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玩家雖一丟丟小憾，但還是干脆地聽從他的建議，后撤回到竹筏上。

　同一時間段，其他玩家的境大相似，有兩個小分隊也被大批青年水蜘蛛得從蘆葦里退了出來。

　東夏國的銳小隊似乎剛睡醒，六人站在竹屋走廊上眺河湖。當他們后知后覺地跳到竹筏上，劃向河湖中心，有所收獲的玩家正駛離蘆葦周邊。

　“水蜘蛛全部孵化了。”棕熊國玩家的竹筏與六人拉近時，他提醒道。

　“嗯。”

　姜白六人自然知道這點，如果不是蘆葦里生變，他們不至于撤離，語氣里沒太大憾，反而比較豁達說：“接下來只能釣魚了。”

　“是這樣，最近兩天沒怎麼釣黑魚，餌料材料都不夠了。”棕熊國玩家說，“可以釣一批讓漁民們制作。”

　由于河湖中心的污染擴散范圍很大，想要釣魚，要麼盲釣，要麼就劃到南北兩側的水路附近去。關于水流被污染，姜白打聽了下，得知是調查員干的，特意問了下后續理。

　“調查員已經答應了說歇幾天。”棕熊國玩家還算厚道說，“只要不讓污染擴散影響水蜘蛛孵化，等我們這邊把水蜘蛛母樣本弄到上限，到時候再理巨魚跟水質問題也不遲啊。”

　“這樣也好。”集利益已經爭取到手，姜白自然沒什麼可說的。

　不過他們畢竟沒進過蘆葦，頷首結束談后，與該散裝小隊的竹筏過，準備進蘆葦看看況。

　東夏國銳小隊素來是集行，等他們從蘆葦里被水蜘蛛出來時，其他玩家已經分散在各個水域，釣了一會兒魚了。

　“你們這次賺大了，是不是應該釣一批魚讓我們來殺？”缺了個隊友的散裝小隊附近，三條竹筏彼此相隔十幾米，一邊用普通餌料垂釣，一邊談。

　五人里，有兩個話題人，正是與調查員一同進蘆葦的兩位玩家。

　在發現他們每人刷了2000點凈化點數后，要是心最復雜的，莫過于分隊行的三人。但凡換他們上，這筆富裕的凈化點數，絕對有他們一份啊！

　“釣，我不幫你們釣，今晚高級餌料的購置積分我也包了。”這個玩家非常爽快說。

　他都這麼表態了，另一位玩家即便有些不舍這些黑魚提供的大幾百凈化點數，也不得不表明態度。多人副本里，不怕賺得，就怕賺得多，尤其是所有人都知道‘賺了’的況。

　要是態度再不好一點，說不準就被拎出來殺了騰上限。

　作為小國玩家，凈化點數商店的完整科技資源基本與他們無緣，不過科技資源碎片卻有著致命吸引力。多撈點這個碎片，可以在現實里跟那些大國家做易，換點現實里的投資或是建設過日子。

　但小國不似大國家有那麼雄厚的資本，這種窘迫不現在國民GDP與生活水準上，還現在小國玩家待遇上。西歐集團熱衷以雇傭兵形式，從小國搜羅這些玩家。

　基本上還留在小國里的，要麼忠于國家、要麼知道這雇傭兵就是亡命徒的活計、要麼到限制止出境。

　這些玩家在訓練強度、后勤補給、退休玩家照拂、隊員配合、多人副本認親上，幾乎是樣樣被大國制。這帶來的影響便是他們在副本里收割的資源必然不如大國玩家，資源一拉開，實力也就拉開了。

　事實上他們是最求合作通關的群，也不喜歡挑事，奈何他們實力與勢力微弱。最終合不合作，還得看大勢力背后的大國意思。

　“這個副本要是只有東夏國的銳小隊就好了……”看著自己積攢的四千多凈化點數，這位來自小國的玩家非常憾。

　“東夏國也沒那麼好商量。”意識偏西歐集團，對東夏國觀不好但也不算太惡的隊友說。

　“你信不信如果換作岸山組與西歐集團把持，我們不是不賺的問題，而是有沒有命活著出去了。”

