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師兄不是這個意思。”
紀長澤背對著他,開始一邊搐,一邊拭臉:“你們都瞧不起我財,可你們也不想想,我如今有家底都要被人瞧不起,若是又沒修為,又沒家底,又沒你們照拂了,我還怎麼活。”
“今日,阿綾傷,我尚且能從我那極的丹藥中勉強翻找出一顆回元丹,一顆,我就這麼一顆,今日救了阿綾,若是下次換做扶雪和扶雨傷呢?我作為他們的師尊,我要如何救他們。”
“若是換做你和其他師兄師姐,你們想要回元丹,直接去采集藥材就行,那些守著藥材的妖不是你們的對手,去了丹宗,用藥材換丹藥時,丹修們也會看在你們修為的份上讓你們個隊。”
“我呢?我去采集藥材,妖能把我吃了,我去丹宗,都支撐不了那麼長時間的劍飛行,就算到了丹宗,我一個筑基期,他們會把我放在眼里嗎?”
帥掌門沒話說了。
紀長澤說的的確沒錯,當初師尊之所以給小師弟八家底,就是因為他沒有修為傍,他們這些師兄師姐能仗著修為高自己拼下家底,小師弟卻不行。
就如回元丹,用一顆,一顆。
打個比方的話,他們是可再生資源,而小師弟則是不可再生資源。
而他之前還總覺得小師弟貪心太過,要這要那,天琢磨著怎麼收集錢財。
可如今想想,師尊剛走沒多久他們就對小師弟不耐煩,人心都是長的,他如何能不察覺。
他們越是不耐煩,他才會越是想要多攢些家底。
修者,本就要心開闊,他從前只看見小師弟財如命,不似修者,可換個角度,站在小師弟的立場來看,他人都有修為傍,他卻只能靠錢財傍了。
修為乃是他立之本,他視修為于珍寶,無時無刻不想著提升修為。
小師弟又何嘗不是,只是修為變作錢財罷了。
這麼一換位思考,帥掌門竟覺自己停滯不前的境界開始松。
他心中先是一喜自己竟參悟到了,接著就是慚愧。
慚愧于他從前總是以自己的立場去用有眼鏡看待小師弟,站在小師弟的角度,又何嘗不委屈呢。
“師弟,你莫要難過,之前是我疏于瑣事,沒能好好照顧你,日后再不會了。”
紀長澤背對著他,緩緩搖頭,語氣失落:“師兄不必保證什麼,這有什麼的,這十幾年我都過來了,難道還怕以后嗎?只是難免懷罷了,從前我要東海寶珠,師尊能劍飛行十天為我取回來,如今他老人家飛升,我一孤苦伶仃無父無母的,如今就算是再想要一顆東海寶珠,也無人再為我去取了。”
帥掌門此刻心底本就濃濃愧疚之,聽了這話,更是深覺自己之前太過分。
師尊飛升前的話,他竟是忘得一干二凈。
小師弟可是師尊到他手上的,如今小師弟這樣的委屈,等到來日飛升,他怎麼有臉見師尊。
“師弟,之前是我錯了,東海寶珠而已,我這就劍飛行為你取來,你安心,哪怕師尊飛升了,大師兄也依舊是你依靠。”
紀長澤依舊掩面哭泣,弱弱道:“師兄,不必了,我這修為,哪里配要東海寶珠,若是師兄真心疼我,就賜我一些丹藥吧,我只怕日后我那三個可憐的徒弟再出什麼事,到時我連丹藥都拿不出來。”
說到這里,他仿佛突然想到什麼,又連忙補充:“我不是白拿的,我那里還有一些靈石,我跟師兄換。”
他越是這樣,帥掌門心底就越是愧疚。
從前有師尊在時,小師弟是何等的肆意妄為,師尊的寶庫都是任他取用,如今,他竟在他們幾個師兄師姐的冷落嫌棄下,變得如此和他們生分。
說到底,還是他這個做大師兄的沒做好。
他嘆口氣,如第一次見小師弟時那般,充滿疼的了小師弟的頭:“長澤,與師兄要東西,不必如此小心。”
說完,他轉,對著底下的長徒道:“扶塵,去開寶庫,將為師寶庫里的十顆回元丹全都送到你小師叔峰上。”
底下的弟子們:“……”
不是,說著說著,師尊你怎麼又開始送東西了。
之前不說這個月再不送了嗎?
