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燃燒著蠟燭的大廳里,伴隨著長劍的沉悶聲音,又有一個之前還鮮活的生命化為了尸。
“你以為殺了我們,黛小姐就會上你嗎?!你做夢!”強撐到最后的路朗德既無力又氣憤,他上已經有不流的傷口,“黛小姐絕不會上一個屠——”
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出來,路朗德又一次死在了科萊南的劍下。
“可以培養,只要所有障礙都被徹底拔除。”科萊南宣判著,手掌拂過長劍上的跡,膛有所起伏。他不是鐵人,被連續圍攻一個多小時,也消耗了不氣力。
“你可能在尋找我們。”趙如眉從昏暗通道里走出來,看著科萊南輕松說。
“嗯,還有我們。”
右側通道里,春日櫻跟木西山也拿著武出現在大廳里,直接把科萊南的兩個后路給堵死了。
[我忽然覺得以科萊南這個兇狠勁,有沒有可能循環是他制造的?不過又覺說不通,借用雅盧丁的話,他要是有這個本事,為什麼不直接讓黛上自己?非要用真考驗來折騰大家?]
[科萊南應該不是,不過他應該是個重要報npc啊!希主播順利拿下他!]
大彈幕:[(該容涉及輕微劇不予展示)][我就知道這個不能說,唉,加油吧,主播!]
大彈幕:[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好歹這個也是三星煉獄的解副本,難度擺在這,只能讓主播加油了。]
大彈幕:[一看你們就是主播ID注銷的害者,還是看主播推進度吧,不要線。]
‘薔薇城堡’作為三星煉獄解副本,很顯然不止趙如眉等一支隊伍參與過。不過在直播間極端智能的屏蔽下,這些觀眾除了晦暗示這個副本有其他主播闖過外,再也不出更多的信息。
而此刻的大廳里,面對自己兩面夾擊的境。科萊南一言不發握自己手中長劍,猛地砍向站在左側通道氣質溫潤的長發青年。
領袖氣質是一種有點玄乎的說辭,但它確實存在。在戰爭當中,斬殺敵方的首領或是主將能帶來奇效,科萊南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他的選擇沒有錯,但讓科萊南唯一沒預料到的,就是看起來溫潤的青年拿出一柄鮮紅短匕首后,形騰挪間,其靈活度與甚至反應力,完全不弱于他。
長劍砍在匕首上,武積懸差如此巨大,青年不扛住了還能快他一步用下功夫。預判青年準備趁勝追擊,科萊南想先賣個破綻以傷換傷。
可他這破綻一賣,青年忽然折一個回旋猛踹力道大得穿了他的盔甲,讓他整個手腕骨被震得發麻。意識到武要掉,科萊南就要用撞擊一波,用左手接住。
但這把青年分明沒有到,卻詭異地被甩到了大廳角落里,沒了武只能比拼格斗。
科萊南剛調整好狀態,誰料京曼手中匕首鋒利地連他盔甲都能割開,以膛多了兩道傷口的代價,科萊南退出了京曼的方圓1米高危范圍。
“有沒有興趣幫個忙?”趙如眉收起匕首,看向科萊南說,“作為報酬,黛小姐下次宣布的真考驗,我可以把冠軍讓給你。”
雅盧丁聽到這個報酬,角一。
京曼這是怕科萊南死得還不夠快嗎?
