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地出了口氣的工作人員為了不讓這位季工程師還有反擊機會,果斷進行干擾。
贏了就跑,哎,刺激!
趙如眉看了眼由廚師放在紙袋里遞出的蔬菜餡包子,收回目看向征召辦的下屬,率先走向餐廳門口說:“走了。”
征召辦這四位工作人員連忙跟上,季淮安著還沒自己掌心溫度高的兩個蔬菜包,稍微平復了下心才看向門口,那抹白藍的纖細背影已經走出一段距離。
第二批集訓玩家已經抵達基地,第三批共計兩百名集訓玩家已經選定,正在進行背景調查。除此之外,隨著基地里集訓玩家在不斷增加,各個部門的管理人員也需進行相應擴增。
本來各部門的技人員招攬,最好是由他們部門自己來。但由于蓮帝山基地的這些管理人員均是從特管局相關管理崗位調,而目前與特管局聯系的除行政部門外,就只剩征召辦。
蓮帝山基地里的集訓玩家一切與外界的聯系,全部歸由行政部門打理,除此之外,基地經費方面,也由他們審批,隨玩家不斷增加,行政部門也不輕松。
而征召辦因為征召集訓玩家的緣故,再征召管理人員多傳一份文件過去就好,反而比行政部門要更便利。也因此除了極特殊的技人才,蓮帝山基地各部門的管理人員均由征召辦負責。
“特管局已經放出招攬社會玩家的風聲,截止到今天是第三天,反應非常不錯。是這兩天,各個城市的特管局新增會員數量已接近三萬。”
“主要還是活主題發酵,各國玩家都開始掀起組隊浪,據說現在市面上普通組隊道是名額就能賣幾十萬,還供不應求。”另一位工作人員說。
“在普通會員轉潛力會員這個關口,特管局那邊標準沒有降吧?”趙如眉說。
“沒有呢,這個標準肯定不能降,一旦往下降那潛力的分量就會大打折扣,也不利于凝聚人心。潛力玩家可以實力中游,但忠誠方面絕對要把握好。”
工作人員認真說:“目前各個城市記錄在冊的潛力玩家,還有不數量,肯定夠填充蓮帝山基地。要是咱們到時候還準備征召社會玩家,那可以再啟用一基地,專門管理他們。”
趙如眉聽著他們聊,走了大約五六十米偏頭往后看了眼,只見氣質斯文溫和的青年手里拿著蔬菜陷包子,正邊吃邊走地跟在幾人后,干脆地停下了步伐。
察覺副組長停下,征召辦四位工作人員紛紛扭頭看向后方,發現本該在食堂里用早餐的青年居然跟上來了!
四人雖然沒有說話,但從該青年在基地門口公然挑釁上司他們就有些不滿,尤其是來了食堂得了幫助,居然還明示副組長飯量大,這更是讓四人非常不爽。
連帶著此刻看他的目也變得不善起來。
“我的工作地點在辦公大樓,如果你們也是去那里,那正好順路。”季淮安已經干掉兩個包子,臉上浮現溫和笑意解釋說。
什麼順路啊!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征召辦的工作人員聽到這話就覺得渾難,這人也太理所當然了吧!
幾人的怨念跟不善已經達到讓人難以忽視的程度,就連趙如眉也不由得偏頭看向這幾位快要氣河豚的下屬,自然知道他們是因為誰而生氣。
這倒也不怪他們誤解,不過當下進行解釋雖然能消除這個誤會。但第二批集訓玩家剛進來,這里面保不準就有一些別有異心的人存在,要是將兩人的份深挖下去。
最終發現兩人一個是其它國家十幾年前就想圍剿堵殺的人,一個是現在想殺的,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在與小安彼此心知肚明況下,趙如眉并不打算讓兩人的關系為明面上的靶子。
“等到了辦公大樓,希你展示的能力可以跟拉仇恨的強度于一個水準。”考慮到四位下屬真實的,趙如眉看著小安,語氣隨意卻溫和說。
季淮安聽得一笑,主走近站在側看著,既有信心又認真地說:“關于我的能力,想必一定能達到你的要求。”
四位工作人員:……
可惡!他好狂!想看打臉!!
雖然心里非常不滿,但副組長都沒發火,四人也只能在心里碎碎念。
明面上幾人還是保持著相對勉強的和氣,并且因為他跟著,本來還有點話癆的四人紛紛閉。本以為他至也應該到冷淡排斥,然后自覺地跟幾人拉開距離。
結果這家伙,居然完全不影響!
可惡!
趙如眉著四位下屬的怨念,淺淡笑意里摻著點無奈,為了不刺激他們,只能與小安保持安靜。兩人視線都在看前方,離得也不是特別近,但步調不知不覺地趨近了一致。
當看到辦公大樓的建筑時,心平復了些許征召辦工作人員不松了口氣。
太好了,終于不用再看見這家伙了!
征召辦工作人員的辦公室在一樓,隨著四人步伐加速,趙如眉也跟了上去,季淮安更是不假思索地跟著。結果就是等四人回到辦公室一扭頭,不看見了副組長,還看見這不討喜的家伙還跟著副組長后面!
“科技信息部在五樓,五樓,你跟過來干什麼?”終于找到由頭的工作人員盯著氣質斯文溫和的青年質問。
“他不認識地方。”
在季淮安開口前,察覺下屬態度有些過激,趙如眉踏進辦公室語氣平和說:“季工程師畢竟是科技部門的技人才,在沒有找到問題與疑點前,他就還是基地的一員,即便這只是臨時的。”
“你們總歸要給科技部副組長一個面子。”說。
有點上頭的幾位工作人員聽到這話,瞬間清醒過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惡,僅存在于心底還好,但表現出來就要為之負責了。正如副組長說的,青年確實只是態度問題,心底不爽歸不爽,要是因此表現出敵意,沒傳到科技部副組長耳里還好,傳過去那肯定是他們的問題。
意識到這點的幾人不反思自己心態,最后發現他們心底那點不爽也只是一部分,主要還是表現與邀功心理在作祟。副組長自持份,不想與青年發爭端,但作為下屬他們又不是死的,那肯定要幫自己老大啊!
