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師兄僵站在門口, 明顯到了很大的驚嚇。
這是很正常的,畢竟所有師兄弟,不, 甚至是遲仙宗所有弟子中,二師兄都是最威武最剛最有男子氣概的那個。
在大家都不肯蓄胡子,就算是蓄也只是一點點胡茬的時候,二師兄已經蓄胡了滿臉的大胡子, 再配合他那與其他人飄飄然長發全然不同的短發, 整個黑獅王。
而且他因為健碩, 穿遲仙宗弟子服不好看,穿上長老服也顯得十分違和, 索就不穿這些服,不知道從何買到了煉宗那邊的服。
說是服,因為煉宗需要打鐵,所以其實上其實也就是一塊皮斜斜披在一邊肩頭, 順帶著還出了他那壯碩的以及肱二頭。
而現在,壯碩的下,是一只拿著繡花針的手,另一只手上,甚至還有一個繡的差不多的蓮花。
五師兄:“……”
他開始窒息了。
他覺自己要不上氣了。
紀長澤倒是一副“這不是正常”的表, 湊上前看了看, 還順夸了一句:“好看,繡的跟真的一樣, 二師兄你手真巧。”
“哈哈哈哈哈哈。”
滿臉大胡子小麥皮渾鼓鼓囊囊的二師兄被夸的開心,暢快大笑,騰出手拍了拍小師弟的肩膀:“你喜歡的話,等我繡好了送你。”
五師兄:“……”
雖然還在窒息中, 但他已經預見到小師弟要說什麼了。
果然,聽到這話紀長澤眼睛刷的就亮了,迫不及待地湊上去問:“真的送我嗎?這看上去可是用冰蠶布繡的,值不靈石呢。”
“你是我小師弟,送你一兩塊布有什麼的。”二師兄爽朗道:“你若是喜歡,我屋子里還有一箱子,都給你。”
“謝謝二師兄,二師兄你真好。”
紀長澤謝完了,半點不客氣,樂顛顛的就開始沖著屋子里探頭探腦:“二師兄你被褥上的繡花也是你繡的嗎?真好看啊,一看蓋著就舒服。”
“那是自然,不被褥,枕頭,床下墊子,還有我這服上的虎紋,看見沒,都是我繡的,是不是像真的一樣?”
二師兄得意的炫耀著,顯然被夸了這件事讓他十分自得。
紀長澤果然很捧場的“哇”了一聲:“好厲害!!二師兄你可不可以幫我服上也繡點東西,我一直想要在服上繡龍紋,但是凡人界的裁跟我說什麼龍紋是只有皇帝才能穿的,他們不敢繡,否則要殺頭,搞得我一直沒能功買到有龍紋的裳。”
“沒問題,凡人界就是麻煩,你還喜歡什麼,師兄都給你繡上。”
“謝謝師兄,二師兄你最好最疼我了,來來來,我把我想要繡上龍紋的服給你。”
一旁眼睜睜看著紀長澤不僅毫不奇怪,甚至自然融其中,和二師兄友好流起繡花手藝的五師兄:“……”
該知道的。
長澤他哪里在乎這些啊,只要又便宜占有東西拿,別說二師兄只是繡繡花,就算二師兄變一條人魚,他估計都不會太在意。
但、但他在意啊。
威武霸氣,孔武有力,渾,堪稱遲仙宗第一猛男的二師兄,怎麼可能會繡花!!!
還繡的這麼好看!!
