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西，應該有數量限制吧？”黃岐作為蛇老并沒有待在熬制區，而是跟其他員一樣頂在防線上，沐浴在解毒劑的群效果中，他看著燃燒的燈盞問。

　“嗯，還剩七支。”

　趙如眉應了聲說：“除了蛇毒較重外，普通傷勢我一般是用另一種治療手段。”

　“這已經很厲害了。”黃岐嘆說，“這次要不是你從中協助，我們可能擋不住。野蛇發狂后，連藥的作用都微乎其微。這些年野蛇生活在坨地界從未被清理過，沒想到卻因此埋下了這個禍。”

　“沒有污染的潛伏與刻意為之，野蛇不至于這麼猖狂。”在趙如眉看來雖然野蛇泛濫有坨人不加以管制的緣故，但更大的原因還是污染源頭暗自搞事。

　黃岐也知道眼下談論野蛇沒有太大意義，他問起當下有決定的因素：“藥效果怎麼樣？”

　“非常好。”

　趙如眉毫不夸大道：“藥是這場拉鋸戰敗的重要因素，只要藥不斷。今晚到明天，會是野蛇最囂張的時刻，等過了這兩個時間段它們將逐漸走向衰弱。”

　這些推測趙如眉也不是張口就來，山谷污染看似濃烈兇猛且磅礴，但從它無法破開幾重防就可看出它積蓄已然不多。本來按照的推斷，山谷可能等白天就會‘蔫’下去。

　但也有可能它選擇一波貫徹到底，不功便仁。這樣的話，白天還會有一波攻勢。

　“有你這次支援，聚集地這邊撐到天亮沒問題。”黃岐在心里評估說，“赤靈蛇那邊可能比較吃，要麻煩你多照看下。”

　“我會注意。”趙如眉干脆說。

　隨著360s的解毒效果結束，趙如眉把剛出鍋的這批藥也吸了迷你消防車的水罐里，它的重量已經達到9-10斤，這都快趕上之前黑靈蛇跟赤靈蛇藥的總額了。

　這一次趙如眉依舊是著山谷邊沿，污染意識被氣得夠嗆，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給來個大的。

　結果這個大的剛突破寒霜防線、C+級凈化藥珠跟凈化提燈照明區，眼看就要對造損傷，誰料附近忽然又多了一個凈化能量領域，直接把它這個‘大的’關在門里套上麻袋一頓圍毆。

　就這一波，也不知是把污染意識心態打崩了還是它實在是沒有后手了。反正直到藥全部灌山谷里，它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至于趙如眉的不可名狀貢獻，也從20%拉到60%，正當觀眾為這個超高效率的資源斂收而到振時，直播間的總熱度忽然掉了幾十萬。

　[嗯？？？熱度掉了？]

　[啥況？另外一個主播涼了嗎？還是跑了啊？怎麼都沒點靜的啊？我還以為他有機會來這里搞一波事呢！]

　[盲狙一個離，可能是覺得野蛇暴，這副本沒法打了所以絕跑路？]

　[人在現場，尸還沒涼。沒有離不要以訛傳訛，純純是因為解毒劑用被漫山遍野的野蛇毒死罷了。]

　[好家伙，這比離還慘啊？]

　[？？？啊這？死得這麼隨便的嗎？我還以為他好歹會沖進來跟主播打擂臺。]

　[隨便？我看你是沒切過視角吧，對于沒有解毒的人來說，周圍全部都是劇毒野蛇虎視眈眈的場面，真的會耗死人。它們都不怕死的，殺了又來，十幾條劇毒野蛇從各個角度襲擊。等防道、治療、解毒全部用，結果發現野蛇數量不減反增，那種絕……真的很可怕。]

　大彈幕：[唉，雖然都是主播視角，但我們確實沒有驗過。野蛇有什麼好玩的啊，要干就干污染源頭啊！]

　大彈幕：[野蛇啊，說真的，那都是坨人玩剩下的。想要暴富，還得跟污染源頭正面對狙。沒事兒，他的死就相當于一束煙花，除了點綴外，不會對這場戰斗產生毫搖。x5]

　大彈幕：[笑死我了，普通主播在外圍艱難求生，大佬在圈跟污染中門對狙，說是兩個世界毫不違和啊。]

　大彈幕：[都嚴肅點這可是集結副本，死得只剩下主播一個人，你們難道就不擔心嗎！]

　大彈幕：[確實，我們應該為污染源頭擔心，它失去了它最后有可能依靠的不太靠譜的盟友……我們深痛喜喜喜喜喜上眉梢！誒嘿！x10]

