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便宜還賣乖,居然還敢對師姐要求這個要求那個!
嫌命太長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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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師姐:“好。”
五師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剛剛起來的心臟又安安穩穩落了下去。
他麻木的想著:啊,是的,我該習慣的。
畢竟剛剛心臟已經這麼上上下下很多次了。
他現在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小師弟為了方便要這要那,弄了個什麼能蠱人心的法來。
按照小師弟的節和下限來看,也不是沒可能的。
但再看上方,三師姐眼神清明,神一如既往,看不出來是被蠱了啊。
更何況如今都什麼修為了,誰還能蠱得了他。
他簡直太懵了。
一直等到三師姐居然真的了弟子去寶庫拿寶貝給小師弟,五師兄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
“師姐師姐,你看這個,這個是靈花瓣,用搗碎水抹在臉上可以讓皮,這可是我的獨家收藏,我保證整個遲仙宗其他人都沒有。”
五師兄:“……”
一個大多是劍修的宗門,大家每天不是在練劍就是行走在練劍的路上,誰會去搗鼓這些花花草草的,那是丹宗才會干的事好嗎?
紀長澤繼續叭叭叭:“師姐你今天沒事吧?沒事的話我留在這兒幫你敷花瓣吧,這花瓣唯一的缺點就是有時效,過了今兒,哪怕我把它放在戒子里它也會枯萎,所以今天非要敷了不可。”
五師兄:“……”
所以這就是一向一不拔的你愿意把花瓣獻給師姐的原因嗎?
你說你獻也就獻了,你倒是別把真實原因說出來啊,三師姐聽見了不生氣才怪。
三師姐沒生氣。
過了幾百年被孤立(宗門上下:……是敬重!敬重!)的日子,對著他人哪怕一點點的善意和示好都十分珍惜,一點都不覺得紀長澤這是在拿著馬上沒用的東西敷衍自己。
這花瓣就算真的明天就沒用了,今天不也有用著嗎?
若不是小師弟心里有這個師姐,哪里還會的送到這里來給用。
這樣想著的三師姐直接忽略了紀長澤是被五師弟追著逃到峰上的,也完全把自己送出去的那些寶貝價值給略在了腦后。
反正不管,小師弟就是對好。
雖然心底的,面上,還是依舊言簡意賅:“可以。”
“好!!那我這就去弄碎它們!!師姐你這是不是有個玉泉井?我先去洗把臉,剛剛五師兄追著我可可把我給嚇壞了,一路上冷汗就沒停過,五師兄你倒是跟師姐學學啊,你看師姐,對我多好,你再看看你。”
突然被diss的五師兄:“……你!”
紀長澤見他要發怒,趕兔子一樣的蹦到了三師姐后,聲音瞬間從剛剛的得意洋洋活力滿滿轉換到了委屈又弱:“師姐你看,你看,五師兄剛剛就是這麼兇我的,把我嚇得啊,我小小年紀哪里得住這個嚇,嚇得我連師尊給的法都用出來了,師尊飛升的時候攏共就給我留了這麼點法,那是用一個一個,結果今天我好端端的在自家宗門,居然就這麼用了一個。”
五師兄直接被他給氣笑了;“你也知道是自家宗門,怎麼了,我追著你還能打死你不,明明是你自己不知輕重,如今倒還是有臉能怪起我來了?”
紀長澤不跟他爭辯這個,只可憐兮兮的往三師姐后一躲,下聲音,弱兮兮的說:“師姐,你讓大師兄走,我們去研究花瓣好不好?”
五師兄被他這副仗著有了三師姐撐腰就十分理直氣壯的模樣給氣笑了:“你可得了吧紀長澤,三師姐可不像是你想的那樣,為人公道,定然不會……”
獨屬于三師姐的冷冷清清聲音響起:“順澤,回去。”
五師兄:“???”
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三師姐:“師姐??”
三師姐還是那樣,只袖子微微往前擋了擋,恰好護住了在他后的紀長澤:“師弟,還小。”
“小???”
“他都要四十歲了還小???師姐你就算是幫他你也不能用這個理由啊,你看看他,你看看他那副樣子,這明擺著就是年人……”
五師兄說著說著聲音頓住了。
因為他看到紀長澤正躲在三師姐后面對著他做鬼臉。
好吧,一個思想的年人的確是做不出來做鬼臉這種稚行為。
只是看到平日里冷清的三師姐用這樣離譜的借口來護著小師弟紀長澤,五師兄還是覺到了一窒息。
“師姐,他如今也大了,你不該如此。”
三師姐面無表,顯然沒聽進去。
“你,回去。”
五師兄:“……”
他回憶了一下師姐驚人的殺傷力和向來快速的出劍速度,到底還是認慫了。
不過輸人不輸陣,走之前他還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小師弟,做了個口型“你給我等著,看我早晚不收拾你。”
紀長澤還了他一個鬼臉。
氣的五師兄更加憋屈了。
這啥破師弟啊。
誰家的師弟像是紀長澤這樣皮的。
真不知道師姐今天是怎麼了。
他甚至還有點委屈。
小的時候他把水弄在師姐上師姐都能那樣生氣,對著他皮笑不笑,一言不發的站在那冰冷冷看了他好久。
如今紀長澤以三十多歲的高齡,竟然還能得到師姐的庇護。
五師兄心底酸溜溜的。
再一扭頭,想說點啥,一回頭就看見師姐和師弟正親親熱熱湊在一起,師弟里叭叭叭的說什麼,師姐就點頭答應。
艸!!
五師兄氣的差點沒來個平地摔。
同樣是師弟,這個差別也太大了吧。
此刻,他只覺到了濃濃的酸味,還覺得自己這一刻賊慘。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又酸又菜又多余。
而這邊的三師姐看著五師弟離開,也想起了當初。
那個時候,見兩個師弟在水里玩的開心,也想要去玩,于是站在了水邊,希兩個師弟能夠帶一起玩。
結果五師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都沖著他和善的笑了,可他還是拒絕了和一起玩,不如此,他自己不和玩就算了。
還特氣人的拉著四師弟也跑了。
這件事一度給三師姐造了巨大的心靈打擊。
甚至開始懷疑五師弟是不是討厭自己,才會自己不玩還要拉著四師弟一起跑路。
此時此刻,面對著溫親近的小師弟,三師姐心底的創傷總算是稍微平復了一些,心底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
啊,這就是友誼嗎?
紀長澤問:“師姐,你為什麼一直兩個字兩個字的往外蹦啊?”
三師姐也沒瞞著,直接道:“我,結,只能,兩個,字。”
因為這件事,一直敏脆弱,人家躲著,就覺得人家是嫌棄。
嘆口氣,想著,世間人大多以貌取人,哪怕修為高,待人以誠,甚至愿意拉下面子去主討好別人(對別人笑),他們也還是不愿意與好。
誒,如長澤這般充滿赤誠善意的人,終究還是太。
紀長澤果真沒當回事,而是點頭道:“師姐你等我,我聽說結是可以治的,我肯定為你治好。”
高冷師姐的真相出來了。
如果你有一個高冷不說話的師姐,請你不要覺得難以靠近,可能就是單純的……
——是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