五師兄再次開始了“陷迷障”論。
他雙眼發直,懵的跟著兩人進屋,又懵的看著二師兄果真穿針引線,開始為小師弟的服上繡龍紋。
還真別說,二師兄的手雖然大大,但卻巧得很,下手利索小心,不一會兒,漂亮的龍紋就顯現在了裳上。
這麼致的手藝,就算是凡人界最厲害的裁恐怕都達不到。
五師兄只是心里想想,紀長澤可是直接就說了出來。
“二師兄你好厲害啊,我之前經常去凡人界買服,他們的刺繡之前還覺得好看,如今和你的一比,簡直是你是云,他們是泥啊。”
“二師兄你不修為高深又能打,居然就連刺繡都這麼好,好佩服。”
被這麼直白的夸贊,二師兄倒是沒不好意思,又是哈哈哈大笑,拍拍紀長澤肩膀:“沒什麼,繡了幾百年了,若是連壽命最多只有百余年的凡人都比不過,那我才要呢。”
五師兄:“……”
他滿腦子都被這一行字給填充滿了。
繡了幾百年了……
幾百年了……
猛男二師兄,竟躲在屋中繡花幾百年。
“我何時了?”
二師兄那威武獷的聲音響起時,五師兄才發現自己居然不小心說出了口。
然后他很快就顧不上這些了。
因為二師兄很是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道:“我一向是大大方方繡的,這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為何還要。”
五師兄:“這、這好見人嗎……”
“五師兄這話是什麼意思。”
紀長澤一臉的不贊同問他:“刺繡是什麼錯事嗎?可有危害到他人?這可是正正經經的興趣好,二師兄能繡的這樣好,我們該為他驕傲才是,如何聽你這言語之間,仿佛還有點覺得二師兄不該學刺繡一般。”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二師兄到底是劍修,這,這刺繡,不該是裁做的事嗎?”
“五師兄這話好沒道理。”
紀長澤臉上寫滿了“你這可就不地道了”:“誰規定了一個人只能做一件事,做了劍修就不能去刺繡了?為什麼不能一邊做劍修一邊學刺繡呢,兩全其豈不是更好?”
五師兄:“……”
“你這話是有些道理,但是刺繡它……它到底不太合適男兒,這……”
“種桃樹還只合適花匠呢,師兄師姐們還有我可有勸說五師兄莫要種桃樹?”
五師兄一愣。
是哦。
他種樹雖然是為了吃,但那也算得上是個人好。
二師兄刺繡也是個人好。
二師兄從未干涉過他的好,他又以什麼立場去干涉二師兄的呢?
見他陷思考,紀長澤又說:“五師兄可知,你是因為什麼原因不贊同二師兄刺繡?”
五師兄自然回答:“當然是因為刺繡該是子所為,男子如何能習得?”
紀長澤:“那是凡人界的論調罷了,什麼刺繡不合適男人,只有子才可學刺繡,不過是凡人的條條框框,我們修者可是與天爭命的,所行所為都要突破天道桎梏,五師兄你卻連凡人的條條框框都跳不出來,又何談去突破天道的限制?”
還想委婉勸說的五師兄形一震。
是啊。
子才能學刺繡,這只不過是凡人定下的規矩罷了。
只不過一開始的修真界是由悟道的凡人組,雖然他們超了凡人界,大多規矩卻也是遵循了凡人界的規矩。
可修者修煉,本就是一步步的與天作斗爭。
他們連天都破了,如何還能懼怕一些小小規矩。
紀長澤語氣激昂:“五師兄!你知道你這是什麼嗎?!你這就如同靈園的靈一般!!如蛋生靈,大多都是在蛋中時就被送了靈園,破殼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靈園的弟子。
他們自小就接靈園的訓練,學到的東西,明白的規矩也俱都是靈園教導,就比如說靈幻鴿吧,野生靈幻鴿會鴿同類,八只鴿子約好相聚,一般只有一兩只能到,但靈園的鴿子就不一樣了,它們自小就被灌輸了不可以不守時的概念,因此哪怕天是鴿,也還是能做到準點到達送信。
五師兄你上次吃的那只鴿子,你別這麼看著我,我知道那只頭頂上一撮紅的鴿子是你吃的,你不就是報復它三天往你頭上拉了五次屎嗎?它雖然不講衛生,但卻是靈園最守時的鴿子,可你想想,若是它出生在野外,也能像是在靈園里一般守時嗎?”
