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稈打狼,兩頭害怕。
怪人也不是個擅於談判的,兩個人都怕談崩,所以格外的謹小慎微,每句話都要考慮好了再說出來,這就讓對話變得張且斷續了。
「你要想談,就咱們倆個談,我不想再有人加進來。」果然和蘇婉想的一樣,怪人提出了這樣的條件。
「可以,你把你的條件都說出來吧。」蘇婉抿起了,表看起來有點怪,因為想學一下尋易的以真心換真心,在眼神中多顯出一點真誠,可又怕那樣會讓對方認為好欺負,尋易的那個本事真不是誰想學就能學的。
怪人皺著眉頭考慮了半天,最後竟然苦著臉道:」如果用道心立誓都無法換取彼此的信任,那這事就很難辦了,我所求的僅僅是安全並保住自己的,本犯不著去傷害他,你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對方的這個樣子讓蘇婉心裡踏實了一點,稍稍放鬆了一點臉上的嚴肅表道:「那你不妨先把你的條件說出來聽聽吧,別忘了,如果你先前說的是真話,我們對你可是有救命之恩的。」
「我知道,我之前跟你說的是實話,齊航就是囚困了我,但他並不會殺我,所以……你們對我有搭救之恩我承認,可不是救命之恩。」
「你自己心裡有數!」蘇婉對他這計較勁不滿的。
「我知道,我心裡有數,即便是搭救之恩那也是大恩了,所以我真的不會加害他。」怪人連連點頭以表誠意。
在談判場上,兩強相遇場麵必定彩紛呈,兩弱相遇那就乏善可陳了。
怪人的姿態讓蘇婉越發從容了,帶著幾分理所當然的氣勢道:「你已經得我暴這件寶了,這不會比你的小吧?」
「這說的倒也是。」怪人打量著這片天地,繼而又覺得不太對,皺眉看著蘇婉道:「是你襲了我,原本你不出手咱們也是可以好好商談的,所以你暴寶這件事不能怪在我頭上。」
蘇婉一臉認真道:「我們救了你,你卻出手製住了他,這又是誰理虧呢?我是怕你傷害他,纔不得不用這件寶的。」
「我那也是為了自保啊,你們突然闖進來,我哪知道你們是善是惡呢?」
「那你現在知道了吧?!」
怪人苦著臉道:「你別著急,咱們好好談,說真心話,雖然你們打敗了齊航,可我連你們是誰都不知道,如何知曉你們是善是惡呢?」
「蘇婉,玄方派的,被你製住的那個是乾虛宮的,其他人也都是名門正派的,我們來攻打無天穀是為了替天行道,現在你能相信我們了嗎?」
「蘇仙子。」怪人對蘇婉拱手為禮,猶豫了一下才道:「我很早就離開師門了,所以這師門不提也罷,仙子就稱我為遊方好了,這是我給自己起的道號。」
「遊方道友。」蘇婉微微欠了欠。
通報了姓名後,二人都覺得對方變得可信一點了。
「你們到底有幾位大神通?你能做他們的主嗎...的主嗎?我指的是咱們約定好的用道心立誓。」遊方最關心的就是這個。
「這裡的每一個人我都能作主,這個你大可放心。」蘇婉的心一旦安定下來,話說得也就帶有機謀了,為了讓對方保持忌憚,不能直說這裡沒有大神通。
「那就好。」遊方上雖這麼說,但眼神中還是帶著懷疑的。
蘇婉真誠道:「如果咱們能談妥,這事沒必要讓其他人知道,這個我也可以向你作出擔保。」
「如此最好!」遊方懇切的點頭,然後環視了一下四周。
蘇婉雖不擅談判,但足夠聰慧,立刻猜出了他的心思,明眸輕閃道:「你若對這境興趣,我可以讓你在此參悟一段時日,但你也得說一下是用什麼手段製住的他,我不是為了探聽你的,隻是為了能安心一點。」
遊方有些糾結,轉了幾下眼珠才道:「以後再說吧,我覺得你看起來倒是可信的,但其他人我就信不過了。」
「不用管他們,隻要你願意相信我這事就好辦了,不妨直說吧,這就是一件仙寶,隻有我一個人能使用,你大可放心的在此間參悟,我隨時可以找個沒人的地方把你放走,咱們彼此立誓不泄對方的就行了,我是崇尚真心換真心的,你考慮一下吧,信任能讓咱們都從中益。」
遊方搖著頭道:「一件仙寶還不足以換取我的,告訴你這個已經是對你的信任了。」
比仙寶價值還高的,難怪此人如此謹慎,蘇婉對他的真有點好奇了,不過此刻救朗星要,不再勉強道:「好,隨你,說說你怎麼才肯放了他吧。」
遊方麵帶躊躇的說:「你先把他帶過來吧。」
「好。」蘇婉為了表達誠意,爽快的答應了。
剛走,遊方就迫不及待的趴在地上對著地上的一棵小草看了起來。
朗星就在崖壁背後的一片空地上,蘇婉把他帶過來時,遊方急忙站了起來。
「看出什麼來了嗎?」蘇婉不聲的問。
遊方有些尷尬的說道:「就是隨便看看,仙寶的玄奧哪是輕易能看出來的,你的福氣真不淺,居然能弄到一件仙寶,我還隻當仙寶是飄渺虛幻的傳說呢。」
蘇婉淡淡的笑了笑,隨即就皺起眉頭看著兩眼發直的朗星道:「久了不會對他有什麼傷害吧?我已經答應確保你的平安了,你還是先把他放了吧,朗星也是個心地善良通達理之人,我保證他不會為難你的。」
遊方看著朗星,角出些許得意之道:「不但不會有傷害,還有莫大的好,他算是因禍得福了,如果他有良心,回頭會激我的,再等等吧,否則他會埋怨你的。」
「要等多久才行?」蘇婉更加迷也更加心了。
遊方抬起左手,學著蘇婉先前的樣子先是出來兩手指,然後又變了三。
蘇婉出了笑意,以為他這是在笑話自己之前使詐,可隨即眼睛就發直了,和邊上的朗星一樣被定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