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這個報的春日櫻一臉震驚,下意識看了眼城堡大廳里。這里的干枯薔薇枝條麻麻,要是在這個地方發戰斗,那場面可就刺激了。
“損壞的枝條可以用治療技能讓它們愈合,這污染是可控的,但要注意不要沾上污染。”牧說,并把之前買下的木化痊愈藥劑與復印的三個樓層地圖分給了三人。
這完整的城堡地圖把春日櫻小組的員看呆了,這才分開多久啊,居然連地圖都搞出來了,這就是神隊友嗎?!真是了了!
春日櫻大致掃過地圖,發現與自己走過的幾個房間布局一模一樣,上面連干枯的薔薇枝條度都標準了出來。
其中薔薇枝條度以一樓最為嚴重,春日櫻想到這些枝條里蘊含的污染,雖然沒見識過,但隊友這麼鄭重其事肯定不是什麼好惹的。
春日櫻下意識看了眼黑長發青年,問初次組隊的長筱他們:“你們上有沒有治療藥劑道?另外這個木化痊愈藥劑也記得留著,京曼有個可以把單變群的道,相當于一個治療藥劑,全益。”
本來這些報應該在進副本前全部通好的,但由于趙如眉這次回來得有點趕,一路上只是把各自擅長的方向介紹了一遍,而關于一些拿手道,則沒有詳說。
長筱三人連忙點頭表示有這些單治療道,比起道,國級玩家大多數都是能用技能就技能,實在不行再道。畢竟技能只消耗cd,道消耗的是耐久。
“有單道你們可以留著,這個痊愈藥劑也先收好,你狀態怎麼樣?”趙如眉看向牧問。
“還好,口很干,我之前喝了點廚房里的水,能緩解口但作用不大。治療技能目前還沒用,對枝條也還沒有破壞或者其它想法。”牧仔細知自己狀態后,回答說。
副本開始到現在,滿打滿算也才過去4個小時。
而牧的污染毒素至今已經持續近2個小時,當時腐臭污染不超過5分鐘就已被悉數理,牧還有所防備給自己捂了個手帕,都中了招。一旦毫無準備,這毒素擴散只會更快。
“真考驗再拖下去確實沒什麼收益。”隨著兩個小組報通完畢,木西山繞回正題說。相比趙如眉這個小組的遭遇,春日櫻三人在去找廚房的過程中,并沒有發生什麼特殊狀況。
雖然干枯薔薇枝條就像個隨時會被踩的炸丨彈,但這些npc客人明顯并不知道這點,且他們也沒有損壞枝條的興趣,在這方面,玩家的風險很低。
“我們的主線是讓城堡里的薔薇重新盛開,舞會的要挖掘,這其中肯定藏了讓薔薇盛開的關鍵。截止到現在,真考驗唯一的價值就是否認之后的新報。”
木西山看向在座隊友說:“你們有沒有什麼能控npc的道或者技能?”
比起靠真考驗去賭黛的‘摯’,木西山更傾向于讓npc先試探出否認真考驗的報。直播間的副本除了系統明確指出的即死機制,基本上沒有任何努力都無用的死局。
大部分玩家陷‘絕境’從而死亡,其實都可以用自能力不足來概括總結。
即便這否認真的引發了一些暫不可知的后果,以六人的綜合實力與全盛狀態,沒道理應付不來。
“直接控的沒有,不過用好去嘗試怎麼樣?”拿了戰士份的長筱提議說,“我有個好度技能,再加上好度道,伯希翰已經把我當朋友看待了。這次的糕點,他還幫了我一點忙。”
“之前因為沒有集合,我擔心好度刷太高伯希翰會黏過來,所以只保持了朋友關系,這個好度提升空間還是蠻大的。”長筱說,“你們呢?要是有好的客人,可以弄個雙重保底。”
木西山四人連連搖頭。
也就長筱一開始拉住了伯希翰沒有讓他上去跟科萊南決斗,從而增進了兩人的關系。其他人里,即便是跟牧師聊上了天的木西山,也因為找廚房分開的緣故,等這波npc客人再匯聚,他那個牧師已經變尸了。
剩下的這些客人一個個防備心極強,好度也不是不能刷,但遠沒有一開始那麼輕松。
“雅盧丁已經沒了,現在還能進行作的,只剩你手里的獨苗。”
趙如眉的目從其他npc客人臉上收回,看向隊友干脆利落說:“下一場真考驗,保送你這個獨苗,他要是辦不到,那就把剩下的npc全部理,我們自己頂上。”
之所以清理這些npc客人,主要是防止他們在眾人執行計劃的時候搞背刺。
“可以!”
