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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好男人[快穿]》第44章 古代不孝兒(3)

 紀長澤的軍營生活還是很平淡的。

 因為軍師抱病, 所以一些要軍師來理的軍務就都移到了他這邊來,他每日里就是在營帳里理軍務。

 偶爾再聽聽隔壁的八卦。

 真不怪他聽八卦,誰讓將軍把他安排到了自己隔壁, 他的耳朵又好使呢。

 從八卦里面,他聽出來好幾個比較重大的信息。

 比如說這個軍師其實不是將軍的書,他是將軍的表弟,也就是將軍小姨的孩子。

 只是他小姨夫君得罪了二皇子, 于是被整了一波, 全家都下了牢里, 軍師娘當時的孩子剛巧得了風寒過世,又是個忠仆, 在抄家時便悄悄的將自己的孩子與軍師換,之后抱著一路到了將軍府中求庇護。

 二皇子勢大,還是個皇子,當時給的罪名又是刑部親自發令的, 將軍母親不敢明正大的將侄兒帶在邊,只能給他按了個書的名。

 紀長澤一邊疊服一邊想,怪不得侯將軍一直都是不管二皇子怎麼招攬都不肯投到他名下。

 表兄弟一起長大,自然是好的,表弟全家被二皇子害死, 侯將軍這個子, 就是死也不可能投靠二皇子的。

 也怨不得他死的這麼快。

 不過二皇子也是牛,害死了人家親小姨小姨夫, 居然還想著對方投靠自己。

 再想想,好像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對方是皇室子弟,一向都是“我要你生你要恩戴德, 我要你死你就得馬不停蹄的去死”。

 也許在人家看來,他沒害死侯將軍親父母,那就不算是有仇。

 那這個事就很清楚了。

 侯將軍和二皇子有仇。

 他也和二皇子有仇。

 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

 這事有的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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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長澤翻了翻軍務,找出一個折子來,添了一筆能坑二皇子的。

 果然,當天晚上,一直會再檢查一遍的軍師把紀長澤到了將軍營帳里。

 沒錯,軍師住在將軍營帳里。

 對外說的是軍師弱怕冷,里其實是軍師之前過刺殺,畢竟他這個軍師要是死了,再來一個頂替可就簡單過了。

 之后兩人便睡在了一個營帳里,反正都是一起長大的表兄弟。

 唯一的缺點可能是將軍要忍熱了。

 營帳,兩個文人穿的嚴嚴實實,在炭盆面前跪坐,斯斯文文的談。

 后面,侯將軍打著赤膊,熱的不行,躲著炭盆躲得遠遠的,手上拿著個扇一個勁給自己扇風,時不時還警惕的看一眼紀長澤。

 紀長澤對此充耳不聞,只一邊出手跟軍師一起烤火,一邊聽著他說話。

 “你可知,若是這樣做,會得罪二皇子?”

 “自然是知曉的,不過大人難道看不出來,這本就是二皇子先來得罪我們麼?”

 軍師微微抬眼,這一次倒是很正經的打量了一下紀長澤,蒼白面上出了一抹笑:

 “看來你知曉很多事。”

 紀長澤也沖著他出一抹笑:“您與將軍也未曾瞞過在下。”

 正在給自己扇扇子的將軍聽到這句,凌厲視線頓時落到了紀長澤上,手也不的朝著長槍而去。

 紀長澤頭也未回:“將軍不用急,若是我真的對二位有什麼圖謀,你們也活不到現在了。”

 覺自己到了侮辱,侯將軍猛地握住長槍,徑直朝著紀長澤丟了過去。

 紀長澤也沒,甚至還笑了一下,任由那長槍從自己發邊而過,狠狠在了前方地上。

 軍師這下子向紀長澤的視線頓時就很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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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能夠不畏懼生死的人,是十分可怕的。

 尤其是紀長澤這淡淡然的態度,一般人絕對做不出來在生死面前還如此。

 他問:“你就不怕死嗎?方才那長槍若是再偏移一點,你就要首異了。”

 紀長澤笑著轉了轉手,讓手背烤火。

 “我不怕。”

 “我與大人面對面對坐,方才若是將軍的長槍是沖著我來的,只要我微微低下子,那長槍便會落到大人上,將軍不會拿大人命冒險。”

 軍師笑了,對著紀長澤后臉上出怒意的表哥擺擺手,見他不不愿退下了,才問:“我看的出來,你上才華是有,為何不去科舉,而是來投軍營?”

