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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好男人[快穿]》第106章 貪官知縣(6)

 經過紀長澤的一番作(指揮別人做事自己看著), 如今的垂柳已經能夠很好地接待外來游客,各種旅游景點準備充足,專門給游客住的小屋也都一排排建立好。

 前往京城搞元花胰事業的鄭老爺傳信回來了, 京城中果然不人都對元花起了興趣,而且大部分都是文人。

 這也是正常的,雖然子更用元花胰,但元花胰里那能清晰看的元花花瓣還是更加文人喜, 當然, 其中也不了紀長澤安排的水軍言論。

 元花且自帶清香, 嗅之讓人心曠神怡,這一點用過元花胰的人都知曉, 只要用元花胰在手心輕輕拭,那清香便可留存一天甚至更久。

 一枚花瓣都能有如此功效,若是真的元花,豈不是更加令人心

 他們自然是不知道花瓣只是用來觀賞的, 元花胰之所以能夠香噴噴那是紀長澤辣手摧花,不知道用了多花瓣才提純出來的香。

 總之在紀長澤的誤導下,元花漸漸為了京城的新歌頌

 長得好,香味好,而且還相當忠貞(除了垂柳別的地方都種不活)。

 紀長澤還嫌不夠, 打了個草稿, 拉著本來就在禿頭掉發中的烏縣丞給寫了一篇垂柳傳說。

 講述的是一子,小名元兒, 從小與未婚夫訂婚,兩人青梅竹馬,甚篤,互許終生, 未婚夫上京趕考,元兒與他約定好了會等他回來,結果他途中卻被賊匪所殺,元兒遲遲沒等到他歸來,又不肯相信他背信棄義丟下自己,始終癡癡等待,為他奉養爹娘,照顧弟妹,等到弟妹長大人,爹娘壽終,就站在與未婚夫約定的地點,眺著京城方向。

 元兒逐漸老去,不愿未婚夫回來看見自己憔悴的容,上天的癡心,便將化為一棵樹,每年到了科考的月份,樹上才會開花,一開一落,只為等待心上人的歸來,發現等不回來,傷心花敗,不過月余便落凈滿地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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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未婚夫的弟弟上京趕考在路上找到了兄長的骸,回京時帶了回來,葬在元兒化作的樹下,只是元兒此刻卻已聽不到未婚夫回來的消息了,還是那樣,到了科考的月份就開花用自己最的時刻迎接未婚夫,月份一過便失落的花瓣凋零。

 之后鄉鄰念元兒深,為這棵樹取名元樹,求了種子灑落在四,只是這些元樹都不肯在除了垂柳之外的地方生發芽,只愿意守在垂柳,等著未婚夫回家。

 卻不知道,的未婚夫已經被葬在了樹下,生出一顆顆的小草,溫守護著

 多麼令人傳說,雖然是紀長澤瞎編出來的,而且也有點不住細細揣,但十分符合當下的流行風尚。

 紀長澤知道垂柳以前從來沒有過這個傳說,但不要,從這一刻開始,它就是垂柳歷代傳下來的故事。

 而且雖然故事是假的,容還是有不真實的。

 元樹開花的時間的確正好是科考的月份,垂柳地質特殊,在這里能長的好好的元樹也確實是移到了他地會枯死,而且,元樹是有伴生小草的,這種小草依附元樹而生,哪里有元樹,哪里就有這種小草。

 真現象摻上假故事,足夠讓這段“傳說”真實起來了。

 親眼見證知縣大人現場瞎編出一大綱,又著自己寫出這麼一個纏綿悱惻,人心故事的烏縣丞:“……”

 他也覺得這個故事好的,如果不是之前知道垂柳沒有這樣的傳說,說不定他也要信了,可問題是……

 “大人,垂柳從前從未有此事,我們這樣,恐怕無人會信啊。”

 其實烏縣丞是想說這是不是太假了,以前幾十年都沒人提的事,現在一有京城文人要來垂柳,這元樹的傳說就一下子蹦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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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長澤擺擺手:“無妨,你盡管寫就是了。”