對這個兇殘但有效的計劃到振的朋鳥第一個贊同:“就這麼辦吧!”
從目前局勢看,即便不殺這些npc,他們為了得到黛,大概率也會自相殘殺。而如果他們當中沒有‘摯’,那就是純純的全軍覆沒。且截止到目前兩場真考驗,這些npc客人完全沒現出值得玩家保護他們的價值。
既然最終他們大概率也都要死去,對于加速這個結果的計劃,春日櫻五人都適應良好。
見隊友都已經同意這個計劃,趙如眉拿出忍者小人手繪的地圖說:“分一下組,我、柯希去一樓探索,你們協助哈吉幫他刷伯希翰的好度,爭取在下一場真考驗讓他否認。”
這個副本里由于大家都有份,因此都是直呼副本名字,沒有喊代號。
薔薇城堡目前干枯薔薇枝條度最大的區域,全部集中在一樓。一樓肯定要去探索一遍,畢竟事關薔薇,這是拿到地圖的春日櫻三人第一想法。
也因此對于趙如眉的提議,他們答應得非常爽快。
這城堡就這麼點大,分頭行就算出了點什麼事,趕上來支援也不難。
把在圍著黛安的客人輕聲細語聲中,趙如眉跟隊友已經把大小事宜都談好了,摘下耳麥還給本人,率先起離開這視覺欺騙的道范圍。
大廳里的白蠟燭已經熄滅了一批,角落里的線昏暗。
趙如眉從堆放著蠟燭的長桌上拿了一大把,開始沿大廳重新放置。
對于的舉,一些客人只看一眼就沒了興趣。
牧是第二個離開視覺欺騙范圍的,為了不顯得關系過于切從而引起npc的注意,他提前在大廳通道附近等待,在時不時傳來黛泣聲音的氛圍中,趙如眉花了5分鐘把燃盡的蠟燭全部換上了新的。
在此期間還拉了幾個柜子屜,但里面空空,什麼東西都沒有。
手里端著一個燃燒了三蠟燭的燭臺,趙如眉本來打算直接進通道去一樓溜達。結果在踏通道時,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黛忽然從悲傷中醒來,淚眼婆娑地喊住了黑長發青年的背影。
“京曼先生,我好難過,我可以聽你吹吹竹笛嗎?”黛臉上還掛著淚痕挽留說。
一時間,不觀眾發出‘哦豁’,就連其他客人目也都聚焦在青年的背影上,就跟之前雅盧丁拿到摯牌一樣,這些npc客人大多格外憤怒與不忿。
“黛小姐。”
就在趙如眉轉過,準備找個借口婉拒時,忽然有客人開口說:“我最近新編了一首曲子,我想你一定會喜歡。在這方面,我一直是強項。”
說話的這位客人已經從自己里掏出一個手掌大小的迷你笛子,趙如眉看了他一眼,非常認真說:“我更希黛小姐聽到更優秀的曲子,這樣你才能更快從悲傷當中走出來。”
青年這番話既夸贊了掏出迷你笛子截胡的客人,又表達了自己對黛的關懷之意,一時間,連那位客人都忍不住對他的印象產生了改觀。
“有些地方缺了幾個燭臺,我再去其他地方找點過來。”見黛明顯被搖了,趙如眉趁熱打鐵丟下這句話,快步離去。
“我希他真是去拿燭臺,而不是竊取城堡里的寶,我會監督他。”牧給自己找了個完全挑不出病的理由,快步跟了上去。