　小國玩家嘆息說：“現在不可名狀副本全球皆知，你也別說東夏國搞壟斷。他們前段時間就放出消息，凡是銳小隊參與的副本以通關為主，對于抱有善意愿意配合的玩家，他們絕不會趕盡殺絕。”

　像這種在現實里喊話呼吁合作的作，國際聯合組織基本沒斷過。但副本局勢瞬息萬變，真打上頭或者利益過于人，以及有利益沖突時該殺還是殺。

　可雖然都是殺，這麼多年走過來，這種呼吁也不是全無作用。至就數據顯示，凡是有東夏國小隊參與的多人副本，死亡率明顯低于由岸山組與西歐集團把持的多人副本。

　不過這個數據統計經常遭到攻擊，并且據一些使用離次數跑路的玩家報告，岸山組與西歐集團在拿到副本里的絕對掌控權后，更傾向于對除己方陣營的其他玩家趕盡殺絕。

　小國玩家要是有得選，自然更偏向于跟東夏國玩家一個副本，雖然賺得，但他們會挑大梁啊！且最起碼這個命有了保障，而要是上岸山組與西歐集團，他們也會優先考慮如何自保。

　要說局勢最復雜的，還得是眼下。

　兩邊各一隊，雖然眼下風平浪靜，但散裝小隊的玩家普遍覺得這兩撥人肯定會打起來。到時候他們要做選擇，幫對了也就算了，一旦幫錯了，那就是送命題。

　兩不相幫也基本不可能，畢竟散裝小隊的員背景魚龍混雜，有偏東夏國也有偏西國的，到時肯定站隊。中立一旦為數，為了避免被撿以及利益相關，先殺他們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小國玩家的話引起了一番討論，最后發現他們要麼站隊，要麼死，且站了隊還是有50%的概率死亡。

　“還是那個藏起來的家伙有先見之明，不用卷站隊。”隊友嘆。

　“他要是能一直到副本結束，那算他厲害。但要是后續再冒出來，火力肯定全部集中在他上。”另一位玩家點評說。

　每個小隊都有不同的流模式，但核心容始終不開生死、利益。

　趙如眉的不可名狀貢獻是單獨計算，目前雖然不足一萬，但鑒于刷起來很快，并沒有特意在水蜘蛛遍布蘆葦的局勢下再進去找水蜘蛛母。

　回到竹屋建筑，第一個找的便是在側面安靜編織東西的蕓昭。

　“大約個多小時前，你有聽到什麼聲音嗎？”調查員在離蕓昭約兩米的距離坐下，和聲問。

　“蕓昭之前還在說呢！”不待蕓昭開口，邊的婦人便健談說，“說是聽到有人在，但那時候大家都在編東西，真沒人特意喊過名字，尤其是還喊了兩聲。”

　“可能是我聽錯了。”蕓昭小聲說，“把別的話聽岔，聽是在喊我。”

　“你沒有聽岔。”

　調查員肯定說：“我就是聽到了這突然的聲音，才來找你。聽到這呼喚聲，你有什麼覺嗎？”

　當時所有漁民們都互相保證沒喊過的名字，還覺得是聽錯了，蕓昭被說得也產生了自我懷疑。原以為這事會就此揭過，沒想到調查員會找過來，甚至肯定保證是真的有人在喊。

　意識到這呼喚真實存在，蕓昭這才重新回想當時形與，頓了一會才說：“我沒有太強烈的覺，就是覺得應該是有人在找我，才會喊我名字。”

　當時那呼喚只有三五聲且很快就被污染封閉，對于蕓昭這反應，趙如眉并不意外。

　確認蕓昭真的沒有因此發一些新記憶，年輕的調查員和聲說：“我還不確定這個呼喚下次會不會再突然響起，如果你聽到了，最好待在原地，不要隨意走。”

　“河湖村現在的狀態很好，不管是天大的急事，都可以等跟大家面的時候再跟我說。如果我不在，也可以跟其他漁民說說，千萬不要擅自行。”調查員認真叮囑。

　“……好。”