五師兄:“……應當不能。”
“這不就對了,五師兄你就是鴿子,明明是修者,卻被世間的條條框框束縛,男子繡花而已,不過是一興趣好,在你看來卻好像是什麼驚世駭俗的大事一般,五師兄,師弟說句不中聽的,就你這個覺悟,以后挨雷劈,哦,我是說渡劫期的時候,你肯定遭了雷劈還渡不過去。”
五師兄:“……”
他神開始恍惚了,眼神也慢慢沉靜下來,顯然正在陷思考。
一旁聽的滿臉莫名其妙的二師兄:“額……其實我想那麼多,我就是喜歡繡花……”
“我悟了!!!”
五師兄一聲一大,嚇得二師兄壯碩的子跟著一震。
他有些驚悚的向奇奇怪怪的師弟:“五師弟,你悟什麼了?”
“我明白了。”
五師兄眼睛亮的嚇人,口中也正在喃喃自語著:“繡花不是繡花,是在與規則做抗爭。”
“男子繡花并沒有什麼,有錯的是規則。”
“人生在世,命只有一條,本就該隨心而活。”
“二師兄繡的不是花!!”
手上拿著繡花針的二師兄:“……”
他低頭看看自己手里的繡花針,再看看自己的那一摞摞繡出來的手帕。
一臉懵:這不就是花嗎?!
“那、那我繡的是什麼?”
五師兄語氣莫名沉重又充滿了縹緲:“是命運!是抗爭!是規則!”
二師兄:“……”
他撓撓頭:“五師弟,你是不是走火魔了?”
“我終于知道為什麼我與二師兄你只相差不到五十歲,你的修為卻比我多這麼多的原因了。”
“原來你早就參悟到了大道的真理,明白了如何法則的邊緣,怪不得,怪不得!我想通了,謝謝二師兄,我這就回去繡花!!”
“額……五師弟?五師弟??你、你要不先等等,你給我解釋一下你說的都是什麼再走啊,五師弟??”
五師兄已經站在飛劍上飛出老遠了。
只是單純喜歡繡花的二師兄懵懵的扭頭看向紀長澤:“小師弟,你聽懂五師弟說什麼了嗎?”
“聽不太懂,不用管,五師兄向來是這樣一驚一乍的,不過二師兄,你既然繡花都繡了幾百年了,為何我們這些師弟師妹們從來都不知道啊?”
二師兄愣愣的:“你們也沒問啊。”
紀長澤:這話耳。
一般他都會在裝傻充愣的時候用上這句話,但看二師兄這表,倒不是裝的。
他試探的問:“那今日之前,還有誰知道你喜歡繡花?”
“師尊啊。”
二師兄哈哈一笑,沒當一回事的全盤托出:“我娘是凡人界的繡花,我自小看著繡花長大的,當初我娘去世,我想繼承的刺繡鋪子,師尊非要拉著我來修煉。”
紀長澤已經猜到八了:“然后呢?”
“然后我就說我不想修煉只想好好鉆研刺繡,師尊對我說,只要好好修煉,壽命就能長又長,到時候我想鉆研多久就鉆研多久,我就跟著師尊來宗門了。”
“他還與我說,讓我就在屋里練,修真界會刺繡的修者,免得人家見我繡的好,找我幫忙刺繡,到時候人多了不好推拒,不過小師弟你放心,別人我不管,你是我小師弟,我定然會幫你繡的。”
紀長澤:果然。
雖然沒和這位便宜師尊過面,但他有預,他與便宜師尊若是見了面,定然十分有共同話題。
二師兄說完了往事,還不在狀態的問了一句:“五師弟今日好奇怪,他這急匆匆的做什麼去了?”
紀長澤沉幾秒:“可能是……繡花去了吧。”
又過了幾天,跑去東海為小師弟撈寶珠的大師兄帥掌門風塵仆仆回來了。
他心很好,一來他找到了小師弟要的比臉還大的東海寶珠,二來他這次出去增益不,原本停滯不前的境界已然進平緩上升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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