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澤站在臺階上懶腰, 看著紀三嬸一邊在廚房忙活,一邊還空回頭瞅他一眼,眼底充滿了不可思議與不敢相信。
他倒是不意外。
如果說家里的紀二嬸是那種老老實實心底再多苦再怎麼接不了上都不敢抱怨一句類型的話, 那麼紀三嬸就是心思稍微活泛點,敢弄點小作了。
不過真要做什麼壞事肯定也不敢,不然也不會讓原主囂張這麼久。
做好飯還要點時間,他完懶腰就大大方方的朝著門外走去, 紀三嬸脖子都快長長頸鹿了, 到了他出了門也只能不甘不愿的收回來。
說起來也是巧, 紀長澤一站到門口,迎面正好走過來攛掇著原主出去“玩兩把”的“朋友”。
這位王大強, 普通的名字,人長的也普通,年紀和紀長澤差不多大,走起路來可能是想要朝著虎虎生威那邊靠, 可惜做的不像虎虎生威倒是像是了傷。
“長澤,正好遇上你了,怎麼樣?你有沒有拿到錢?”
王大強很自來的靠過來,手落在了紀長澤肩上,自說自話起來:“你小子膽子真大, 我讓你想個不上工的法子, 你居然直接從山上跳下來,不過也是, 這整個村子里,就你膽子大。”
“你心疼壞了吧?過來人告訴你,這個時候要錢最合適了,錢到手的多不說, 還特別容易。”
紀長澤默默地聽著他說完了,臉上也跟著出一抹笑:“強哥,那你呢?你說要帶我去城里玩,那你準備了多錢?你要錢應該比我還容易吧?”
王大強臉一僵,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這人是一肚子壞水,但他專門挑著紀長澤坑也是有原因的。
他和紀長澤是同年出生,同樣是父母爺爺早死,同樣是被父母爺爺帶著長大。
更一樣的還是王大強的大伯二伯三伯,那也是生了一堆金花沒有兒子。
只不過與紀長澤不同的是,人家家里沒兒子,就把紀長澤這個侄兒當寶貝,到了王家,生不出兒子來,王大強的三個伯伯也不會給他一點便宜占。
人家可不是傻子,王大強是個什麼貨,從小帶著長大的他們還能不清楚嗎?
王家阿是個好子,不可能像是紀這樣,死著倆兒子倆兒媳幫著養侄兒,王家的三個伯伯那是將王大強這個人看的真真的。
就算真的給了錢他,以后也怕是得不到回報的。
手里頭真的有錢,還不如留給自己的親生兒,好歹是親骨,多多能幫襯著點。
再說了,他們年歲又不是很大了,還沒到五十,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再生一個。
養王大強這個不爭氣的?得了吧,指他還不如抱養一個娃娃回來。
于是,王大強白白有了一顆當小爺的心,偏偏他的三個伯伯都不是好糊弄的,誰也不慣著他。
要是這樣,王大強漸漸的也就認命了。
偏偏村里還有個紀長澤呢。
紀長澤他兩個叔叔,那就是真真切切的傻子,居然真的肯幫著兄弟養孩子,比對親生的都要花費力氣。
兩人明明是一模一樣的境遇,遇到的待遇卻是天差地別。
紀長澤不干活,那是理所應當。
王大強不干活,那就是懶骨頭。
紀長澤每天躲著不下地曬出一細皮,被紀家夸長的俊,瞧著心里就舒坦。
王大強躲著不下地,那就是趁機懶該教訓。
紀長澤想吃個啥嚎幾聲他幾個姐姐就屁顛屁顛的送吃的給他。
王大強想吃啥就算是破天,他的幾個堂姐也不會鳥他,要是被吵翻了,說不定還會告狀告到他伯伯那去。
王大強就不干了。
憑什麼啊。
一樣的境遇,一樣的年紀,一樣的上面幾個姐姐就自己個是男的,憑什麼他紀長澤吃香喝辣被家里寵著捧著,自己就得不到這種待遇。
當然一開始他的怨氣是沖著自己那三個伯伯發的,在衡量了伯伯們結結實實的和高高塊頭后,立刻識相的將自己怨氣收了回來。
就看紀長澤這小子不順眼,看他不順眼當然不是因為他好欺負了,那是因為他太囂張。
真的上手吧,王大強還是不敢。
他正好是個左混混右混混的,聽說過誰誰誰賭錢,把家都輸了不說,還欠了一大筆債,思來想去,就來找紀長澤套近乎,想勾著他去賭錢了。
原主也是個不住的,一聽了就立馬表示自己能想法子不干活,完了再拿著錢跟他一塊出去。
不過嘛,現在換了紀長澤。
“強哥你說話啊,你家里給了你多錢?你給我看看我心里好有個底。”
王大強手里頭哪有什麼錢啊,就算他寵著他,他這每天這里晃,那里晃的,能留下錢才怪了。
紀長澤向他的視線頓時狐疑下來;“強哥,你不說帶我去玩嗎?總不能你自己半分錢不帶吧?你就算是不帶錢,糧票帶上點也啊,你不會啥都沒帶,就讓我帶錢吧?”
