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難得:“可是南理的青瓜好好喝哦,在外面沒喝過。”
辛筱禾笑:“哈哈,是只有附中的青瓜好喝吧?”
盛夏點頭:“好像是這麼回事,可惜是夏季限定。”
辛筱禾:“夏季限定,什麼不是呢?”
他們的青春也是夏季限定。
只有回到南理,才會被無限拉長。
-
下午,小車載著一群風風火火的年輕人去往蓮里。
酒店是張澍安排的,一家古古香的民宿,六間房被包圓了。酒店老板就是蓮里本地人,張蘇瑾的好朋友,搞藝的,蓮里開始規劃風景區后,從東洲回歸故里,開了這家民宿,還沒正式對外營業,很重視他們這批“試睡員”,不僅親自迎接,還給他們準備了歡迎水果和甜點。
生住樓上,男生住樓下。張澍幫盛夏和吳秋璇把行李箱送到房間,代道:“傍晚要一塊出去采購燒烤用的食材,先想想喜歡吃什麼。”
盛夏:“要自己做嗎?”
“嗯。”
“哇,期待。”
張澍笑笑,很自然地抬起下親了親,“先休息會。”
“嗯。”
吳秋璇見狀捂眼睛先進了房間。
大概因為今天是人節,房間里著幾朵玫瑰,十足浪漫。
張澍下樓了,盛夏關門走進房間,只見吳秋璇躺在床上,撐腮盯著,笑瞇瞇,“姐,你說,今天這種日子,我和你住一間是不是太過分了?”
盛夏叉腰,作勢要兇人,吳秋璇打了個滾,“嘻嘻嘻,有需要可以我出去哦?”
盛夏:……
-
蓮里的菜市場很有意思。別的菜市場一進去不是菜蔬就是類,蓮里菜市場進門就是燒烤料攤,各種燒烤工也一應俱全,一站就可以備齊,還有攤點賣獨家配方的,保證菜鳥一夜變燒烤專家。
侯駿岐饒有興致,挑得最專心,還跟攤主取經,說到要在加拿大開燒烤店,滿臉憧憬問店主能不能郵國際快遞,一本正經搞笑。
盛夏的手始終被張澍牽著,他左手提了滿滿好幾袋的食材,也沒想著要放開勻一些到右手。
一群年輕人在小鎮上極其招眼,張澍在蓮里也算是名人了,時不時遇上認識的湊上來聊兩句,他語氣隨意地打招呼,對方視線總會落在盛夏上,他語氣自然地介紹:“朋友。”
對同齡人也就罷了,對長輩也是如此說,盛夏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阿澍就是有出息,考了好大學,接著就領對象回家了,真好,真好!”一位大嬸這麼慨道,笑瞇瞇騎著小電走了。
盛夏乖巧陪小臉,察覺到他扭頭看,還發出了一聲短促的笑,抬眼,瞪著他,“誰要跟你回家了!”
“不跟嗎?”
“不跟。”
“可是怎麼辦呢,我們住的民宿,前就是我家老房子,”他忽然低頭,在耳邊說,“你住的房間,不巧,正好是我小時候住的房間,這可是你自己挑的。”
本來正常的話,為什麼非要著耳朵說,好像多曖昧似的。
小題大做,虛張聲勢!
盛夏還狐疑著,張澍笑笑,直起,拉著跟上大部隊。
這麼巧?騙人的吧!
-
晚上的燒烤就在民宿院里進行,老板提供了燒烤臺,還給他們支了餐桌,畫架電視往周邊一擺,男生備餐生看電視聊天,氛圍有了。
吳秋璇和小麥居然是同擔,兩個追星聊起來沒完了,很快就把豆的選秀節目投屏到電視機。
“這個你不是看過無數遍了嗎?”陶之芝問吳秋璇。
吳秋璇:“別說話了,有新的我還會看這個嗎?”
盛夏扭頭去看,果然是之前一塊在家看過的。
陶之芝:“之前是誰說了,還不如張澍哥哥唱得好聽?”
吳秋璇:“哎呀,張澍哥哥是姐夫了嘛,就沒有神了,追星要有距離的知道不?你看,他現在給我姐烤串……算了,這一點都不偶像。”
張澍聞言,角貌似掛著笑,對做偶像興致缺缺的樣子,幾個男生聽著,也來了興致,吳鵬程問:“妹妹,誰唱得好聽?在哪聽的?”
吳秋璇小叭叭就把之前在家里看張澍表演視頻的事全抖落了。
什麼“我姐都呆了”“我姐傷好一半”“麻了,真的麻了”的話從里蹦出來,盛夏真想給里塞團棉花。
烤架那邊,張澍接過侯駿岐烤的,放餐盤上端過來,坐在盛夏邊上,拿起一串遞給。
盛夏接過來,直接塞到了吳秋璇里。
煩人的“謠言機”終于停止。
張澍又遞給一串,下意識接過往里送。他撐腮在一旁看吃,問:“好吃嗎?”