 信不信的,傳說嘛。

 就說元兒變樹這一段,放在傳說故事里就是人心扉,但要是放在現在,一個人變了一棵樹,你看百姓們會不會怕的趕砍的砍燒的燒,滿臉驚懼的喊妖怪。

 烏縣丞苦哈哈的去加班了,心底卻還是覺得這位心機深沉坑過不人的知縣大人怕是要翻車了。

 傳說都是一代代傳下來才可信,哪有說造就造一個出來的。

 誒,不過也是,就算這位紀大人手段高超,到底也不過是個年輕郎君,再深沉,又能深沉到哪里去。

 雖然心吐槽著,上司代下來的事給烏縣丞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違,只能加班加點的將這篇“傳說”創造了出來。

 紀長澤得了稿子,安排了幾個說書人,叮囑了一番,就讓他們去了。

 第三日,烏縣丞被抓了壯丁,陪知縣大人去視察大小商街。

 去大商街的時候還沒有什麼,等到去了小商街,烏縣丞下都要掉地上了。

 小商街上賣貨的人大多都是一些普通小商販,或者是百姓挑著菜來賣的,這邊自從被縣衙開發出來就一直嚴格管理,雖然賣什麼的都有地上卻并沒什麼臟污,這邊建起來之后烏縣丞家也喜歡來這邊買菜,他來過幾次,自然知道這邊賣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可再看看現在。

 “混沌,賣混沌啦,我家這混沌一代代賣下來的,當初元兒姑娘還在我家吃過的,都說好吃哩。”

 烏縣丞:“……”

 屁,這家混沌他天天來吃,賣混沌的老頭不之前還說做混沌的手藝是從隔壁縣學過來的嗎?

 “上好的首飾誒,姑娘,來看看首飾吧,你看這個鐲子多好看,這可是元兒姑娘最的式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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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縣丞看著那攤主手上拿的桌子,眉心跳了跳,這鐲子他前天才買了一個,攤主那時候說的不是新打出來的式樣嗎?

 再看看另一邊,賣傘的說傘上刻著元花,象征著忠貞不渝的,賣香囊的說香囊上的繡花是元兒姑娘當初繡給未婚夫的,那邊還有個賣他爺爺傳下來的元兒姑娘的一枚戒指的。

 烏縣丞:“……”

 他不過才三日沒來而已,這些人都是被洗腦了嗎?

 烏縣丞偏頭看向一邊的紀長澤,紀長澤沖他一笑:“看來元兒姑娘在我垂柳縣留下了不足跡啊。”

 烏縣丞:“……”

 他總覺得紀大人好像是在嘲笑他。

 干咳一聲:“這些都是大人安排的?但這般騙來我們垂柳的人是不是不太好?”

 萬一被穿他們假做傳說,那肯定是要被諷刺嘲笑的。

 紀長澤對他做出一個邀請的作:“你可以去試試,看他們會不會承認這些都是假的。”

 烏縣丞半信半疑的去了。

 他走到賣戒指的攤主跟前,拿起那枚戒指看了看,攤主見他這樣,還以為他想買,臉上立刻出了笑臉來:“爺,這枚戒指可是元兒姑娘戴過的,就是那位為了等劉郎化作元樹的癡子,這可是好東西啊,您可真是識貨。”

 烏縣丞:“你這東西看著也普通的很。”

 “元兒姑娘家境也并不好,普通才說明這就是的戒指啊,您怕是不知道,元兒姑娘為了奉養劉郎家中老父老母,都將劉郎送與的簪子給典當了,哪里還有錢買好首飾,您說是吧。”

 烏縣丞:“……”

 這話說的的確是很有道理,也十分符合邏輯。

 如果不是《元娘含淚賣金簪》這個劇是他寫的,他還就真信了。

 紀長澤抱臂站在那,看著烏縣丞糾結了半天才開口質疑“元兒姑娘”這個人的真實,然后被攤主相當憤怒的頂了回來。

 “什麼元兒姑娘不存在!我爺爺的爺爺可是親眼見過的,我爺爺親口與我說的,說元兒姑娘當真是絕,為人溫良善,這枚戒指也是我爺爺的爺爺拿糧食與換來的。”

 “你這人到底買不買東西,不買就趕移開,別擋著我賣東西。”

 烏縣丞一臉懵的回來了。

 紀長澤很想笑,但他忍住了,沖著自己這位倒霉縣丞挑挑眉:“如何?”