　對于獵人主播徹底孤軍戰這點，上百萬觀眾非但不悲痛，反而跟過節似的，在短時間里又把這掉的幾十萬熱度給補了回去。

　直到此刻，趙如眉一人獨整個集結副本800+w的熱度。

　在了解到另一位主播的死法后，趙如眉注意力又放在了黃靈蛇聚集地。在離開前，特意燃燒了幾顆C+級凈化藥珠，順便帶著赤扁蛇把死亡的伴生蛇汲取了。

　這死亡一段時間的伴生蛇質量自然不比活著的時候，但對等博弈契約已經建立。趙如眉自然知曉沒有什麼好都包攬的可能，能撈到伴生蛇尸已實屬不錯。

　隨著最后一條伴生蛇尸的汲取完畢，趙如眉帶上赤扁蛇直奔黑靈蛇聚集地。這一圈兜下來，看似一直在高效行幾乎沒浪費時間，但也花費了將近4個多小時。

　帶著雪靈協助抵野蛇進攻，一路緩解至熬制區，附近篝火都快燒沒了，十幾條伴生蛇正癱在地上。若不細看，還以為都是一群尸。

　“撐不住了？”

　見黑流正坐在附近樹樁上一言不發，趙如眉隨口問了句。

　“還好，毒超負荷罷了，休息一段時間就好。”黑流瞥了一眼，難得沒有夾槍帶棒，“今晚應該能熬得過去，若白天野蛇攻勢不減，等到明晚就說不準了。”

　趙如眉把迷你巫師拿出來，順便點燃了一顆C+級凈化藥珠。

　通過凈化藥珠的凈化效果反饋，黑靈蛇熬制區的污染濃度比黃靈蛇那邊要輕微一些。

　“我還有6支解毒藥劑，能解比較嚴重的蛇毒。”趙如眉心平氣和道，“算上這些，明晚能扛過去。”

　“這批伴生蛇不需要，我讓北面的那批伴生蛇多撐一會。”黑流點了下頭，他沒讓伴生蛇跟隨，而是自己拿了子趕過去。

　臨近零點時，雪靈的停留時間結束，被迫變回手飾。

　趙如眉在黑靈蛇聚集地休整了大約半個小時，在此期間赤扁蛇一直在找野蛇汲取。

　等零點一過，趙如眉再度召喚雪靈前往協助南面防線。隨著休息的那批伴生蛇恢復過來，北面的伴生蛇均是重傷被替換。在解毒劑的作用下，一個個狀態恢復得很快。

　把這一批的危機解除，趙如眉這才讓迷你消防車汲取藥，黑靈蛇在毒抗方面明顯比另外兩個聚集地要強悍，在離開期間，黑靈蛇的防線一直沒破。

　植藥的熬制，也沒有被中斷。兩刻鐘一百斤，這幾個小時積累下來，已經攢了將近一千斤。

　“我去山谷了，等我回來把南面替換一下，我給它們簡單治療下。”趙如眉出發前，通知黑流道。

　“嗯。”

　黑流應了聲，目送生的背影直奔山谷方向。

　看著又沖過來的生，污染意識屬于是屢戰屢敗，屢敗屢戰。明知道反不反抗的后果都一樣，它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氣，就是逮著勁地想要干擾阻撓。

　等將近千斤的藥全部灌山谷，趙如眉這一次沒有急著離開，而是與污染意識閑聊說：“如果你只有這點干擾能力，那這一場戰斗，你恐怕要輸了。”

　污染意識：“……”

　它沒吭聲，但驟然加重破開寒霧與凈化提燈防的污染就是它的反擊，趙如眉沒撤退，而是坦然著它的侵蝕力量，防符跡被消化，執事套裝也被損壞。

　似乎在與污染意識的手段角力。

　這種無聲對抗持續了將近十來分鐘，最終以趙如眉的撤退結束。沉浸在擊退這個人類喜悅中的污染意識還沒高興多久，就因為自己家底又被耗了一波而陷自我懷疑，它總覺自己被套路了。

　趙如眉拖著輕微傷的軀趕回黑靈蛇的熬制區，等到南面的伴生蛇被替換下來，拿出燈盞點燃了一顆治療藥珠，自己也沐浴在這種效果當中。

　“你是跳進山谷里了嗎？”黑流看著生上有些破爛的黑袍，隨口說。

　“沒，只是試探下它的底蘊。”趙如眉說。

　“結果呢？”他問。

　“已經消耗一部分了，現在可能看不出差距來，等天亮就有明顯區別了。”趙如眉回憶起前幾次靠近山谷的驗，雖然變化很細微，但污染濃度確實在削減。

　等天亮？

　黑流偏頭看向一片漆黑的山谷方向，久久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