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劉蘭那檔子事，劇組的人都知道了紀長澤不差錢不好惹，認定了你不行你就得滾蛋的脾氣。

　一個個的都把他的話當做圣旨一樣。

　因此拍攝時雖然他是個新導演，但他說的話藝人們誰也不敢不聽，都老老實實的照著改。

　而相的時間長了，們也發現了。

　紀長澤最不了的就是那種不認真或者是故意不按照規矩來的藝人，其他方面他還是包容的。

　有一次拍攝一個劇，是拍了十七遍，加上中間又拍了別的，足足拍了兩個月才算是過。

　那個死活過不了的姑娘都急哭了，生怕紀長澤嫌棄過不了趕人，畢竟的戲份不多，如果換了，換人補拍可比劉蘭簡單的多，結果紀長澤從頭到尾都沒發火，過不了就再拍，再過不了就繼續拍。

　反正是不能隨便敷衍，也不會因為這個姑娘過不了就發火。

　一副“我很佛系”的樣子。

　而偏偏和姑娘對戲的人是秦蘭七，這也是個大寫的佛系。

　跟著對戲的秦蘭七和導演都沒發火，其他人也不好意思說什麼，再加上每次要是拍攝到了晚上都還沒結束收工，紀長澤不會請吃夜宵還會包紅包，大家就更加沒什麼怨言了。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干活不怕苦不怕累，也不怕加班。

　就怕加班還不給錢。

　錢給足了，就算是有再大的怨言他們也都能咽到肚子里。

　第十八遍的時候，紀長澤看著鏡頭，終于沒喊卡。

　一直等到結束，他才笑著拍拍掌，說過了。

　當時差不多整個劇組的人都歡呼起來了。

　當晚大家伙就出去了一頓，熱熱鬧鬧的吃好了，第二天繼續拍攝。

　這種歡樂的氛圍是其他劇組很見的，但不可否認這種氣氛很適合拍戲。

　之后再拍戲時，大家再不過的時候就很了。

　順順利利拍攝完，紀長澤宣布完事時，很大一部分人還有一些不舍。

　畢竟像是這種出手大方，從不克扣，也不會隨意的發火，而且還時不時就請他們吃這個再吃那個的導演實在是太見了。

　要不是大家一直在四跑，每天吃的這麼好，不胖才怪。

　尤其是對于一些小藝人們來說。

　們之前跟的劇組大多都是跑龍套，因為年輕又沒經驗，難免有做錯事的時候。

　在學校的時候老師會說，到了外面社會上，大家又不是們爹娘，憑什麼幫們，再上一個脾氣不好的，被罵的狗淋頭也不是什麼不常見的事。

　但在紀長澤的劇組，只要們認真，哪怕是一時理解不了，大著膽子找紀導或者是馮導，甚至是去找和們對戲的秦蘭七，都會得到耐心的解答。

　當然，鑒于紀長澤的總導演份以及之前他不留面趕走人的況，大部分況下，這些小藝人們都不敢往他邊上湊。

　但就算是如此，當時拍攝的時候有多麼害怕，等到過上幾年，回憶起劇組的事，就只記得劇組和紀導的好了。

　尤其是那個拍攝了十八遍才過了的姑娘。

　很多年后，在這個姑娘已經功名就，為娛樂圈里地位高的一個明星時，有主持人采訪這麼多年拍戲有沒有影響很深刻的一件事。

　一點猶豫也沒有的就說了這個十八遍。

　“當時我第三遍還過不了的時候，心里其實就慌了，在說完了完了，我怎麼這麼沒用，就是表達不出來紀導想要的東西，明明七七姐就做得很好。

　然后等到第七遍的時候，說句夸張的，我當時背后都是汗……對，急出來的，當時我才剛剛出道，這部戲對于我來說是我當時能夠抓到的最好的機會了，我以為我要被罵了，結果紀導什麼都沒說，就只說既然今天狀態不好明天再拍，后來第二天拍了三遍，又沒過。”

　主持人配合的出了驚訝神：“那豈不是兩天拍了十遍？”

　“對。”現在說起這件事，這位姑娘已經能帶著笑落落大方的回憶了：“還是過不了之后我真的慌了，回了自己房間就一直在看自己的劇本，對著鏡子練，結果第二天因為熬夜黑眼圈太重了，又不能拍。”

　說起這里，自己也有些為當初那個稚的自己哭笑不得：“后來還是七七姐發現我狀態不對，問我是不是熬夜練習了，我說了是之后，就一直在幫我找狀態，私底下和我一遍遍的練習，其實說是拍了十八遍過，但實際上七七姐私底下至陪我練了五十遍以上，就算是到了現在我也很激，真的，在你迷茫痛苦的時候，能有一個人不責怪你，耐心的幫你渡過難關，我自己都覺得我超級幸運。”

　主持人點點頭：“怪不得你和秦蘭七老師的一直很好，原來是那個時候打下的底子，那后來過了之后是不是很開心？”