 紀長澤問:“大人是想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不如兩個都說一說?”

 “假話就是朝廷如今皇子之爭越發激烈,若是此時科舉,恐怕考上了也要被迫選擇陣營,選錯了就是個死字,選對了也未必能活。”

 軍師點點頭,蒼白的臉上笑容多了一些欣賞:“你這假話聽起來倒是很真。”

 “既如此,還不如選擇英明神武的侯將軍,他為人爽利,從來沒打過敗仗,對下又從不苛待,對上忠君國,我若是投到了侯將軍名下,也是個好去。”

 正警惕的看著紀長澤,準備表弟一說手就上去宰了這個家伙的侯將軍樂了。

 笑的著表弟道:“這小子雖看著,倒是會看人,假話都說的這麼這麼真。”

 紀長澤微微一笑,端起旁邊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才繼續道:

 “真話更真,我娘子被叛軍擄走,父母等著名醫救命,就算是我現在去科舉,秀才舉人進士,直接便是九年,朝為又要混個幾年才能真的能說的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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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長澤十分痛快;“我等得起,娘子與爹娘卻等不得,還不如就近投靠要清除叛黨的將軍,軍師你瞧著便有病,若是能再蹭個大夫就更好了。”

 說著,他回頭看了一眼正滿臉“老子果然牛批”的侯將軍:“至于將軍嘛……”

 紀長澤重新回過神,對著笑瞇瞇向自己的軍師道;“將軍雖從未打過敗仗,但為人不通心計,行事莽撞,上不知收斂,對下又從不籠絡,不是一個投靠的好人選。”

 后正滋滋聽著打算看紀長澤怎麼夸自己的侯將軍:“……”

 紀長澤還在說:“將軍空有武力卻無智謀,若是沒有軍師照拂,恐怕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你放屁!!”

 侯將軍氣的鼓鼓囊囊,上前一步,惱怒道:“老子死了也會有人守墓,怎麼可能墳頭長草。”

 紀長澤微微挑眉,扭頭看了一眼為了墳頭草而憤怒,完全沒找到重點的侯將軍,又向軍師,嘆息一聲,帶著點敬佩的舉杯:

 “大人辛苦了。”

 能夠把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表哥一路帶上來,坐穩將軍之位,這位軍師本事不小啊。

 軍師笑容不變,也舉杯,與他隔空對杯:“是有些辛苦,不過將軍對我也不錯,你繼續說。”

 紀長澤喝了一口茶,不顧侯將軍那要殺人的視線,繼續道:“如今朝廷局勢不穩,將軍這樣子若是沒了軍師,恐怕遲早要完,而軍師又患病在,于于理,在下都是不該投靠的,不過……”

 軍師學著他挑眉:“不過?”

 穿著一長衫的書生跪坐在炭盆邊,白凈斯文的臉上出了一抹不好意思的笑:“不過在下昨夜聽將軍道,要為大人請烏縣名醫……”

 侯將軍怒而拍桌:“你敢聽我們二人說話?!”

 “只是聽力較常人要好些,又就住在隔壁罷了。”

 侯將軍更加狂躁了:“那你這幾日豈不是將我們的話都聽到了?!為何不稟報!!”

 紀長澤很疑的看了他一眼;“在下又不是傻子,若是告知了二位我已知曉你們的,豈不是自找死路。”

 侯將軍:“……那你現在告訴我們。”

 “若是不告訴你們,我又如何取得信任?”

 侯將軍;“……”

 他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

 繞了半天終于饒了出來:“你之前怎麼不想著取得信任,早早告訴我們。”

 紀長澤:“之前大人也沒問啊。”

 侯將軍:“……”

 他要氣死了。

 眼見著表哥氣的拿著扇子一陣猛扇,軍師不不生氣,反而笑的更厲害了。

 “你可知,文人相輕,你如此聰慧,就不怕我嫉妒你才能,殺了你嗎?”

 “大人不會。”

 紀長澤也笑:“大人子骨差,您上不說,其實十分害怕吧,若是您死了,將軍無人護著,最好的結果是留下一條命,差之自然是命喪黃泉。”

 “這個時候出來一位能夠如您一般幫著將軍的,還沒有任何家背景只能依靠將軍,您高興還來不及,如何會害我?”

