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澤最后上下打量了一番, 確定這異能者上布置的天無了,這才滿意的轉往下爬。
異能者:“???”
“唔唔唔唔唔唔!!!”
喂!!你就這麼把我丟在這里了嗎!!
“別吵吵。”
紀長澤嘖了一聲,空抬頭瞅了一眼渾被滿, 里堵著個鳥的異能者:“等到其他人拍完照錄完視頻,大家都知道你是神病患者后,自然就放你下來了。”
異能者:“……”
但凡是個要點臉的人肯定都不會樂意自己被傳播一個渾滿里塞鳥充當鳥人的神病患者。
但他現在被堵,連抗議都發不出來。
只能就這麼被掛在樹上, 眼睜睜看著紀長澤慢騰騰下了樹, 又站在了異保組隊員邊, 在普通人們三三兩兩好奇跑進來時,抬起頭向異能者方向, 超大聲“疑”著:
“樹上那到底是只鳥還是個人?!”
說完,還嫌隊員不捧場,趁著普通人沒注意轉瞪了他們一眼。
見證了紀長澤【上樹布置堵下來裝傻】一條龍的異保組隊員連忙手忙腳的接戲:“好、好像是個人。”
“是啊,但是他、他上怎麼會有羽?而且他, 那是鳥吧。”
說著說著,逐漸順暢。
“我怎麼看著鳥是綁上去的。”
紀長澤繼續大聲:“我之前沒注意,他是怎麼到樹上去的?”
異保組一隊員趕忙:“啊!啊,我看見了!他之前頭上好像有個螺旋槳一樣的東西,那!你們看, 他頭邊上那些斷了的子一樣的東西好像就是。”
他們這你一言我一句的, 剛進樹林的普通人們聽了進去,也跟著紛紛抬頭向上。
“真的有誒。”
“這人之前就是靠這個飛起來的吧?”
“看著一點保護措施都沒有, 這麼危險也敢飛,猛人啊。”
“哥們,你別我,錄像呢。”
樹林里很快來了不聽說這事的人湊熱鬧, 大家人挨著人,都姿勢統一的抬頭看向樹上掛著猶如咸魚一般的異能者。
異能者:“……”
他已經放棄掙扎了,死魚眼看底下。
一直等到警車(異保組同事)到了,“警察們”又是在底下支墊子,又是爬上樹用繩索撈人時,異能者原本黯淡無的一雙眼才猛然亮起了希的,充滿希冀的看著面前來解救自己的“警察”:
“唔唔唔!!唔唔唔!!”
——救我!!警察叔叔救我!!快把我里的鳥拿下來!!
“警察”一門心思的只顧著把人解救下來,本沒注意到面前“鳥人”在說什麼。
異能者有點失,但很快隨著自己被從樹枝上弄下來,上綁著安全繩緩緩被放下去,腳落地的一瞬間,他又充滿了希。
手趕去里堵著的鳥。
近了,近了,更近了……
眼看著手落在鳥上,剛剛才小心把他救下來的“警察叔叔”們卻突然圍了上來,利索的將他雙手反扣在后。
異能者:“???”
不是??你們扣我干嘛??
我才是害者啊!!
有群眾湊上前來圍觀,“警察”們還很“好心”的提醒:“大家請不要太靠前,我們接到神病院報案,這是一個把自己幻想鳥的神病患者,一旦你們靠的太近,他可能會驚,請大家退后。”
異能者:“???”
誰特麼驚了,有本事把老子臉上鳥拿下來看我給你們展示一下什麼正常人啊!
“警察”:“他到驚嚇會學鳥的,請大家退后,不要讓病人到驚嚇。”
異能者忍不住掙扎。
誰學鳥了!!你們全家都學鳥!!
我!正常人!!
“唔唔唔!!!!”
小鳥清脆聲音跟著響起:嘰嘰嘰嘰嘰嘰。
異能者:“……”
圍觀群眾:“哇,真的會學鳥。”
“他上羽掉了誒,一502膠水味,這都是從哪里弄來的羽,他不會去拔人家鳥粘在自己上了吧。”
“媽媽他眼神好兇!”
“乖乖不怕,這個叔叔生病了,把自己當了小鳥,野生小鳥怕人的時候看上去就會兇兇的。”
正努力表現出“我超兇,我是人”的異能者:……你特麼才兇兇,我這屬于人類的睿智眼神。
眾目睽睽之下,他在這里至停留了二十分鐘,被錄下無數錄像,拍了不照片,異保組這邊確認了“簡易飛行”,“羽是粘上去的”“鳥有繩子”這些必要元素全都傳播出去了,這才示意同事帶人走。
異能者不甘不愿的上了車,期間無數次試圖暗示警察給自己解開鳥和手上手銬,但不管他怎麼暗示,同車的警察就跟沒看到一樣。
不,他不是跟沒看到一樣,他是本都沒看異能者一眼。
手上正拿著個手機,連個余都不給邊人。
異能者:“……”
上班時間居然玩手機,太過分了!
終于,車停了,還不等到他往外看,坐在他旁邊的警察總算是舍得抬頭看他了。
甚至直接一個手,把異能者臉上的鳥取了下來。
這突如其來的驚喜讓異能者興不已,趕活了一下自己發麻的,因為長時間被堵住聲音有些含糊不清:“偶是……正常人。”
“我不是神病,是剛剛有個人爬上樹把我弄這樣的,警察叔叔,你們接到的報案肯定也是假的,我給你們講一下那個人的外貌特征,你們趕把他抓回來吧,他大概十四五歲,短發,上穿著一件黑外套,濃眉大眼,鼻梁高,眼尾那好像有顆痣,背著一個特別大的包,你們現在去抓人還來得及,抓回來我們可以對峙!”