“你放心去吧!我們都知道你跟上去了,如果你們兩個誰沒回來,那一定就是對方干的!”一下子了兩個競爭對手,這可把剩下的npc客人高興壞了,一個個興起哄說。
有個別客人臉上雖然帶著笑,但這笑意并沒有深眼底,他們有些走神地思索著……
完全漆黑的環境與燭臺讓城堡里的空間顯得比預料的還要大一點,牧追上青年,兩人走了大約三分鐘,遠離了大廳他才開口:“你好像引起黛的注意了。”
“引不起來才奇怪。”
趙如眉并不意外說,其他客人要麼在閑坐,要麼就是在安黛,唯獨拿著個燭臺一聲不吭地往外走。以黛對每個客人都很認真的態度來看,如果無視那才說不過去。
“接下來你還是盡量低調點比較好,我有點擔心給你發摯牌。”牧想了下說。
“已經清醒了,菲山那邊肯定會催促發布新的真考驗容,這個暫時牽扯不到我們這邊。”趙如眉邊走邊說,“等到我的時候,估計其他npc都涼了。”
牧想了想也對,效率與安全往往很難兼得。既想不被注意,又想不聲不響地拿到一些關鍵報,哪有這麼白撿便宜的大好事。
保險起見,牧從叉形燭臺的中間拿了一蠟燭,有城堡二樓的地圖指引,兩人穿過了十幾個房間,才找到一個較為蔽鋪著陳舊地毯的臺階。
“這座城堡,好像有窗戶的地方都讓薔薇枝條給了。”牧手里拿著一蠟燭,他想要觀察周圍時才想起這里又沒有npc跟著,干嘛不換上更效率的現代照明工啊!?
牧吹熄了手里蠟燭,忍著心頭意拿了個強手電出來,這強手電照的范圍又遠又大,他站在臺階看了眼下面,發現沒有被枝條淹沒,主走在了前面帶路。
這臺階共有上下兩層,上層的干枯薔薇枝條還只是沿著墻壁生長,但下層的臺階卻被薔薇枝條淹沒了地板,在強手電照下,只見薔薇壯的部取代了一樓的地板,凹凸不平地肆意生長。
如果這些薔薇枝條與部僅僅只是霸占地面也就算了,但放眼去,地板、墻壁、天花板,全部都是跟大蚯蚓似的干枯枝條。
在一樓的客廳里,還有由幾十小系糾纏形的高大樹樁扎在地底下,乍一看,誰也想不到這些野蠻生長的壯系與巨型樹樁居然是纖細的薔薇植。
“這些薔薇是生長了多久啊?”牧忍不住吸氣說。
類似的大樹樁不止一兩個,在這些系與樹樁覆蓋下,一樓別說正常的地板與家,連墻壁是什麼都看不見。其中臨近外面的那一側墻壁,則更是被薔薇系與樹樁所取代。
趙如眉踩在薔薇結實的系上,本來打算在一樓繞一圈找找報,結果被擋在了第三個房間門口。
這個門后恰好堵了個樹樁,它倒也沒有將其徹底封。但那門框角角的空隙除了忍者小人能夠自由穿梭外,年人類能個腦袋都夠嗆。
“要不用治療技能切一下試試?我還有個治療。”牧看著這大樹樁提議說。
“不急,去其它地方看看。”
趙如眉在這個小房間里繞了一圈,墻壁、天花板、地面都沒放過,帶著牧原路范圍,又從另一個方向繼續探索,但也在經過幾個房間后,被薔薇系堵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