 他自問自答:“我又如何能確保自己不會在您走后坑害將軍?這個簡單,你我談一番,大人應當已知曉我的本事,若是我真的要害將軍,也不必等到今日,就算大人走后我真的害了將軍,于將軍來說,不過是早死與晚死的區別罷了。”

 紀長澤說完了,淺笑著將茶杯緩緩放了回去。

 “反正將軍橫豎也是一死,除了信我這條路,大人沒有別的路可走。”

 后的侯將軍:“……”

 這家伙在說什麼七八糟的。

 他怎麼就必死無疑了,神經病。

 軍師聽著紀長澤的話,笑聲越來越大,最后笑的咳嗽起來,揮手讓想要來攙扶他的將軍別過來,一邊咳嗽,臉上還一邊帶著笑的抬眼向紀長澤。

 “戶縣這樣的小地方,竟能出個你這樣的人。”

 “好,我便答應你,日后你在軍中地位與我一般,名醫好說,至于要救回你的娘子,叛軍肆,如今又都在西北,大軍過去就要幾個月,想要拿下更是難上加難,這便要看你的本事了。”

 紀長澤一直都帶著淺笑,說什麼都沒有容的臉上這才出了一抹喜,站起來對著軍師行了禮。

 “多謝大人,大人放心,將軍雖愚鈍,卻一片赤誠,長澤不屑坑害,日后必定竭盡全力。”

 說完,他溜達溜達到了侯將軍放武的那兒,撿起一把弓,又順手拿了一盒子箭,

 “這弓箭不錯,多謝大人賜給在下防。”

 軍師點頭微笑:“不謝。”

 愚鈍的侯將軍:“……那是我的弓。”

 紀長澤全當沒聽到,徑直朝著簾子那去了。

 一直等到紀長澤掀開簾子出去了,他才滿臉懵的看向表弟:“鷹饒,這小子當真可信?我看他言語不客氣的很,恐怕心有異心,不如還是宰了吧。”

 軍師搖搖頭,站起來嘆了口氣:“若是言語客氣,那才人警惕,我教你數次,你卻總是記不住。”

 “將軍要記得,他之才,絕不在我之下,日后我會將軍中事務移到他手中,朝中不人盯著你,如今我在還好,我若是不在了,就要全靠著他了。”

 “可他才來軍營幾天,何況我看這小子長得雖人模狗樣兒,上卻邪氣的很,一雙眼看著笑,卻無端讓人怕的很,他那個長相太好了,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軍師搖搖頭:“你別管這些,只要記得,要像是對我一般對他。”

 將軍:“……不要吧。”

 “要。”

 軍師面容嚴肅,甚至稱得上是嚴厲的道:“總之你不能開罪他,讓他知曉你的誠意。”

 “可我怎麼讓他知曉誠意,鷹饒你真的不覺得這小子生的太俊俏一些了嗎?文文弱弱的,我猜他連弓都拿不起來,就算是真的有才華,他又不會打仗,我一手指頭就能死他。”

 軍師靜靜的聽著他說完了,才提醒道:“紀先生耳力極佳,想必已然全部聽到了。”

 侯將軍:“……”

 他僵著神足足頓了好幾秒,才突然開口:“我觀這位紀先生才高八斗,相貌堂堂,形也好看,雖文弱了一些,但也正是因為文弱,一看便知寬仁大量,為人想必是不記仇的。”

 ——嗖!

 一箭猛地穿了營帳,恰恰扎在了侯將軍腳邊。

 侯將軍猛地一跳彈開,立刻拔劍擋在了軍師面前:“何人!!”

 軍師毫不意外,抱著手爐緩緩上前,撿起了這箭。

 “將軍竟是連自己的箭都不認得了。”

 見他慢條斯理拿下了上面著的一張紙,侯將軍這才小心的上前:“是紀先生的?他有什麼話直接來不行嗎?非要箭,對了,他不是文人嗎?怎麼還會箭?”

 軍師看了一眼后出一抹笑,遞給了侯將軍讓他看:“紀先生既方才要了弓箭,便是在說他會箭,將軍這都想不嗎?”

 侯將軍;“……”

 真的,他覺得不是自己蠢,是這些讀書人腦子太活。

 一句話而已,非要這麼暗示來暗示去的,累不累。

 軍師出去人來補營帳了。

 侯將軍在心底吐槽了半天才拿著那張紙,只見上面寫著五個大字,字跡瀟灑,一氣呵

 ——是寬宏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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