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是湖。”

　王銀翹不不慢說：“如果水蜘蛛卵已經破裂長大了，通過自殺式手段去污染河湖也不是沒可能。畢竟從上至下，這麼大片蘆葦，你本想象不到里面到底孵化了多水蜘蛛，而它們確實能污染水質。”

　“它們都變污染了，那我們晚上豈不是……”該散隊玩家話還沒說完，就被棕熊國玩家打斷，“也許到了晚上，我們又要面臨一批新的水蜘蛛群。別忘了，它們排卵跟孵化可以進行一定程度上的調整。”

　“這個時候孵化長大，排卵期應該是在上午。一頭水蜘蛛說也能排個上萬顆卵，今晚估計又有海量的水蜘蛛大軍了。”姜白說著，招呼隊友跳到竹筏上，“你們自便，我們準備進蘆葦看看。”

　東夏國小隊一撤，視線時不時張廚房里的今野江見鮭魚還在沒心沒肺地睡覺，他只能按捺住想法。雖然知道東夏國小隊肯定不會讓他們揣太多凈化點數出去，但說不準又有意外呢？

　比如東夏國小隊跟水蜘蛛母打得兩敗俱傷，到時候他們指不定能翻。想到這，蘆葦里的水蜘蛛如果真在排卵，沒空搭理他們，那進去找找水蜘蛛母賺點資源也不錯。

　今野江當即跟另外五位隊友分兩隊，跳上竹筏準備去蘆葦。

　“藍哥，大家已經吃飽，可以出發了。”蕓昭走近年輕但比大幾歲的調查員，有些許張說。

　“好，先裝竹筏吧。”調查員干脆說。

　關于今早帶小白魚去市集這件事，昨晚上半夜就談過，由于小白魚重量不輕，這一回選的漁民都是年男，滿打滿算一共14位。可由于裝小白魚的木桶實在太多，為此只能再從年里面挑2個快年的男生協助。

　除去漁民們使用的16條竹筏外，三個小隊6條竹筏，整個河湖村總共就25條竹筏，這一下子去了22條。趙如眉準備帶鮭魚與蕓昭隨行，這邊再占一條，剩下2條竹筏是留給留守河湖村的年們用的。

　年漁民的竹筏能放4個裝著小白魚跟河湖水的木桶，這些小白魚經過挑選，神還不錯。為了能讓它們活著抵達市集，木桶數量達標的竹筏，有漁民率先撐篙朝著水路劃去，留下朝兩邊漾的水紋。

　等漁民全部出發，趙如眉才把鮭魚醒，將人帶到竹筏上，跟上前面的漁民。水蜘蛛母會不會襲擊漁民不好說，有人跟著去，總能保險些。

　一覺睡醒的鮭魚坐在竹筏上，神還不錯，本來還過得去的心一看到自己空道欄跟綜合面板，一天的好心就此終結，他連話都不想說了，疲力竭地躺在竹筏上。

　結果沒躺多久，又被水蜘蛛混水域的污染臭得果斷坐直。

　蕓昭看了看這位心明顯很差勁的客人，默默收回目，看向水路兩側高高的蘆葦。

　三人誰也沒有說話，要麼張四周要麼思考問題，竹筏前行約1個小時，周圍的水域終于清澈。鮭魚干脆蜷著躺在竹筏上，準備繼續睡覺。

　[別呀，主播快點支棱起來！]

　[這命不是還在嗎，還有調查員當保鏢。你怕什麼，你倒是浪起來啊！]

　[就是啊，跟藍哥嘮嘮嗑唄。這一好，說不準他被你打，又給你留一點資源了。]

　[好家伙，直接快進到基文學經典作是吧？]

　[你們猜藍哥為什麼要帶上蕓昭妹子？有沒有可能人家的取向是筆直的呢？]

　“……你們可真惡心。”作為一個直男，鮭魚對這些觀眾的調侃到惡意滿滿，滿臉都是抗拒跟嫌棄。以前他態度還好點，自從這些彈幕的熱度不會落到自己口袋，他整個人都佛了。

　本來枯燥的市集護送之旅，鮭魚是跟這些觀眾聊了一路。

　而蕓昭在發現這位客人似乎有嘟囔的怪癖，心里了又，時不時看兩眼調查員，見他始終沉穩才安心。

　河湖水路很長很長。

　直到前面最后一條竹筏憑空消失，調查員才看向蕓昭問：“他們靠岸了？”