而且你這滿臉自責愧疚是怎麼一回事,小師叔他自己懶不修煉,你自責個線啊。
紀長澤趕拒絕:“不用了師兄,今日也只是恰巧用的著回元丹罷了,你給我這些,說不定下次他們傷要用別的丹藥,要白白浪費師兄一番好意了。”
帥掌門一想也是。
“扶塵,你去拿回元丹時,順帶將寶庫里其他丹藥都拿出五,一并送過去。”
扶塵;“……”
其他弟子:“……”
還不等他們從懵狀態中解除,就見著他們小師叔可憐兮兮的哽咽道謝:“多謝大師兄,這寶珠,真的不用取,我只是下山吃面條時,聽一散修說東海龍族宮殿下埋著一顆稀世寶珠,比人的臉還要大,這才想看一看,若是師尊,取也就取了,可如今師尊不在,我也沒那麼想看了……”
帥掌門聽得心底嘆息一聲。
小師弟自小就收集寶珠,哪里是不想看,只不過是他知道自己可以肆意對師尊提要求,卻不敢麻煩他這個師兄罷了。
“既你想看,師兄這就去東海。”
“可我聽聞龍族都寶珠,那稀世寶珠定然是龍珠珍寶,師兄你去取寶珠,會不會被那兒的看守所傷?”
帥掌門笑了一聲:“你不要每天顧著吃喝玩樂,也多看看別的,那龍族得天獨厚,不拼修為只靠龍軀就能比擬金仙,一萬多年前,早就全族搬遷到上界了,凡人不知曉,便都還說東海有龍,其實那兒早就無龍居住了。”
紀長澤立刻提出:“那寶珠也許也被他們帶走了,師兄你別去了,我不想麻煩你。”
“無妨,我也許久未出去歷練了,正好恰逢其會,就去東海走一遭吧。”
紀長澤又是一聲夸張噎:“師兄你對我真好,我想起師尊了,師尊以前也是這樣,嗚……師尊。”
見小師弟還是背對著自己,仿佛的在噎,帥掌門想到他如今才筑基期修為,恐怕這輩子都不能再飛升到上界去見師尊,心底一。
又了師弟的頭:“不怕,你就把師兄當做師尊便好,我此次出門,你有什麼想要的,就找扶塵讓他開寶庫,若是了委屈,就去尋你二師兄他們。”
見小師弟一副生怕他看到自己哭了,是不肯扭頭轉,帥掌門起,臉上恢復到了冷嚴肅,對著底下弟子們道:“為師去一趟東海,這段時間,護好你們小師叔,聽到了嗎?”
弟子們:“……是。”
帥掌門這才帶著自己佩劍,出了門立刻劍飛行,朝著東海方向而去。
他走了,弟子們面面相覷。
小心翼翼的試圖安正在哭的小師叔:“小師叔,你莫要難過了,師尊已去取寶珠了。”
“是啊小師叔,師尊他很快就能回來了。”
紀長澤直接轉,臉上干干凈凈,哪里有眼淚的存在,甚至眼眶紅都沒紅一下。
弟子們:“……”
他們眼睜睜看著小師叔舒舒服服的往師尊的椅子上一坐,滿臉高興的拍拍椅子扶手:“我知道大師兄很快就回來,誒?大師兄這椅子上是不是鑲著羽?好漂亮啊,他這人一向嚴肅正經,肯定不喜歡這麼華麗的裝飾,我幫他扣下來。”
弟子們:“……”
扶塵一臉三觀盡毀的模樣:“小師叔,小師叔你沒哭啊??”