　“是很開心，當時不是我，整個劇組都高興的不行，就有種終于渡劫功的覺吧，紀導當晚就請我們去吃了大餐作為慶祝，給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就算是當時我拍了十七遍都沒過，劇組里其他人也從來沒抱怨過一句，尤其是紀導，在那之前我怕他的，當時我以為他要把我換出劇組了，結果他從頭到尾都沒指責我一句，就特別佛，一直等到拍完了，他才出高興出來。”

　“能夠在我第一次跟組就遇到紀導，我真的很幸運。”

　主持人問道：“你和秦蘭七老師私不錯，那你有找到機會問紀導當初是怎麼想的嗎？”

　“有。”

　說起這個，這姑娘臉上出了點哭笑不得出來。

　“我當時還想過紀導是不是怕我緒崩潰才不批評我，結果后來有一次我問他當初那場戲他是怎麼想的，他居然跟我說，那場戲本就十分有難度，需要演員抑到極點，這樣開始對戲的時候，才能把那種抑緒給觀眾，所以當時我一直過不了，他面上沒說什麼，心里其實高興的，因為我越是過不了，我就越是抑，抑的多了，最后發出來效果就很炸裂。”

　“但是他又怕我真的抑狠了出點什麼事，所以特地找了七七姐，讓幫我宣泄一下，他說他那段時間為了避免刺激到我，別說批評了，都是躲著我走的。”

　主持人被的語氣逗笑了：“這麼看來紀導可真是機智，不過原來那個時候紀導就和秦蘭七老師……”

　若干年后自己現在的想法被電視播出來的事此刻紀長澤還不知道。

　他只和剪輯師一起蹲在了屋子里，開始剪輯片。

　而外面，宣發也開始了。

　但是他們這個劇組的確是沒什麼點，唯一的話題度就是劉蘭之前離開劇組這件事。

　雖然簽了保協議，但是保協議只是讓不吐出劇組拍攝容，可是沒讓說別的。

　有得了風的記者知道和劇組解約這件事，專門詢問為什麼解約。

　劉蘭的回答很方。

　“只是雙方意見不和而已，我們是和平解約，這個沒有什麼，大家以后有機會再合作。”

　顯然，這是邊人給出的標準答案。

　為什麼紀長澤知道呢。

　因為在劉蘭說完這句話后，在后面的采訪中又說了一句。

　“我還是希和一些高質量，認真拍戲的劇組合作，拍出更好地作品對演員來說真的很重要。”

　這句話單獨拎出來看是沒什麼問題。

　但要是和跟劇組解約這件事合在一起看就非常不一樣了。

　想要和一些高質量認真拍戲的劇組合作，又剛剛解除了一個劇組的合作。

　那豈不是是在說，這個解除合作的劇組質量低，也不認真拍戲？

　劉蘭的確是有一些，這番話一出來，記者也沒放過這麼好的話題度，直接就原話放在了新聞上。

　的立刻就開始維護起了劉蘭。

　“我家姐姐果然是注重質量，是個真正的演員。”

　“娛樂圈就是要有姐姐這樣堅持質量的藝人，越多越好。”

　“姐姐干的漂亮，我們你！”

　于是，紀長澤他們的劇組還沒開始宣傳，就先被黑了一波。

　馮來問紀長澤要不要買水軍給下去，紀長澤想了想，讓他先別作。

　他還有點別的注意。

　劉蘭剛開始說順了還有點后悔，但是回去一想自己說的也沒錯。

　就紀長澤這個外行人搞得電影，能出什麼好東西。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劇組里的演員們都是一群新人或者是沒有演繹過什麼重要角的人。

　從底子里就確定了，們不行的。

　紀長澤又年輕，恐怕是不住劇組里的人。

　這樣的況下能拍出什麼好電影。

　現在說了這番話雖然可能會得罪紀長澤，但是又不是指著紀長澤的鼻子罵，這有什麼的。

　紀長澤一個圈外人，他能給自己的電影砸錢，還能管到自己的頭上嗎？

　劉蘭想清楚了，就安下了心。

　等到發現這個新聞完全是一副自由生長的模樣，完全沒有人出面制，水軍公司也沒有摻和進來后，心底就更加自信了。

　連住負面新聞都不會，涼了，絕對涼了。

　自覺穩了，自掏腰包，將這個話題抄了起來。

　現在大家還只是吃瓜，等到電影上映，發現這是一部絕世爛片后，那麼為了高質量電影所以寧愿和劇組解約的，名聲當然會好聽起來。

　們肯定會給加上一個敬業，不愿意向金錢低頭的標簽。

　到時候又能圈一波。

　至于被當做跳板來往上跳的紀長澤這個劇組？

　管他呢。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馮很快就又發現了有人背后作這個新聞，趕忙著急忙活的又來找紀長澤了。

　“著什麼急。”

