓉配料,海草,還有皮皮蝦。”
“至于遠山,你沒野田那麼氣,要說最討厭的應該就是螃蟹跟貓了吧……”
村上友樹叭叭叭說了一堆,野田茗暗呼僥幸,他就是隨便拿了個面包,誰知道正好拿到原主討厭的口味。
好在話題已經轉移,還是主播穩啊!
想到一句話就不著痕跡套出一大堆報的青年,野田茗都在心里拜得五投地了。
“好了,我說了這麼多,到你們了。”村上友樹話鋒一轉,“我最喜歡什麼?”
“關東煮。”
趙如眉頭也不抬說。
“還有呢?”村上友樹問。
“棒球。”
“可惜這段時間都不能跟他們打了。”
提到棒球,村上友樹憾一會又重振旗鼓盯著趙如眉追問:“除此之外,還有呢?”
“我倒是知道你最喜歡干的是什麼。”趙如眉抬頭,對上村上友樹的目似笑非笑,“真要我說嗎?”
村上友樹憋了好久,才委屈憋出三個字,“你耍賴。”
趙如眉從旁的袋子里隨便拿了個面包拋給他,隨口說:“吃飽就去休息會,別打擾我看書。”
村上友樹看了眼手里面包,眉眼忍不住揚起,“是我最喜歡的黃面包啊!”
野田茗看了眼陷興難以自拔的村上友樹,眼神跟看神仙似地盯著趙如眉。
這究竟是從哪獲得的報啊?
也太厲害了吧。
許是野田茗盯得太久,趙如眉抬眸看了他一眼,“吃飽了嗎?”
“我這就去休息。”
野田茗反回答。
好端端的恐怖副本,是在趙如眉這老神自在態度所帶來的輕松氛圍影響下,宛如正常的大學宿舍。
副本的時間流速對主播來說每分每秒都是真實度過,趙如眉注意到直播間的彈幕瞬間冷清大半,即便有也是觀眾表示晚上見。
相比星際觀眾輕松愉快的觀看狀態,同樣作為主播的海藍星玩家觀眾,心遠沒有那麼放松。
單獨的封閉空間里,屏幕呈橢圓形覆蓋玩家三分之二的視野。由于凝時間需要積分,玩家基本沒有幾個舍得花費的,因此只能共副本的時間流速。
金發碧眼的西國玩家盤坐在明桌子前,上面擺放他用積分兌換的普通紙張,他拿著一支筆正在不斷書寫。
“東夏國人,疑似男(存疑),極端理、冷靜、備同理心,無恐懼表現……,有足夠社會閱歷,年齡推斷三十至四十歲,有醫護經歷,有高級繪畫經歷,對崎國觀一般,對西國觀不明,忠誠本國意愿較高……”
不同的封閉空間,來自不同國家的玩家,大多數都在趁著這個難得閑暇時間筆疾書。
同樣是東夏國玩家。
有的東夏國玩家在用本國文字記下這位新人主播的特征打算呈本國政府,也有一些東夏國玩家用的是崎國文字,這種記錄,是一種常見于刑偵中的側寫技。
經過實踐表明,側寫記錄對尋找新人玩家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只要側寫足夠詳細且準確,最快能在二十四小時,找到因意外事故而被選中為主播的玩家。
恐怖直播間的降臨,雖然讓海藍星因經濟帶來的國際降至最低。但暗地里,由玩家引發的無聲硝煙,一點都不比以往的小。
為玩家,對遭遇意外事故的人來說,無疑是一種另類新生,之后的人生與生活都將發生巨變。
就連以前堅守的選擇,也會在足夠的利益面前,產生搖。
玩家是國家獲取直播間資源的唯一途徑與機遇,為了獲得并留存這些機遇,不同國家各施手段,也有個別國家選擇劍走偏鋒。
不論手段如何。
最終歷史,是由勝者書寫。
趙如眉正好澆完水,房門就響起叩擊聲,淡定說:“進來吧,沒反鎖。”
野田茗果斷握住門把手,推門而。
一進門就看見偌大的落地窗與外面的青湖泊,野田茗嘆,“你這落地窗真大,景也好,不像我那邊只能看見一堆樹木。”
“是還可以。”
趙如眉從衛浴間出來,點了下頭說:“走吧,去樓下逛逛。”
“行。”
野田茗痛快答應。
兩人前后腳走出客房,趙如眉順手將門關上,目落在右手側的走廊窗戶上。同樣是封的格子窗,過窗戶能看見爬滿藤蔓的圍欄與被阻隔在外的樹木。
趙如眉這間客房位于一角,得沿著走廊走個十來米,才能看見一樓客廳。
木下真沒有明說,但既然連房間里都有攝像頭,走廊這些地方的攝像頭只會多不會。不管在房間里做什麼,亦或者出門,都逃不開攝像頭的觀察。
趙如眉就像沒有察覺一般,像個初次拜訪的客人一樣,時不時抬眸打量這座別墅的布局。
“快快快,沖上去啊!上啊!”