盛夏點頭:“好吃。”
“辣不辣?”
“剛好。”
“麻不麻?”
“不麻。”
“不麻?那加點?”
盛夏咬烤的作頓住,瞥他一眼,他果然抿著在忍笑。
“不吃了!”
這人怎麼如此煩人。
也只是說說而已,說完還是小口小口吃著,只是不看他。
張澍等吃完,遞了紙巾過來,接過,隨意了,正準備喝水,下被抬起,他印下來,吮吸了一下剛吃過燒烤的。
“麻了,誰說不麻?”說完,自己拿起一串,一口半串口。
他作太快了,以至于除了盛夏自己,各自忙活的人們沒有注意到。
-
南理的春節天氣總是熱得不像冬季,但是到了晚上會稍微降溫,涼風時不時吹來,在炭火邊上吃燒烤喝啤酒別提多愜意。
喝酒沒意思,很快就開始玩上祝酒游戲,盛夏這個新手并沒有什麼好運氣,即便有張澍掩護還是喝了不酒,暈乎乎的,上披著張澍的外套,整個人幾乎掛在了張澍胳膊上。
“先去睡?”他低聲問。
“嗯~~”盛夏彎彎繞繞出聲,“不要,開心,要和大家在一塊。”
張澍捧著臉頰了,“想睡告訴我。”
“哦。”
辛筱禾又張羅著換游戲了,這回要玩“我是你不是”。
盛夏沒玩過,但玩過一就明白了,大家都有點喝高了,說什麼的都有,從開始的“我是學理系的你不是”到后來的“我是b罩杯你不是”……
誰不要臉誰就能贏。
剛開始張澍還強調,這里有高中生,誰知道吳秋璇的發言一次比一次厲害,喝酒也是,吳鵬程都自愧不如。
齊修磊是男生那邊最欺負的,背景過于單純的他幾乎每次都要喝。
到他,他搖搖晃晃起來,發了狠:“我是你不是。”
他就是想讓一直懟他的吳鵬程喝。
行吧,吳鵬程確實確實不是,乖乖喝酒。
這輸家太,滿座都是。
半晌,大伙發現,辛筱禾和楊臨宇緩緩舉起了酒杯,在角落喝了個杯酒。
“哇靠!勁啊朋友們!”
吳鵬程:“我這一是搞出個大新聞了是不是?”
韓笑:“什麼時候啊天吶?”
齊修磊:“阿宇你出息了,居然比澍哥快!”
楊臨宇:……
張澍:……
盛夏已經完全迷糊了,但是能到摟著肩膀的手了,還不自然地在肩膀上下了。
吳鵬程笑得開懷:“我要笑死了,這樣吧,我們就定個男酒,以后每次聚會,誰還是,就先喝,別讓兄弟姐妹們問,行不行?”
如此荒唐的提議,要放平時估計沒有人理會,但或許是炭火過于炙熱,或許是電視機里的背景音樂過于旖旎,總之大家呼呼呵呵地舉杯,竟然就這麼定了。
集的游戲告一段落,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玩游戲,盛夏躺在張澍膝蓋上,聽著他有一句沒一句地應答別人的話。
從這個角度仰視他,下頜折線完,越來越分明了,扭頭時脖子上的筋脈也格外清晰,脊背更加寬闊了,結還是那樣,兇一般,酒一過,上下滾。
知道近來老覺得他變了是為什麼了。
男人。
他忽然想到這個詞。
的年,在慢慢的,變得更加男人了。
正癡癡著,男人忽然低頭,稍微歪腦袋,問:“想睡了嗎?”
“有點了。”
他輕輕拍的臉,“我送你回去。”
盛夏抱著他的手臂站起來,人已經不穩了,張澍將整個摟在懷里,別過頭對侯駿岐他們代,“我先欠一杯。”
隨后攬著盛夏就上樓了。
后,吳鵬程道:“嘖嘖,想不到一個學期過去了,阿澍還是個男,不知道今晚行不行。”
侯駿岐道:“你懂個屁啊!”
陶之芝忽然看向侯駿岐:“你懂?”
侯駿岐沒意識到是誰問他,一遍啃烤一遍含糊道:“我當然懂了,阿澍和盛夏又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就是,不知道怎麼說,反正不一樣。”
“我懂你意思。”
吳鵬程:?
這都是什麼人啊!
-
一過了樓梯拐角,盛夏覺邊的人腳步一停,也頓住,剛要扭頭看他,整個人就被大力一推,就在以為要撞到扶手的時候,腰后墊了一支手臂,接著,面前的人著吻了上來。
耳邊,盛夏把僅隔著一堵樓梯墻面的院外的對話聽了個全。
男……
今晚行不行……
阿澍和盛夏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哪里?