　紀長澤還是那副慢悠悠毫不著急的模樣：“這個新聞從一開始就是打在我們這是一部爛片的基礎上，現在越是不管，發酵的越快，等到電影上映，這個新聞帶來的話題就是自帶熱度。”

　“但是這樣會讓一些觀眾排斥我們電影，不進電影院買票。”

　紀長澤問出一道靈魂問題：“那不讓這個劉蘭帶爛片話題，等到上映的時候會有觀眾興趣來看嗎？”

　馮：“……”

　這還真的是一個靈魂問題。

　他們這個劇組，沒名氣的演員，沒名氣的導演。

　從頭到尾都沒啥名氣，唯一的好就是錢多。

　觀眾又不是人傻錢多，怎麼可能直接一頭撞進來。

　“所以啊，不用管這個，黑我們，反而會讓我們引流一批想要看看能有多爛的觀眾，到時候先讓他們看，看完了，口口相傳，網絡社會，消息傳得快，都知道我們的電影好看，都會來看的，現在越是這樣，以后慘的只會是自己。”

　馮點點頭。

　“你說的很有道理。”

　“但是紀導，我有個問題。”

　紀長澤很有耐心；“你問。”

　“您怎麼確保我們的電影是好電影，還是那種口口相傳的好電影呢？”

　“我們現在被罵的這麼慘，等到上映的時候要是沒賣出多票，那真的是開始及結束了，紀導您之前不是跟我說您還想要拍個那個什麼什麼玄幻題材嗎？這要是這部電影鐵盧了，下部電影想要找到那種有質量的藝人可就不好找了。”

　紀長澤沖著他招招手。

　馮狐疑的看了一會，到底還是湊了過去。

　然后就聽著這位紀導用著說悄悄話的姿勢和音量對他說：“你放心，我們的數據差不到哪里去。”

　馮：“……”

　這麼自信的嗎？

　為什麼他半點都不相信。

　看出了他不相信，紀長澤索直接告訴了他：“我爸說了，等我的電影上映，他就買票請名下所有公司的員工看，到時候怎麼也夠個面子了。”

　馮；“……”

　“……紀導，您父親名下有多員工？”

　“這個我怎麼清楚，我又不喜歡去我家公司，不過我爸手底下的公司是多的，不算分公司的話，本市有十一個，c市五個，b市……”

　紀長澤數了很久，最后來了一句：“這些公司都比較大，每個公司員工怎麼也有五百人，再加上分公司的，你看夠不夠？”

　馮：“……”

　他被紀長澤的作弄的驚呆了。

　萬萬沒想到。

　原來電影票房還能這麼玩。

　這特麼的哪里是開掛，他簡直背著一座掛山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掛山還這麼支持兒子。

　我的天啊。

　他之前以為紀長澤就是一條小魚，游進了娛樂圈里玩一玩。

　現在看來，這特麼哪里是小魚，這簡直就是大鯨魚啊，還是邊跟著親爹護航的那種。

　雖然心底有了底子，但是馮還是本著小市民的心態說了一句；“但是電影票也不便宜，要是真的每個人都買的話，是不是太浪費了……”

　有錢也不能這麼花啊。

　“沒事，馬上要過節了，我爸說本來就要給員工送禮，只要把等量的禮換電影票就行了，而且票房又是我們自己分，差不多就是左口袋放進右口袋，不虧。”

　馮：“……”

　果然，能夠有錢到這個程度，一定也不會傻兮兮的虧錢。

　這就是自家的錢左手轉到了右手啊。

　只是扣除了一點點的錢，就能得個好票房。

　高！！

　不愧是有錢人。

　他到現在還沒有發財果然是有道理的。

　知道這部電影數據不會太難看，馮就放心了。

　他和紀長澤合作愉快，已經綁在了紀長澤這條船上，知道紀長澤有后招，他也就能安心了。

　電影上映那天。

　馮沒敢去看首映，到底是自己付出心和力的，他實在是不敢面對。

　當天，他關了網斷了電，在家里睡了一整天。

　然后閉關開始畫分鏡，試圖多學習一點東西。

　第二天手機開機，一下子多了五十幾個未接電話。

　馮：“……”

　完了完了，這麼多人找他。

　這部電影不會真的有這麼慘吧。

　不應該啊，他們明明很認真很認真的。

　他頹然的沒敢看。

　然后打開網絡，試圖去網絡上看一下關于這部電影的評價。

　目可見，一排排的長長評論，當然也有短短的評論。

　“好看哭了！！！”

　“我的天啊，我本來以為這是一個靠著漂亮孩子吸引男人進去看的垃圾電影，結果看完了之后差點沒把我給哭瞎了，這部電影真的太好了太強了！！！”

　“嗚嗚嗚嗚嗚嗚國泰平安，從未覺到自己生活在平安的世界有多麼幸福。”

　馮：“……”

　水軍？

　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他接了。

　“馮導！！我們電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