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如眉并未答應, 但是這個詢問一出,本不抱什麼希的玩家就跟被驚喜砸中似的,忙不迭地說:“我有一粘超強的超輕蛛, 它有大概20米長,人重量會在蛛上, 不會給你的載造負擔!”
“只要讓它沾在載上,我抓住就可以跟隨載離湖泊中心了!”這個東夏國玩家解釋說。
他之所以求救也不是真什麼東西也沒有, 早在之前得知銳小隊有飛行載, 他就想過這個嘗試。但當時他們小隊已經跟竹椒鼠等隊伍匯合, 且他的小隊只有他一個東夏國玩家。
他要是公然轉投銳小隊,且不說他不知道東夏國銳小隊坐標,是竹椒鼠跟臨時小隊的其他隊友就不會放任他離開。畢竟當時雙方撞非常明顯,他要是離開,就相當于給銳小隊增加一個戰力。
但凡腦子正常點的,都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可無法與團隊做出切割,在一些決策上就避免不了被裹挾著行。在確保在命無恙的況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支持那些避免沖突的決策, 同時能擺就擺,保存自己實力。
如果不是看到湖泊出口即將開啟,團隊里數服從多數地闖湖泊中心繼續往里面推珍寶猛,他也不至于落得眼下這生死攸關的險境。
如果銳小隊的人員不橫穿這里, 他相信自己絕對會死在這。
他原來所做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命為出發點, 但當時的他還有那麼一點自主權。可現在他的命掌握在自己曾旁觀生死沒有毫的銳小隊員手里,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只剩下大家來自同一個國家。
連他自己都覺得太可笑了。
如果早知道自己會淪落至此, 如果早知道集結副本必定存在一個默契十足的小隊, 且還是本國玩家。他絕對會在開局就離臨時隊伍, 轉投本國銳小隊的陣營。
但人生從來沒有如果,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出的選擇承其代價。
等待最終回應的過程是漫長且讓人煎熬的。
實際上趙如眉也沒有思考太久,在他說出有長達20米,還能負荷人重量的超輕蛛后,拿出恢復至30+頁的空白魔法紙撕下一張,將其對折再撕開地用手指夾著。
“如果你能讓超輕蛛沾在這個上面,帶你出去也不是不行。”將懸浮托車降至15米,趙如眉隨意說。
如果這玩家讓下場協助擊殺與抵擋珍寶猛,定然毫不猶豫撤離了。
又不是冤大頭,熱自己祖國,所以蔭及同胞。但這點樹蔭若沒有其它東西加持,或是私人、或是對祖國有重大貢獻,那是極為有限的。
尤其是該玩家之前還于與所在小隊的敵對陣營,不過他是之后加的兩個小隊。那天晚上解決湖泊守護者的戰斗里,確實沒有這個玩家面孔。
臨時小隊完全隨機,尤其是在東夏國玩家數量于劣勢以及還有小隊任務鉗制下,他不敢私自離隊伍趙如眉完全能理解。也幸虧他只是于這個陣營,并未真正地對己方小隊造損害。
不然今天這場談話也不會發生。
自私是人類天,位于同樣境下,絕大部分人都會跟他做出同樣選擇,甚至更為過分。他的要求要是不知好歹,趙如眉會果斷拒絕。但對于這僅僅只是搭把手的幫助,固然可以拒絕,保守一點無損失也無收獲。
可把手,要是能讓他經過此役懂得國家與同胞的重要,也未嘗不是一件回報無窮的好事。
能匹配到集結副本的元素,玩家個實力也算得上二階中游。
聽到這麼輕易的答應與已經妥當方案,該玩家還以為自己聽岔了,抬頭一看見到生手里干凈的空白紙張,他心跳極快,連忙拿出自己的超輕蛛。
珍寶猛還在對他們進行圍攻,哪怕恨不得下一秒就離這能讓人喪命的危險,但現實是他必須要在躲閃數頭珍寶猛攻擊的同時,把自己的超輕蛛丟上去。
本來還不以為然,認為東夏國銳小隊員絕不可能出援手的其他幾個國家玩家看著生舉,心態瞬間炸,憑什麼啊?!
同樣險境,憑什麼他能獲救?而他們只能在這里等死?
原本在該玩家附近的其他玩家,不約而同地與另一批玩家進行抱團。空缺出來的位置使得其它珍寶猛了進來,對該東夏國玩家進行攻擊。
這對他們沒好,但心態失衡下,他們更恨不得這個東夏國玩家死在這里。
而這位東夏國玩家已經顧不上這些塑料同伴使的絆子,甚至主拉開了一段距離。他激活自己最后一個防道,抗一波傷害把超輕蛛對準半張空白紙張丟了上去,準確無誤地黏在了紙張中心。
“可以——”
見黏上了,該玩家臉上是克制不住的喜,他話未說完,兩米外的一個玩家扛著珍寶猛的進攻忽然丟出一把飛刀,竟是要切斷這蛛。
‘砰——噗呲——’
該飛刀忽然被打落,離這個玩家最近的臨時隊友拿出自己武捅進了他里。
“我也是東夏國玩家!我可以進行任何自證!我有個整蠱直升機可以把我帶起來,你只需要拽著我跟飛就行!它的飛行時長是2分鐘,2分鐘后是死是活我可以自負!”
材高瘦的玩家連忙說:“你們后續要是有需要協助的地方,也可以盡管招呼我!”