王大強:“……”
他正有此意。
但面上自然不能這麼說了,王大強干的笑了幾下:“哪有,我這不是想看看你準備好沒嗎?我錢都放在家里了。”
“哦……”紀長澤恍然大悟的點頭:“錢放在家里了,那你去拿吧,你拿了錢我們就走。”
王大強笑容更加僵了。
他上哪里去弄錢啊他。
“長澤,你跟你要了多錢?夠不夠玩的?要是你帶的錢不夠,我們就不去了。”
紀長澤比劃了個手勢:“五塊,還有幾張糧票,夠了嗎強哥?”
王大強眼睛差點沒給瞪出來。
五塊錢??!!
以前就知道紀家人寵紀長澤,沒想到居然這麼寵,他一要錢,居然能要這麼多出來。
這五塊錢要是給他,足夠他霍霍很久了。
王大強現在都有點后悔之前要拉著紀長澤去賭坊玩的念頭了,便宜了別人還不如便宜他,這錢要是能到他手里多好。
他學過幾手出老千的法子,雖然糊弄不了經常玩的人,紀長澤這麼一個從來沒賭過的難道還忽悠不了嗎?
他起了這個念頭后,就怎麼也不下去了,咽了咽口水,笑容真摯了一點,對著紀長澤道:“長澤,要不我們就不去鎮上玩了,大老遠的一來一回就要花費不功夫,還不如我們哥倆自己個玩,都是一個村的,想玩隨時都能玩,你說是不?”
紀長澤笑嘻嘻的點頭,看上去很好說話:“好啊強哥,那就聽你的,我們哥倆單獨玩。”
這紀長澤,果然是沒見過世面,就是好忽悠。
而且賺了錢之后,如果紀長澤反悔想把錢要回來,他完全可以不承認假裝沒有這回事。
畢竟以前他看不上紀長澤,從來不和對方來往,在村里人眼中,他倆是沒的。
他每次找紀長澤,還都是特地挑的沒人的時間段,到時候紀長澤這麼一個“從來跟他沒有過”的人突然“污蔑”他賭錢贏了自己,他完全可以清白無辜的站出來表示。
什麼?我和紀長澤不啊,什麼錢?不知道,沒見過,從來都沒聽說過。
一想到自己馬上就會有五塊錢的收,紀長澤還會被他坑的吐,王大強差點沒笑出聲來。
紀長澤:“但是強哥,你有五塊錢嗎?你要是上沒錢,我可不和你玩。”
“有,有,我擱在家里了,我現在就回去拿去。”
到手的羊怎麼也不能跑了是不,王大強趕忙的應下,一邊往回走,一邊還不忘記跟紀長澤說著:“你等著,我很快就帶著錢來找你,到時候咱們哥倆好好玩一把。”
紀長澤笑嘻嘻的站在原地看著他走遠。
人一走,他在原地歇了差不多十分鐘,才朝著另一條道走去。
王大強手里頭呢,肯定是沒錢的。
但是他想要掙紀長澤的錢,自己就也要有本錢,那這份錢從哪里來很容易就能想到了。
現在不是干活的時候,男人們都三三兩兩歇息在樹底下,紀長澤一眼就看到了王大強三個伯伯正坐在一塊聊天。
“叔,我剛才好像瞧見有人爬高進了你們院,我這傷還沒好,也不敢過去,怕要是小我打不過人家,你們快回去看看吧。”
三人一聽立刻就站了起來:“你真看見了?”