　蕓昭直覺這呼喚很重要，猶豫了下問：“這呼喚，會帶來危險嗎？”

　“蘆葦里的怪有一種能迷神的能力，這呼喚的源頭與真正目的暫且不知，至于有沒有蘊含這種迷效果，也還有待調查。但只要你不隨意行，它究竟危不危險，全憑你自己判斷。”調查員坦然說。

　“我知道了。”

　蕓昭心底已經對這呼喚聲拔高了警惕，認真點頭道。

　巨魚作為吸收污染保護漁民的存在，理論上應該不會傷害漁民。但水蜘蛛的存在與作用，還是一個謎。水蜘蛛的個雖然不強，但它有智商，誰也保不準它有沒有藏后手。

　趙如眉還有要探查的報，且呼喚聲是從水底傳出，目前參與副本的所有玩家，除了恐怕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能直接潛水底，對巨魚造撕裂傷害，釋放它的污染。

　在這期間，必然要離開蕓昭邊，雖然后續也可以安排隊友照看。但提醒也很有必要，且這個提醒還能讓蕓昭對該現象留心，說不準到時候能借此挖掘出更多的線索。

　不過這個線索趙如眉沒抱太大期，當前河湖村主要還是巨魚以及蘆葦里的水蜘蛛。

　但水蜘蛛大白天的已經孵化藏在蘆葦里，水流渾濁巨魚還未呈現，而漁民這邊除去蕓昭這有了點小收獲，其它方面簡直平靜得跟個與世隔絕的小漁村一般。

　河湖釣魚雖是蚊子，但在嘗試進蘆葦結果被水蜘蛛給出來后，四個小隊全都老實下來了。

　在此期間，趙如眉也進過三次蘆葦。然而在麻麻的水蜘蛛阻攔下，并未找到水蜘蛛母。

　在這三次間隔當中，水蜘蛛的變化很明顯。它們從一開始的青年蜘蛛，慢慢到第三次的，越發臃腫的腹部就是一個標識。

　下午四點多，河湖水流終于清澈。

　原來占據幾百個平方的黑皮巨魚得只剩下1/5，眼下雖然也很巨大，但好歹沒有第一天下午那種震撼。

　玩家自然也注意到小的巨魚，但它不論是小前還是小后，外形什麼的沒有毫變化。除了讓人覺得‘噢，它變小了’外，再沒有任何有效的信息。

　“快要黃昏了。”

　秦竹葉這邊已經主收桿，他招呼隊友說：“我們再進去看看。”

　姜白幾人都沒意見，收拾完東西，把釣到且殺了的黑魚送到主建筑，讓漁民們提取魚油，順便制作餌料。兩條竹筏再度折返，準備進一趟蘆葦。

　見東夏國小隊進去了，兩個散裝小隊包括岸山組都沒，還在繼續垂釣。

　撐著竹筏在河湖上的趙如眉見狀，也等了等。

　五點一過，東夏國銳小隊腳下作很快，一個接著一個有條不紊地跳上竹筏。

　“怎麼樣？有什麼變化嗎？”

　調查員主靠近，明正大地詢問。

　“水蜘蛛數量還是很多，毒攻擊比剛孵化那一會兒要強。不過它們是在上午孵化的，上半夜有可能會有新的進展。”姜白如實道。

　提這個，也是通過昨晚探查到的報推測而出的。

　昨天白天水蜘蛛是在下午大約1-2點左右孵化，或許有更早孵化的，但最外圍的水蜘蛛卵正是這個時間點全部破裂，當晚后半夜，水蜘蛛就開始陸續退回蘆葦。

　這說明它們雖然孵化得快，然而可以存活的時長也很有限。

　目前這些水蜘蛛一個個還很生龍活虎，可算算時長，理論上不會蹦跶到后半夜。

　“我知道了，你們可以先去休息會。”調查員頷首說。

　姜白等人也不是全靠隊長給報，對于河湖村當前局勢，他們也看得分明。目前確實沒什麼需要跟進的，靜待晚上的小白魚跟水蜘蛛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