他說話期間,還不忘把附近的珍寶猛用武撥開并往前走了好幾米,與其他玩家拉開距離,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因嫉妒能獲救希而痛下殺手。
本來心臟都提起來,準備考驗超輕蛛韌的玩家也沒料到這群人里面還有個同胞。他雖然激,但愿不愿意帶還得看托車上方的生。
“速度。”趙如眉言簡意賅。
話音一落,地上的玩家果斷拿出自己的整蠱直升機,但沒有激活而是在掩護抓著蛛的玩家,避免他被珍寶猛跳起來抓下去道:“你們先撤,我只要能抓住你腳就行。”
趙如眉一擰托車把手,托車開始上升,地上的高瘦玩家拿著時機激活自己的整蠱直升機,激活保命的防技能并抬手握住上方玩家的腳腕。
此刻的高能托車位于三十米上空還在持續上升,其中超輕蛛與抓住蛛的玩家被吹得往后甩,而抓著他腳腕的高瘦玩家也吊在了后方。
隨著托車加速,兩人雖然墜在后方約二十米的位置,但也在一點一點遠離湖泊中心。
沒想到自己這白品質的整蠱直升機有朝一日還能救命,這位高瘦玩家差點淚目。他之前還覺得特管局條條框框管得太多,還要帶新人,遠不如自己自給自足好。
但見識到了國籍未知互相算計拉幫結派的臨時小隊,他忽然覺得哪怕帶本國隊友實力弱點,只要足夠配合與信任,1+2=4,也好過1+5=3好啊!
像這種允許玩家組隊的多人副本,單人場是真的沒前途。
第三座湖泊附近圍繞的珍寶猛大約還有1w+頭,趙如眉在短短一分鐘里穿過珍寶猛包圍圈,準確無誤找到五位隊友的臨時駐扎地,開始降低高度。
拿著照明工的南許注意到墜在托車下方的兩名面孔陌生的玩家,幾人臉上雖沒表現什麼,但原本松散狀態瞬間收斂。只要這兩人敢出一點搞事苗頭,他們會毫不猶豫下手。
“從湖泊中心帶過來的,他們說是東夏國玩家,你們驗證下。”趙如眉看著兩人落地,對五位隊友解釋道。
“你們去驗吧。”春日櫻看著四個隊友說,“一個一個來。”
“好。”
南許四人應了聲,帶著一個玩家走大約二十來米才停下。
此刻駐地只剩趙如眉、春日櫻還有那個高瘦玩家,他的整蠱直升機用了一次就已經報廢,不過它已經超常發揮,走得其所。
“我姓林,林至航。目前除了湖泊中心的我們這群人外,還跑了11個。他們都是有傳送技能或是道的,那個有你們隊伍員坐標的是崎國竹椒鼠,除了他還有一個西達的西國玩家,他們都跑了。”
高瘦玩家主介紹自己并提供報說:“在你們隊長路過湖泊時,珍寶猛已經弄死了三名玩家。他們的熱度都注了公共熱度池,你們要是有注意到,應該知道人數。”
“要是沒有人再去救湖泊中心的那批玩家,他們大概率都要死在那里,到時候你們要應對的就只剩竹椒鼠他們那一批人了。”林至航說。
“社會玩家?”春日櫻看著林至航問。
“嗯……”
林至航有些難為地點了下頭。
“難怪了,特管局的會員基本不會在這個時間點參與副本。”春日櫻隨口說。
六人進副本時,還是清晨六點。雖然玩家全天24小時想進副本就進,但對于有組織有紀律的特管局與特訓區除非是特殊況,不然下副本往往集中在上午、下午、晚上三個時間段。
林至航:“……”
這可太扎心了。
他原本還想著特管局會員銳小隊肯定不會見死不救,但人家就不會在這個時間進來。也就是他們這些追求自由不愿拘束的社會玩家,倒了大霉。
但禍兮福所倚,他們倒霉,但又沒完全倒霉,雖然損失了一些道,好歹命留下來了。且還跟銳小隊順利接頭,至于主線任務,反正等隊友死,他們也要單獨完。
跟命比,這反而不那麼重要。
南許四人帶著通過證明的玩家過來后,又把林至航帶了過去。
其它國家的玩家再怎麼偽裝,只要不是本土生長的東夏國人,基本通不過自證。確認兩人都是東夏國人,雖然趙如眉的意思是隨他們去哪去哪,但只要不是個傻子,這時候誰往外跑啊!
是嫌命不夠長了嗎?
上清理人員他們妥妥涼啊!
別說六人還沒趕,哪怕他們委婉請離的意思,林至航都打算不要臉地當釘子戶,就是接下來三天做牛做馬也比出去送死強啊!
另一個玩家顯然跟林至航是同一個想法,兩人老老實實待在離六人約三米位置,充當效果不那麼好的警戒員。
“撤離中心湖泊的玩家有11名,他們基本不足為慮。目前我們的阻礙,只剩下清理人員跟湖泊中心的狂化珍寶猛。”南許坐在長滿雜草的地面與五位隊友說。
“商會投放的清理人員還有70個左右,他們正在往這個方向趕。”趙如眉算了下時間說,“估計再有兩三個小時就會過來。”
珠寶鑒定店長的探測里除了湖泊中心那一簇強烈礦反應,其余地方一片空白,這表明清理人員并未踏探測的五十公里范圍。
“我們技能已經好了。”礙于另外兩位不悉的玩家在,扶江丹簡單提了句。
“我當前狀態需要休息一會,另外也等湖泊中心玩家死亡再說吧。畢竟答應過他們不手,咱們也要講點信譽。”趙如眉清點自己狀態時隨口說。
“好。”
注意力集中在隊長狀態不好的五人干脆答應,其中扶江丹拿出食與水遞到了邊。
“給我也來點,我們還有多食?”春日櫻看著提這個小布袋的扶江丹問。
“這三天夠吃。”扶江丹看了下說。
給一個也是給,扶江丹索五個隊友都給了,也沒忘記一旁的兩位玩家,主問了聲:“你們不?要不要來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