“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不得了,這個boss大招真厲害。”
……
村上友樹這沉迷游戲的激嗓門幾乎傳遍整個別墅,從二樓走廊往下眺,能看見他盤坐在墊子上,手里拿著游戲手柄玩得忘乎所以。
木下真坐在另一邊的墊子,同樣手握游戲手柄,但對比村上友樹,反而出奇地安靜。
趙如眉兩人下來時,木下真主打了個招呼。
“遠山,野田你們也來玩啊,這個游戲超好玩的!”村上友樹熱邀請。
木下真抬起一張鮮紅的臉,微笑說:“這款游戲,最多可以有四人組隊,正好適合我們。”
野田茗沒吭聲,他已經看出來了,這木下真明顯是在拖時間。
趙如眉倒是痛快表示:“可以。”
村上友樹當即暫停游戲,把另一套已經連接的手柄給兩人,熱心地講解了每個按鍵的作用。
“剩下的一些組合技,就等我們在游戲里磨合吧。”村上友樹拿起自己的手柄,高興選擇重新闖關。
四個人的闖關,難度提升很大,在面對boss的時候還很吃配合。
對于被拖延這點,野田茗心里不滿卻又無可奈何。他原本打算敷衍敷衍,但在自己連番拖后況遭村上友樹吐槽下,他有點上頭了。
“不錯嘛,野田雖然技差,但進步很快啊!”在終于配合通關一次boss后,村上友樹毫不吝嗇地夸贊。
終于揚眉吐氣一把的野田茗信心大增,“下一關。”
“好嘞!”村上友樹非常欣舍友的投,很快選擇下一關。
相比大呼小的村上友樹跟野田茗,趙如眉跟木下真就要低調很多。兩人對隊友配合從無差錯,但又不說話,就像兩個無的機人。
從上午九點一直玩到中午十二點。
直到傭人說午餐已經準備好,四人才回過神來。
察覺自己居然沉迷了一上午的野田茗:“……”
他有罪。
“中午沒自己喜歡吃的嗎?所以這麼泄氣?”走到餐廳的趙如眉忽然開口。
野田茗反應過來,看了眼餐桌上的食,只一眼,他就覺得木下真這小子真險。
只要是遠山長葉跟野田茗不吃的,桌上都有,并且還做得十分盛。
“真可惜啊,遠山不吃螃蟹,野田不喜歡皮皮蝦,那我只能全部笑納了!”村上友樹直勾勾盯著餐桌,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木下真看向兩人,語帶歉意說:“抱歉啊,因為最近正好是魚獲季,不管是螃蟹還是蝦都特別有料,叔叔他們撈了很多吃不完,就送了不過來。除了這些,還有其它食,等晚上還有新菜。”
“中午就先委屈下遠山跟野田你們了。”木下真說。
就這低姿態,別說沒生氣的兩人,就算是這軀的正主來了,估計也沒脾氣。
“沒事,我只是不喜歡螃蟹,能吃蝦。”趙如眉淡然自若說罷,拉開凳椅坐下來。
野田茗有樣學樣,“我吃螃蟹。”
木下真:“??”
他怎麼覺有點怪?
隨著三人都已經座,木下真摁捺住心中怪異也拉了個凳椅坐下。
有傭人幫忙,螃蟹敲殼本不需要幾人手,只管坐等著吃蟹黃蟹就行。
野田茗嘗了口蟹黃,眸子一亮,忍不住夸贊,“這蟹黃太好吃了!居然有淡淡的鮮甜味。”
“因為正好是蟹的時候,比平時的螃蟹味道是要更好的。”木下真自豪說。
村上友樹已經顧不上評價,從他埋頭猛吃的架勢就能看出,這一桌食特別對他胃口。
趙如眉戴著手套正在慢條斯理拆皮皮蝦,作也不見什麼力道,每次一撬,就能把整個蝦殼全部拆開,只剩下鮮的蝦跟蝦膏。
[震驚,我居然在恐怖直播間里看主播當吃播。見多了其它主播不是在跑路,就是在跑路的路上,我都沒發現原來副本也是有食的,看起來還這麼好吃!]
[解說吃得太香了,看得好。]
[主播這手法一看就是老剝蝦的了,我好羨慕,我就沒完整剝過皮皮蝦。]
[太香了!]
[我也想吃啊啊啊啊!]
[想吃+1。]
……
因為吃得過于味,直播間的彈幕就沒停過,甚至于為了減緩被勾起的食,一些觀眾不惜用彈幕擋屏。他們也沒想到,原本用來高能護眼的彈幕,會在這種時候發揮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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