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審此案的員金波子說道:「可以,此案由你而起,度道子強征你伍一事需要向你取證,你不來我們也正要找你呢。」
朗星淡然道:「相比於他所犯的其他罪行而言,強征我伍這點小事無足輕重,在這件事上我有點難言之,我看就不必調查了,我可以讓祥和盟撤銷對他的這項指控。」
「這個……倒是可以的。」金波子看向奇木仙尊,朗星所表現出的氣度讓他有點犯難了,想請奇木仙尊幫著說句話,讓朗星幫助天律盟辦理此案,畢竟兇手都明言隻接這小子的審問了。
奇木仙尊明白金波子的意思,說道:「我雖然和朗星小道友有些,但不能強他所難,一切按規章辦吧,他如果沒興趣管這事也隻能如此了。」
豬頭大修士急眼的喊道:「不能讓他走!必須得讓他審問我,否則我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朗星不耐煩道:「行了!我們知道了,你一個字都不會說,你都說兩遍了,閉吧。」
這怪異的場景讓包括奇木仙尊在的眾人都既覺好笑又覺莫名其妙,想不明白這人為何非要讓朗星審問他,白襄眼中的笑意都要流淌出來了。
四兩看向朗星的眼神中出了懇求之意,他當然是希能儘快審清度道子的全部罪行的,那不但可以張正義,也可以告千斤幾人的在天之靈。
「不行,你不能就這麼走,我求你了。」豬頭大修士竟然發出了乞求。
朗星冷漠的對金波子道:「讓人把他帶下去吧,我不想再聽他聒噪。」
「好。」金波子有求於朗星,當即就命人把豬頭大修士帶了下去,窮兇極惡的豬頭大修士是一路歇斯底裡嘶吼被帶走的,喊的當然還是要朗星審問他。
大堂上的幾個人聽著豬頭大修士的嘶吼,都是一臉古怪的看著朗星。
朗星淡淡一笑,對幾位天律盟的員道:「你們隻要讓他確信沒有再見到我的機會了,他應該很快就會代的。」
眾人見他不肯解釋其中的原由,皆滿腹的好奇,別說豬頭大修士,就是這幫人都覺得乾虛宮的這位小仙君充滿了神彩。
「好,那……去見見度道子?」金波子對朗星的態度已經完全是對待一位仙君的姿態了。
度道子住在一小院中,他並未被正式關押,隻是於中。
見到金波子帶著朗星過來,他冷眼打量了朗星一下什麼都沒說,仍保持著往日的威嚴,但朗星修為提升之快讓他暗吃驚。
朗星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笑容道:「管營大人,還記得我吧?當初我就說過你不配作天律盟的員,果然讓我說中了,看到你這種人被繩之以法真是件大快人心的事。」
度道子輕蔑的看著他道:「聽說你是乾虛宮的仙君?當初若不是...若不是我們浴戰趕走了水晴洲的妖,你們乾虛宮早就完了,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跟我猖狂?是我們這些將士用命給你換來了安寧的日子,幾百年的苦戰,你們當時在幹什麼?!」說到這裡他看向金波子,「金波子,幾百年間你連戰場都沒上過,你有什麼資格審問我?」
金波子很有涵養,隻淡淡一笑並不做回應。
朗星收起臉上的笑容,冷冷的看著他道:「你竟然還好意思在這居功自傲,挽救南靖洲不缺你們這些敗類,沒有你們這類人戰事也許會更順利,你能爬上高位難道沒有藉助你師尊的威嗎?在我看來反而是你這無德無能之輩佔了他人的晉陞機會,我是親歷了那場危機的,中了妖的調虎離山計難道不是你的過錯嗎?你該清楚那一戰害死了多將士!我們的管營均璃子比你更有才能,可卻要聽你這種蠢貨的命令,把一頭豬放在你的位置上也能軍功赫赫,別說你這不足的軍功,就是有實打實的軍功又如何?看看你作得那些禽不如的事,你都不能算是個人!你不但是將士們的恥辱,也是南靖洲修界的恥辱。」
金波子的角出了一快意的微笑,出於自重份和對絕生仙尊的尊敬,他是沒法這麼痛斥度道子的,朗星這頓罵令他頗痛快,眼見度道子憤怒的要反相譏,他故意搶著對朗星道:「均璃子正在此間協助調查,你要不要見見他?」
「你算什麼東西!你也配跟我談戰場上的得失?你道爺我的軍功是一刀一槍拚來的!」在均璃子的攪擾下,度道子的反擊顯得有點氣急敗壞意味了。
「好,我倒想見見均璃子管營的。」朗星笑著對金波子說完後,才冷臉看向度道子說:「跟我稱道爺?你也配?小爺是乾虛宮的仙君,你們仙魂派還蓋的過我們乾虛宮嗎?跟你平輩論都是抬舉你,兇什麼兇?你兇得過小魔君嗎?小魔君在小爺麵前也不敢吹鬍子瞪眼,我算什麼東西?你該問問你自己算個什麼東西,你已經完了你難道不清楚嗎?紙裡包不住火,你的那些爛事很快就會被查清,沒人救得了你,這就是不知敬畏的報應,你犯的是天道,犯天道的人沒有誰能有好下場。」
金波子笑著對朗星擺手,這小傢夥的可真夠厲害的,再說下去非把度道子氣死不可。
度道子真是被氣的不輕,手指朗星威脅道:「你等著,我遲早會跟你算這筆帳!」
朗星一臉鬥氣的笑容道:「你還出的去嗎?還有跟我算賬的機會嗎?我就是來看你笑話的,你這種人落網是老天給出的報應,也是對好人給出的獎賞,大家就是該歡心慶賀的,你看我笑得是不是特別開心?」
「滾!帶他滾出去!」度道子把火氣發到了金波子上。
金波子不冷不熱說道:「你現在沒有發號施令的權力了,他是此案的證人也是害者,可以提出與你見麵的要求,而且他剛剛替我們捉住了一個重要嫌犯,你或許認識。」說著他把豬頭大修士喊著要讓朗星審問他的場麵展示了出來。
度道子目一,眼神中閃過一無法抑製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