“真看見了,我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那人翻進去,不知道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
“他的,敢到我們頭上來了。”
三人直接拎起鋤頭就氣沖沖的朝著自家去了。
在一邊歇著的其他人一聽說村里居然進賊了,都看熱鬧的跟在了后面。
稀罕了,他們這個窮地方,居然還能有賊顧。
三人很快就到了院門口。
沒錯,他們仨是住在一個院的,隔壁是王跟王大強住,仨人都愿意奉養老人,但誰也不樂意養侄兒,這才隔開各過各的,平時里把該給老人的那一份都給著。
紀長澤跟在后面,眼看著三人打開鎖進了門。
翻進去的王大強剛找到錢,就直接連人帶錢的暴在了他三個伯伯眼皮子底下。
“大伯二伯三伯你們聽我解釋,這個錢我不是想你們的,我是想借去用用,用完了之后就還給你們了,就一下午,一下午我保證能還給你們,真的!!誒呀呀大伯別打別打,我知道錯了。”
沒一會兒,王大強就哭爹喊娘的被趕了出來,他三個伯伯可沒那麼好脾,下手都不帶手的,疼的他走路都在打。
“你這是借錢嗎?!!借錢那是跟我們開口借,我們答應了才給你,你這就是!!怎麼養出你這麼個玩意來,起自家人的錢了還,要不是紀長澤瞅見有人翻墻進來,你會還??!我打死你個小畜生!!”
挨打的王大強準的捕捉到了紀長澤這仨字。
紀長澤告??
他震驚而又充滿憤怒的看向了站在人群里看熱鬧的紀長澤:“紀長澤!!你居然出賣我!!!”
紀長澤臉上也滿是茫然:“強哥你說什麼?我怎麼出賣你了?”
“你知道我要回家拿錢,你故意告訴我伯伯他們!!!”
“我怎麼可能知道你要錢,村里誰不知道以前我們本不來往的。”
紀長澤說著說著,臉上就慢慢顯出氣憤出來了;“明明是你自己個錢,你怨我,我要是知道是你,我就不去找王叔他們了,你們都是一家人,你翻墻進院子,關我屁事。”
這話說的,跟真的一樣。
反正別人是信了。
誰不知道他們村里這倆行事混賬的年輕人以前是不來往的,從小到大都沒。
如今看來,王大強這是被抓了個現行,臉上過不去,開始胡攀扯人下水了。
王大強簡直驚呆了。
這就跟他之前料想的一樣,顛倒黑白,撇的一干二凈,一個步驟不帶差的。
可問題是,顛倒黑白裝傻的不應該是他嗎??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紀長澤在那嘚啵嘚啵:“算了算了,你這也是狗急跳墻,我不和你計較,不過不是我說,王大強你這做的是什麼事,那村里都知道我紀長澤最沒譜,都說我這個人不行,可我再怎麼不行,那我也沒狗啊,更別說自己家的人了,嘖嘖嘖。”
王大強一口氣直接就給堵在心口了。
你紀長澤就是整個紀家的心肝寶貝,要錢當然不用了。
他倒是想反駁,可惜紀長澤沒給他這個機會。
“村里這麼多人家你不,為什麼偏偏你伯伯家的?哦我知道了,你就是仗著他們是你伯伯,就算是發現錢了也不可能把你怎麼樣,打一頓頂天了,本不可能送你到警察局,嘖嘖嘖,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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