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師伯……師尊他,他……”
他沒好意思說“我師尊腦子缺弦,五師伯你別計較”,吭哧兩聲,才說:“師尊才筑基期,您……下手別太重……”
說完,他拎著師弟師妹就往回走。
后傳來師尊驚恐的聲:“師兄你干嘛!你不是不生氣了嗎!!”
“救命啊!!!”
“大師兄!!大師兄五師兄要揍我!!”
接著,就是五師伯的冷笑聲:“死心吧,大師兄給你取東海寶珠去了,今天這頓揍,你說什麼也要挨,放心,我會以揍筑基期的修為去揍你的,長澤!!你干什麼!!你給我站住!!你居然把師尊給的法用在這種時候,我看你真的是欠揍了,給我站住!!!”
三人聽到聲音不對,一扭頭,果然見到師尊正乘坐著一保命法往前飛,后面五師伯跟著追。
飛到他們頭頂上時,還能依稀聽到師尊那張牙舞爪的得意聲音。
“師尊說了,覺得危險就用,我就用了怎麼著,你有本事你追我啊,你來打我啊,你追不上追不上。”
三人:“……”
扶雨:“……師尊真的快四十歲了嗎?為何如此……如此……”
憋了半天,才憋出四個字:“天真爛漫。”
師尊你醒醒啊,你可是住在這里的。
跑的了和尚跑的了廟嗎?你難不還能每天一個法的逃命嗎?
反正怎麼也要被五師伯抓住,為何不好好認錯,還跟個小孩子似的挑釁,生怕五師伯不揍人嗎?
扶雪也想不通。
倒是扶綾,皺眉思索一陣后,突然松了眉,笑了。
“這樣對我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好事??”扶雪扶雨都是一臉的懵。
師尊這麼不著調,怎麼是好事了?
扶綾一本正經的分析:“自我們門,師尊不沒有教導過我們,還時不時的找我們要這要那,我本來很擔心師尊是利用我們。
若是真的如此,那我們未來可就要擔心師尊隨時推我們去死了,之前他派我們接下本不該我們這個修為接下的任務時,我就一直擔憂日后這種事還會經常發生,若是如此,我們三人能好好活下來的幾率就太低了。”
扶雪聽不太懂:“可這也算不上好事啊,師尊如今不還是這般,為了不五師伯懲罰,能把我們推出去頂罪。”
扶綾搖搖頭:“正是因為師尊這樣做才是好事。”
“他今日所行,雖有些小聰明,但也無害人之心,只是想靠我們躲過五師伯責罰,之前師尊也許是面對我們時要維持長輩尊儀,從未在我們面前展現出真正一面,今日看他對五師伯的言行舉止,明擺著心如同小兒。
正是因為是小兒,所以才不會掩飾,想要什麼直接開口問我們就要了,若是換做個心機深沉的,自己不開口又讓我們去執行危險任務的法子可多了去了,師尊卻一直都是直言直語,如此可見,他也許只是沒想到我們去執行這樣的任務有多危險。”
“我觀五師兄言行,雖一直在兇師尊,卻是因為護才如此,再看其他師伯們,一向都是師尊要什麼東西就給,大師伯甚至愿意為了給師尊取寶珠離開宗門前往東海,由此可見,雖說宗門不弟子都說師伯們早就煩了師尊,可這話都只是以訛傳訛罷了。
至目前來看,師伯們還是很寵師尊的,正是因為凡是都有師伯們去管,師尊只用吃喝玩樂要東西,這才養了這個子。”
見師弟師妹們聽的懵懵懂懂,扶綾油然而生起一種智商制的責任。
一門師徒四個人,師尊是什麼都不懂顧著吃喝玩樂,師弟師妹是太過傻乎乎。
若不是他如今醒悟過來,恐怕過個幾十年,他們也還是會覺得師尊就是那種為了錢財肆意榨弟子的人。
其實這也不難理解。
聽聞師尊是師祖最小弟子,自小帶在邊長大,從小就寵,師祖飛升前,寶庫里的八寶都留給了師尊,由此可見,師祖在時,師尊也是被寵著長大的。
等到師祖走了,就換了師伯們。
要什麼給什麼,哪怕是去東海取一顆除了好看沒半點用的東珠,本就日理萬機的大師伯都愿意答應(大師伯:其實是被忽悠了)。
還有,師尊以筑基期之就能收到他們三個,師伯們還愿意流騰出時間來教導師弟弟子就能看的出來,他們定然是對師尊疼極了(師伯們:不,是被纏的不了了)。
被這樣慣著,萬事不用管,一向都是要什麼說一句的師尊,自然就把邊的親近人都當作師祖師伯他們了。
換句話說,他覺得三個弟子是自己人了,才會像是對待師伯他們問他們要這要那。
只可惜師尊實在是被慣壞了。
想著要東西,完全沒想他們三人才筑基期修為,哪里比得上修為高深的師伯們。
參這點,扶綾整個人都松了口氣。
他不怕師尊蠢……天真,就怕師尊完全沒將他們三人放在心底,只把他們當做可以獲取各種件的工人。
若是那樣,他們三人日后下場必定好不到哪里去。
了傷,誰會管工人死不死的。
而這次他傷,師弟師妹們將事經過說完后,扶綾就一直覺得不對勁,明明之前不想管的,為何后來又出來給了丹藥,雖然是要利息的,但那也是給出來了啊。
據他對師尊的了解,師尊雁過拔,恨不得到自己眼前的寶貝都到他房中的。
今日既然參了師尊的“真”,扶綾就能還原出當時到底是個什麼況了。
他重傷,師尊卻覺得這是小傷——因為他之前見過的傷的人都是修為高深,如師祖師伯們這樣的人,修為越高,修復能力越強,能讓筑基期死亡的傷口對于師祖他們來說,不過是一天便能自然恢復。
之后又給丹藥——發現他好像不能靠自己自愈了,這才給出丹藥。
要利息——這很簡單,師尊一向如此,他若是什麼都不要直接白給,扶綾才要覺得不對勁。
師尊給藥是為了救他的命,但這與師尊財不沖突。
之后他跑到大師伯,定然是開口要了丹藥,這也很正常,按照師尊的子,能讓他出就不錯了,想讓他出完了之后不回,那不可能!
思來想去,將一門到現在的事全都過了一遍。
竟都對上了。
師尊他不是有意迫他們,只不過將他們放在了與師伯同等高度罷了。
扶綾還在那邊七想八想。
扶雪已經不解開口:“大師兄,你剛剛說什麼?怎麼是一件好事了?師尊如今瞧著還是一樣的不著調,那他以后不還是會讓我們做那些任務嗎?哪家的師尊是我們師尊這般的,你居然還覺得是好事。”
“你不懂。”
扶綾面對二師弟,到了智商和商的雙雙居高臨下。
他嘆口氣,說:“不怪師尊,是我們修為太低。”
扶雪扶雨:“???”
他們震驚的看向扶綾,滿目驚駭。
完了,不會是上次傷傷到腦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