 倒霉縣丞還是很懵:“……怎麼會,這元兒分明是大人虛構出來的人,為何他們說的這般信誓旦旦。”

 那自然是因為賣周邊賺錢了。

 只要借個名頭就能讓本來普普通通的東西變了自帶名氣的好,而且這種神話傳說一看就是許久之前的,當事人又不可能蹦出來找他們要肖像權,此等好事,誰會舍得不做。

 紀長澤只需要前期安排幾個人散播一下這個故事,后期的時候,自然會有打著“元兒姑娘曾經xxx”名頭的人維護這神話的真實

 他拍拍明明是原創作者,卻被衍生同人抨擊“你懂個屁”的烏縣丞肩膀:“這下是真的沒問題了,走走走,可以回去好好歇息幾天了。”

 京城的第一批游客已踏上行程。

 一群打算看一看傳說中的元花落滿地的文人里,夾雜了一個對詩詞不太興趣的年輕郎君。

 正是魏君燦的弟弟魏君禮,他年歲也不大,今年不過十六,但在安國已經是可以親的年紀了,這一次紀長澤這個婿派人來送節禮,魏家自然是要回禮的,魏君禮就自告勇的前去垂柳送禮。

 一方面是想姐姐了想親眼看看,另一方面,也是聽聞元花之,躍躍試想親自見見。

 自然,給父母的理由是他即將要科考,如今上只有秀才功名,姐夫可是正兒八經考上去的進士,也好請姐夫指點一二。

 雖然魏家夫婦知道他就是找個借口,但他們也想兒,既然不能親眼去見,讓兒子代替去看看也不錯,這才允了。

 魏君禮子開朗,見這一批文人要前往垂柳去看元花,便與他們同行,都是差不多年紀的,一路上說說笑笑,談天說地,好不快活。

 他也沒刻意說自己就是垂柳知縣的小舅子,這些文人也大多只是沖著元花去的,沒多打聽,一伙人倒是很快稱兄道弟起來。

 當初知道姐夫要帶姐姐去垂柳上任,魏君禮還查過垂柳縣志,因此也十分清楚垂柳風貌,知道這是個實打實的窮地方。

 快到的時候,眼見著下雨了,魏君禮還很友好的提醒他們:“聽聞垂柳臨海多雨,因此地上泥多,諸位可先讓下人找了客棧,免得臟污靴子不好清洗替換。”

 出來玩的,行禮肯定帶不了太多了。

 其他人皆都謝過他的提醒,還說了一句:“還是魏兄周到,竟這麼清楚垂柳景。”

 魏君禮心底有些自傲,面上卻相當謙虛的擺擺手:“這沒什麼,只是家中有親在此,因此對垂柳多了幾分關心罷了。”

 他第一次出遠門就這麼顯擺了一把,說話都有點輕飄飄的了。

 “我等都是一道來的,日后諸位在垂柳哪里有難的,只管來尋魏某,魏某雖文采不及各位,對垂柳卻總要了解幾分的。”

 嘿嘿嘿,裝個風輕云淡的,好舒服。

 之前被家中管制著只能老老實實讀書的魏君禮難得裝了個,只覺渾舒暢,說完話后也沒放下簾子坐回去,而是繼續看向外面。

 馬車進了寫著垂柳的城池,然后,順順當當的走在了水泥路上。

 底下修了排水,路上的雨水都順著流往地下,路面上干干凈凈,只略有些潤,行人走在上方,打著傘的鞋面都沒一點半點。

 車夫停下馬車,詢問車里的諸位:“各位郎君要不要下來走走?垂柳雨天風景最好了。”

 他后,是煙雨蒙蒙,舉著竹傘悠哉悠哉走在水泥路上的行人。

 有郎君問這路是怎麼一回事,車夫笑著回答是新上任的知縣大人修的路,以往下雨大家都躲回家中,如今路一修,雨天倒是也不妨礙大家出來了。

 雖然沒人看他卻總覺得視線都在自己上的魏君禮:“……”

 姐夫,你也沒說你除了做元花胰,還把路給修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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