　“嗯！”

　在蕓昭的視野里，河湖不遠就是用竹子鋪的岸邊，小白魚一運過來，瞬間引起一些著大紅大綠，臉頰兩側還涂著腮紅的行人爭相購買，一次三五條小白魚，十來條小白魚，甚至還有按桶買的。

　他們有的用面做易，有的扛來新鮮竹子擺在竹筏上，還有些用布料、用調味料、藥材、柑橘樹、一套套、還有扛來牲畜的……漁民們也不是什麼都要，那得是帶回去有用的才換購。

　當然主要還是換竹子。

　蕓昭充當了調查員的眼睛，把看見的東西全部用言語說給他聽。

　“怎麼會有人用柑橘樹換東西，他怎麼搬過來的？難道是裝在盆里面？那得是多小的子樹啊。”鮭魚看向前方空空如也的水路，蕓昭說得太真，他雖然看不見，但還是有了那個畫面。

　“那柑橘樹是裝在盆里，不小，有大人那麼高。”蕓昭說。

　“觀賞盆栽？”鮭魚問。

　“可以看，但主要是用來長柑橘吃。”蕓昭不假思索說。

　鮭魚：“？？？”

　他雖然績不太好，但也知道觀賞橘子跟可食用柑橘是有區別的，真的有人會把可食用柑橘養在盆里面嗎？先不說系阻生長緩慢，這柑橘打算幾年吃？

　面對鮭魚發自靈魂的困，蕓昭也聽懵了。在認知里，柑橘樹只要買回去養一養，就會長出柑橘來。

　“還有多余小白魚嗎？能不能讓魏叔他們換一盆柑橘回來？”調查員溫聲問。

　“還有的。”

　蕓昭當即拔高嗓音，朝靠岸的長輩們大喊：“魏叔，藍哥讓你買盆柑橘樹！！！”

　魏等人一回頭，發現只有蕓昭一個人站在竹筏上，他愣了下問：“他人呢？跟那位客人去哪了？”

　蕓昭看向就站在邊的調查員，頓時不知該如何作答地說：“魏叔看不見你們……還問你們去哪了。”

　“這附近是你們自己的市集，有針對外鄉人的措施，看不見很正常。”調查員并不意外道，“你讓他們快些就好，不用過多解釋，免得驚擾了市集里的其他人。”

　“噢，好。”蕓昭不知道這措施是什麼，但見調查員這麼有把握，順從地讓大家手腳作快些。

　在調查員讓蕓昭用言語描述市集環境時，鮭魚還有些奇怪他作為特殊npc居然看不見。但據漁民的稱呼，藍哥從一開始就是河湖村從外面請來的水質與魚群調查員。

　他不是河湖村的本地npc，所以看不見市集似乎也能說得過去？玩家固然有玩家這層份，但他們也是以游客份進的河湖村，他們看不見更有可能游客份的緣故，而非玩家份。

　鮭魚想了會便覺得沒意思。

　跟小隊主線沒關系，又不能給他帶來其它收益，繼續思索只是白白浪費腦細胞罷了。

　喪失興趣的鮭魚選擇接著躺。

　而魏等年男漁民在消失大約半個小時后，一條條竹筏憑空出現，上面售空的木桶堆在一塊，約小的竹子被擺在竹筏上。

　“這是藍調查員要的柑橘樹！我也買了，他也是可憐，家里只剩柑橘樹能換點吃的。”魏劃著竹筏靠近后，把深綠葉子有掌心大的柑橘樹遞到了調查員的竹筏上。

　鮭魚與這將近一米七高，帶著東夏國特的柑橘樹大眼瞪小眼，這不就是個盆栽嗎？！他忍不住手拉其葉片與枝條，試圖找到柑橘或是柑橘花。

　“小心些，不要弄壞了，這是我接下來辦完河湖村事務的路引。”調查員和聲提醒。

　路引？道路指引？

　正常人會用這種東西當路引？不，這東西能被正常人用來當路引嗎？

　鮭魚手上作不由放輕了些，河湖村的漁民肯定不是正常人，至于調查員是不是正常人……這就說不準了。

　“這柑橘樹什麼時候能開花？”在發現柑橘樹的盆直徑還沒半米，鮭魚非要知道這里面門道，看著竹筏另一頭的蕓昭問。

　蕓昭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但嬸嬸們應該曉得。”