對于這個易,科萊南的回答是隨地撿起一把武,又沖過來廝殺,明擺著寧死不屈。
“骨頭啊……”
旁觀的春日櫻小聲跟同伴說。
“先看看吧,實在不行也只能放棄了。”木西山說,npc也各有格,像這種骨頭,他見過不。如果沒有相關技能,啃不下就是啃不下,除了放棄別無他法。
對于科萊南的反應趙如眉也不意外,的匕首再度憑空出現。
這隨地撿的武脆得厲害,才撞不到十下就被斬斷。紅匕首刺穿科萊南脖頸的盔甲時,別說觀眾,就連隊友都覺得是準備給科萊南一個痛快了。
但趙如眉卻在要割斷他嚨時,又把武收回,慢條斯理說:“我畢竟是找你做個易,不是強買強賣。你如果實在不愿意,我也不勉強。”
“但還是提醒你一句,我們跟你沒有利益沖突。”趙如眉心平氣和說。
[驚了,主播這都不殺?這脾氣跟耐心可真好啊,我覺得科萊南大概率還是會撿起武戰斗。]
[他還真去撿了……]
[要不還是殺了吧?這來來回回好幾次,誰頂得住啊。我就不信除了他,其他客人就沒有知道摯報的。]
[科萊南有點像那種‘頭可斷,可流,自尊不可丟’的類型,就死倔死倔的。]
[作為領導有這種下屬我很欣,但作為對手還是給他個痛快吧,再打下去我要上來了。]
在觀眾議論時,重新撿起自己佩劍的科萊南走到了青年面前,戰敗的辱在他心熊熊燃燒,幾乎要焚斷他的理智,尤其是在認知到他連跟眼前的敵人玉石俱焚的資格都沒有。
對于驕傲的科萊南而言,這種神上的打擊足以讓他瘋狂。
“再跟我打一場。”
說出這句話的科萊南險些咬碎后槽牙,他握長劍立在前,強烈憤怒之下,是極端的冷靜與理智。
“可以。”
趙如眉答應得干脆,兩人都避著黛所在的區域,在大廳另一側手。
雅盧丁實在好奇這科萊南能不能放下自己的尊嚴接戰敗這一事實,他從通道走出來,小聲跟邊人說:“在騎士的字典里只有戰死,沒有戰敗,京曼的算盤只怕要落空了。”
“真的嗎?”牧看著不斷挪步伐,想要離大廳近一點的雅盧丁。
“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雅盧丁目落在渾縈繞著悲傷的黛上,同時用余瞧了眼正門的薔薇枝條樹樁,他嘆了聲說:“我去安下,黛要是能清醒過來,科萊南估計舍不得死了,你去不去?”
牧視線在雅盧丁與黛的側上來回移,頓了兩秒才平靜說:“不去。”
“那我去了。”雅盧丁說著,剛朝黛的位置走兩步,猝不及防地就被人從后面用臂膀扼住脖頸,與此同時一把冰冷的槍丨口抵在了他的額頭。
“別急,等那邊出了結果再去也不遲啊。”牧是不太會說話,但在危險嗅覺上,他可一點都不弱。他覺得雅盧丁要搞事,雖然他沒有證據,但先把人控制住百利無一害。
而隨著雅盧丁被擒,趙如眉這邊在長達百次激烈撞后,科萊南的長劍出現了一個明顯豁口。
看著氣力消耗超九的科萊南,趙如眉撤出他的攻擊范圍語氣平靜道:“再繼續下去,只是毫無意義的消耗,對你的實力不會帶來任何長進。你如果想借我當磨刀石,最好等狀態休整到全盛后再戰一場。”
科萊南忽然抬手,用蠻力把頭盔扯下丟棄至一旁,呈現一張白皙俊朗的臉龐。他神與目無比冰冷,對手越平和,則越發讓他覺得不理智的自己像個傻子。
兀自承自己單方面的憤怒,科萊南的理智并未崩斷,他低沉聲線緩慢開口問:“什麼易?”
“我好像有點小看你了。”
發現科萊南居然繳械投降了,雅盧丁想拱火的念頭在心底轉了一圈,又覺得一句話沒說完,后的人恐怕就把自己理了,他帶著些許嘆說。
除了京曼讓雅盧丁正經對待外,他其他隊友,雅盧丁其實都沒怎麼看在眼里。但心眼上的欠缺并不代表腦子不行,本以為萬無一失的計劃,卻被自己瞧不上的人扼殺在搖籃里。
雅盧丁是真的狠狠郁悶了一把。
對于雅盧丁的嘆,牧完全沒有要接茬的意思。他看向對面的隊友,冷酷無道:“有繩子嗎?來兩。”
雅盧丁:“……我好歹也為你們提供了不幫助,你們這樣對我,讓科萊南怎麼想。”
得知京曼只是想知道黛摯消息的科萊南聽到這話,瞥了眼被擒的雅盧丁,冷冷道:“我很高興。”
雅盧丁:“……”
敵的小船果然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