“哭?我哭啦。”
扶塵:“可你臉上沒眼淚……”
紀長澤臉,一臉無所謂的揮手:“這沒什麼,有的人呢,傷心只限于表面,有的人呢,傷心會悶在心里,雖然你現在看我開心的,但我的心!早就滿目瘡痍,走兩步,一個坑,走兩步,一個坑,眼淚都快把我整顆心都淹沒了,這羽難撬啊,用什麼鑲上去的,你們誰來幫我弄一下,好難弄下來啊。”
弟子們:“……”
還是大弟子扶塵努力忍住角搐,恭敬上前,先行禮,再接著說:“小師叔,這羽當初是取了整個鑲嵌在椅子中的,若是不把椅子劈開,本拿不出來,這椅子上除了羽,還用了玄石三百零五片,玄晶五千,寶珠十雙,小師叔你定然不會如此暴殄天的吧?”
紀長澤聽了他說的話,果然立刻收回拔的手。
“你說的對,的確不該為了羽毀掉整個椅子,浪費啊!!”
扶塵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保住了師尊椅子上的羽。
紀長澤:“既如此,那我就不只要這了,來,扶塵,你上幾個師弟,把這椅子整個抬我峰上去。”
扶塵:“……”
弟子們:“……”
紀長澤在上面催促:“還愣著干什麼,快著點啊,對了扶塵,你怎麼還站在這,師兄不是讓你去給我取丹藥嗎?快去拿吧,和這椅子一起送我那。”
扶塵著頭皮說:“小師叔,這椅子師尊很是喜,他如今不在,不若你等師尊從東海歸來,再問他要這椅子?”
“還問什麼。”紀長澤:“你師尊連東海寶珠都給我取了,難道還能吝嗇一個椅子嗎?那肯定直接就給我了,說不定還會送我點別的東西湊個整。”
他一臉“我很無奈”的轉,攤手:“誒,你們說說,我說不要了,師兄還非要給我,真是,沒辦法,我這個人吶,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天生討人喜歡,師尊是這樣,大師兄也是這樣,你們幾個,搬椅子的時候作輕點,別把我的椅子壞了。”
弟子們:“……”
所以說,現在這已經是你的椅子了嗎?
此刻,他們深深地覺得自己以前真的是太天真了。
居然覺得小師叔只是厚臉皮,他這哪里是厚臉皮,這整個一城墻臉啊。
之前他們還想不通師祖那麼英明神武的一個人,為什麼這麼多能干厲害的弟子中居然最偏心最沒本事的那個。
今天見證了師尊的淪陷,他們可算是明白了。
幾人面灰暗,看看前面那趾高氣揚滿臉神氣走著的小師叔,又回想了一下他在師尊面前弱可憐又無辜的模樣,默默咽下心里一口。
紀長澤走在前面,后面跟著幾個掌門弟子,抬椅子的,拿丹藥的,一路走來,配合上他那張神采飛揚的神,一看就是剛從掌門那敲來了一些寶貝。
弟子們紛紛避讓行禮,心底羨慕的不得了。
有些師尊都未必會給弟子這麼多的東西,掌門卻以師兄之對長澤真人這般好,甚至其他的長老們偶爾也會給長澤真人珍稀寶,哪怕是他開口要來的,可他能要來也是本事啊。
換做他們去跟師兄師姐要東西,不被揍一頓罵兩句“你是不是沒睡醒”都不可能。
而那邊的三個弟子也從來探大弟子的同輩人口中得知了這件事。
“小師叔說自己為了救阿綾你用掉了最后一顆回元丹,大師伯聽了,這才將自己的丹藥分給小師叔,后來據說小師叔想要一顆稀世寶珠,大師伯就去東海找寶珠了。”
這個弟子很羨慕的說:“大師伯對小師叔真的很好啊,連帶著對你們幾個也好,我聽我三師兄說,大師伯都是你阿綾的,他對自己的弟子都沒的這麼親近過。”
扶綾:“……大師伯我阿綾是因為我扶綾。”
這名弟子因為聽人家都扶綾阿綾,他就也一直跟著阿綾阿綾的,倒是沒想過他們這一輩的前綴落在綾前面怎麼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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