　“嘖。”

　短期得不到答案，鮭魚徹底喪失興趣，他拔了一片深綠的柑橘葉，濃郁的柑橘水氣味撲鼻而來。沒一會兒，手里的柑橘葉子就干枯了。

　“你這樣傷害，會讓它長不起來。”蕓昭不贊同說。

　“噢。”

　扯都扯了，總不能再給它裝回去吧。鮭魚把這枯葉丟水里，躺在竹筏上翹著二郎，閉著眼休息。

　竹筏撐得快，往返只花了8個小時左右。約是下午2點，隨著充當先鋒的竹筏回到河湖。兩三條竹筏在離蘆葦很近的位置停留，上面坐著人，似在休息。

　竹屋建筑的走廊上，是翹首以盼的年們，見到調查員，他們一個個特別興地喊‘藍哥’。

　玩家們倒是警惕心拉滿，打起了十二分的神。

　調查員沒有前往建筑，而是直接劃到河湖中心觀察水底沉浮的巨魚。鮭魚見到四五十米外的玩家，抬手朝他們打了個招呼：“你們今天上午收獲不錯啊，凈化點數都漲了不，加把勁，每個隊弄它個三五萬。”

　本來都站起來了的玩家聽到這話，又坐回竹筏上對調查員說：“蘆葦的水蜘蛛上午就排卵了，確實是準備卡著晚上孵化，以便捕食小白魚，拖延巨魚凈化。”

　“那你們今晚加油吧，好好想想這水域該怎麼劃分。大家和氣生財，最好不要吵起來，吵也換個地方，別打擾我睡覺。”鮭魚擺爛式發言。

　對于窮得只剩一條命的鮭魚，附近玩家給予了連他們自己都難以想象耐心，嗤笑一聲甚至沒反嗆他。

　就趙如眉目測，水蜘蛛清晨擴散的這波污染相當于用赤扁蛇豁開巨魚一次釋放的量，的凈化技能在出發前用了效果1，用于加持的效果2還沒使用，而該技能還有大約一個多小時才冷卻。

　想要卡2次凈化加持，要等當前冷卻將要結束的時候再跳進去。

　趙如眉把竹筏劃回竹屋建筑，面對約一米高的走廊，蕓昭作很靈活地攀了上去。鮭魚第二個上去，最后是把該柑橘盆栽抬上去，接著攀上去的。

　漁民們已經陸陸續續回來，他們的竹筏上擺放著更多的資，把這些年們都看呆了。

　“好多新竹子啊！”

　“還有布料，木桶里也有東西？那是面吧！藍哥你們辛苦啦，去里邊休息吧！我們來搬就好！”岳嫣嫣殷勤地招呼年輕的調查員說。

　這十幾條竹筏上的東西不，想要全部弄上來，說也要卸半個小時貨。

　岸山組涼后，姜白這邊也分了兩個小隊進蘆葦，每次只殺一只水蜘蛛母就撤退。從蘆葦里撤出來的姜白見漁民們都趕了回來，特意看了眼小隊主線。

　很好，沒減員。

　劃著竹筏帶上兩位隊友靠近竹屋建筑，此次運回來的資比上一次要富數倍。除此之外，三人被擺在走廊下面的柑橘盆栽給驚到了，這也有得買？

　“藍哥，這次有遇上什麼突發事件嗎？”姜白多看了兩眼深綠的柑橘盆栽，走進廚房問。

　“沒有，很順利，蘆葦的水蜘蛛卵什麼狀態了？”調查員開門見山道。

　“最外圍的水蜘蛛卵已經開始白，水蜘蛛母周邊的卵臨近孵化。水蜘蛛母一直試圖用言語干擾影響我們的神狀態，但只要及時擊殺就沒太大問題。”姜白說。

　“今晚的水蜘蛛肯定避不開，巨魚被這些水質污染得越嚴重，能呼喚的小白魚數量越。傍晚之前，我準備下水讓巨魚把吸收的臟東西吐出一部分，你們應該沒意見吧。”調查員隨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