不過他們的舉顯然在老大眼里是有些過頭,所以才會提醒他們。
想到這,幾人紛紛收斂自己態度,不再關注青年。
趙如眉練進征召辦茶水間,從箱子里拿了一瓶300ml的礦泉水。進去到出來很快,本以為副組長是來指示工作,看著手里的礦泉水與徑直走向門口的步伐,十幾位工作人員不一默。
副組長來他們這里,就是因為了想拿瓶水喝啊?!
“我先帶你去五樓。”趙如眉招呼姿筆站在門口的季淮安說。
知道當下不適宜談,也不想費口舌與這群下屬再通解釋,季淮安保持安靜地跟上了的背影。
這種連小事都算不上的曲兩人都沒放在心上,既不想表明關系又希下屬理解基本不可能。兩人也都不是這般天真的人,或者說這種誤會完全在預料之中。
趙如眉帶著他來到電梯間,這里只有四部電梯,其他時段還好。但上下班與午餐時間段,四部電梯一直于運行狀態,此刻電梯間里除了兩人外,還有幾位工作人員。
凡是在辦公大樓里上班的工作人員就沒有不認識警備部副組長的,但對于跟在邊明明離得不算近,卻好似一把白大傘,氣質與外形俱佳的青年很是好奇。
見電梯還在三樓,且持續上升,一時半會下不來,趙如眉把手里的礦泉水遞給小安。
季淮安注意到手臂作,沒有讓有任何等待地接住了這瓶水,流暢將瓶蓋擰開后又遞給了,輕聲說:“好了。”
注意力落在電梯樓層上的趙如眉看著這開了蓋的水,才想起自己好像沒說是給他拿的?
“我不。”趙如眉看著他說。
眼前這一幕似乎與從前很多回憶里的行為軌跡重合了,那時候‘大事’上兩人還是會湊在一塊商量,但凡是順手而為的小事,做的永遠比說的快。
季淮安知道是真的不記得了很多很多事,連他長什麼模樣都忘了。可照顧對方,似乎已經被深深烙在了彼此的靈魂里,與每一分每一秒的呼吸、與還鮮活搏的生命共存。
“五樓還有礦泉水嗎?”
季淮安聽到‘叮’的一聲,是兩人后方的電梯已經下來,他把瓶蓋重新擰上問。
趙如眉:“……你給我喝掉。”
把點餐卡收起來是有可原也就算了,連礦泉水也想收藏過分了啊!
“我其實還不怎麼。”看著手里的礦泉水,季淮安俊臉龐浮現些許不舍說。
“蓮帝山基地還沒有窮到連水都供應不上,你要是不想喝那就給我拿去澆花。”趙如眉認真說。
本來就好奇打量這位陌生卻過分俊青年的工作人員聽到副組長這話,打量青年的目更盛,這是擔心水不夠喝所以想留一瓶?!什麼奇葩!
“趙副組長真是不近人。”
季淮安輕嘆了聲,他上這麼說,手還是很誠實地又擰開蓋子。
300ml的水,四五口就喝了。
“這個我要留著,到時給蓋子個,拿回去當花灑用。”拿著空瓶子的季淮安認真說。
吃瓜群眾:??!
不是吧?帥哥你是不是忘了自己長得有多昂貴?連花灑錢也要省?
雖然知道不大可能,但趙如眉腦子里已經有竹馬來時雙手空風霽月,回去雙手拖著用蛇皮袋裝了兩大袋子有‘正當用途’紀念品的畫面。
“……花灑錢我讓科技部給你報銷,把瓶子給我。”趙如眉朝他手說。
“剝奪他人好不是良好品德。”季淮安沒有給,而是自己主靠近電梯間外的智能垃圾桶把礦泉水瓶丟進去,又看著說,“除非你給我買個新款花灑。”
“你要是帶得回去,看上哪個款式跟我說。”趙如眉說話期間,面前這個電梯門正好打開。
手攔下電梯門,隨著另外幾位工作人員陸續進來,本該繼續流的話題雖戛然而止卻全然不顯突兀。
趙如眉見工作人員已經激活電梯,手摁了五樓鍵位站在離轎廂壁很近的位置。
肩膀寬闊背脊拔的青年站在生一側,兩人離得還沒點頭之的工作人員近,并且因為青年的站位,其他工作人員既不好在警備部副組長與他之間的空隙里,又礙于不悉,下意識保持著一定距離。
導致轎廂里兩人被占據1/3空間。
隨著電梯一層一層停留,最后一位工作人員踏四樓,整個電梯里只剩兩人在。
在電梯門閉合時,季淮安冷不丁說:“那個花灑我不帶走,你不是缺個澆水的嗎,喜歡哪個買哪個。”
趙如眉估著他是聽到方才用澆花為由頭讓他把水喝了,才會這麼說。
“我沒種花,倒是辦公室里有一些綠植。”趙如眉話音剛落,升降很快的電梯已經從四樓來到五樓。
隨著‘叮’的一聲,季淮安角微揚,目落在側說:“我以為你剛才的舉,就是在澆花。雖然那朵花剛搬過來,還不是那麼配合。”
“你們怎麼在一塊?!”
科技部副組長正擔心季工程師是不是迷路,想去找找,結果電梯門一看,就見到‘最不可能’待在一塊的兩人,居然同乘一部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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