他含吻,吮吸,上作輕,腰間的手卻用力得要命,也越來越近,直得盛夏整個上半都懸空在了扶手外邊。
長發飄飛,仰著頭,覺腰都快斷了,巨大的不安全讓喃了聲:“阿澍……”
張澍埋頭在頸間,忽然直起,一把將攔腰抱起。
盛夏本來就暈,一下子六神無主,只下意識摟他脖子,他穩穩抱著上樓,到了門口放下,從上口袋拿出房卡刷門,扭開門,還沒等反應過來,將人往房間里扯,兩手掐著的腰一把將人提到吧臺上,抬頭就吻了上來。
他怎麼如此悉這間房間?
他怎麼知道這里有個吧臺?
他今晚喝了啤酒,又喝了洋酒,盛夏喝的果酒,口腔里多種酒味混合著,席卷了所有的嗅覺。
奇異的是,竟然不難聞,混合、攪后愈發馥郁。
屋里沒電卡沒開燈,黑漆漆的,門沒關,門灑進來一束,也讓樓下院里的談笑聲涌進這旖旎的一方天地。
院里歡聲笑語,屋,有人在忘地接吻。
從啄吻到啃噬,他吻得急切,片刻不讓息,有時候窒息也讓人瘋狂,比如此刻的盛夏。
不知道這麼頸吻了多久,盛夏只覺坐著的吧臺從冰涼變得溫熱,他才放開,對視不過一瞬,氣息還未平穩,忽然又騰空而起,他抱著,隨著一起,兩一同扔進的床。
他靜靜看著,兩個人的息聲就像是某種信號,而他的停頓,像是某種征詢。
適應了黑暗,盛夏也大膽地打量他。
深邃的眼窩,呼吸著炙熱氣息的高鼻梁,息著的微張,還有永遠吸引第一視線的結。
盛夏抬手輕上去,按了一下,是十分的凸起,可為什麼看起來這麼駭人呢?
不,不是駭人。
盛夏終于承認,是。
從第一次看到他的結,心臟就難以抑制地狂跳。
這不是害怕。
是被勾引了。
張澍剛剛平復的呼吸節奏又了,“寶貝,別了……”
盛夏不管,反問:“這里面有什麼啊?”
張澍聲音喑啞:“結。”
“我當然知道是結,結是什麼,為什麼你的這麼大?”
要命了!
張澍:“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
“我想……親一下看看。”
盛夏說著,已經摟著他的脖子湊上去,親了一口。
沒什麼覺,再親一口,學他親吻耳廓的作,出了一點舌頭,就這麼過那一點凸起,它上下滾了滾,盛夏滿意地追著它滾的方向吻。
“盛、夏!”
“嗯?不可以嗎?”
下一秒,盛夏兩只手都被扣著舉過頭頂,在床上。
張澍膝蓋頂床著,語氣沉得不像話,“別了。”
他語氣,有點可怕,是盛夏從未聽過的嚴肅,呆呆點頭。
張澍放開,起下了床,回到門邊上門卡,開了盞小燈。
盛夏都不知道這麼多開關,他怎麼開得那麼準的。
只見他把跌落在地的外套撿起來,從口袋里出一個絨盒子,又走到床邊,單膝跪上床,從絨盒里取出一條項鏈。
盛夏這才后知后覺自己還躺在床上,這姿勢也太……
趕坐起,而他剛好就著坐起的姿勢繞到后,給戴上了項鏈。
盛夏著鑰匙吊墜,出神。
剛才干了什麼啊?
后,張澍的聲音傳來,“人節快樂,雖然真的很想在這間房間……但是,你要是想……親什麼別的地方,等下次清醒的時候再說,酒后,不是一個好詞,別有這種回憶……”
說罷,他就下了床,外套掛手臂上,擋住了間,又低頭在啄了兩下。
“我先下去,有事我。”
“嗯。”呆呆回復。
他又給調好空調溫度,代最好洗個澡再睡,最后給留了個地燈,關門離開。
盛夏臉熱得不像話。
剛才,是在求嗎?
還,失敗了?
酒后。
雖然不算,他也肯定不是。但是如果以后回憶起來,初夜是這樣的開始,或多或,有點憾吧?
盛夏重新倒回床上,著項鏈吊墜發呆。
覺他只不過短暫呆了一下,房間里就全是他的味道了。
而這張床——
雖然房子已經整個重新設計翻新過,床也不可能是他以前的床,盛夏還是忽然紅了臉,抱著枕頭打了個滾,里啊啊低。
小時候的房間……是真的很曖昧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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