“警察”沒搭理他。
車門從外面猛地打開,猝不及防之下,靠著車門坐的異能者差點沒摔下車。
他努力撐住子,下意識抬頭一看,紀長澤正冷笑著抱臂站在外面看他。
“喲,你這描述的不錯,好,配上鳥人屬,適合當個斥候。”
異能者:“……警、警察叔叔!就是這個人!!就是他給我上掛上這些七八糟東西的!!”
此刻,他猶如一個剛剛被欺負的小孩仗著家長在后,又重新耀武揚威嘚瑟了起來:“快!抓他走!他這是造謠污蔑,我要告他!我要走法律程序!”
得意看著警察叔叔下了車走向紀長澤,還不等在臉上出如釋重負的神,就見著對方對紀長澤行了個軍禮:“長,任務已完。”
而那個十四五歲看上去怎麼都像是個初中生的小孩卻拍拍“警察”肩膀,對著從車下來的剩余“警察”們點點頭:
“辛苦兄弟們了,人我們馬上帶回去。”
異能者:“……”
這算是哪門子的兄弟。
回去是回哪個去?
“不是,警察叔叔,你們不管我了啊,你們一伙的?你們怎麼能這樣呢!警察可是人民的守衛者啊!!”
“警察”們用看傻子一樣的視線看了他一眼,一直挨著他坐的年輕人估計也是見異能者這副“我的天塌了”的模樣可憐,心跟他說了兩句:
“小伙子,你別跟異保組鬧,人家是專門管你們這些異能者的,態度放好點,爭取寬大理,要是這次沒惹出什麼子,過兩天你就能被放出來了。”
異能者:“……”
他呆呆的看著警車如來時一樣呼嘯開遠,原地只剩下了自己和這一幫子的陌生人。
不對啊,他現在上好像有力氣了,不如飛……
眼見對方雙腳離地,紀長澤直接掏出木倉,挑著眉對準他:“飛,你再給我飛一個啊,看到底是你飛的快還是我子彈快。”
異能者:“……”
一直跟在旁邊一聲不敢吭的王燦趕把人拽了下來:“哥們,你老實點吧還是,頭兒可不是跟你說著玩的,你要敢飛,他就真敢打。”
異能者:“……”
這都什麼人啊。
最后,還是悉的小屋,悉的紀長澤式大爺坐姿,悉的念網上評論,只不過這一次這個活給了“有經驗”的王燦。
王燦磕磕的念:“……這幾天是怎麼了,神病院的墻倒了嗎?前陣子剛有個失把自己當燈泡的燈泡男,今天又冒出來這麼個以為自己是鳥人的患者,這倆人不會是一個神病院的吧。”
正大爺樣往椅子后一躺,咔嚓咔嚓嗑瓜子的紀長澤吐出瓜子皮,對著異能者指指王燦:“評論里說的那個燈泡男就是他。”
王燦假裝沒聽到,接著念: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表哥當時就在現場,看到他發給我的視頻笑死我了,那人也是夠拼的,為了讓自己顯得更加像是一只鳥,居然在上弄滿了羽,你們知道那些羽怎麼上去的嗎?用502粘的,我表哥說他下來的時候一子膠水味,警察把他帶走的時候都帶著手套。”
“這人拼是夠拼,牛批也是真牛批,飛行啊,他居然真的做出來了,而且還真的在天上飛了一陣。”
“我有個師兄看到現場照片后,據當時還留著的工模擬出了他那種飛行,是可以帶著人起飛,但是危險非常大,一個不小心就真的要上天,大家不要盲目模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件事我可以笑三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得不說,面對別人笑自己,和面對別人笑別人,那覺相當不同,王燦剛開始還磨磨蹭蹭頭都不敢抬,念著念著,漸佳境,甚至聲并茂了起來。
“以后大家說不定會收到這樣的短信:你好,我是一只鳥,我現在正在想辦法上天,只要你愿意往xxx賬號打錢資助,等我功上天后,就給你一顆鳥蛋作為酬勞。”
“樓上人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過我記得那位以為自己是鳥的患者好像是個男人,公鳥可以下蛋嗎?”
“都覺得自己可以上天了,下蛋有什麼難的。”
異能者:“……”
他臉恥的通紅,也沒了之前的得意活力,聲音細小的蚊子一樣:“你們、你們不能這樣毀我的聲譽,我雖然是異能者,但是我也是有人權的,你們就不能好好和我商量嗎?非要用這樣的方式嗎!我以后還怎麼做人。”
紀長澤大爺翹:“哦,人權。”
他掏出錄音,按了一下開關,里面傳來異能者得意洋洋的聲音:【我就不配合你能拿我怎麼樣吧。】
異能者:“……”
見他啞口無言了,紀長澤撇一眼小心翼翼看他們的王燦:“接著念。”
“啊?好的好的。”
王燦站在紀長澤后,對著異能者比劃了個加油的姿勢。
異能者看到他安自己,心底好多了。
知道還有別的異能者對他好意,讓他那顆脆弱的心稍微好了那麼一丟丟。
“哈哈哈哈哈哈在現場,甚至撿到了一,希這位大兄弟好好治療,下次再上去,可能就沒有這麼命大了。”
“不是,只有我覺得這個患者和之前那個患者的共同點嗎?同樣都是晚上出現,同樣都是被帶走時里有東西不能說話,而且你們觀察一下他們之前被帶走的視頻,是不是他們的緒都很激,好像一直在掙扎一樣,我有個猜想啊,有沒有可能,他們不是神病患者,而是某種特異功能人士,面后才被有關部門強行塞帶走。”
念到這條評論時,王燦開始有些心緒不寧,一邊念一邊小心翼翼去看紀長澤的臉。
等到全部念完,發現紀長澤發出一聲冷笑后,差點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